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康順勢將面朝下的白染兒往上一扔,嚇得白染兒月兌口大罵,「司徒康你個大混蛋說話不算話」
在跌落靠近他的時候,她的雙手像八爪魚爪似地緊緊勾住那個混蛋男人,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地一滴滴地滴在司徒康的衣服上,邊哭邊不忘用細長的指甲掐他的肉,心里暗哼,我掐掐掐,掐死你個大混蛋,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活的舒坦
司徒康望了眼面上哭的梨花帶雨暗里下狠手報復的小女人,「再掐,我就從將你扔出去」
白染兒的雙手下意識地抱緊司徒康的腰,「想甩掉我沒門」
「白染兒,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司徒康哈哈大笑道。
放肆開懷的笑聲回蕩在夜空中久久不散,氣的白染兒真想張口咬掉這放肆大混蛋的一塊肉泄憤,暗里月復誹,笑吧,笑吧,直接笑死你算了「司徒康,你不覺得你這樣笑有點污染環境,現在可是晚上,講點公德好不好」
司徒康望著懷里那張郁悶憤恨的小臉,輕撇嘴角,「看著瘦不拉嘰的沒二兩肉,誰知道抱起來比豬還沉,以後要娶你這麼個豬媳婦回家,你老頭我多抱兩回得瘦好幾斤肉」
「嫌沉,你就放我下來,誰還稀罕你抱著不是」白染兒同樣撇嘴不屑道。
「那你還想去看百花樓的花魁不?」司徒康笑道。
「順帶瞧瞧也行」白染兒勉強道,忽又想起什麼,趕忙摟緊了他的腰,「到了百花樓,你要看上那花魁或青樓的姑娘,得快點完事,天亮前,你還得將我送回去我是……,咳咳」她假咳了兩聲,然後給了他個她是怎麼出來的他清楚的表情
「什麼快點完事?」司徒康裝糊涂,一副他不懂的樣子,然後接著道,「要想瞧熱鬧得快點去,要不然等人表演完了,都回屋享樂去了,你還看什麼?」
「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反正你得負責將我送回去,要不然我見著白胡子老頭,我就說你欺負我,虐待我,我非攛掇白胡子老頭關你禁閉不可哦,對了」白染兒突然想起一件事,「白胡子老頭有沒給你提過楊凌風這個人?」
「他找你了?」司徒康的身子一僵,但腳下的動作更快。
白染兒感覺到司徒康有些不對勁,很識趣地閉了嘴,接下來耳邊響起的就是嗖嗖地涼風聲,入夜的寒風凍得她不自覺地往他的懷里縮。
「冷了,再忍一會,很快就到了」司徒康開懷地望了眼像只貓似地窩在他懷里的小女人道。
白染兒點頭嗯了聲,低聲道,「其實看到你我很高興,紫衣告訴我你被人救走了,只是傷勢很重,很可能…其實,我也想找找你,可我又不知道上哪找,後來,我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兒時的伙伴,兩人相依為命地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可那家伙今兒又消失不見了,我又听了些傳言,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想去青樓看看」
「到了我們下去」司徒康說完就帶著她跳落到地面,並找了個暗角,然後將她放下來,從懷里掏了張人皮面具幫她貼上,貼完了還不忘嘲笑她,「本來長得就不咋樣,還哭得長一道短一道,真是難看死了」
白染兒模了下臉上光滑細膩的皮膚,低聲道,「這人皮面具不會真是從死人的臉上揭下來的吧?」
「死人臉上的皮哪會這麼有彈性,我的人皮面具可是萬金難求」司徒康給了白染兒個免費給她用還那麼多事的眼神。
活人的臉皮更可怕,白染兒覺得以後還是少惹司徒大爺生氣,要不然等哪天被他當做活標本可就慘了
想到這里,她笑眯眯地討好道,「司徒大哥,那咱們走吧」
白染兒的反映,司徒康看在眼里,感覺有點郁悶,肚里月復誹,怕什麼怕,我又不會剝你的皮,再說你也不夠條件啊
他一手攬住白染兒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媚惑道,「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了就乖乖地叫康哥哥」
「切,我才不怕你,我制不了你,白胡子老頭能制你」白染兒甩開司徒康的手狐假虎威道。
司徒康長臂一伸就將白染兒攬了回來,湊到她的耳邊,故意吹著熱氣低聲道,「你沒听說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嗎?況且以後白胡子老頭還得靠我養老呢,你說他听我的還是听你的」
白染兒被司徒康吹的耳根發癢,她抬手揉搓了兩下耳朵,呵呵訕笑兩聲,「康大哥,你不是還要看花魁跳舞嗎,咱們趕快去找個好座,去晚了就找不著好座位了」
