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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棗花和染兒相互對視了一眼,「誰呀?」李棗花說著就打開房門!
「我家夫人讓我來邀請李媒婆一起喝早茶!」一位長相普通但很精神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微笑著對李棗花道。
李棗花疑惑地望了那小姑娘一眼,「姑娘,你家夫人是誰?你是不是找錯門了?」
小姑娘笑嘻嘻地道,「你是李棗花李媒婆嗎?要是的話,就沒找錯!」
「我是啊,可我並不認識你家夫人,而且我這會還有事在身,姑娘你可否留下你家夫人的名號,等我忙完了事,再去拜訪你家夫人?」李棗花委婉地拒絕道。
「李媒婆你莫急,我家夫人是掌管這個小鎮及附近幾個村莊的楊媒官,而且我家夫人曉得李媒婆你是個大忙人,就恐李媒婆有事赴不了約,專程在樓下等候李媒婆,李媒婆放心,我家夫人不會耽擱你多長時間的!」小姑娘口齒伶俐地笑道。
李棗花看小姑娘話都說到這份上,且掌管這片男女婚配登記的官媒楊媒婆專程在樓下等她,不管怎樣,這楊媒官可萬萬得罪不得,要不萬一巧珍和熙公子的事真成了。她要上楊媒官那為二人上檔做記錄,可就有苦頭要吃了!「那姑娘你先走,我們隨後就到!」
「我還是在門外候著等李媒婆一起下樓的好,你和我家夫人彼此互不認識,沒我引薦,別李媒婆再認錯人了,可就鬧笑話了!」小姑娘甜甜地笑道。
「也好,那姑娘你稍等,我們馬上就好!」李棗花扭頭對染兒和小寶道,「染兒,小寶,你們收拾好了嗎?」。
染兒和小寶點頭嗯了聲,李棗花最後環視了一圈房間,看沒落下什麼東西,然後鎖好門,帶著染兒和小寶跟隨著小姑娘一起下樓,邊走邊問那小姑娘,「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李媒婆喚我茹萍即可!」小姑娘甜笑道。
「茹萍姑娘,恕我冒昧,不知你家夫人怎曉得我住在這家客棧?」李棗花邊走邊向小姑娘打探消息。
「李媒婆,我只是遵照我家夫人的命令來邀請李媒婆喝早茶,其它的事我還真不清楚,李媒婆見了我家夫人盡可問我家夫人!」茹萍依舊笑嘻嘻地道。
染兒听著這叫茹萍的小姑娘的話,暗里佩服,這不愧為楊媒官的跟班,比唐婷婷身邊的芍藥強的可強多了,瞧瞧這小姑娘說話可為滴水不漏。這楊媒官看來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知這楊媒官在打什麼主意,難道唐婷婷昨天沒從我這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現在楊媒官又來套李棗花的話?
染兒三人跟隨著茹萍來到大廳一靠角落的桌子旁,只見一張八仙桌的一側坐著位長相很平庸衣著很普通的中年婦女,若單論長相來說,該中年婦女就是那種放人堆里即使你想找也找不出來的人,染兒覺得此人不管是橫看豎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但能穩坐在小鎮官媒頭把交椅,能讓唐婷婷幾次三番拜訪的人物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嗎?
人在社會這個大染缸里混,你在打量揣測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暗里觀察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這條揣測人的規則古今通用,染兒在心里揣測這位很有可能就是楊媒官的中年婦女時,就感覺到有股熱辣辣的視線射在她的身上!染兒抬頭順著這道熱辣辣的目光望去,看到的卻是中年婦人一臉燦爛的笑容。
「夫人,這位就是李棗花李媒婆!」茹萍恭敬地對那位長相平庸的中年婦人說完,轉頭對李棗花道,「李媒婆,這位是我家夫人楊媒官!」
「李棗花拜見楊媒官。不知楊媒官喚在下所謂何事?」李棗花恭敬地向楊媒官行禮道。
「呵呵,李媒婆現在又不是辦公事,不必如此多禮,大早起的,我沒什麼事,到處閑逛了圈,听聞從外村來了位李姓媒婆來幫薛二爺提親,不僅贏得了二爺的支持,就連薛老夫人都禮讓三分,收下了李媒婆所保小姐的生辰八字,我呀,就是好奇,想見見這位能說會道巧舌如簧的能耐人,故冒昧地讓我的小丫鬟來請李媒婆喝杯早茶,也不知耽誤沒耽誤李媒婆什麼事!李媒婆,你可不知道為二爺的親事,將我及我手下的這幫媒婆們都愁壞了,若李媒婆能幫二爺說成親事,可真就了了我的一大樁心病!來,妹妹,快坐下,今兒你也別把我當官媒,我也不把你當私媒,今兒咱就是兩個為二爺保媒的普通媒婆,我今兒就向妹妹你倒倒我這幾年肚子里的苦水!」楊媒官親熱地拉著李棗花的手讓李棗花坐到她的旁邊,然後就開始細數她為薛熙保過的媒,說的那叫個精彩絕倫!
