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很丟臉的昏了過去。蘇千秋被送回了寢宮休息。
好好睡了一覺,在有魔法的世界里,尤其是在主神殿,只要沒死透,都可以救得回來,不要說流了一點點血的蘇千秋。
神子的身體是生命之樹三百年孕育出來的,不僅天賦絕佳,自愈能力也是高出常人數倍。
沒有睡多久,蘇千秋就醒過來了。
回憶一下之前看到的場面,蘇千秋捂住鼻梁——又要流鼻血了。
很慶幸的抱住絲被想蹭蹭,還好弗洛伊德不懂人類色欲燻心那一套說法,不知道自己是垂涎那啥,想到了少兒不宜的畫面才被刺激的狂噴鼻血,不然的話,覬覦他美色的自己,YY他身體的自己,蘇千秋抖了抖,會生不如死的。
掀開被子坐起,蘇千秋小心思兜兜轉轉,忽然下了重大的決定。
這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帥哥,怎麼能拱手讓與他人?
就算是被虐的很慘,他也要越挫越勇,把弗洛伊德把到手。
一旦堅持不下去,就想想浴池里,弗洛伊德的旖ni的風情吧。
只要動力足夠,有些人連地獄都是敢去闖蕩的。
握了握小拳頭,蘇千秋跳下床,吧唧吧唧的踩著光潔的大理石地板往外跑去。
吃得苦中苦,方為弗洛伊德身下人。
這一刻,蘇千秋忽然覺得自己心中對弗洛伊德的畏懼害怕統統消失不見了,內心熱血燃燒,勇氣澎湃,似乎可以勢如破竹,無人抵擋。
老鼠也可以愛上貓,蘇千秋信心萬丈,雖然現在老鼠只是喜歡貓的身體。
「你去哪里?」
前面的路被一個同樣三歲大小的小孩子擋住了。
「李蘭?」蘇千秋心虛的站住,再小心翼翼的往回退了一步,「我去找弗洛伊德。」
李蘭•加洛斯。
真正的神,名義上是加洛斯長老的孫子。
蘇千秋因為搶佔了神的身體,一直心懷內疚歉疚,很對不起神一樣的感覺,說具體一些,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一個賊在面對失主的時候,往往都覺得心虛和抬不起頭來。
尤其這個失主比自己厲害許多,一根小指頭就可以把自己捏死的時候,做賊的就更加顯得悲劇跟卑微。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舊事重提,把自己打進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李蘭加洛斯身子小小細細,有一頭鉑金色的淺發,眉眼精致,皮膚白皙的透明,在陽光的輕撫下,像精靈一般漂亮,透出聖潔凜然的光暈。
他的臉像是凝了一層冰霜,高傲的揚起下巴,看蘇千秋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匍匐在腳下的螞蟻,冷漠的開口︰「說真話。」
蘇千秋委屈︰「我真的是去找弗洛伊德。」
「說真話。」李蘭的臉上寒冷更甚。
蘇千秋要哭了,說真話怎麼就沒有人信呢?難道是他之前怕弗洛伊德已經成為一個定律,誰都可以得出,蘇千秋不會主動去找弗洛伊德的結論?
