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巧兒是一個村子里的人嗎?」。薛熙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染兒道。
染兒接過玉佩重新揣進懷里放好,笑呵呵地道,「我和巧珍姐姐不是一個村的,不過我們兩村挨著,我是跟著我嬸娘去幫巧珍姐姐提親的時候認識巧珍姐姐的,不過巧珍姐姐長的真好看,要是等我長到你這麼高的時候,巧珍姐姐還沒嫁出去的話,我就娶巧珍姐姐為妻。熙大哥,你可要抓緊時間,我可是長得很快得哦!」
「去,一邊呆著去,你屁點大的小娃,從那學的這麼油嘴滑舌!」薛熙拿起玉簫輕敲了下染兒的額頭。
「熙大哥,你這時候還用得著我就這麼欺負我,你要真和巧珍姐姐雙宿雙飛了,你還不得拿腳踹我啊!等我回去我非得在巧珍姐姐面前說你幾句壞話不可!到時我就說,‘巧珍姐姐,你在家死心塌地得一直等著那位貌似有情有義實則薄情寡義的某人,可某人呢身邊是嬌妻美妾鶯鶯燕燕成群早將你忘到了九霄雲外,我勸姐姐你還是別再痴痴地等哪負心郎了,將某人忘了算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這兩條腿的風雅才子可是一抓一大把的!’呵呵!你說巧珍姐姐听了會是什麼反應?」染兒促狹地望著薛熙,腳也不慢得迅速跳離危險地帶,「話又說回來,熙大哥,你娶妻了沒有?你別告訴我,你先前說的向巧珍姐姐提親,是想納她為妾?
「人小,孬心眼倒不少,小心心眼多的墜的你長不高?」薛熙白了染兒一眼接著道,「我要想委屈她當妾,早幾年前我就把她娶回來了,還等到現在,說不定運氣好的話我們的孩子都會念《說文教義》了呢!」
染兒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說文教義》,但從字面意思應該就是說解字義辨識聲讀的書,听著很有像現代字典的味道,不過這個現在不是重點,重點是薛熙和巧珍的情路好像蠻坎坷得,估計應該又是封建思想的老一套,家里長輩講究什麼門不當戶不對,要不就是嫌巧珍的家窮之類,這是染兒的猜測,但究竟怎麼回事,還得問當事人,染兒的八卦因子開始蠢蠢欲動,「熙大哥,听你的意思,你和巧珍姐姐好像還是對苦命鴛鴦,究竟怎麼回事說來听听?」
薛熙望了眼染兒輕嘆一聲,緩緩說道,「五年前,我閑來無事隨一位好友到馬王廟上香還願,還完願後,我們閑逛至許願樹旁,上面掛滿了紅色的小布袋,我和好友也湊熱鬧地買了兩個紅色小布袋掛了上去,等我掛好後,扭身發現有個小姑娘墊著腳也往樹上掛,我看她掛得挺費勁,剛掛上去,她手一松,布袋就從樹上掉了下來,來回掉了好幾次,我就伸手勾下樹枝,‘姑娘,我幫你勾著樹枝,你還是往里掛掛吧,這樣就掉不下來了!’巧兒臉色通紅地向我說了聲,‘謝謝!’這是我和巧兒的第一次相遇。之後,我和好友接著邊逛邊玩,等我們玩夠了打算下山回家的時候,踫見一個無賴在欺負一個小姑娘,我和好友就上前將無賴趕跑了,等無賴走了後,我們才看清小姑娘的長相,我總覺得有些面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後來經我好友提醒才想起原來是在許願樹旁踫見的那位小姑娘,這是我與巧兒的第二次相遇。半年後,我獨自出門做生意,結果被人坑了,回來的路上僅有的一點盤纏也被強盜搶光了,弄的我身無分文,偏又趕上天降大雪,我忍饑挨餓帶受凍地愣是咬牙連走了三天三夜,最後實在體力不支,昏倒在路旁,等我再醒的時候,發現躺在一農戶家中,後來就有一姑娘給我端來飯菜,並喊我,‘恩公!’