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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兒在心里很是惱火,一時間也不想再和這對叔佷倆說話,只是悶悶地站著,本來很熱鬧的屋子一時沉寂下來。
其實,薛熙手里並不是沒有小寶的消息,但帶走小寶的人不是現在的薛熙能得罪起的,染兒眼里的失望與惱火,薛熙當然明白,可薛熙沒辦法,他不可能僅為了李棗花和染兒對他和馨兒有恩,就將薛家一門的老小全都交出去,況且小寶被拐走,對小寶來說,並不一定就是壞事,薛熙從見到小寶的時候就知道這孩子的骨骼異于常人,絕對是塊習武的好料子,可惜的是窩在李棗花這鄉下媒婆的手里養成了一副貪嘴的吃貨樣!
薛熙能做的就是給李棗花一筆豐厚的賞銀,染兒的要求薛熙辦不到也沒那個實力辦到,既然辦不到那就沒必要勞神費力做無用功,雖然傷了染兒的心,但總比將更多的人卷入是非黑白中白白丟失性命的好。他薛熙能做到現在這個成就那是多年靠弟兄們打拼來的,他和染兒還有李棗花的交情還沒深到這一步!「染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有緣再見小寶,或許會是一個嶄新的小寶!」
染兒听了薛熙的話,抬頭疑惑地望了眼薛熙,突然間明白過來,她的要求過份了,薛熙沒有必須要為她和李棗花尋找小寶的義務,李棗花雖然是去羅家村說媒才將小寶擱在家里,給了人牙子可乘之機,可人家薛熙並沒有讓李棗花不帶著小寶,是李棗花的疏忽大意才導致小寶的丟失,而且,李棗花上羅家村說媒,薛熙是提前付了十兩銀子做為酬勞,他們之間是純粹地雇佣與被雇佣的關系,只有老板要求雇員干這干那,從來沒有過雇員要求老板干這干那地。
染兒明白是她沒擺正自己的位置,或許是因為她感覺曾救過小嵐兒,又為薛熙和羅巧珍的婚事奔波了幾天,在心理上就感覺薛熙就應該幫她的忙,不幫她的忙就是忘恩負義,她忽略了薛熙並不欠她的,而且薛熙沒有讓她白干,薛熙每次都給了她足夠多的銀錢作為酬勞!
染兒在認清這一點後,苦笑著向薛熙道。「對不起,是我的要求過份了,我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二爺有什麼事還用得著我的話,你盡管開口,如若沒我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回家了!」
薛熙望著滿臉苦笑的染兒,往日不將他當外人的鬼丫頭和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估計也不會再像以前似地隨性地叫他熙大哥,熙二伯,二伯,想叫什麼叫什麼了!「鬼丫頭,你忘了,今天你得給爺帶路去羅家村拜見羅家二老,你這小紅娘也太不將爺的終生大事當回事了吧,爺咋感覺給你一百兩銀子的謝媒禮好像有點高了!」
染兒心里明白薛熙是想緩解沉悶的氣氛,面上嘻嘻一笑哈皮道,「高嘛,我覺得還少了呢,光為二爺你和馨兒姐姐的事都將我的小細腿跑斷了,二爺你和馨兒姐姐這馬上就要洞房花燭了。為了慶祝二爺和馨兒姐姐喜結良緣,怎麼著也得再賞我點銀子,讓我買塊喜糖美美不是,二爺,你在哪兒摳也不能在這喜事上摳門不是?再說了,染兒曉得,二爺是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言九鼎驚天地泣鬼神地偉丈夫,說那樣的話不過也就是想逗我這小傻丫頭玩玩,二爺才不會在乎那點芝麻綠豆大的銀子呢,二爺,你說染兒說的對吧!」
「耍貧嘴!」薛熙溫和地望了眼染兒,「昀兒,吩咐人準備午飯,吃完飯,隨二叔上羅家村!」
薛昀恭敬地點頭恩了聲,然後望了眼貌似笑的很開心的染兒,千年寒冰似的如玉般光滑細膩的容顏在轉身的剎那間,閃現了一絲柔情,只是那絲柔情就像曇花一現間般只是眨眼的功夫,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薛昀走到屋門口,「玄墨,去紫香樓訂一桌上等酒席回來!多要葷菜,然後再要個人參烏雞湯!」
玄墨微愣了下神然後點頭嗯了聲就去訂飯去了!
薛昀吩咐完玄墨就轉身回屋去了!
