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絮絮叨叨,越說越自在。語氣開始有些理直氣壯,漸漸沒有了原先的畏縮。
「說重點。」
「是,是,是,說重點」那女人有些怕怕的瞧了一眼角落中一身黑,完全看不清是男是女的瀾風華,「女乃娘說,其實她不需要這多侍候的,一個就夠了,她讓我選擇是另外一個女人走,還是我走。所以,所以」
那女人說到最後已經渾身發抖,再不敢看瀾風華一眼。
良久,那女人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一般。
「你走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那個女人倉皇跑走之後,瀾風華再次確定方向快速前進
瀾風華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已經出現在那女人描繪的院落中,剛剛恰巧的看見了一幕令人作惡的畫面。
「誰,誰在那里。」有些猙獰的表情,嘶啞的聲音,眼神癲狂,整個人宛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
「救,救命——」細弱的聲音,氣若游絲。
當下,瀾風華隔空就給那個老女人幾枚銀針,打落她手中的菜刀,更打歪她抓著艾瑪的手。
「別多管閑事。」眼眶中充血,老女人更加像那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了,半夜看著甚是滲人。
「沒用的。」瀾風華一聲嘆氣,多行不義必自斃,毒藥是她給的,她也許會有愧疚,但是看見自己中毒還非拉一個無辜的人給自己墊背的惡鬼,她真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不,你亂說,我們都得了瘟疫。」老女人有些神經質的開始輕輕撫摩著艾瑪露在表面的肌膚,「都得了瘟疫,很厲害很厲害的瘟疫,凡是踫到的都會得上。看,我就得上了。」說完,指著自己臉上坑坑窪窪流膿的臉,一臉‘單純式’的認真。
她已經瘋了,瀾風華不想再和她多言,一手拉起艾瑪就要走。但是,說時遲那時快,老女人仿佛知道瀾風華的動作一般,迅速的在瀾風華雙手行進到道上抓住了瀾風華的手,死死的,抓的忒緊忒緊,直泛紅,泛紫。
「哈哈哈又一個,又一個。」眼中閃現著惡毒的笑意,也不停留,放開手,看著瀾風華無動于衷的扶起艾瑪轉身就要走。「別走了,留下來陪老身吧好得還有個地方遮頭,還有口飯吃。」說完,得意洋洋的瞅了一眼瀾風華還有艾瑪,轉身有些氣喘的開始挪向還亮著燈的屋子。
瀾風華眼中冷光一閃,有些冷淡的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發病的都是醫者聯盟別院中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本已經安靜下來的表情又開始異常的猙獰,「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有听清楚。」
「別騙自己了。」
「不,不是的。那些進來過的人都會得病,都會得病,就算他們今天逃出去了,家人也不會再收留他們的,明天還不是要回來。病了就是病了,很重很重,會傳染,自己病了,不能傳給家人,他們自己也會回來的。對,就是這樣的。」神經激動,自說自話,仿佛要說服自己一般。
「他們都沒病,有病是你們,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你們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不,你說什麼。」忽喜忽憂忽怒,臉上表情變化劇烈,最後定格在瀾風華說完的最後一個字時的驚喜表情上,「我得的,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