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邊拉著白染兒邊嘴不閑的問,「小姐姐,你的額頭和手是怎麼受傷的,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
白染兒汗顏地想,小屁孩知道的這麼清楚做什麼?不過俺七八歲的時候好像也是個好奇寶寶,可惜沒人回答俺為什麼?搞的俺只能對著螞蟻問為什麼?雖然螞蟻也是悶葫蘆,但最起碼有個听眾,唉!
白染兒想到這里,嘴角彎彎地望著小寶,「小姐姐的傷是被一頭肥母豬拱的!」
小寶眨著黑亮的眼眸奇怪地望著白染兒道,「那肥母豬為什麼要拱小姐姐呢?是小姐姐惹肥母豬生氣了嗎?我惹娘生氣的時候,娘就說要把我扔進豬圈,豬圈又髒又臭,小寶一點也不喜歡!那討厭的老母豬居然把小姐姐傷成這樣,小寶更討厭了,小寶以後不給老母豬喂食了,省的老母豬吃飽了有勁沒處使再拱小姐姐就不好了!」
白染兒的耳邊響著的是小寶稚女敕的聲音,可听著小寶說的話咋就這麼不對味呢?白染兒沒想到她的一句話,竟讓小寶這麼討厭真正的老母豬,愛屋及烏,是不是也有厭屋及烏,小寶不會以後連豬肉都厭惡的不想吃了吧?
白染兒趕緊訕笑了下補救道︰「小寶,是小姐姐不小心踩到老母豬的腳了,才被老母豬給拱的,是小姐姐不好了,不怪老母豬的,所以小寶以後還得幫嬸娘喂老母豬啊!這樣老母豬才能下小母豬給你玩啊!」
小寶這才開心的笑道,「原來是小姐姐不好,我就說我怎麼沒被老母豬給拱呢,看來我還是個乖寶寶!呵呵!」
白染兒郁悶的想,冤死了,天可’憐見,俺說的此母豬非彼母豬也!算了,和小孩子解釋為什麼是最費神的!誤會就誤會吧!
白染兒和小寶說話間就走到屋里,只見沖門口擺了張長矮幾,然後就是張鏤空床榻,靠牆擺了張衣櫃,小寶從牆角的一個大木盒里拿出十幾個小泥人,令白染兒驚奇的是,這十幾個小泥人全是狗的各種形態,有坐的,趴著的,站著的,吐舌頭的,流哈喇子的,撓癢的,還有個兩只前爪在半空揮舞,雄起撒尿的,捏的那叫個栩栩如生,看的白染兒咯咯直樂,心想︰捏小狗的人可真是太有才了,徐悲鴻畫馬乃天下一絕,這位捏狗大師真可謂奇手一雙。
白染兒笑眯眯地望著小寶,「小寶,告訴姐姐,是誰幫你捏的小狗,真有趣,可不可以將這只立著的小狗送給姐姐,姐姐真是太喜歡這只有趣的小狗啊!」
小寶為難的糗著小臉望著笑得好看的白染兒,「小姐姐,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只噓噓小狗,你再選個別的行嗎?」。
白染兒佯作失望地道︰「這樣啊,那你告訴姐姐是誰幫你捏的小狗,姐姐再去求他幫我捏個噓噓小狗!」
小寶骨碌碌轉了下黑亮的眼珠,「小姐姐,那個,大伯不讓我說,要不大伯以後就不給我捏小狗玩了!」小寶示意白染兒湊過頭來,白染兒趕忙湊到小寶的身邊,「不過等我娘和爹不在家的時候,我偷偷領你去大伯家玩,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白染兒配合的點頭道︰「嗯,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那你告訴我你的捏狗大伯離你家遠嗎?」。
小寶呵呵笑著低聲道︰「大伯在山上住著,很少下山來的,我好長時間才能見他一面的!」
白染兒邊逗著小寶玩,邊豎著耳朵听棗紅大嬸和大耳叔的談話!只听棗紅大嬸泄氣地道︰「這次官媒入選應試,我怕是又要落第了?寶他爹,你說我是不是嘴很笨,還是我手腳不勤快,怎麼每每快到手的鴨子到最後關頭偏偏就被人奪了去呢?」
白染兒心想︰官媒還得考試,這可是從來沒听說過的,我記得古代雖有官媒私媒這說,沒記得官媒還要靠考試來取得,難道說官媒的任命和官員的任命是一樣的,都是要經過朝廷選拔才能上任?不會官媒也是個官吧?
大耳叔安慰地對棗紅大嬸道︰「寶他娘,不是你嘴笨,也不是你手腳不勤快,而是想當官媒的人太多,官媒就那麼幾個名額,你們好幾百人去搶,像你這樣全憑個人本事向上擠,哪能擠得進去!你就好好的替人說媒,做不成官媒咱做個私媒翹楚不是也挺好的嗎?你看咱家要不是有你保媒得來的銀錢接濟,全靠我一個人哪能過的這麼好!咱家不能說是大富大貴,怎麼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還能過得去,至于官媒咱也不是不考,凡事盡力而為,一年不成咱兩年,總有成功的一天,你別氣餒!」
白染兒心想︰沒想到棗紅大嬸還是說媒的好手,以後要多和棗紅大嬸套套近乎,沒準我哪天走運,借她點光賺個外快啥的,呵呵!我听大耳叔的意思,一個官媒好像得管好幾個村子,也不知這平陽城周圍有多少個村子,看來古代說媒的人還真多,不會唐朝說媒成風,媒婆遍地都是吧?那我豈不是以後會很慘,千萬可別是我想的這樣!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做媒婆的人多,那側面表明媒婆的確是個能掙錢的職業,估計官媒好處更多,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往官媒堆里扎!
棗紅大嬸听了大耳叔的話,沉思了會道︰「官媒應試三年才舉行一次,這次機會要再抓不住,就得再熬三年,誰知道三年後官府又要出什麼刁題為難?三年後,我還不知能不能跑得動,頭腦想來也沒現在好使,到時恐怕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我這次能考上官媒,憑我現在腿腳好使,不能說舌燦生花,妙語如珠吧,也算得上口齒伶俐,能說會道。我憑這兩方面優勢好好掙兩三年的錢,肯定能把孩子念書成親的錢給掙出來,好的話咱倆養老的錢說不準也就有了!唉!可這次官府出的題實在是強人所難?」
白染兒巴巴地豎著耳朵想听棗紅大嬸下面的話,可棗紅大嬸好像故意吊白染兒的胃口,就像現代藝術家講評書似的,一拍驚堂板,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精彩多多不容錯過!愣是讓人抓心撓肺地恨不得掰開了藝術家的腦殼看看下面的故事到底有多精彩!白染兒此時就想鑽進棗紅大嬸的腦殼里探探到底是怎樣的難題把棗紅大嬸愁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