听的染兒都想把薛熙的一切秘密都告訴給這位楊媒官,要不真覺得對不起這位楊媒官在薛熙身上‘下的功夫!
楊媒官末了嘆了口氣,「也不知李妹妹你為薛二爺保的是誰家的千金小姐?誰家的千金小姐竟有這麼好的命嫁給薛二爺。妹妹,你不知道,我們鎮上高耆老的千金那也是位知書識禮,溫柔賢惠貌賽貂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貌雙全的大才女,可不知為什麼?偏偏就入不了薛二爺的眼,就連本來很喜歡她的薛老夫人不知為何也將她排除在兒媳候選人之外?」
「楊媒官,其實你不必如此勞心傷神,不管熙公子和誰喜結良緣,媒婆們最後都得上楊媒官你那報備一聲,再說,薛老夫人不還沒定下兒媳到底是誰嗎?若是高小姐和熙公子有夫妻情分,不管熙公子和薛老夫人再不喜這高小姐,最後熙公子還是得娶了高小姐,如若高小姐和熙公子無緣,咱就是想盡辦法把兩人硬綁到一塊,這兩人最後也幸福不了,咱們保媒的能做的就是幫男女雙方說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至于兩人最後能不能喜結連理比翼齊飛,那得看兩人修來的福分,該成的姻緣咱們擋也擋不住。成不了的姻緣咱們就是說破了天,兩人最終也是不歡而散,姻緣命定,豈是咱們能一手操縱得了的!」
李棗花笑望了眼楊媒官,「謝謝楊媒官的早茶,不過在下還有點事要辦,等辦完事,我就回去了,我瞧著我是沒戲保成熙公子的媒了,不過今兒能認識楊媒官,我真的很高興!若我還有機會來這小鎮上說媒。下次換我請楊媒官喝茶!」
染兒本來還擔心李棗花說漏了嘴,現在听了李棗花的話,染兒提著的心終于可以安穩地放下來了!
「李媒婆說得很在理,我瞧著李媒婆這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夠格做個十品媒官當當,不知李媒婆可有興趣?」楊媒官誠懇地望著李棗花並拋下了魚餌道,「不知李媒婆是哪個村子的?李媒婆如若想晉升為官媒,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多謝楊媒官能看得起在下,我家住離這有二十多里遠的白家莊,不瞞楊媒官,我確實想當官媒,也曾想過參加官媒選拔考試,但鑒于我大字不識兩個,根本過不了官媒考試,因此現在也想開了,官媒,私媒都是靠為人說媒掙口飯吃,私媒雖然比官媒辛苦,被人低看一等,但只要腿勤努力說媒,將來的日子也能越過越好!」李棗花笑呵呵地道,「如若楊媒官沒什麼別的指示,我就先告辭了!」
「我還是那句話,李媒婆你何時需要我伸把手的時候,就來找我!」楊媒官一臉真誠地向李棗花笑了下,「下次有機會咱們老姐倆再坐一塊喝茶!
「一定,一定,多謝楊媒官的美意,我先走一步,楊媒官留步!」李棗花笑意濃濃地向楊媒官告別,然後帶著染兒和小寶走出客棧。
染兒詫異地望了李棗花一眼,暗嘀咕,嬸娘這是想通了,還是牙根就不相信楊媒官會有那麼好的心來幫她,染兒覺得李棗花不相信楊媒官的話居多,畢竟連從小一塊長大的羅海棠都不肯伸手拉她李棗花一把,而這位非親非故甚至連認識都談不上的楊媒官。竟會這麼好心地三番兩次表示願意助她一臂之力!天上掉餡餅固然是件好事,可就怕你無福享受這令人垂誕欲滴的餡餅!
染兒三人走出客棧,染兒疑惑地問李棗花,「嬸娘,你不是很想當官媒嗎?為什麼你不向這位楊媒官求助呢?」
「呵呵,染兒,嬸娘是想當官媒,畢竟當了官媒,嬸娘每月就有份穩定的收入,但這楊媒官挑在這個時候說願意幫我,想必應該是有事要我幫忙,要不然堂堂的官媒大人會這麼大早起的屈就‘來見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鄉小私媒,你听听楊媒官話里話外的意思,她為熙公子的親事下了那麼多的苦心,雖然薛老夫人沒將那位高小姐列為未來兒媳的候選人,但只要薛老夫人一日未敲定誰是未來準兒媳,那這楊媒官就還有機會保成高小姐的媒,今兒薛老夫人看這位姑娘中意沒準誰在薛老夫人耳邊吹吹風,明兒薛老夫人的風向就變了!走吧,咱們趕快去找熙公子,看有什麼事,要沒什麼大事的話,咱們見了熙公子,就往家趕吧!你白大叔出外幫人做工沒在家,嬸娘又帶著你和小寶出來兩天了,嬸娘家的豬雞鵝都沒人給我喂!」李棗花嘆了口氣,領著染兒和小寶走到路邊雇了輛馬車,然後向福祥玉器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