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兒不由得想,不知道大哥究竟見過毛筆長得什麼模樣不?想想,大哥應該是見過真的,小哥再怎麼說也應該有支毛筆用!既然小哥肯這麼用心地教大哥識字,肯定也會讓大哥見識下真的毛筆!
白染兒邊學寫字,邊想些雜事,白染兒按白星辰教她的握筆姿勢寫,寫字的時候很是別扭,寫出來的字也是難看至極,但這反倒不會引起白星辰的懷疑,白星辰不厭其煩地教,白染兒也一遍一遍地模仿,時間長了,熟能生巧,白染兒將白字寫的不能說是美觀吧,但至少不像是狗爬了!
白星辰興奮地望著白染兒道︰「染兒,你可比大哥強多了,大哥當時寫白字的時候,你小哥整整教了我一天,我才描成你這樣的!」
白染兒抬頭向白星辰咧嘴一笑道,「大哥,我寫的真的有這麼好嗎?」。
白星辰模著白染兒的頭道,「是啊,染兒比大哥聰明,大哥花了一天才學會的東西,染兒這麼一會就學會了!」
白染兒知道大哥是想逗她開心,她也樂意裝傻道︰「那大哥你沒事的時候,就教我識字好嗎?將來我要當大哥的師傅!咯咯!」
白星辰望著開心的小妹,「好,將來染兒就是大哥的小師傅,呵呵!」
正在這時,苦命娘朝他們二人喊道︰「染兒,辰兒過來洗手,準備吃午飯!」
白染兒兄妹倆相繼嗯了聲,白星辰拉著白染兒先去洗了手,然後,白染兒幫苦命娘將碗筷擺好!
一家人吃完飯後,爹娘不放心白染兒一個人在家,怕那王牙婆乘家里沒人時找上門來欺負白染兒,帶著白染兒一起去中等田里拔草!
白染兒隨著爹娘來到地邊,望著田間正抽穗的綠油油的小麥,白染兒心情頓時大好,上午的郁悶暫時被她拋在腦後!
佝僂爹和苦命娘叮囑白染兒在田頭樹下坐著玩,然後帶著白星辰就去田間拔草去了,白染兒無聊地望著他們一會低頭干活,一會直起腰來將手中的長草扔到一旁。
白染兒無聊地用筆寫著白星辰剛教她的繁體字,寫了會後,白染兒低頭看著來回搬運東西的螞蟻。白染兒心想︰難道是要下雨了?像螞蟻搬家,燕子低飛,蛇過道等都是下雨的前兆!
白染兒起身跑到爹娘身邊,將爹娘拔出扔在一旁的長草抱起來返回樹下,將草扎成了傘的模樣,白染兒心想︰一會要真是下雨,雖說草傘沒現代的雨傘好用,但總不至于被淋成落湯雞,不過要真下場雨,村民肯定會歡呼地跳躍起來感謝老天開眼!
白染兒邊扎草傘,邊盼著快點下雨,這將是她來到古代後欣賞的第一場雨,而且還是春雨,春雨貴如油,潤物細無聲該是多麼美的享受!
白染兒一會就扎好了四個草帽傘,白染兒望著她的杰作直樂得合不攏嘴,外形看著有點難看,但下雨的時候,長得再丑也能遮風擋雨!
白染兒正美滋滋地想的時候,不一會天空就烏雲密布,陰沉得恍如黑夜,仿佛大雨頃刻將至,佝僂爹急忙抱起白染兒,吆喝著苦命娘和白星辰往家趕,白染兒望著焦急如焚的佝僂爹道︰「爹,我剛才編了四個草帽,一人一個,一會要下大了,我們就戴上,怎麼也能擋點雨!」
佝僂爹望著乖巧懂事的女兒,吩咐著苦命娘和白星辰道︰「好,一人拿一個,你倆趕快往家跑!這雨馬上就要下了!」
佝僂爹腿瘸又抱著白染兒,自然比別人慢些,白染兒望著路上的村民紛紛一路急跑著往家趕。
說話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佝僂爹和白染兒頭戴草帽,肯定也被雨淋,但比起其他村民全身像落湯雞似的,他們算是很幸福了!
白染兒被雨淋得有點睜不開眼,白染兒索性閉上眼楮,反正佝僂爹抱著她走,她也不需要看道!
白染兒一閉上眼楮,奇怪的一幕再次呈現在她的眼前。白染兒又看見一男一女的腳腕上綁著條繩,白染兒突地睜開眼楮,只見一男一女前後從她面前經過,白染兒仔細瞅了下他們的腳腕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
白染兒再次閉上眼楮,集中精力,繩靜靜地系在二人的腳腕處,白染兒睜眼用手指著前面奔跑的男女道︰「爹,他們是誰你認識嗎?」。
佝僂爹本能地答道︰咱隔壁白三家的兒子和兒媳婦,你問這個做什麼?」
白染兒笑了笑道︰「沒事,就是看他們長的好看,他們是剛成親嗎?」。
佝僂爹停頓了下道︰「嗯,去年年底成的親!」
白染兒再閉眼看的時候,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白染兒心想,第一次看見是幻覺,不能回回都是幻覺吧,哪有這麼邪門的事,這系在腳腕的繩是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紅繩,剛才是一對成親不久的小夫妻,沒準還真是紅繩,難道老天開眼給了我雙能看男女緣分的異能眼,那為什麼我有時能看見,有時看不見呢?
白染兒正暗自納悶時,突听肚子咕嚕嚕響,頓覺月復中饑餓難耐,白染兒心想︰我不是剛吃完飯沒多久嗎?怎麼又餓了?難道是走路編草傘耗費了體力,不對,這不用費多大勁啊!早上沒吃飯,我挖了一筐的野菜也沒覺得有多餓,這才多大會怎麼就這麼餓呢?
雨漸漸得變小了,佝僂爹抱著白染兒也不像開始那麼著急了,他們兩人慢慢地走在田間小路上,這會走在路上的大都是些要麼歲數大點,要麼腿腳不怎麼靈活的村民。
白染兒沒話找話地和佝僂爹說話,一會問問從他們旁邊過的是誰?一會問問麥子什麼時候熟啊?咱們什麼時候能到家啊?總之一句話,白染兒的小嘴就從沒停下來過!
白染兒其實也不想問這些,但她不和佝僂爹說話,她的肚子老咕嚕嚕地響。如果讓佝僂爹听到響聲,白染兒覺得實在丟人!哪有不干活的比干活的人餓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