她說完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放下來,主動拉起司徒康的大手,並眨巴了兩下水靈的大眼,「康大哥,我們走吧」心里自我安慰,拉手總比被他攬著她的肩膀讓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好,況且拉手別人看不見,就當時拉了長大了的小寶的手。
司徒康的指尖感受著她手上的薄繭,心里沒來由地一痛,聲音輕柔道,「染染,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司徒康的一句染染叫的白染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些不自然道,「康大哥,你別叫的這麼肉麻好不好,我消受不起」
「听多了就不麻了,染染,你想吃什麼?」司徒康身上的戾氣一收嬉皮笑臉吊兒郎當道。
白染兒望了眼司徒康,微笑了下道,「那就在街上買兩塊烤紅薯吧青樓里面肯定不賣這樣的小吃」
「那就逛逛吧」司徒康說著就反握了她的手,「這條街叫不夜街,清一水的全是風月場所,生意最好的就是醉鄉樓,在街的那一頭,老風流鬼們都喜歡去哪兒湊熱鬧,百花院次之,官位低的和一些世家公子哥都上這兒來取樂,這幾乎是京城公開的秘密,不過,你進去後,不許雙眼賊溜溜的四處亂瞄,嫌悶的話要麼看我的臉解悶,要麼就看姑娘們跳舞,反正不許死盯著別的男人看」
白染兒敷衍地笑著點頭,「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趕快買兩塊烤紅薯就進去吧」
兩人來到一烤紅薯攤前,白染兒挑了兩個塊大的讓小商販稱了,小商販將紅薯用草紙包好遞給她,她剛問了聲一共多少錢?司徒康就扔給了小商販一塊碎銀子,並說‘不用找了’然後就拖著白染兒往百花院走。
白染兒小聲嘟囔了句,真是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敗家玩意
司徒康用力捏了下掌中的小手,笑的那叫個*光燦爛,「你剛才嘟囔了句啥,我沒听清」
白染兒舉了舉手中的烤紅薯,目光真誠道,「我說這個香甜可口,很好吃的,不信待會你嘗嘗,我專門買了兩個,你一個我一個的」
司徒康給了她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就牽著她的手走進百花院,百花院的老鴇並不像電視上演的那些青樓老鴇似地肥胖臃腫走一步身上的肥肉跳三跳,而是個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婦人,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那笑的叫恰到好處,多一分顯得阿諛虛偽,少一分不夠親切熱情,看見他們兩個進來,大紅絲娟往衣襟一塞,「爺幾位,樓上還有雅間專門為爺留著」
「兩位」司徒康從懷里模出一錠銀子遞給老鴇,順帶拋了個電光眼,「煩勞媽媽在大廳給我們找個既不惹人注意又能欣賞美人跳舞的好地方」
老鴇笑意濃濃地環視了下整場,然後將他們安排在了第三排靠邊的位置,並安排了小丫頭給他們送來幾樣精細的點心和香氣撲鼻的茶水,小丫頭還特意說明這是她們媽媽免費送的。
司徒康伸手賞了小丫頭一塊碎銀子,然後向老鴇的方向含笑點頭謝過
白染兒望著司徒康那騷‘包樣,「別看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給我十兩銀子我能給你買好幾桌點心,人家收了你大頭,做做樣子送你點小東西,看把你美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自個姓啥了」
「你吃醋了」司徒康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取笑道。
「切我是看不慣你個騷‘包樣,沒事勾’引個年輕窯姐還說得過去,你說你給個半老徐娘拋啥媚眼,老天真是白給了你副好皮囊」
白染兒咬了口香甜的烤紅薯,邊吃邊抬眼瞧台上的姑娘們跳舞,「看你的模樣也不像頭一次來這地方,老鴇咋沒認出你是誰來?據我所知,老鴇記人的工夫應該是一流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將百花院經營得這麼出色」
司徒康將臉湊近白染兒,兩張臉幾乎快貼到一起,「你以前真沒來過這種地方,我咋覺得你對這兒挺熟呢」
一句話噎的白染兒連連咳嗽,司徒康很體貼地倒了杯茶水遞給她,並親昵地拍著她的背,「慢點吃,誰也沒人給你搶,你著什麼急?」
白染兒接過茶水就猛喝了一口,誰知那茶水也燙的要命,燙的她噗地一口就噴了出去,司徒康在旁邊幸災樂禍地嚷嚷,「告訴你慢點,沒人給你搶,你看你非不听,出丑了吧」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白染兒定要將這可惡的家伙千刀萬剮,那家伙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