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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可雪說。從別墅出來後,她又附到了龍形項鏈上,此刻正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毫不遲疑的吃掉藥丸,你就不會被發現,梁雲生和韓婧也能被救出來。」
「你真的沒事嗎?那藥丸——」
「不是*藥也不是毒藥。」嚴寒開車的同時垂下眼簾掃過被衣服遮蓋的胸膛處,微微笑道。
「你怎麼知道?」可雪隨口嘟囔一句。
「要是*藥,剛路過某地的時候救我直接CallMiss了,而且身上並無發熱發燙發癢癥狀;要是毒藥我早死翹翹了,還能在這掛著你開車?」他故意說得輕松些,不想讓她擔心。
「你想掛著我跟別的女人瞎搞一通?!」本也是玩笑話,可說起來心里卻酸酸的。
「你吃醋了?」嚴寒挑眉,嘴角好看的翹起。
「沒有!」她急于否認。
「你就是吃醋了。」他強調。
「沒有、沒有、沒有!」她嘴硬,但心里已經承認。
「好吧,算你沒有。」他妥協。
「什麼叫算——」
「可雪——」他突然打斷她,語氣中沒有了剛才的輕松和笑意。「如果回去以後我做出什麼傷害你和大家的事,請你阻止我,必要時候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的。」可雪語氣恢復冰冷,「我會想辦法把藥逼出來。」
「不可能了,那藥入口即化,早就被吸收掉了。」他殘忍的說,摧毀了可雪的僥幸心理。
「一定有辦法的。」她倔強道。
「我不會讓你把它吸入體內的,太危險了。」他想起那次她冒險把雨天體內的鬼毒導入自己體內差點送命的事,他寧願自己受罪也不讓她陷入危險境地。
「我有血塔羅。」
「難道剛才你不是因為血塔羅才被邪罌香困住的嗎?」。他的反問讓她一時語結。是啊,既然他們找到了克制血塔羅的東西,就一定想得到她會將他的藥力吸入體內利用血塔除去,假如他們從中做些手腳,搭上自己不說,還會害了他。
該怎麼辦?!可雪頭一次感到無助。
整個腦袋都被消極的猜想左右著,無法冷靜、無法鎮定,一想到他說的那句話就覺得心好疼。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接著她感到一陣強烈撞擊,周圍車鳴四起。
她頓感不妙,連忙呼叫嚴寒,卻得不到任何答復。她著急了,冒著被陽光曬的魂飛魄散的危險凝起靈力,從項鏈里鑽出來。還好她鑽出來的位置有隔光玻璃擋著,大大降低了陽光對魂魄的腐蝕力。
本來憑她的靈力魂魄站在焦陽下都沒問題,但在別墅的時候受邪罌香影響變得虛弱不堪,一丁點微弱的陽光就能讓她渾身疼痛。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她身痛不如心憂。
車頭撞在路旁粗大的梧桐樹上,擋風玻璃被震裂了無數道口子,嚴寒趴在方向盤上昏迷不醒,血順著他的額角淌進脖子里。她拼命壓制住心底那從不理智的野草,直到感應出他並無大礙時,才緩緩放下心來。
可是他依然在昏迷!
無論她輕喚還是呼叫,他都不給予任何答復,甚至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她隱隱覺得不安,因為那種昏迷程度不像是外傷造成的。沒有意識、覺察不到疼痛,他似乎墜入了一個未知黑洞,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感知。
對了,藥丸!一定是藥丸起作用了!
她的心倏地一緊,像裝了攪拌機一樣,攪了碎,碎了再攪。
那究竟是什麼藥?什麼藥?什麼藥?!想的她幾乎抓狂。不行,她必須鎮定,必須冷靜!「呼~」她深呼一口氣,心緒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幾個交警已經走到了車門邊,她迅速鑽進龍形項鏈里,但就在鑽進去的一瞬間,她驀然看到不遠處閃過一抹黑影。
是他?!
在大家為車禍忙碌、穿梭于醫院、警局、墨青小區的時候,嚴寒正深深沉陷于那片陌生又熟悉的夢域。
夢域里充斥著懷舊的色彩。
他就像一個時空穿越者,憑空出現在這個空間里。眼前是一棟復古別墅,歐式的鐵欄門、紅色的門鈴按鈕、應著大門的那扇記憶中的落地窗、淡黃色的窗簾、迎窗而立的老人。
女乃女乃!
他一驚,不自覺的叫出聲。床邊的老人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喚,回過頭來沖他慈祥一笑。他溫習著記憶中漸漸模糊的臉龐,喉頭有些哽咽。他快走幾步,想見到那個給過他溫暖和愛的老人。可是隨著他心念一轉,周圍環境倏然一變,轉眼間他就來到一個房間。
女乃女乃的房間!
