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兒端著芝麻餅給夏侯少清嘗了一塊。直吃得夏侯少清連連稱贊,這才端著餅子去了花婆婆那邊。
途中夏侯少清提醒了下古月兒,「花婆婆知道你叫月兒了,不用驚訝。」
「額!」古月兒雖然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問,她本就是一個來假扮的,問那麼多無益,所以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就進了花婆婆的屋去。
「花婆婆,你看,我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古月兒一進屋,花婆婆就好像感應到了似的,笑著要站起身來,她身邊的丫頭見了,這才扶著往前走了幾步。
「婆婆,你別起來,我給你端過來不就好了麼。」古月兒想著這會反正她知道自己叫月兒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也會知道自己就是假冒的,既然花婆婆那麼喜歡她,那麼她也要在這能冒充的所有時刻里,哄得花婆婆高高興興的。雖然說騙人不是她的專長,但是要哄一個人開心她想那還是不難辦的。
花婆婆笑著模索著後退了兩部坐在太師椅上,笑呵呵的說道,「月兒啊,你忙累了吧,快過來歇歇。」
古月兒一听花婆婆叫月兒,愣愣,朝夏侯少清看了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異樣,于是只當是自己耳誤,听錯了,或許是悅耳,什麼的之類的同音字也不足為怪。
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一邊往花婆婆模索著的旁邊去,一邊將芝麻餅放在了兩人中間的小茶幾上,這次啊說道,「花婆婆,你聞聞看香吧,來我弄給你嘗嘗看愛吃不。」古月兒一邊說著一邊將芝麻餅掰成了兩半,將一半小的遞到了花婆婆的手中,幫忙帶著她喂進了口中。
花婆婆剛咬了一口,就笑著連連稱道,「月兒這手藝真是不錯,這芝麻小餅可真好吃。」
「那您就多吃點,不夠月兒再去做。」古月兒笑呵呵的說著,本來以為花婆婆至少也會吃上一個的,因為這餅子只有巴掌大小。而她剛才給花婆婆的又只有一個的三分之一大小,就算吃不了一個也至少會將手上的那小半個吃完吧,只是讓古月兒沒想到的是花婆婆只是吃了幾口,就模索著將餅子放在了笑茶幾上,原本還帶著喜悅的笑臉,這會淡了幾分。
古月兒看到這種場景,不得保護懷疑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好吃,可是剛才雖然她自己沒來嘗夏侯少清卻是嘗了的啊,要是不好吃的話,夏侯少清該不會那樣說的啊,可是現在,現在這是為什麼呢?
古月兒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夏侯少清,之間夏侯少清也是愁著一張臉,大概他是知道原因的。
古月兒張著嘴,打啞謎的問道,「花婆婆怎麼了?難道是我的餅子做得不好吃嗎?」。
夏侯少清搖了搖頭,又笑了笑,也同樣張著嘴,但是不發音的說道,「不是,花婆婆只是傷感罷了。沒事的。」
听夏侯少清這樣說了,古月兒這心里才算是踏實了點,但是總也不能就由得花婆婆不開心吧,所以古月兒笑了笑,也不再提芝麻餅好不好吃什麼的知識說道,「花婆婆,你想不想听個啊,不如月兒給你唱首歌吧。」
花婆婆頓時又開心的笑了起來,連連點頭,古月兒其實五音有些不全的,低聲的部分倒是能唱好,但是到了高聲的時候就唱不上去了,不過盡管這樣,一首童謠從她的嘴里唱出來,還是那麼好听的。
花婆婆樂了,硬說是要給古月兒紅包什麼的,弄得古月兒好不自在。
時間就在那樣一點點的流逝著,古月兒也在想方設法的照著開心的點子逗花婆婆笑,不由得就到了晚間,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一科開始的,這個院子里突然就擠滿了的人,仿佛這些人都是一瞬間全由地上長出來的似的,一時間好不熱鬧,而那些前來的人古月兒是臉正眼都不敢看上一看的。
無論是從衣著還是從氣質,都可以看出是些非富責貴的人,所以晚宴一時間就變得非常的熱鬧了,千奇百怪的禮物都被這些送了上來,直看得古月兒眼花繚亂。這心里也就肯定了這花婆婆一定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不然是不可能結實這樣的人,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這夏侯少清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大家都是沖著給夏侯少清面子而來的,這兩點是古月兒唯一覺得合理的,不然你想想啊,一個普通的人家,哪里會有這麼大的排場啊,而且那些人送的東西都是些世間少有的珍品,光是看一眼就覺得很有福氣了,更何況是擁有了。
