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二老兩把老的掉渣得老骨頭串場求訂閱!好不容易有個露臉的機會。各位看客們多來瞅瞅,賞點養老銀子!雙手顫抖抖地鞠躬叩謝!——
染兒一怔,心想,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面上羞赧一笑,「嬸娘莫怪,染兒還真不記得小亮哥長什麼樣了,不過小哥每次回家都給我說小亮哥怎麼著怎麼著的,因此,染兒對小亮哥這名字倒很熟!」
「得,那丫頭你想不想知道你小亮哥長什麼模樣啊?雖然你不記得你小亮哥,可你小亮哥還惦記著你呢,每次嬸娘去看他倆,小亮都會偷偷問嬸娘,染兒妹妹還好嗎?又長高了沒?還那麼瘦嗎?」。李棗花笑眯眯得望著染兒,「不過啊,嬸娘成天老是往外跑,經常也沒時間去看你,每次都對你小亮哥說,染兒那丫頭很好,長高了也比以前漂亮了。你小亮哥听了可高興了!」
染兒心里那個汗顏,真不知道這是李棗花自己杜撰的還是真有那麼回事,反正被李棗花說得白亮好像真的喜歡染兒的本尊。不過不管是白亮真的喜歡染兒的本尊還是李棗花故意這麼說的,這一切都和現在的染兒沒關系,反正染兒對白亮這娃沒一點興趣!染兒現在只對白花花的銀子和黃燦燦的金子感興趣!哈哈!不過要是白亮真喜歡染兒的本尊,那染兒只能對白亮這娃抹一把同情淚,精神上支持下,要想染兒再把這好不容易才適應的還回去,別說門沒有窗戶都不帶給你開半扇的,亮仔,你就死心吧,你的染兒妹妹早上天堂過幸福生活去了!哈哈!「嬸娘,那明兒咱們什麼時辰出發,還要專門上羅家村接巧兒姐姐一趟嗎?」。
「明兒咱們卯末辰初(七點左右)在咱村的村口匯合,不過明兒丫頭你可得早點起啊,可不能像今兒似地和嬸娘說好一塊去羅家村的,結果讓嬸娘等了你半天都沒見著你的人影!」李棗花埋怨了染兒一句。
染兒呵呵一笑,「今兒特殊情況,明兒染兒保準不遲到,不托嬸娘你的後退,呵呵,那嬸娘這次去向巧兒姐姐提親,巧兒姐姐沒說麼?很痛快地就點頭應了?」染兒疑惑地望著李棗花道。
「說起這巧丫頭也是個有趣的人,我上次問她,‘心里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那丫頭一口咬定說沒有,今兒我帶著二爺讓我帶的禮物去了。起初羅家二老一臉茫然,然後就是驚慌失措,哆哆嗦嗦地問,‘不知這是哪位爺竟給他們送這麼厚重的禮’,說他們窮老百姓一個,可收不起這麼重的禮,不等我說話就將我往門外推,我心知這羅家二老怕是哪家有錢有勢的官宦子弟或紈褲不務正業的富家少爺打他們姑娘的主意,也不惱,笑呵呵得將薛二爺的情況一一說給了羅家二老,沒想到羅家二老听到薛熙的名字均愣了下神,我一開始看這羅家二老愣了下神,還以為他們不樂意這門親事,然後我就淨撿著好听的話給他們說,後來看著羅家二老都緩回了神,我才試探著問羅家二老,‘是不是不願意將巧丫頭嫁到深宅大院去?」然後將從丫頭你那听到薛二爺和巧丫頭的事,還有薛二爺至今都未娶妻甚至連個小妾和通房丫頭都沒有的情況,且薛二爺一听到巧丫頭這幾年就因訂不下親來在村里被人侮辱謾罵受盡委屈的事就火冒三丈,二爺立志無論如何都要將巧丫頭納為正妻,要給巧丫頭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讓十里八鄉的人都羨慕巧丫頭嫁了個好夫君,好讓巧丫頭在眾鄉親們面前揚眉吐氣!嘿!丫頭,沒想到這羅家二老听了我的話都留淚了,直說這門親事他們二老應了,我說,‘要不要再征求下巧丫頭的意見,畢竟以前羅家二老都是先征求過女兒的意見後才答復媒人的!’這羅家二老雙雙搖頭說,‘不用,這親事他們做主定了!’後來,我又說,‘你們二老應了這門親事,可薛公子的高堂薛老夫人還沒應這門親事,不,說沒應這門親事不妥當,而是娶巧丫頭當二爺的正妻有些困難,這薛老夫人心里倒是很歡喜巧丫頭,可就是兩家門楣差得太大!’丫頭,你猜這羅家二老啥表情?」李棗花神秘兮兮得賣關子道。
「啥表情?」染兒很配合得問道。
「呵呵,羅家二老本來很歡喜的臉立馬就耷拉下去了,還道,‘我就知道我家的娃哪有那麼好的命,那人一看就是個干大事的人!’嬸娘我當時听了這句話都愣了,下意識得問羅家二老,‘難不成你們二老以前也見過二爺?’羅家二老支支吾吾地道,‘李媒人說笑了,像他們這樣整天在土喀拉里刨的窮老百姓哪能見過那麼尊貴的人,這些還不都是听李媒人你說的!’嬸娘我雖然覺得這羅家二老有些奇怪,不過,咱當媒人的只要能辦成事就好。也沒必要非分個是非黑白,見過也罷沒見過也好,只要能說動這羅家二老同意讓巧丫頭明天進城認梁縣令為干爹,嬸娘這趟活就算做漂亮了!」李棗花端起碗喝了口水。