「我真是去找弗洛伊德。」蘇千秋只差沒有指天畫地的發誓了,對著李蘭總是覺得全身不自在,本能反應就是轉身跑開,他現在拼命的克制本能,兩條腿都要軟了。
「找他做什麼?」李蘭好歹是接受了這個說法,皺了皺眉,繼續問。
因為是他的身體,所以李蘭像監察使一樣,時時刻刻注意著蘇千秋的言行舉止,謹防他犯下毀神清譽的事情。
蘇千秋快快樂樂的笑了出來,像是找到了分享的人,神秘兮兮的眨眼︰「我要勾引他上chuang。」
冒著被虐死的危機追求美色,蘇千秋很得意,這樣英勇的決定,不是一般人做的出來的。所以他很想找一個人說說,看看別人驚訝或者崇拜或者不可思議的眼神。
李蘭冷若冰霜︰「你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下面啊。」蘇千秋理所當然的回答。
才說完,忽然天旋地轉,日月無光,等他意識恢復,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李蘭一巴掌拍飛到對面的大理石柱上當旗幟。
李蘭漂浮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的說的很堅定︰「在上面。」
「哈∼?」蘇千秋沒反應過來。
「在上面。」李蘭冰藍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住他,像是蘇千秋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掐死他的眼神。
「哈?」蘇千秋听清楚了,又怔住了,傻乎乎的回看過去,「在上面?」
李蘭點頭,沒有听出蘇千秋只是無意識重復著他的話,沒有听出蘇千秋句子末尾的那個問號,于是滿意的用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了看蘇千秋,轉身飄到地上,小小的身子裹在曳地長袍里,從容優雅的離去。
等李蘭走遠了,蘇千秋才忽然尖叫出來︰「在上面——」
世界黑暗了。
誰有那個膽子壓在弗洛伊德的上面?
他嘗試著想了想弗洛伊德在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囧rz∼∼
蘇千秋哆哆嗦嗦的抱住柱子往下滑,被腦中的情景驚嚇的完全忘記了自己有浮空魔法這一回事。
最最重要的是,蘇千秋腳踏實地的輕輕喘氣,自己可是絕對的受方,堅決不能改變自身位置立場。哀怨的輕嘆一聲,蘇千秋覺得嘆氣對自己來說,已經像呼吸一般與生俱來。
要勾引弗洛伊德,就必須在上面。
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事情的難度與自己的可能死相之後,果斷的放棄了弗洛伊德誘人的身體。
天涯處處有芳草,何必單戀一棵美草?
蘇千秋此刻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他以為李蘭與弗洛伊德看不對眼,才要求自己去上弗洛伊德。其實李蘭的隱藏意思是,對誰都只有三個字——在上面。
作為代表自己一言一行的蘇千秋,李蘭是絕不容許他背著自己的名義,居于人類的身下。
悵然若失的在諾大整潔的大殿中,繞著柱子走來走去。蘇千秋為自己無疾而終的戀情表示哀悼。
他一直沒有搞清楚自身事實,三歲大小的孩子,怎麼去勾引閱盡美人的弗洛伊德?
大理石的地面光潔照人,蘇千秋靠著柱子蹲下,眼楮仔細的打量著地面上映出的倒影。
銀白色的短發柔柔的垂下,琥珀色的眼楮朦朧濕潤,秀氣的鼻梁和粉女敕女敕的嘴巴,像個精致美麗的洋女圭女圭。
一看就是弱受的模樣,文文弱弱的多勾人?在上面多不合適呢。
李蘭真是沒眼光。
蘇千秋的眼楮咕嚕咕嚕轉了轉,想到李蘭那副小身子板,忽然彎了彎唇,笑的奸詐,幾乎跟弗洛伊德如出一轍。
很明顯的傲嬌受啊,等你在下面了之後,大概就沒有心思和資格來說我了吧?
賊兮兮的笑了出來,蘇千秋為自己的睿智而感到滿意。
「那邊那個,是哪個殿的人?過來給本殿下揉揉肩。」一個稚女敕的故作威嚴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帶著養尊處優的傲慢口吻。
蘇千秋最近對按摩之類的詞語很敏感,他抬手模了模鼻梁,癢酥酥的,似乎又要流鼻血了。
很無奈的仰起頭,他懶懶的抬手,手心出現一團乳白色的光芒,是一般神職人員都會的「治療之光」,懸浮在鼻梁上空,等待光芒緩緩的滲透進去。
至于那個聲音的主人,說實話,蘇千秋很漫不經心的忽視了,在經歷了弗洛伊德之後,無論再遇上誰,都可以很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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