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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嘛,便是跟那給斌兒和征兒下藥的小蹄子有關。」葉念薇說到這里微微一頓,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木蓮,含著某種警示和試探。
木蓮卻依舊半垂著頭沉靜地微笑,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慌,仿佛葉念薇說的不是她一般地逍遙自在。
心底冷哼一聲,葉念薇接著話鋒一轉,說︰「听說她前些日子嫁了人,對方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窮困家伙,沒有絲毫的財產。這原本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但是那小蹄子手里卻竟然有著葉家的店鋪,就不得不引人遐思了。」葉念薇看向瑟瑟發抖的葉端文,笑道︰「這些街談巷議的,雖說不足信,不過如果說奪了,總會于葉府的名聲有損得。女乃女乃,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葉老夫人面色一寒,目光在葉端文面上停了幾秒鐘,才開口道︰「說的也是。端文,你回頭去看看是那些個人在嚼舌根子,警告她們要是再敢亂說,就等著進衙門里做客兩天吧。」
葉端文慌忙站起來,拱手顫抖著答應了下來,心底卻暗自叫苦,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向蘊兒要回鋪子。葉端文現在十分後悔,為什麼他以前要招惹蘊兒那樣心眼兒多的人,以致于將自己弄入了如此尷尬的境地。
「這第二件事嘛,倒不是什麼值得議論的大事。」葉念薇微微一笑,將目光鎖定葉伯德,說︰「不過就是外頭有人說大伯父做生意不厚道,收租子下手太狠,很多人都說要不是迫于無奈,是不會租用葉家的鋪面的,免得掙的還不夠大伯父要的。」
葉伯德力持鎮定地清咳一聲,說︰「哪個買家會不說賣家賣得貴?那些個人見識短淺,自私自利的,難免會說出一些污了大佷女耳朵的話,大佷女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大伯父放心,佷女兒還分得清好話歹話。」葉念薇笑得溫柔可親,可接下來的話卻差點沒有讓葉伯德從椅子上跌下來。
「所以,佷女兒我一時氣不過,便上前詢問了兩句,結果……」得意地看著葉伯德額上漸有汗珠,葉念薇故意停下來,好好地煎熬他一番。
「結果怎麼樣?你只管直說就是。」葉老夫人一見葉伯德那樣,就知道十有八九他是瞞著自己做了什麼壞事,面色便又寒了一分。
「結果,那租用葉家商鋪的人說,大伯每年向他們收的租子大約百兩,可是我查看賬目,入賬的租金卻都在六十兩以下,中間可是差著幾乎一倍的差價呢……」葉念薇聲音漸小,面子上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心底卻在看到葉伯德的緊張恐懼時興奮地尖叫起來。
葉老夫人面如寒冰,將懷里的葉遠征和陳斌兩個孩子放在一邊,正襟危坐,問葉伯德︰「你說,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葉伯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什麼都不解釋,一個勁兒地磕頭賠罪,一個勁兒地喊著求饒。
葉老夫人見狀氣得幾乎站不穩當,在如月的扶持下勉強坐下,立刻就怒斥葉伯德︰「這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以前總說你比你哪一個兄弟都強,卻原來是強在跟我玩心眼上了」
「求老太太寬恕他這一次吧,念在他是一時糊涂,不是真心欺瞞的份兒上」馬慧珠說著,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替葉伯德磕頭求饒。
「大伯母,您先別急著幫大伯父抗罪啊,關于你,那些人說……」葉念薇面露窘色,還沒說完,就被馬慧珠張口截住了話頭。
「你還不快點給我閉嘴你是不是想大家除夕節的卻鬧得個不歡而散你才高興啊」馬慧珠站起來,因太過于氣憤和擔心而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道︰「我知道,你自家的父母被趕了出去你很不高興,想要將我們一家子也趕出去,所以才在這里胡說八道你……」
一邊正玩得高興的葉遠征和陳斌被馬慧珠這怒吼嚇住,一時呆愣在當地,像兩尊小木偶一般。
「住口」葉老夫人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怒氣沖沖地說︰「念薇你別怕,只管說今兒個我要是不弄出個子丑寅牟來,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經受不住再次驚嚇的葉遠征和陳斌放聲哇哇大哭起來,惹得葉老夫人趕緊收了滿肚子的怒氣,輕輕地撫模他們兩個,幫助他們鎮定下來。