我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後來姑娘就將馬王廟的事給我說了一遍,我才想起原來是她!這是我與巧兒的第三次相遇!我在家巧兒家住了五天,我感念巧兒的救命之恩,又覺得巧兒是個賢惠的好姑娘,我就將我的貼身玉佩留給了巧兒,打算回家稟明父母就向巧兒家提親!可當時的我年少氣盛,待回家後稟明父母,父母的回答令我大失所望,他們說娶巧兒可以,但是得以妾的身份嫁過來,而且他們已經為我物色好了一家門當戶對的富家小姐,並且必須先和富家小姐成親後,才能娶巧兒過門,我一氣之下,就離家而去!」
「熙大哥,那後來的富家小姐怎麼著了?難道當時你就沒想先見見這位富家小姐再做打算,興許這富家小姐比巧珍姐姐還長的美呢?你一甩兩袖輕松地跑了,把人姑娘不是毀了?」染兒像好奇寶寶般直眨著眼楮听下文。
「那富家小姐听說比豬圈里的豬還要肥兩圈,不過這也是傳聞,我對那富家小姐一點興趣也沒,至于後面的事,听說我父母賠了女方不少銀子!」薛熙望了眼染兒不願再多說。
「熙大哥,你有幾個兄弟姐妹?我听掌櫃的喊你二爺,那你應該在家排行老二啦?」染兒尋了個輕松地話題道。
「小娃還挺聰明的嘛!不過,你問這個干嗎?」。薛熙瞟了染兒一眼。
「問清楚回去好給巧珍姐姐傳達啊,你總不至于讓你未來的媳婦連你家有幾口人都不知道吧?染兒理所當然地道。
「這事,小娃就用不著你操心了,你將我告訴你的話傳給巧兒就沒你事了,其余的事我會看著辦!哦,對了,你曾說過你嬸娘是說媒的是吧?」薛熙求證似的望了眼染兒道。
染兒點頭嗯了聲,向薛熙甜甜笑道,「熙大哥,你是不是想請我嬸娘當你們的媒人?」
「嗯!三天後,你帶你嬸娘來這里見我!」薛熙聲音溫和地道。
「不算今天,三天後也就是第四天頭上來福祥玉器店找你是嗎?」。染兒笑嘻嘻地追問了句。
「嗯,你們來了,如果我不在,就找周掌櫃,我會交待他的!」薛熙依舊溫和著聲音道。
「熙大哥,那我算是你和巧珍姐姐的紅娘嗎?」。染兒故作天真地望著薛熙道。
「勉強吧,不過你要想當媒婆還差得遠呢,好好跟著你嬸娘學吧?」薛熙望了眼染兒接著道,「不過看在咱倆有點特殊緣分的份上,我就將這玉簫送你當禮物玩吧!」
染兒心里暗嚎,還是送點銀子花花比較實在,這玉簫雖說看著不賴,丫的灰太狼送的又不能輕易變賣,「熙大哥,這玉簫不是你的玩物嗎?我還是不要了!你留著自己玩吧,我又不懂這個!」
「小娃,小小年紀,別鑽進銀堆里拔不出來了,現在你正是學東西的好時候,學會了你可以不用,但別人問起來,你會!另外,你想要活的風生水起,就必須樣樣都得懂,你可以不樣樣精通,但不可以一點也不懂!這支玉簫暫時存放到我這,下次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好了!我要回屋歇會!站得腰酸腿疼,小娃,你是跟我回屋幫我捶腿捏背,還是干嗎?」。薛熙說完轉身朝屋里走去。
「熙大哥,我銼爹和七爹還在外面等著我回家呢,我先回家啦,三天後,我帶著我嬸娘來找你!」染兒說完扭身往回走,邊走邊小聲嘟囔了句,「我才不吃飽撐得沒事干伺候你這頭表里不一的灰太狼呢!」
「小娃,站住,你說誰是灰太狼?」薛熙轉身沉聲望著染兒,「你不說灰太狼,我還忘了,一開始你就在指桑罵槐的罵我是負心漢薄情郎,這我都忍了,沒跟你小屁孩一般見識,哦,對了,一開始,你好像還說是沒品的灰太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