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孽緣也可以代表一種緣分。
蘇千秋很深沉的想,自己跟伊斯菲爾,其實蠻有緣分的。
看,又是才出門,隔壁的門也打開了。
伊斯菲爾柔順的黑發垂在耳畔,優雅的挺直了小背脊走出了房間,目光掠過逐漸走近的弗洛伊德與蘇千秋,很自然的把兩人當做是空氣,含蓄而驕傲的笑容掛在小臉上,目光若無其事的收回,放到門內。
「李蘭,你真的很適合穿光明魔法袍呢。」伊斯菲爾禮貌而親近的微笑,狹長柔媚的黑眸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嘆,凝視著走出來的小人兒。
李蘭?蘇千秋不動聲色的看去,鉑金色的淺發,冰藍色的眸子,冷冰冰的高傲小臉……這家伙,穿著白袍的模樣還真是像那麼一回事……蘇千秋酸溜溜的想,聖潔而高貴,至少比自己這個神子有份兒多了。
「伊斯菲爾,我們走。」李蘭看都沒看蘇千秋一眼,便朝著樓梯口走去。
伊斯菲爾得意的扔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這麼有氣質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你的……他快走幾步,與李蘭肩並肩的,走遠了去。
蘇千秋才抬到一半想打招呼的小手,怏怏的垂了下去,他看看伊斯菲爾跟李蘭,兩個純白色的背影像是白鴿一樣純潔無暇,再看看自己同樣的裝束打扮,像是一只土雞在石灰里滾上一圈,怎麼看怎麼傻……
有些受打擊的垂著頭,自己雖然佔了神子的身體,可是就是學不來那種高貴氣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土雞即使披上了五彩的羽毛,內在其實還是一只土雞,做不了鳳凰?
「走快些。」弗洛伊德不耐煩的回頭看他,「又怎麼了?一臉死人樣。」
「是嗎?」。蘇千秋抬手模模小臉,再看看弗洛伊德華麗麗的魔魅姿態,頓時更加自卑,沮喪道,「我就是這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這樣子。」弗洛伊德走到蘇千秋身邊,兩只小手按上蘇千秋的唇,指尖用力,很粗魯的將蘇千秋的嘴巴往兩邊拉開,「你一直是這樣的。小鬼。」
蘇千秋眼楮有些濕潤,心里忽然有些小小的感動,眨巴著大眼楮看著弗洛伊德,吶吶道︰「弗洛伊德,你說,我努力學習的話,以後會不會變得跟你一樣厲害?」
一樣的……那麼華麗……那麼吸引人的注意力……
「怎麼可能?」弗洛伊德毫不留情的冷笑,放下手轉身繼續走,「最多是我的一半吧。」
蘇千秋扁了扁小嘴,心情卻莫名其妙的好了許多,追著弗洛伊德的腳步,輕哼道,「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反正……蘇千秋忽然的下定了決心,至少,不能讓弗洛伊德拉下自己太遠的距離……
作為一個成功的受,要是能緊緊相隨著攻的身後的……不能後腿,不能累贅……不然的話,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去勾引弗洛伊德,被別人說成高攀什麼的,自己可不願意……
「不過,弗洛伊德,李蘭怎麼和伊斯菲爾是一伙的了?」蘇千秋碎碎念,「怎麼說,他也該跟我們一致對外吧?那個伊斯菲爾,心機深沉,斤斤計較又睚眥必報,不是個好人……」
「李蘭不想見到你。」弗洛伊德打斷蘇千秋的抱怨,很簡單明了的給出回答。
蘇千秋像是沒听到一樣,人畜無害的笑︰「其實這樣很好,我可不想隨時看到他那一副晚娘臉呢。」
「真是沒教養的小鬼。」本來該是走在前面,已經下了樓梯的伊斯菲爾,聲音忽然在蘇千秋身畔響起,「在背後講別人壞話,還真是你做的出來的事情。要不是忘記了東西回來取,還真見識不到神子大人的這幅市井模樣。」
「你管我?」蘇千秋話才出口,忽然想到,既然伊斯菲爾回來了,那李蘭呢?
