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被色誘了
死了?
蘇千秋抖了抖。目光移到唯一還站在原地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一身白衣勝雪,縴塵不染的頎長少年,一眼看去只覺得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雲煙霧靄之中,相貌身形看的並不真切。但就是這種似隱似現的感覺,霧里看花一般,更讓人認定那層朦朧之下必是絕世容姿,高潔宛如青山流水。
「今日能得見神子殿下,在下但死無憾。」少年風姿卓越,目光清澈的看向蘇千秋,聲音輕柔的讓人如沐春風。
蘇千秋抽了抽唇角,忽然覺得牙酸。
「你把他們怎麼了?」蘇千秋繼續面無表情的淡定,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有,你是何人?來此就為見本神子一面麼?」
蘇千秋在心中感慨,裝一無所知的白痴真的好難,來這里的人,不都是想當神使想把自己往床上撲的人麼?難道還會有什麼好鳥了不成?連他自己都有些鄙視這些明知故問的話。
「這些心懷不軌的惡徒,活該有此下場。不過這是在神殿,在下也只是略施懲罰,明日一早他們便會醒來。」少年對答得當,語速微快。似乎在為蘇千秋感到氣憤一般,深呼吸了一下,才柔和下聲音,「本人是聖地凡戈的一名小貴族,來此只為見神子一面。」
蘇千秋忍住想翻白眼的,小貴族?
小貴族可以前來主神殿朝聖?
小貴族的氣質會這樣趨近完美?
小貴族能將自己的情緒掩藏的毫無遺漏?這絕對是在高層里面勾心斗角磨練出來的城府和心機,你真當本神子年紀尚小沒有見識不成?
「既然已經如願,那就快些離開。」蘇千秋一副漠然的神色,「本神子不想再被人打擾,地上這些人,你把他們都給我扔出去。」
「神子大人,本來,能夠見神子大人一面,在下就心滿意足了。」少年羞怯的低頭,輕聲吶吶,「不過……」
「不過什麼?」蘇千秋頭大,最煩這種假惺惺的繞來繞去的人了,就不能干脆一點說明白?
「不過……」少年輕輕地笑,懇切真摯的說,「在下貿然,希望神子大人能允許在下侍奉左右,如此……」
「等等等等——」蘇千秋插口,好笑的挑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說,想要神之徽章對吧?」兜了這麼大的圈子,不都和這些昏倒的人一個意思嗎?
少年頓了頓,才緩緩開口。依然是輕柔的語氣︰「如果神子同意的話,在下甚感榮幸,定會衷心侍奉神子一生。」
蘇千秋啞然失笑,果真是一路貨色,還是打著正大光明牌子來的偽君子一個。人家是心懷不軌,你就是護主心切了?
還找什麼借口?搞笑,不都是采花賊麼?
五十步笑一百步啊。
這人極品了。蘇千秋目光怪異的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身上,再抬眼看向這人︰「剛剛你們是一起的吧——在窗前的時候?既然是同伴,為什麼要傷害他們?」
「在下與這些惡徒並不是一路人。」少年輕輕搖頭,明顯輕視的語氣,「這些未開化的獸族人,怎麼可能是在下的同伴?神子大人請不要誤會了。」
蘇千秋頓悟,這人果然是一個極品。
「我一直知道自己臉皮厚,但是沒想到會有比本神子更無恥的人。」蘇千秋一臉贊嘆的看著白衣飄飄似仙人般的少年,高山仰止的嘆息,「原來還真有這樣的人啊。」
少年怔了怔︰「神子說這話是何意?」他有些悲憤的一甩衣袖,身子卻站得筆直,像是被暴雪吹打的翠竹,堅韌而不屈,聲音帶著一絲隱約的受傷︰「在下一心為了神子著想,莫非連一絲神子的信任也無法得到?傳聞神子憐憫關懷天下蒼生。心懷善意,沒想到……」
蘇千秋看著他高潔風骨的姿態,越看就越感覺膩味至極。
不信任你就是不善良不憐憫了?偷換概念也太離譜了吧?你當自己在唱大戲不成?姿態做作的也太夸張了吧?
「明明就是賊,還一副高潔君子的姿態,你當你是西門吹雪什麼來著?」蘇千秋越看這人越不順眼,他情緒行為都表現的太完美了,完美到似乎尋不到一絲瑕疵,就這樣才顯得很「假」,對這種人蘇千秋險惡的心生妒忌,完全沒有好感,「裝逼被雷劈你懂不懂?」
少年愕然,半晌說不出話。
「想侍奉我?」蘇千秋得寸進尺,冷笑道,「不好意思,本神子已經有人侍奉,不差你這一個。請離開,不送,小貴族閣下。」
「神子大人……」少年聲音低落下去,滿滿的酸澀和苦澀。
蘇千秋寒了寒,要不是天生跟這種心機深沉的人不對味兒,這人的表演自己一定都信了,真他**演的太貼切太逼真了,整一個氣質清華之士被折辱之後的表現,害的自己心里良心怪不安的。
偽君子啊偽君子,等這少年成熟了,那該是多大的禍害?多少好人會死在他手上?
