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想到什麼了嗎?」。喲昂員黝黑發亮的眼楮,深邃的看著瀾風華。
撇嘴一笑,「你說呢」
隔天清晨,瀾風華就被吵醒了,隨即看見了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某人。
「瑪莎夫人,你好。」瀾風華優雅從容,清幽淡雅,何時何地都表現的完美貞靜,「很高興能提前看見您的出現。」
「我也很高興。」瑪莎夫人臉色灰白,宛若死人,但是極亮極亮的眼楮卻昭告了世人,她還堅強。
「母親大人在上,您能安好,真是太好了。」羅斯掌櫃表現的很欣喜,雙頰紅彤彤的,干枯的雙手相互揉搓著,干巴巴的話語不討人喜歡,但是神情動作騙不了人,他是真的很高興看見瑪莎夫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他不是笨人,自然心中明白幾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在病剛好一點點之後就迫不及待做的。但是,他沒用根本就說不上話,勸不了,每天每天的擔心,所幸岳母總算安然回來,那顆心一半回去肚子里了。
「恩,出去一趟,讓你們擔心了。」瑪莎夫人看著羅斯掌櫃的眼神很是復雜,不過,眼神中已經沒有以往表現出來的不滿或者怨恨,相信不久的將來,瑪莎夫人會完全原諒羅斯掌櫃的。
「不不,不,不,母親說什麼的,小婿擔心母親大人,那是不是應該的嘛」羅斯掌櫃的更加激動了,眼眶中隱隱閃現淚光,心中那是狂喜。可是瞬間心中又感覺很難過很難過很悲傷很悲傷,不可抑制,眼中一半歡喜一半悲傷的眼淚,看的人心情復雜。
「嗯,明天讓那孩子過來看看我吧」一聲嘆息,仿佛將這一生都嘆盡了。
羅斯掌櫃一下驚跳了起來,渾身一哆嗦,臉上蒼白,眼神驚懼,「什麼?」
「就是你想的。」瑪莎夫人的眼楮好像清澈了不少,平平淡淡的翠綠,讓人感覺祥和,「一晃二十多年,那孩子也應該長大了。」
「母,母,母親,嫣,嫣兒」羅斯掌櫃渾身顫抖,滿身悲傷。
「我早就知道了,不怪你。」瑪莎夫人這句話,就像讓原本已經無期徒刑的犯人擁有了比生命還珍貴的自由。一種解月兌的感覺。
「嗚嗚~~~~~~~~~我的嫣兒,我的嫣兒~~~~~」羅斯掌櫃瞬間哭的像個小孩子,鼻涕眼淚一塊兒都往下拉,看著惡心,儀態全無。但,卻不會有任何人在這個時候指責羅斯掌櫃。年紀輕輕喪妻,堅決不再續娶,獨自一人將兒子拉拔長大,中間還要應付細致照顧岳母大人,也真是難為他了。
「哎,嫣兒雖是下嫁,但是你確是對嫣兒很好,我很滿意。」想想那個時候獨自一人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還要小心的隱藏自己的,嫣兒小,盡管已經給她自己能給的最好的東西,但是終還是比不上那個黃金鋪地,金玉滿堂的地方。眼前的男人是嫣兒自己找的,她不滿意,但是嫣兒開心,她勉強同意。事實證明,嫣兒比她眼光好。瑪莎夫人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幾十年來從沒有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