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小嫚和趙文豪都很沉默,今天一天的經歷使得兩人心情都很不好。
「你說,這件事是真的解決了,對嗎?」。小嫚看著趙文豪,眼含期盼,希望趙文豪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復。
「應該吧」趙文豪避開了小嫚的眼神,含糊的說道。
「什麼叫應該吧。難道不能肯定麼,唐婧今天不是已經答應不會再追究了嗎?」。
看著小嫚說這話時不自信的樣子,趙文豪默默的撇開了頭。
「你倒是說啊。」小嫚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人來給她一個定心丸。
「我不知道~」趙文豪考慮了一會,小嫚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他決定實話實說。
「為什麼不能肯定?」小嫚總覺得趙文豪這話里像是包含著什麼一樣。
趙文豪猶豫了一會,「你剛才來的晚了,沒看見,唐婧向丁紅梅潑硫酸時候的表情。」
「表情?」小嫚不解的反問。
趙文豪躊躇的想著該怎麼形容,「當時我推開門的時候,只看見一瓶東西灑向丁紅梅,當時,我沒時間思考,只是直覺的用包把那個瓶子給掃開,然後,我才看向唐婧。」趙文豪頓了一下,「她當時的面部表情很奇怪,混雜著——興奮、憎恨、厭惡、惋惜甚至還有……憐憫?」趙文豪說道‘憐憫’時,自己都遲疑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當時看錯了。「總之她當時的面部表情很復雜。」趙文豪沒說的是,他當時就已經在懷疑唐婧是在裝瘋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怎麼可能出現那麼豐富的面部表情,所以就算丁紅梅當時不拆穿唐婧,趙文豪也會提出疑義的。
「所以我也弄不清楚唐婧對丁紅梅到底是怎麼一個態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唐婧有可能是真的放下這件事了,也有可能這是她又一次麻痹我們的手段,想讓我們放松了警惕,她好去……」
「恩。」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面對小嫚的責問,趙文豪保持沉默。
「過一段時間有一個交流會,關于古武的,你去不去。」趙文豪覺得小嫚這段時間的重心實在是太過于放在丁紅梅的身上了,這樣不好,丁紅梅的事自然有她媽媽去操心,小嫚已經幫了很多了,因此趙文豪決定找點事情來轉移一下小嫚的注意力,剛好前兩天景軒才和自己說了這個事。
「古武交流會?」小嫚的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什麼古武交流會?在哪舉辦?」
「不知道,前兩天趙文豪提了一句,讓我問問你去不去。」趙文豪面不改色的撒著謊。
「這樣啊,那他自己怎麼不來跟我說?」小嫚疑惑的問道,前兩天在學校里面景軒可是經常來找自己討論學習上的問題,怎麼不直接告訴她,還要趙文豪來轉達?
「哦,他忘了。」見趙文豪那麼順溜的接話,小嫚也就沒產生什麼懷疑,只是一個人在那邊糾結著要不要去。
「我覺得你去看看會比較好。」趙文豪看出小嫚的糾結,不動聲色的推波助瀾著。
「為什麼?」小嫚自己本身很猶豫,她覺得自己其實就是一練氣功的,人家練武人的事就是參合了,怕也弄不懂。
「什麼為什麼,你不也是練武的人嗎?遇到這樣的盛事,怎麼可以不參加。」
「我什麼時候變成練武的人了?」小嫚看趙文豪那麼斬釘切鐵的樣子,疑惑的自語。
「你沒听過人家說,煉內家功夫,那就是在煉一口氣,你那可不就是麼」趙文豪仗著小嫚對于武學的不了解,誘拐著小嫚。
「是麼?」小嫚依舊覺得趙文豪的說法怪怪的。
「再說,你那個功夫不是遇到瓶頸了麼,都影響到你彈琴了,你去那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領悟,突破了瓶頸,不就可以繼續彈你喜歡的鋼琴了,還是說,這段時間不能彈琴,你已經習慣了,一點也不難受了?」趙文豪繼續誘拐。
「突破」听到有可能突破,小嫚心動了,這段時間不踫琴,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的緊。
「對呀,你想想看,這個交流會有很多隱世的高人都會來,到時候,你要是運氣好,遇到一個,請教一番,說不定就突破了。就算你到時候沒那個機遇,遇不到高人,多听听其他人對于武學的領悟,說不定你自己也就悟了。」
「我去。」小嫚覺得趙文豪說的雖然玄乎了點,可誰讓自己對古武這個東西不了解,還是听從專家的建議好了,更何況,她在這個瓶頸已經被困得夠久的了,久得自己的心態已經開始浮躁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那這個交流會是誰舉辦的?有很多人參加嗎?以前怎麼都沒听過這麼一個交流會?」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去參加了,小嫚的好奇心也就起來了。
「听說這個交流會好像是五年一次輪著舉辦的,今年剛好輪到景軒他們家作為東道主,參加的人應該挺多的吧,我以前也沒去過啊,至于說你以前不知道,那再正常不過了,你又不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的動態,我練武那麼久,也就以前听師傅提過一句罷了。」
「哦。」
回到家之後,小嫚先去了趙文豪家,跟孫阿姨解釋了一便今天發生的事,然後才回的家。
小嫚不知道的是,趙文豪在她走後就打電話給景軒去串口供去了,更不知道景軒為了她這一多出來的人,跟家里磨了多少嘴皮子,才多拿到了一張邀請卡,要知道,這種盛事的邀請卡都是早早就寫好了,有些什麼人參加大家也都心里有數,畢竟這個世界上還在傳承著古武的世家真的不多,就算是一些散修,也都是有師有名的,小嫚這樣一個沒名氣、沒背景的想參加還真是難,也幸好今年的東道主是景軒家,才能有那麼一兩個多出來的名額,更幸好的是景軒在家里還算受寵,才能要到那麼一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