蘇千秋為自己長遠的偉大目光鼓了鼓掌,盯著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少年,絲毫不放松警惕,手背在身後。繼續戳著牆壁。
「真是……沒辦法了啊。」少年終于動了動,搖了搖頭有些憂愁有些悵惘。
蘇千秋直覺不妙,硬著頭皮道︰「你怎麼還不走?本神子不是讓你離開了嗎?」。
「神子大人,您叫我布洛德就好。」少年沒有離開,反而是一步步的朝著蘇千秋走了過來,右手抬起放在自己的衣襟上,指尖像是跳舞一般,動作輕柔又優雅的解開一顆顆紐扣,披風掉落在地上,外衣掉落在地上,長褲順著修長的大腿滑下,乳白色的小內褲被踩在了腳下,只剩下雪白單薄的內襯平展的貼著白皙的肌膚,露出細長斜飛的精致鎖骨來。
蘇千秋又囧了,呆滯麻木的看著布洛德邁著兩條光果的長腿走進,彎腰看著自己,連呼吸的溫熱鼻息都交織在一起。
「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蘇千秋只剩本能的開口說話,思維陷入混沌,自己被色誘了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色誘嗎?
布洛德帶著細碎的鼻音悶悶的笑了出來,抬手撫模上蘇千秋的小臉,低低的聲音透著別樣的誘惑︰「因為我喜歡神子大人在做的時候,叫我的名字。」
雞皮疙瘩不負眾望的從蘇千秋的頭皮一路麻到腳趾頭,他之前的氣勢一下子驟降。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依然像是籠罩了一層霧氣一般的看不清楚,但是憑借著隱約所見,就能感覺到里面的絕美容姿。
他低頭看著布洛德的內襯下擺柔弱無辜的垂下,似有似無的遮掩住光果白皙的大腿,挺翹的小和縴細的腰都被合身的內衣勾勒出朦朧的輪廓來,秀色可餐,讓人食指大動。
還是一副清高如流雲松鶴般的翩翩出塵氣質,卻擺出如此撩人的姿勢,說著如此曖昧的言語。
這才是受受的最高境界啊——蘇千秋淚流滿面的感慨,因為他成功的把另一只同屬性的受也給誘惑到了。
天理何在啊。蘇千秋悲劇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尷尬的夾緊了雙腿,不帶這樣的吧?真的好精神了。
對這個人我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啊。蘇千秋拼命的告訴自己,這受受可是生平勁敵哇,不能讓他把弗洛伊德給勾引走了,自己要慎重對待,不能掉以輕心的哇。
可是身體似乎更誠實一些——尤其是在喝了卡祗迪配置的魔藥,昨晚才在弗洛伊德手上發泄過數次的青澀小果實來說,有些刺激是致命滴。
「我很想要神子大人……」軟軟的聲音不再高潔出塵,帶著墮落的色彩,「看樣子,神子大人似乎也很想要我吧?」
才不想。
蘇千秋竭力掙扎,你想的也不是我,而是神之徽章吧?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裝呢?
靈活溫熱的舌頭纏綿曖昧的舌忝過蘇千秋露在外面的小耳朵,舌尖輕點著女敕女敕的耳垂,打著卷兒情色的吮吸,溫熱的呼吸平緩的打在後頸窩上,濕濕的軟軟的,讓蘇千秋雙腿發軟腳下發虛,掙扎的力量頓時驟減。
額滴神啊。
這可是第一次第一次啊。
蘇千秋宛若遭遇雷劈,大腦里轟隆隆接連一片的響,頓時完全空白。
就是當初師藍殿下玩色誘的時候,都比這矜持的很了。這人,這人怎麼一來,就來這樣勁爆的東西?自己吃不消的啊喂。
片刻之後回過神來,他才赫然驚悚的發現身上的睡衣都在不知不覺間被退到了腰間,松松垮垮的在背在背後的手腕上掛著,一片空蕩蕩的涼。
布洛德正吮吸著他的脖子,舌尖靈巧如蛇,滑過皮膚之處一陣酥麻,舒服的讓人想情不自禁的申吟出來。
是老手。
蘇千秋飛快的作出判斷,而且還是個中高手。跟風流成性的師藍是一個級數的,或者更高。
要是是美人攻的話,那該多好?
偏偏是一個極品受,太晦氣了。
他背後靠著牆壁,拿自己的身子堵著那一個挖出來的破洞。所以也不敢移開半步,只能硬撐著站在那兒,全身發軟無力的由著布洛德挑撥他的身子。
最近的受都還厲害。蘇千秋的腦子里詭異的冒出悠閑無關的想法——這是怎麼練的?如果自己也能這樣的話,弗洛伊德還忍得住嗎?
「神子大人,請專心一些……」布洛德帶笑的聲音透著桃色的暗示,「叫我的名字,神子大人,我會好好的侍奉您……」
一只冰涼的手從睡衣下擺的縫隙中悄然探入,五指縴細,骨骼帶著堅硬的質感,輕輕地按上灼熱發脹的硬物︰「神子大人,請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