鼻翼間涌來淡淡的檀香味,他視線掃過那面金身大佛,而後落在面窗的藤椅上。藤椅上坐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兩個人,一老一小。老的是女乃女乃,小的是他自己。
小號的他正坐在女乃女乃懷里,女乃女乃環抱住他,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書。
「女乃女乃,這是什麼?」小嚴寒盯著寫滿未知字符的書,歪著腦袋問。
「這啊,是女乃女乃的一位故人留下的書,上面寫滿了能幫助好靈懲治惡靈的辦法。」桑格雅圖慈愛的撫撫小嚴寒的小腦袋。
「那是一本好書了?」小嚴寒伸出小手模模厚厚的書皮,好像要很認真的記下,「女乃女乃,我能學嗎?門外的那些靈們好可憐,都沒家可以回。」
「寒兒當然能學,不過要長大以後。」桑格雅圖抬眸,掃了一眼窗外,雙眸中流露出悲憫神色。
小嚴寒歡喜的捧過書,「哥哥也能學嗎?每次我和他說門外好多叔叔阿姨小朋友,他都會打招呼,可是他們說什麼他都听不見。」
桑格和藹一笑,「哥哥學不了,哥哥與你不同,他有他的任務。」
「哥哥看不見嗎?他一定是不想我不高興才假裝看得見的,女乃女乃我是不是很自私?」
「寒兒乖,以後要多听哥哥的話。」
小嚴寒鄭重的點點頭,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書本上,「女乃女乃,這書叫什麼名字?我要牢牢記住它,長大了要學習。」
「慕容禁術書。」
慕容——禁術書?!嚴寒驚詫。怪不得那天看到可雪手里那本書時覺得很熟悉,原來女乃女乃曾給他看過。可是那不是慕容家族的書嗎?當初怎麼會在女乃女乃手里?又是如何輾轉到可雪那兒的?
他想起可雪對他說過雨天的遭遇,難不成當年慕容家族遭遇血眼的時候,女乃女乃的那位故人托她保管?或者禁術書原本就不只一本?
正想著,突然听到一聲哭叫。這才發現,屋子里只剩他一個人了。他連忙開門順著聲源走出去,卻在扶住門把的一瞬間滯住了。他明明很清楚這是個夢境,可為什麼門把上冰涼觸覺如此清晰?
是夢嗎?他困惑。但下一秒的驚叫很快導回了他的思緒。他飛快的進入聲源出處。一打開房門,居然驚得差點叫出來!
只見小小的自己團縮在牆角,一群散發著黑氣、面目猙獰的靈體虎視眈眈的圍著他,盯著他,不停地逼近逼近在逼近!小嚴寒看上去很害怕,小小的身體一直顫抖,手上、脖子上都是黑色的淤痕。
「小鬼來這里,和叔叔融為一體怎麼樣?到時候你就可以住在叔叔身體里出去玩,不用再被人困在這所大院子里。」一個黑氣濃烈的靈體誘惑著他。
「不!」小嚴寒抿著薄唇毫不猶豫的拒絕,「女乃女乃說黑色的靈體都是壞的!我不會跟你們走!」
「小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主動把靈魂交出來,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另一個靈體惡狠狠的說。
「不!」小嚴寒攥緊小拳頭,怒氣沖沖的瞪著這群不懷好意的靈體,身上忽然發出一道瑩白色的光暈,嚇得那幾個靈體猛地往後縮。
「果然是絕佳的補品,百年不遇啊!」
「吃了他,就能增加一百年的法力!」
「讓開,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
「你想獨吞?」
幾個惡靈從爭吵變成打斗,小嚴寒趁他們分心,便朝門邊慢慢挪動身體,但卻一頭撞在了隱形牆壁上。
「他要逃!」
「抓住他!」
「吃了他!」
一群惡靈蜂擁而上,小嚴寒只能緊緊抵住那堵看不見的牆,小小的身體已經被冷汗侵濕。
「不要!」嚴寒大喊一聲。與此同時,房門開了,一道白光射過,一個黑氣較濃的惡靈閃過攻擊,從門縫逃走,剩下的幾個惡靈被白光幻化的長矛釘在牆壁上,痛苦掙扎一陣後,魂飛魄散。
「女乃女乃!」小嚴寒牢牢絆住桑格雅圖的脖子,輕喚一聲,昏了過去。
桑格雅圖目光透過門縫向更遠處看去,猶豫片刻後,沉沉嘆口氣,將小嚴寒抱在懷里。
「寒兒,女乃女乃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記住你是男子漢,一定要堅強!」她輕輕呢喃,眼神無限關愛。
女乃女乃……嚴寒濕潤了眼眶,走過去想撫撫女乃女乃的銀絲,可是入手之處卻只是空氣,他仰著駐留于半空的手,心中滿是感動。
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他只覺腦袋一暈,睜開眼時已經處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
下章預告——夢域中的馬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桑格雅圖留給了他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