有了葉老夫人做後盾,葉念薇頓時挺直腰桿兒,說︰「我听聞大伯母私交很多的貴婦小姐,說的是要為咱們葉府處好同各家女眷的關系。但是,大伯母明知道女乃女乃您不喜歡洪家人,卻偏偏和她們走得很近。我還听一些年紀大的人說,早些年,大伯母還拜訪過洪程的女乃女乃……」
啪——
這一次,是葉老夫人面前桌案上的白瓷杯破碎的聲音。
誰都知道,洪程的女乃女乃是葉老夫人曾經最要好的閨蜜,也是搶走了她的丈夫身心的情敵……
「老太太,老太太饒命啊」馬慧珠一見情形不對,趕緊求饒。蘭苑的和竹苑接連著被趕出去,為的也不過就是跟洪家的人扯上了關系,撕裂了葉老夫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情傷而已。馬慧珠很害怕自己也會走那兩家的老路,所以趕緊解釋道︰「媳婦那時候哪里知道老太太您和洪老夫人之間的恩怨媳婦不過是一心想為葉家好,想替您處好和貴婦小姐們的關系,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葉老夫人冷哼一聲,阻止馬慧珠說出那些她一直壓在心底不敢回首的往事,怒道︰「長輩們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去打听了?」
馬慧珠見越解釋越亂,越描越黑,便干脆學著葉伯德,什麼都不辯解,只管磕頭求饒。
葉端文見自家父母都跪下了,料想自己私下給蘊兒店鋪的事估計也難就這麼輕易地揭過去,便也跪下來,一個勁兒說︰「求女乃女乃原諒求女乃女乃原諒……」也不說到底是原諒他把店鋪給了蘊兒,還是原諒他的父母,打著文字游戲。
木蓮見自己在坐著也不合適,便也象征性地跪了下來,卻不求饒,只是說︰「我們要是做錯了事,女乃女乃您盡管罰就是,別氣壞了身子。」
葉念薇見木蓮鎮定自若,心底咬牙切齒一番,惱恨木蓮做事手腳干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害得她不得不暫時忍痛放棄懲罰向自己的寶貝兒子下毒的凶手。
葉知雅見大伙跪作一團,哭成一團的,不好意思干站著不動,便上前扶著葉老夫人坐下,一邊幫她捏背捶腿的,一邊軟語勸慰︰「祖母,您老人家就別生氣了。咱們一家人怎麼不愉快,總歸是為了自家好。咱們可莫要受那些不相干的外人的話挑唆,白白地給別人增加一點談資笑料。」
說話間,葉知雅眼光狀似無意地掃過面色止不住露出報復的快意的葉念薇,這個唯一在場的外人。
葉念薇如何不明白葉知雅的話,只不過在葉念薇看來葉知雅勢單力孤,不足為懼,便大意了,只把目標放在了菊苑一家身上。
葉老夫人此刻才覺得,她一直寵愛著的人,竟然比不過她一直不能從心底接受的葉知雅?一種悲涼,瞬間彌漫在葉老夫人的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
葉老夫人這一聲悲痛的長嘆,終于讓葉伯德、葉端文和馬慧珠一家三口停住了求饒聲。
屋子里,除了葉遠征和陳斌偶爾幾句懼怕的小聲嘀咕,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念薇說的對,舊的帳算不完,新的事就永遠不會開始」半晌,葉老夫人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說︰「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就一次性把事情解決了」
「這第一,從明天開始,所有的店鋪租金都按照記錄在案的標準下調到六十兩,具體的則要根據路段等調整。」葉老夫人狠瞪了松了一口氣的也葉伯德一眼,說︰「以前的事就算是過去了,今後你又是再敢在我面前弄虛作假,小心將來一個子兒也得不到」
葉伯德如火大赦,趕緊點頭答應,那頭點得就跟小雞啄米似的,引人發笑。
「不過,為了預防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得派兩個監軍,就,知雅和,木蓮吧。」葉老夫人原本想要提葉念薇的,不過念及葉知雅說的話,葉念薇到底是個外人,不方便插手葉家最主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葉知雅一怔,旋即和木蓮一起謝恩,心底確實想的,這樣一來,不就是有機會奪回紗廠了嘛
「第二,我再重申一遍,我們葉家跟洪家沒有什麼好說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敵」葉老夫人抖了抖,到底還是說了自己對洪家的怨恨。
「這個我們省的。」其余人聞言,趕緊都惶恐地答道。
葉老夫人見眾人反應良好,點點頭,說︰「至于蘊兒手里的店鋪……」沉吟了一會兒,葉老夫人才開口道︰「算了吧,就當是咱們積德,不跟她計較。」
不計較?那怎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