古月兒被當成了花婆婆的自家人,所以也得到了上賓般的招待,晚間不是這個題詩賀壽就是那個把酒祝賀,真的是好不熱鬧,只是不管怎麼看都看得出來花婆婆並不是很開心,只是禮貌性的在笑著,在應酬著。古月兒有些不明白,一般的老人家有著這麼孝順的孩子為自己祝壽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所以她肯定花婆婆是有心事的,雖然她覺得自己不該過問,但是卻還是想知道,因為她覺得要扮演好這個角色,就必須要先了解這個角色。不然隨時可能露出破綻的。這樣想著決定後,等到酒席晚了,賓客都散了,也送花婆婆回房休息了,她這次啊有空叫住了夏侯少清。
「夏侯公子……。」古月兒見夏侯少清也準備離去的時候叫住了他。
「月兒姑娘有事?」夏侯少清望著淡淡的笑著的古月兒,她這樣叫自己,他覺得有幾分生疏,但是並沒介意,只是回了個笑問道。
盡管古月兒並沒回答,但是夏侯少清已經明白了,「你跟我來吧。蔣博,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古月兒也叫彩衣自己先回房去了,這就跟著夏侯少清去了書房。
「你是不是想問我關于花婆婆和那個長得像你的人的事?」剛進了書房,夏侯少清就這樣問道。
古月兒一愣,隨即笑了笑,她本是不該來問別人的事的,但是既然來了,也便是想問個清楚的,不然她也沒辦法對自己有個交代。
古月兒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難道你看不出來,花婆婆並不喜歡這些場面嗎?還是她期待的人和物沒出現?」
兩人對坐了下來,夏侯少清給古月兒倒了杯熱茶,這才說道,「看不看得出來已經不重要了,花婆婆已經知道你不是真的,所以你知道不知道也無妨的。」
「啊?知道了,已經知道了嗎?」。古月兒喃喃的念叨著,怪不得,怪不得她覺得那麼奇怪,怪不得下午的時候花婆婆喚她做月兒,她還以為只是同音字呢,沒想到她是已經知道了,那她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呢?
古月兒有些糾結,因為她還想繼續扮演下去,她覺得花婆婆是個可憐的老人家,她想也願意哄她開心,看著她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莫名的覺得舒心。
夏侯少清見古月兒不再說話,不用猜也知道古月兒這會想的是什麼,雖然他也覺得他是應該告訴古月兒一些關于她扮演的這個人的事情的,但是多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會給她帶來麻煩和災難的,那麼又何必呢,盡管看到古月兒有些失望的樣子很難過,但是還是不能說。
「月兒,別多想。花婆婆並不介意你是誰,重要的是她喜歡你,你也願意陪她,這不就好了嗎,你說是不是。」
「嗯!」古月兒笑了笑,笑得有些尷尬,點了點頭,她怎麼感覺自己有點死皮賴臉似的,人家明明就揭穿自己的身份了,還賴在這里,是不是有些不應該的,想到這里古月兒試探性的問道,「那,那我是不是需要回避或者離開?」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夏侯少清明顯不高興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其他的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花婆婆喜歡你,你也願意陪花婆婆,那不就好了嗎。」
當夏侯少清再次重復了剛才的話時,古月兒才算是完全的明白了他的心思,也就是說她們其實都非常的明白彼此的用意和處境,只是中間隔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紙誰也不會,也不願意去捅破了她,給彼此帶來任何不必要的傷害。
事情弄明白後,古月兒也覺得那些事都不重要了,盡管她還是很好奇,很想知道,但還是說道,「既然這樣,我明白該怎麼做的,不該我知道的,我不會再問的。」
听了古月兒這樣說,夏侯少清倒是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他本來就是該告訴她的,但是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他不能說,也不該說。
「別多想了,今天你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呢。」夏侯少清見有些垂頭喪氣的古月兒這樣說道。
古月兒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下情緒,笑了笑,點頭道,「嗯好,你也早些休息吧。」
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