染兒像位三好學生似的托著下巴磕眨巴著水靈的大眼,「再往後呢?羅家二老答應這事了嗎?」。
李棗花喝足了水,像位答疑解惑得老師似地又滔滔不絕地講起來,「羅家二老都說是听我的,那就是听我說的,咱是媒人不听咱說听誰說,要不咱咋當媒人呢!嬸娘我呵呵一笑,‘對,我剛說的,看我這記性!老了,前頭說了後頭忘,說完了也忘光了!’羅家二老听我這麼一說,也呵呵地訕笑了下。嬸娘我安慰羅家二老,說這事也沒那麼嚴重,這二爺歡喜巧丫頭,和巧丫頭對眼法,這當老子滴再不願意也得顧慮下兒子的感受,況且這薛老夫人也不是討厭咱巧丫頭,不就嫌咱丫頭出身低是個平民嘛!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能愁死人。關鍵是能找個解繩結的人!這羅家二老听嬸娘我這麼說,兩眼都放起光來,直道,「那李媒人你快說說,誰能解開這個繩結,只要你能說出來,就是讓我們這兩把老骨頭給恩人磕頭都願意!’嬸娘我當然順水推舟,將二爺給鋪好的路說給了羅家二老听!丫頭,你猜這羅家二老又咋啦!」
「又咋啦?難道羅家二老的臉又變了?」染兒狐疑地望著李棗花道。
「我就說,丫頭是個聰明伶俐的娃,還真像娃你說的。這羅家二老像夜明珠似的雙眼霎時就像油盡燈枯似地沒了一點靈性,‘李媒人,這梁縣令的官太大了,那是咱小老百姓能高攀得起的,李媒人你別拿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尋開心了?’嬸娘我理解羅家二老的感受,別說是羅家二老,就是我咋听二爺說這事,都覺得不可信,就像做白日夢般不真實,這堂堂的縣令大人一方百姓的高堂父母,能和一普通農戶結干親,這說出大天來也沒人敢相信,直到二爺給了我封信,讓我領著巧丫頭帶著信件去拜見梁縣令,我才反過功來,這不是在做白日夢,這事是真的,人家梁縣令看的也不是咱小老百姓的面子,人家梁縣令看的是二爺的面子,與二爺的交情,認的也是二爺這個干女婿!嬸娘我那時起就知道,這事只能幫二爺辦好絕不能將這事砸在我李棗花的手里!嬸娘我又向羅家二老這麼一說,這羅家二老終于又有了笑臉,還說,‘不管人梁縣令看誰的面子,只要梁縣令肯收巧丫頭當義女,能成全了這對苦命人,這梁縣令就是他們羅家的恩人!」而且這羅家二老說完就面朝‘向陽城的方向恭恭敬敬得叩了三個響頭!這羅家二老這麼一弄,倒把我給弄住了,嬸娘我待羅家二老拜完了,趕忙扶起他們,拍著胸脯向他們保證,‘一定盡全力說成巧丫頭的婚事,圓了這對有緣人的情!’丫頭,這羅家二老的臉就像變戲法似得,那可真比看戲都精彩,可這羅家二老為巧丫頭的終身大事也操碎了心。雖說很多人都看不起咱說媒的,可也就咱們這些說媒的最能體會人世間的冷暖,悲歡離合,親情的可貴,父母的無私,兒女的冷漠!這些可比看舞台小生們演戲要有趣生動的多,也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事!」李棗花說完估計覺得給染兒灌輸了不美好的東西,嘿嘿一笑,「看嬸娘都說了些啥,丫頭,你還小,可能還不太懂嬸娘說的什麼意思,不過,等丫頭你跟著嬸娘干久了,長大了,就會明白嬸娘的話了,呵呵,今兒嬸娘高興多說了兩句!丫頭,你听著嬸娘給你講的有趣嗎?」。
「嬸娘你講的比學堂里先生講的都生動有趣還逼真!」染兒呵呵笑著溜須拍馬。
「鬼丫頭,淨會哄嬸娘高興,嬸娘要真這麼本事,咋沒人來請嬸娘當學堂先生!不過嬸娘听了丫頭的話還是很高興得!」李棗花笑嘻嘻地模了下染兒的後腦勺,「丫頭,你是在嬸娘家待會還是和嬸娘一塊去接小寶,天都黑了,嬸娘得‘到你白女乃女乃家將小寶接回來,一會回來,嬸娘給你們倆做好吃的,這連著忙了好幾天,嬸娘都還沒跟丫頭做過好吃的呢?」
染兒連忙笑著搖頭,「不用麻煩嬸娘,嬸娘都連著操勞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有點時間應該好好休息才對,等嬸娘休息足了,染兒還想听嬸娘講故事呢?而且,我來時娘叮囑我讓我早點回家吃飯!剛才光听嬸娘你說得有趣,一時忘了時辰,沒想到天都這麼黑了,染兒還是早點回家,要不然娘該擔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