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兒覺得眼皮很重,本想睜開眼,卻是費力了半天才勉強的睜開一條縫來。
當她發現自己竟然是站著的時候,瞳孔猛地放大,眼楮頓時圓睜著看著自己此時的狀態。她,竟然被人五花大綁地立在這兒了,這,這發生了什麼事?
古月兒的心都停跳了好幾拍,她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斜眼瞧了瞧四周,很多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寨子。這里的人一個個看起來都不面善,沒人手里提著一把大大的刀,凶神惡撒的站著,看起來像是守衛。
「這,這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在這里?」古月兒在心里打著疑,「好好的莫非遇上劫匪了?雖然除了被人綁著外她並沒發現自己哪里受了傷,但是心里那個悶啊,怎麼人倒霉了連喝水都塞牙縫啊。」
這樣想著古月兒不動聲色的朝左右兩邊看了看,杜文軒在左,彩衣在右,也都同她一樣被五花大綁著晾在柱子上。
「喂,喂,喂,人頭豬!」古月兒見這邊的杜文軒眼皮動了動,趕緊小聲的喚了起來。
杜文軒剛還朦朦朧朧的沒怎麼清醒,就听人喚他人頭豬,也不知道是觸動了腦子里的那根神經一下子就來了勁,只是當他意識到身體現在的這種情況的時候,難免皺緊了眉頭。
「難道被綁架了?劫財還是劫色?」這是杜文軒醒來後的第一個意識。
古月兒見杜文軒還沒回過神來,又小聲的叫了兩聲,「人頭豬,人頭豬,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現在他們兩人的意識還僅僅是停留在是被人綁架了的地步,完全沒想到這里的老大早已將如意算盤打了個脆響,這麼美麗的一個人兒來做了他們的壓寨夫人,是多麼賞心悅目的事情啊。
古月兒這會也意識到是綁架,想著綁架無非就是想要些銀子,銀子他們家多得是,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放了大家什麼都好說,當然這些只是古月兒一個人單方面的想法。
「老大,你看這姑娘醒了。」趙強有些興奮的靠了過來,擠眉弄眼的看了古月兒一陣,這才沖著那邊還在調罵的兩公婆喊道。
「醒了?醒了好!」秀姑一拍大腿,將趙虎掀開到一邊,她因為太高興地的緣故,所以難免用得力有些大,趙虎幾個踉蹌才在趙強的攙扶下站穩了身。
盯著眉開眼笑的秀姑,心里那個悶啊。
「嘿,我說你叫什麼名啊?」趙強將刀反背到身後,然後大聲的問道。
古月兒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管你什麼事。」古月兒哪里料到這綁匪還要問人名字的,心想著該不會是要寫勒索信什麼的,心里氣憤極了,盡管是處在這種狀況下,這說話地語氣還是很傲。
「哈,這姑娘嘴夠叼,我喜歡。」秀姑哈哈的笑了起來,原本趙虎說要將這姑娘許給老二趙杰的時候她的心里還在盤算著,這麼好的姑娘許配給趙杰雖然是浪費了些,但也總比讓那該死的男人惦記著強,如今听這古月兒的口氣看,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好欺負的,她就更放心了。
「姑娘,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給你說個婆家罷了。」秀姑看上去可親得多,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古月兒嚇了一大跳的。
「什,什麼?婆家?」古月兒瞪大眼楮望著秀姑,這個婦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古月兒的心里一時間亂七八糟的。
秀姑一邊替古月兒解開被捆綁著的四肢一邊小聲的笑得開心的說道,「我看姑娘你並未結發吧,正巧我們家二叔又尚未娶妻,這真是天賜良緣啊。」
「呵,天賜?」古月兒嚇壞了,咧了咧嘴吧,僵硬地轉頭望像杜文軒。
「咳咳。」杜文軒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特意干咳了兩聲。
「嗯?這位是……。」秀姑本以為杜文軒是古月兒的哥哥或者其他的什麼親戚,也沒多想,總也不能怠慢了未來的弟妹的人不是,于是也吩咐著來人將杜文軒和彩衣都解了下來。
彩衣在被人解下來的時候弄醒了,這會看到這種場景,嚇得愣愣的站在一旁,只是呆呆的看著。
「小,小姐!」彩衣戰戰兢兢的想要往古月兒這邊靠,卻被趙虎一瞪眼,嚇得立在原地不動了。
「彩衣,別怕沒事的。」古月兒朝彩衣點了點頭,安慰道,其實她的心里完全沒有底,這什麼世道啊,不就是在破廟借宿了一宿,沒想到就莫名其妙的被綁架了,哎要怪只能怪自己倒霉。
古月兒見秀姑將注意力集中在杜文軒的身上,心想,要是報了他縣令大人的名號這些山賊是不是該給幾分面子他們?
古月兒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杜文軒瀟灑的甩開了最後一根系在腳上的繩子,往古月兒身邊一靠一抬手,摟上古月兒的小蠻腰,生怕誰沒听見似的,大聲的宣布道,「這位大嬸,你們想要讓我夫人再嫁,是否也要經過我這個相公的同意呢?」
杜文軒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古月兒真是她夫人似的。
「啊!」古月兒本來被杜文軒這樣的動作給弄得莫名其妙,正要掙扎的時候,杜文軒卻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叮囑,「不想做壓寨夫人就听我的話。」
無奈古月兒只得不再做聲,皮笑肉不笑的使勁的擰了一下杜文軒的腰,小聲地說道,「假裝也不用摟這麼緊吧。」
「做戲當然要逼真些,免得惹人懷疑。」這樣說著杜文軒將古月兒摟得更緊了,古月兒氣得臉都白了,只是現在是什麼時機,她也只得認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哈,原來你們是夫妻啊?」秀姑恍然大悟似的,「我就說這兄長也不會對自己的妹妹這麼親昵的呢,哎呀,簡直是太好了。」秀姑一邊拍著大腿叫好,一邊叫人搬來了凳子,好像是要看好戲似的。
「看吧,這奏效。」杜文軒見秀姑說好,揚著笑臉在古月兒的面前邀功道。
「看看,再說吧。」雖然听秀姑這樣說古月兒的心里松了松,但是轉念想想,如果這麼寬宏大量好說話,那她為什麼靠什麼為生啊,這樣一想,又見秀姑那架勢,心里暗叫糟了,該不會是……
手下的人得了令後趕緊的將凳子端了過來放平,秀姑一坐了下去,一只腳用力地往凳子上一踩,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咋一看又好像沒笑,那樣子看起來不禁叫人的心驚膽戰起來。
古月兒的心里暗暗的捏了一把汗,看這架勢自然是知道有戲了,而且自己還可能是主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