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雖說明日里有些嬉鬧,但是這會卻是很謹慎的,畢竟他們也是初來這個地方,而且這里的人又這麼奇怪,所以跳下馬車後,便是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暈倒的姑娘。
「喂,姑娘,你沒事吧?」王劍一邊慢慢的靠近,一邊試探性的開口問話,只是他不過都是在自然自語罷了,因為那位姑娘已經暈過去完全沒有知覺了。
古月兒看著王劍有些謹慎的過了頭,嘆了口氣催促道,「你快過去看看她怎麼樣,萬一真是暈了呢,現在天涼不了,不及時扶起來會中風的。」
「哦,年輕人也會中風麼?」王劍喃喃自語著,但是明顯腳下的步子加快了。
「不然你以為呢?」彩衣見他縮頭縮尾的樣子,有些急了,一個翻身跳下馬車,快他幾步的搶走到那個姑娘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剛翻過她的臉,彩衣不由得驚呆住了,好可愛的一張臉,只是現在她雙眼緊緊的閉著,完全的沒有了知覺,不由得讓人覺得一陣惋惜。
王劍見彩衣愣在那里趕緊的湊了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得也驚嘆道,「這姑娘長得真可愛。」
彩衣努了努嘴將那姑娘沒好氣的扔到王劍懷里,「抱著。」然後用力的拍著藥鋪的大門,「老板,老板開門啊,這滾娘在發高燒呢,你再不開門為她診治,可能會出人命的。」
彩衣很明顯的感覺到門微微的動了動,可最終還是沒開,甚至連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
雖然感覺很無奈,但是卻更是讓人生氣,這里的人,怎麼能這樣,實在是太冷血了,見死不救。
彩衣喃喃的嘟囔著,回到馬車里征詢古月兒和杜文軒的意思。
古月兒看了看杜文軒,見杜文軒並沒任何意思,于是說道,「看來那藥鋪的老板是不會開門的了,先讓王劍將那姑娘抱到馬車上來吧,我們先去前面的客棧投宿下來再做打算。」
彩衣點了點頭,照辦了,王劍狠狠的瞪了一眼藥鋪的門,這次啊抱起那昏迷著的姑娘上了馬車。
古月兒讓出了個位置,好像她能舒服些躺著,然後自己有些尷尬的做到了杜文軒的身邊去。
彩衣將那姑娘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著她滿頭滲出的汗水有些著急,「小姐,這位姑娘好像在發高燒呢,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彩衣愁著一張臉,看得出她真的很擔心。
古月兒抬手模了模那姑娘的額頭,後快速的收回了手,她被那姑娘的體溫嚇了一跳,一般正常人燒成這個溫度多半都已經不行了吧,而這個姑娘卻只是昏迷而已,看樣子生命力很強。
「王劍,快些吧!」古月兒皺了皺眉頭,催促道前面趕車的王劍。
王劍知道事態嚴重所以駕馬車的速度更快了些,原本要用十多分鐘走完的街道,他只用了半柱香的時間。
到了客棧的門前,古月兒與杜文軒先下了馬車,吩咐著彩衣去敲門,這邊讓王劍抱上那昏迷著的姑娘。
「老板,老板在不在啊,我們要投宿。」彩衣用力的拍著門板,大聲的喊著,因為著整條街太過空,太過靜的緣故,所彩衣的聲音顯得很大。
里面沒有人回答,只是不時的傳來一陣陣蒼老的咳嗽聲,听起來房里的人好像也感冒了似的,古月兒不由得心里打起了一個念頭。
古月兒上前,拍了拍木板門,說道,「老板,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單純的路過,剛巧在路上踫到一個發著高燒的姑娘,沒地方落腳,不知道你這里能不能行個方便。我們很快便走的。」
不知道古月兒所說的那句話似乎是打動了店里的老者似的,他的咳嗽聲近了,更近了。
吱呀一聲響後,門微微的打開,古月兒看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哆嗦著將門開了一條縫,但是他只是瞟了一眼古月兒,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後面王劍抱著的姑娘身上,當他看清楚了那姑娘的樣貌時,不由得瞳孔驟然間放大了數倍。
「萍兒,萍兒你怎麼了?」他顧不得那許多,帶著他那蒼老的身體,本想是一個箭步沖過去的,卻不想他的身體是那麼的不支,剛跨出門檻,他就毫無重心的準備載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杜文軒一抬頭將那老人急忙扶住,好不容易才固定住重心,老人站穩腳,只是看了杜文軒一眼,連一句謝謝的話也沒說,就徑自的朝那昏迷著的被他喚作萍兒的姑娘走去。
看到昏迷著的萍兒,那老者傷心的落著眼淚,「你怎麼這麼傻啊,爹爹都說會傳染的了,你就是不信,就是不信。」他一邊哭著,一邊想將萍兒抱回屋里去,可是卻怎麼也抱不動,最後還是王劍,看著有些尷尬,將萍兒抱著放到了客棧中的一張桌子上。
