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戶也不過就是一個小院,方正一些,多了幾間不用的屋子罷了。眼瞅著刃的顏色越來越黑,那掌櫃一腦筋門子的汗涔涔。
「這,這已經是小鎮最好的屋子,最好的房子了」哭喪著臉,掌櫃的渾身哆嗦,真感覺快死了一般,「絕對絕對比小店好,真真真的。」
「就這。」
「恩,好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剛才還黑漆漆像閻王的臉色,轉身消融的干干淨淨,笑的那個燦爛,就像出太陽了。
掌櫃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心中那個憋屈啊感情他說上上千上萬句都沒有人家一句話頂用。臉頰漲的通紅,還不敢生氣,硬生生的差點讓胸口那股子氣給憋昏過去。
「還傻愣著,干嘛?帶路啊」
冷冰冰的話瞬間讓還有些激憤的掌櫃的一激靈,忙不迭的掛上微笑,點頭哈腰,一連稱是。一小跑溜煙的前面殷勤的帶路,還順帶介紹這邊是什麼地方做什麼的,一徑廚房、院落、住房、花園,那是介紹的詳詳細細清清楚楚的。
半晌,進來時看見的小廝過來了,說是家有貴人來訪,主人家怎麼的也要僅僅地主之誼,請貴客過去,一同飲宴接風。
瀾風華敏感的覺察到那掌櫃的臉上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下,再笑的時候,已經不自然到了極點。
很快眾人都發現他的不正常,那小廝似笑非笑的看看那掌櫃的,很是精怪的一把扶住那掌櫃的一邊,「您老許久不來,我們老夫人想的頭發都白了,今個兒听見您老帶著客人來做客,高興地不行,現在宴席已經擺上了,就等您還有您的貴客了。您可一定看著腳下,走好了,老婦人今天可是非常高興的。」
那綿里藏針的意思,瀾風華听明白了,這位估計做了什麼黑天黑地的事情,讓老太太記掛上了,平時不上門便罷了,這一上門就要嘮叨嘮叨,不讓說還不高興。瞧,旁邊那小廝那是扶著啊,分明就是抓著,還是抓的死牢死牢的那種,就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那,那,我那還忙著呢下次,下次」這絕對是垂死掙扎。
「呵呵」那小廝也是有趣,居然還笑呵呵的就唱上了,「您說呢————————?」
「呵呵,呵呵,呵呵」干笑,干巴巴的笑,越來越冷的笑,臉皮移動不動的笑,「我,我,我」
「別我我我的了,姑爺小的明白的告訴您,老婦人今天您見還得見,不見也得見。瞧,我這記性說什麼來著。恩,對了,那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姑爺,你走好了」
那語氣,那聲調,怎麼听著像是喪樂呢?
掌櫃的更加害怕了,「那啥,有客人呢」
「會給您留面子的。」精怪。
「不,不是」巧舌變拙。
「那是什麼,難道客人還不行好好招待?」那眼神怎麼看著怎麼想揍他一頓,太可恨了。
「不,不是」著急喘大氣。
「哦,還是好好招待,小的門都知道,客人就應該好好招待。」說話那個溜。
「不,不是」
「姑爺,您怎麼來來去去都是‘不,不是’您究竟想說什麼啊,您不說我著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怎麼知道您想說什麼。您想說什麼,我著呢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