薛昀回屋的時候,染兒正在听薛熙說羅巧珍認梁縣令為義父的經過,原來,昨天,染兒和薛昀前腳走出這小院,薛熙後腳就帶著羅巧珍到城里的裁縫店給羅巧珍買了幾身衣著華麗的襦裙。並讓羅巧珍在裁縫店當場就換回來女裝,然後為羅巧珍雇了輛馬車去縣衙里拜訪梁縣令,不過趕巧的是,在大街上有位頭插草的小女孩跪求賣身葬祖母,不過小女孩的賣身價是紋銀十兩,由于賣身價要得離譜,而且小女孩滿身髒兮兮,小臉又黑黝黝,模樣也不出眾,才導致圍觀的群眾不少,但舍得出那麼多銀子的‘確沒人。
‘听說都連著在大街上跪了三天了!’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了句。
薛熙因感念小女孩的孝心,且最重要的是羅巧珍的身邊得有個貼心的小丫頭,因而,薛熙買下了那小女孩,並派人安葬了小女孩的祖母,這個小女孩就是跟隨在羅巧珍身邊提燈籠的那個小女孩。
可染兒記得那個小女孩白白靜靜地,模樣也算是俏麗。染兒想想小女孩的做法,也就明白了小女孩的心思,將臉故意弄得黑黝黝的,一是為了不想招惹是非,怕被地痞登徒子糾纏,鬧出禍端,二是希望買家看重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感念她有一份孝心。真心雇她去做事,到了這樣的主子家里,即使賣身為奴,只要老實本份,能吃苦耐勞,活下去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染兒覺得這小女孩的做法其實蠻高明的,要是染兒沒有前世的記憶,在小女孩這樣的境況下未必就有人家小女孩做的好!染兒悄悄在心里為小女孩豎了個大拇指!
染兒雖然覺得賣身葬父,葬母,葬祖母這些都是老得都快掉牙的橋段,但這樣的事情又實實在在地發生在周圍的人群中。像小女孩這樣吃不飽穿不暖,病了沒銀子抓藥請醫生的窮苦老百姓數不勝數,就連染兒也是從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難生活中爬起來的,如若染兒的本尊被摔昏了後能及時請醫生診治,或者再退一步,沒銀子請醫生,能吃上口熱乎飯,染兒的本尊也不至于掛了,當然,如若染兒的本尊不掛,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染兒的存在!
染兒內心苦笑一聲,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只有積極地面對眼前的困難,想法跨越它,解決它,而不應該消極地假設根本不可能逆轉的事,因為時光不會倒流,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可吃,就像染兒似的,如若,她那天听到電話響,繼續窩進被子里睡大覺,最糟糕的結局就是丟一份工作,而不會像現在這樣被車撞入江中溺水而亡,所以呢,與其哀聲嘆氣地去假設去後悔,還不如去想想怎麼應對眼前的困難才是硬道理。
染兒用眼神的余光掃了薛昀一眼,沒說話,繼續听薛熙往下講︰後來薛熙帶著小女孩和羅巧珍進縣衙拜見羅縣令,因薛熙提前和梁縣令打過招呼,所以他們很順利地見到了梁縣令,羅巧珍雖然出身平民,但行為舉止溫柔婉約,長得也是花容月貌,仿若小池中靜靜綻放的白蓮般令人清新悅目,梁縣令當下就高興地拍著薛熙的肩膀說。‘他的妻兒老小都在南方,要是她的女兒在身邊,差不多也有羅巧珍這麼高了,愛屋及烏,羅巧珍這丫頭他就認下來當義女了,但是,巧珍這名字听著有點小家子氣,干脆乘著今兒高興,就賜這丫頭叫淑馨好了!’
梁縣令還說,‘給巧丫頭賜名淑馨是希望巧丫頭以後嫁進夫家能賢良淑德,尊老愛幼!’
接著,梁縣令又高興地和薛熙寒暄了兩句後,才和薛熙坐下來閑聊,問起了薛熙和羅巧珍相識的經過,薛熙就將他和羅巧珍之間的事能說的都一一講給了梁縣令听,在梁縣令和薛熙說話的空當,羅巧珍並沒閑著,而是帶著薛熙剛給她買的小女孩,兩個人一起將梁縣令有些雜亂的屋子收拾得干干淨淨,利利索索地!等梁縣令听完薛熙和羅巧珍兩人相識相愛再相逢的愛情坎坷史,更加佩服羅巧珍的痴情,再看看煥然一新井井有序的屋子,梁縣令覺得羅巧珍這個丫頭不僅溫柔賢惠還能干,心眼里瞧著是真歡喜,能認這麼個女兒,他的心里那可真比吃了蜜還甜,可就在梁縣令高興得想和薛熙喝兩盅慶祝今兒真是個好日子的時候,鳴冤鼓咚咚咚地被錘響了!當時梁縣令雖說覺得有點掃興,但鳴冤鼓一響,就是有天大的事那也得升堂問案!接下來的事,染兒就曉得了!
薛熙說完,溫和地望了染兒一眼,「鬼丫頭,我送你的玉簫呢,在家可有練習?」
染兒暗呼一聲糟糕,悄悄在懷里和袖管里偷模了兩把,簫譜還在,袖管里的玉簫確不知哪兒去了,丟了,丟哪兒啦?她也不知道。其實,染兒不會**,也沒想著學簫,這薛熙要不問她玉簫的事,她牙根就想不起來身上還帶著這麼根值錢的玩物,現在可好,給弄丟了,可丟了也不能說丟了哦,要真那麼實在說丟了,沒準那還沒到手的八十兩銀子就被扣了。「呵呵,學了,不過剛學吹得比烏鴉叫還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