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醒醒,該起床了!」夏大姐輕輕地搖晃著妹妹,叫她起床。
夏曉晴夢到自己正在吃西瓜,正準備一口咬上去,便被人無情地搶走了,真是太過分了。
「唔!什麼時辰了?」夏曉晴拉拉被子,不願離開溫暖的被窩。
「已經卯時了,快起來吧!」夏大姐穿好衣服,又拿了鏡子對著梳起頭來
卯時,那不就是才早上五點嘛!大過年的,怎麼起這麼早,外面天都還黑著呢!
「不是還早著嗎,起來干嘛?」夏曉晴打著哈欠問道。
「爹他們辰時便要去祠堂祭祖,我們得起來給他們準備早飯啊!你忘了啊!」夏大姐收拾好自己,又整理起床上的被子來。
啥,過年還要祭祖啊,哪有人說過?夏曉晴仔細回憶了,確實沒听家里人說過,看來又是每年的慣例。「哦,我知道了,馬上就起來。」
夏大姐和妹妹在廚房忙碌時,陳氏也早早地起了床,幫丈夫和兒子打理起出門的穿戴來,祭祖時男人們都會穿上自己最好的衣物,顯示這一年來家庭的收獲。
每年的祠堂祭祖,對于家族來說都是頭等大事,但這僅限于男人們,祭祖和女人是沒有關的,除了特殊情況,婦女一般是不被允許進入祠堂的。
夏仕齊去年因為生病沒能參加祭祖,心里一直覺得十分遺憾,這次早早便準備上了。
吃過早飯後,夏仕齊便帶著大郎和二郎出發了。
夏家父子出門早,還差兩刻鐘才到辰時就到了祠堂,祠堂門外已經站滿了來參加祭祖的男人們。
祭祖活動在卯時準時開始,夏家族長開了門,讓等候的人們進去。祠堂里,各種祭祖器具被擦得光亮如新,各類貢品依次擺放著。堂上掛著祖先的畫像,供桌上依次擺放著先人的排位。
男人們按輩份高低依次個祖先上了香,夏家族長開始朗讀祭文,祭文里概述了後人對祖先的尊敬之情,和這一年內家族發生的重大事情。夏家族長拿著老眼昏花,遠遠地拿著稿子,坑坑巴巴地讀了兩刻鐘才讀完。
然後就是奉獻飯羹、奉茶、獻帛、獻酒、獻饌盒、獻胙肉、獻嘏辭一系列祭祀活動,每到一個程序都有不同的弦樂伴奏。這一系列祭祀活動中最復雜的便屬于獻帛和獻酒了,夏氏族長把酒擺在祖先牌位前,然後由禮生送到焚帛處,將酒酹在上面,酹時必須將酒滴成一個「心」字,以示祭祀者獻上錢帛時的虔誠之心。
一系列祭祀活動完成後便是焚燒祭文,給祖先燒去祭文後,便是祭祀的最後一項辭神叩拜,夏家的男人們又再一次按照依次順序給祖先磕了頭。
見所有的人都行晚禮後,族長開始分配起豬肉、羊肉等祭品來,族里的每個男子都能分得一份,其實東西也不多,只是意思意思,表示祖先對後人的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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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2,現在還早,要不去家里,讓你佷媳婦做兩個好菜,我們兩兄弟喝一杯。」夏大山提著肉,對著站在一旁的夏仕齊說道。
「還是算了,秋娘還在家里等著,家里還有一堆事呢!要不大哥明天你帶著佷子上我家來吧,這次過年家里備了好幾壇好酒,保準你喜歡。」夏仕齊委婉地拒絕道,對自己大哥他還是十分尊敬的,只是對大嫂確實沒有好感,也不願意多和她打交道,還是把大哥請到自己家里來要方便些。
夏大山一听到有好酒,便上了心,臉也笑開了花,說道︰「哈哈!好,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一早就來,你叫我大佷女多給我準備些下酒菜。」
「這你就放心吧,這次過年家里備了好些年貨,想吃啥都有。」
「好好,就你還把我記在心里!你那個大嫂啊,每天管著我,家里那點酒還是我求了好久,她才買的。明天我要喝個夠,不稀罕她買的。」夏大山高興的拍拍弟弟的肩膀。
看大哥為了能喝到點酒水就高興成這樣,夏仕齊有些心酸,把大哥拉到一旁,從懷里模出些錢來,遞給自家大哥,「大哥,我平日也忙,抽不出空來看你,這點錢你留著打酒喝,想吃什麼就自己買。」
「你也不容易,家里的日子也才好些,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夏大山把夏仕齊拿著錢的手推了回去。「大妞過了年也要嫁人了,正是用錢的時候。」
「哥,家里現在有錢了,明霞的嫁妝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也不差這點錢,你就拿著吧!」看大哥這樣,夏仕齊想把自家在劉家村開養殖場的事給大哥說,又怕他管不住嘴,讓大嫂曉得了肯定會又出什麼ど蛾子的,還是算了。「大哥,你趕緊收著,別讓別人看見了,再讓大嫂知道了又給你收走了。」
夏大山以前也經常接受弟弟的資助,看弟弟這麼說,也沒過多推辭,便收下了。「我這次肯定藏得嚴實,不能讓你大嫂看見。」
看大哥笑得高興,夏仕齊卻有些感傷,大哥滿是皺折的臉上,布滿了不合年齡的滄桑,一雙手長滿了老繭,像張著口的老樹皮,身子也被生活的重擔壓得有些彎曲,身上還穿著前年自己給他置的那身衣裳。「哥,錢不夠了,再找我拿。」
「夠了???夠了????,這有一兩銀子呢,喝酒夠我喝好幾個月的。」夏大山揮揮手,「好了,我就先會去了,明天一早就過去。」
夏大山提著分得的祭品,帶著兒子離開了,夏仕齊招來兒子,也離開了祠堂。
夏二郎早就看到爹給錢給大伯的舉動,心里十分不解。夏二郎從小便和大伯一家不親,而且十分討厭愛佔便宜如潑婦一般的大伯娘,他不明白為什麼大伯一家這樣對自己家,爹還對大伯如此好。
「爹,我看到你給大伯錢了,大娘這麼欺負我們家,你干嘛要給他錢啊。」夏二郎跟著父親身後,有些不滿的說道。
「二郎,閉嘴!」夏大郎瞪著弟弟,警告道。
「沒事,大郎!」夏仕齊拍拍大兒子的肩膀,有蹲子看著二兒子的眼楮,說道︰「二郎,你大伯和我,就像你和你大哥一樣,從小一起長大,吃一個鍋里的飯,蓋同一張被子,別人欺負我,你大伯就護著追著去打人家,他每天起早貪黑下地種莊稼,就是為了換錢供我讀書,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忘了你大伯對我的好的。」
「爹,我錯了!」夏二郎想到和大哥的點點滴滴,忽然覺得好像懂得些什麼。
「沒事,你還小,大了自然就明白了!走,我們回家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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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被我寫得已經完全月兌離了大綱,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