他慌慌忙忙的環顧四周,看見李蘭早就與他錯身而過朝著房間走去,背脊筆直,鉑金色的發絲柔柔的蕩漾,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在听到了自己的話之後,還是這樣無視的姿態。
蘇千秋莫名的氣憤,惡從膽邊生,很光棍的回了伊斯菲爾一句︰「老子是光明正大的當著他的面講,這是光明磊落,哪里是背著別人講了。伊斯菲爾,你說話注意一點,別沒事造謠,專門敗壞別人名聲,真不道德。」
「你……你……」可憐的伊斯菲爾又噎住了,講不出話來……的確,蘇千秋在說的時候,李蘭就在不遠的地方,完全可以听見……是不算是背著講壞話的……但是……伊斯菲爾內心憋屈,明明蘇千秋的行為……
好糾結的問題。
伊斯菲爾磨牙,柔媚的眼楮瞪著蘇千秋,恨不得剝皮拆骨的目光,自己總是在這小鬼身上吃暗虧,真是好不甘心。
他側頭看看李蘭已經若無其事的開門進了屋,背影從容優雅,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卻隱隱顯示出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屑與漠視來,忽然間有些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感覺。
收斂好忿忿的表情,伊斯菲爾掛起優雅的笑,目光不再看蘇千秋,直接與蘇千秋交錯而過,「嗒,嗒,嗒……」的腳步聲一路蔓延進房間——身影消失。
「我是不是被鄙視了?」蘇千秋傻傻的開口。
「很正常。」弗洛伊德彎了彎唇,黑色的寬大衣袖在空中劃出圓潤的半弧,「走了。」
「嗚。」蘇千秋回頭看了一眼,李蘭跟伊斯菲爾都進了房間,很直接的表示無視。
握了握小拳頭,一個傲嬌受,一個陰險娘受,本神子總有一天,要拉攏一個鬼畜攻,把你們通通壓趴下了。
下了樓,果然看見了左亭衣與喬加在等候著。
「嘿,蘇千秋,弗洛伊德,你們下來了。」喬加頂著一頭火焰般的亂發,大大咧咧的抬手打招呼。
弗洛伊德優雅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說你想死他了。」弗洛伊德的聲音在蘇千秋耳邊響起。
「才一天沒見。」蘇千秋討價還價,這句話說出來,不知道會尷尬死幾人……反正自己是一定要鑽地縫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弗洛伊德很淡定的給出理由。
「但是好肉麻,我又不是女人。感情也沒深到那程度。」蘇千秋繼續磨唧,「說我想他了……把那個表程度的‘死’字刪除怎麼樣?」
「一字不漏的,說。」弗洛伊德聲音寒了下來。
喬加看見蘇千秋小臉一陣一陣慘白的,不由擔心的問︰「蘇千秋,你沒事吧?」
蘇千秋余光瞥見弗洛伊德似笑非笑的小臉,那雙暗紫色的眸子像是在說,按著辦,不然後果自負一樣……
他咽了口唾沫,拉起哭一樣的笑,閉著眼楮,鼓起勇氣將深情問候月兌口而出︰「喬加學長,我想你死了。」
全場寂靜。
蘇千秋似乎听見秋風吹拂落葉的聲音,自己……剛剛……說什麼……來著?
他反應慢了半晌的遲鈍回顧……緩緩睜開眼楮,看見喬加僵硬的笑容……轉頭,是弗洛伊德笑的像冰塊的暗紫色眼楮。
「白痴。」
一個冰冷聲音打破沉寂,李蘭扔下兩個字,頭也不回的與伊斯菲爾從容的走過幾人之間,逐漸遠去。
蘇千秋干笑,心里死去活來幾次,因為不能干脆的直接昏迷,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現實,他很乖巧的重新再說了一遍︰「喬加學長,我想死你了。」
「哦。」喬加單音節的給出回應,僵硬的拉了拉身邊的左亭衣,「喂,別走神了。要走了。」
蘇千秋看著表情仍然維持著僵硬的喬加,內心萬分歉疚,吶吶的說不出安慰的話,只好悶著頭,沉默的跟著大家一起朝著測試場所走去。
這個早上,真是不吉利的開頭呢……蘇千秋惴惴不安的想,不知道之後會不會更加的霉運當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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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考驗啦……oh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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