老者本想關門,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說道,「你們愛住就住吧。」
古月兒覺得這個老頭有些奇怪,但是他竟然認識這個姑娘,那看來應該不是外人,將這姑娘交給他自己是不錯的,只是他說的那句話,你們愛住就住吧,听起來是那麼的不情願,倘若他們剛才救下的不是萍兒,而是別人,估計這老人家連門斗不會開的吧?這是什麼世道,難道開客棧,連錢也不想賺了嗎?古月兒有些理不清思緒了。
王劍傻傻的笑了笑,有些憨厚的說道,「想必你就是老板吧,你放心,我們是不會不給房錢的。」
「錢?」老者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拿著有什麼用,反正也不夠。」
盡管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听在了大家的耳朵里,大家都變得很不解。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有的話不妨對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古月兒不想看見這種場面,她會覺得心酸酸的。
老者沒說話,只是走到萍兒的身邊,模著她的手,疼惜的說道,「我就知道不會有地方給你抓藥的,就算有人家也不會賣給你的,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現在好了,自己也病了,你叫我一個老頭子怎麼辦,怎麼辦啊。」老者這樣數落起來便嗡嗡的哭了起來。
古月兒總算是從老者的話里听說了些眉目來,想想可能是尋不到藥,于是小心的說道,「老板,這位姑娘高燒不止,若是在不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的。」
听了古月兒話,老者更是哭得大聲了,大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王劍只以為他們生意蕭條現在淪落到無錢看病的地步了,所以好心的說道,「若是沒有銀子的話,我們可以替你出的。」
「銀子?銀子是這個世上最低賤的東西。」老者狠狠的哼道。
「若不是銀子,莫非是買不到藥?」古月兒想著既然不是銀子的問題,剛才又听這老者說什麼抓藥,莫非是買不到藥,只是這個姑娘是發燒,應該不算是大病,怎麼可能會買不到藥呢?她有些不解了。
老者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掃了古月兒一眼,像是自語的說道,「幾年前我們這里流傳著一個古老的說法,說是有人進了藍田村,我們便為受到神的處罰,一千多前,這里來了很多人,就是他們觸犯了神靈,才帶給我們這樣的懲罰……。」
老者的情緒很不穩定,大有沖動起來要殺人的架勢,而且他的身體很虛弱,看起來也病得不輕似的,古月兒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都是因為無藥醫治的緣故才落得這麼淒慘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但是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听老者說故事,而是這個昏迷著的姑娘,她已經看了這個昏迷著的萍兒好一陣了,先前她躺在馬車里的時候,面容很平靜,雖然昏迷不醒,但是看起來卻還很安心,但是這會,不知道是不是體溫上升了的緣故,她的臉上陳顯出各種苦澀的表情,那些表情輪番的在萍兒的臉上上演著,就像是是在挑釁一般,讓古月兒的心也跟著擰緊了。
「老板,萍兒看起來並不太好,不如我們先將她送回房間在做打算吧。」古月兒的話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因為這個地方的一切都太怪異,再加上這個老板的情緒動作都十分的怪異,所以不禁讓大家一時間忽視了還躺在桌上的萍兒,她還發著高燒,昏迷著。
老者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好人,但是他們也算是救了萍兒,現在看起來還很關心萍兒,他不知道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老者忽然跪在古月兒的面前,面帶憂色的望著古月兒,直把古月兒弄得下了一跳,趕緊的抬手,要將她扶起來。她怎麼受得起這樣的老者這樣的跪拜,這的折煞她多少年的壽命啊。
「你們幾位,是外地來的,一定要幫幫我,幫幫我們,救救我萍兒。」老者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直把大家都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老板,你這是干什麼啊,有事好好說啊,你這樣是折煞了我啊。」古月兒將老者扶了起來,靠著萍兒的桌子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