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古月兒醒來的時候,太陽的光線已經變得很柔和了,正一點點的向西移動。
她抬起頭來擋了擋刺眼的光線,朝太陽的方向看了一眼,光線雖然不強,但是卻也照得她睜不開眼。
「文軒,文軒呢?」當古月兒的意識慢慢的復蘇,完全的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周邊不見了杜文軒,她依稀記得自己在睡下前一秒是躺在杜文軒的旁邊的,可是現在,身邊哪里有杜文軒的身影。
她的心中一陣驚訝,急得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起來,文軒呢?文軒哪里去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哪里有杜文軒的身影,她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文軒呢,文軒哪里去了,他們明明在一起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那個意識告訴她杜文軒不見了的時候,她的心仿佛是失去了方向似地,空空的,什麼也抓不住。
杜文軒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嗎?她搖了搖有些疼的頭,從地上爬起來,這一站起身來,這才發現杜文軒躺在一處比較凹陷的地上,剛次啊她是坐著的所再加上這些長草,所以完全將杜文軒的身形給淹沒了,這會她站起來才看見,她好開心,看見杜文軒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往上揚起了老高,這是第一次她現在杜文軒在她的生命中已經那麼重要了,也是第一次那麼那麼的擔心一個人。
古月兒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杜文軒,她毫不客氣的猛的搖動杜文軒的肩膀,「文軒,文軒,你醒醒,醒醒。」她太過激動,太過驚喜,所以用的力度稍微有些大。
杜文軒動了動眼皮,有氣無力的睜開眼楮,看著她還在不斷的搖著自己,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再搖骨頭要散架了。」
古月兒抿著嘴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見到杜文軒醒了,他還是活著的,那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但是一听的杜文軒說那樣的話,她就忍不住委屈,明明人家那麼擔心他,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來。
古月兒暗藏著內心的喜悅,猛的將杜文軒往後一堆,杜文軒順勢倒地,翻了個白眼閉上了眼楮,一動不動的。
古月兒本來還以為他在鬧著玩,沒好氣的推了他幾下,杜文軒沒動,她又用了些力道,嘴上還說道,「別鬧了,快起來。」
杜文軒依然不動,古月兒的心里一緊,該不是怎麼了吧?她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文軒,你,你沒事吧?你怎麼了?」古月兒一邊喚著,一邊顫抖著抬起頭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她嚇得全身都僵住了,一秒後,她猛的拍打著杜文軒的胸膛,「你不能走,你給我起來啊,你這樣扔下我了嗎?這算怎麼回事啊,你起來,你起來啊,你個該死的,就這樣走了你怎麼對得起我,我好不容易才讓喜歡上你的,你,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你讓我這麼年輕就要守寡嗎!」古月兒哭得一把鼻滴一把淚的,淚水點點滲進杜文軒的衣襟里。
「再哭,黃河要泛濫了。」杜文軒突然睜開眼來,一個打挺坐直身來,只把古月兒嚇了一跳。半響她才反應過來,「你,你騙我。」古月兒氣得咬牙切此,但是想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她又覺得有些難為情,于是別過臉去不理他。
「怎麼了?生氣了啊?我只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嘿嘿……。」杜文軒笑得有些痞氣,的望著嘟著嘴生悶氣的古月兒,湊到她耳旁小聲的提醒著。
「什麼?什麼?剛才說的都不算數,不算數動不動。」古月兒強硬著性子,倔強的說著。
杜文軒只是笑,並不作答,看了看四周,這次啊正經起來,低聲問道,「我們怎麼了?」
古月兒見他正兒八經的樣子,本來也不願再提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所以趕緊的想說點什麼轉移過來,可是她哪里知道這是怎麼了,她只是依稀的記得他們來找巴馬和參加篝火晚會的人們,可是到了這里卻沒發現人影,甚至連過火晚會的殘留都沒發現,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就這樣睡過去了,連現在她都記不起來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才睡過去的,那一段記憶仿佛成了一段空白。
古月兒搖了搖頭,不在和杜文軒鬧了,將他拉起來坐著,這才說道,「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吧,所以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哦!」杜文軒雖然應承著,但是他腦子里總有個意識在告訴自己,事情並不是那樣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他又真的也是不記得了,這里的一切怎麼都那麼怪。
兩個人說道正題,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開始觀察起這里的環境來,這里除了樹,就是草,因為是深秋的緣故所以很多花都凋謝了,好不容易能看到的幾朵耐寒的花兒也被那些枯黃的草淹沒得沒了行。
古月兒巡視了一周後,最後將目光放在杜文軒的身上,她看著他感覺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對勁,最後她終于明白了,「啊。」她長大了嘴巴,「疑,你的衣服什麼時候換過來的?」這會她才注意到杜文軒的衣服,他們竟然是穿著他們自己來時的衣服。
杜文軒這會听古月兒這麼一說,也才看著古月兒驚訝的說道,「你的也是,我們的衣服怎麼回來了?」
兩個人不由得都瞪大了眼楮,可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衣服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身上,先前穿著的那些,那些衣服不翼而飛了麼?
「我們該不是做了個夢吧?可是沒道理兩個人一起做同一個夢吧?而且,而且昨天……。」|古月兒低聲的說著,而且現在她想著昨天自己被杜文軒扔進河水中的時候的囧樣,冷得那是上下牙打架,如果真是做夢,那未免也太真實了點吧,這樣想著古月兒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衣服,雖然感覺到有些潤潤的,但是她知道那是地上的潮氣上來了,並不是其他的原因,這是他們來這里時的那套衣服,昨天,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穿著他們這里的民族服裝的,是誰給她換過來的?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全身發麻,誰敢踫她的身體,就連和杜文軒成親了這麼許久杜文軒也未踫過她的身子呢,是誰?男的,女的?
古月兒越是往下想,臉色就越是難看了,杜文軒見她的臉色變了,以為是昨天自己將她扔進了河水里,所以著涼了,微蹙了眉頭趕緊的問道,「月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古月兒本想說有事,遇上這種事沒事就怪了,可是現在明明一切還算好,至少杜文軒還在她的身邊,大家都很完好的活著,這又怎麼能算有事呢?可是,為什麼這里就像是一個迷城一樣,有著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呢,昨天那些事,那篝火晚會,還有巴馬和烏列,那麼活生生的兩個人,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好像消失了似的呢?
「文軒!」
「月兒。」
兩人異口同聲的喚著對方的名字,叫出聲後相視一笑,又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如我們去巴馬家看看。」說完兩人又相視一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兩個人竟然這麼心有靈犀了。
杜文軒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雜草,扶起古月兒,一同朝巴馬家的方向走去。
如同昨夜一樣,因為現在是白天的緣故,所以一切都看得清楚仔細得多,兩個人的心里都帶著疑惑,但是都不敢說得太明白了,因為他們的心里完全沒有底,不想給彼此帶來更大的恐懼,兩個人都這樣想著,所以這一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經過那條小河的時候,杜文軒和古月兒都幾乎同時停下腳步來。
古月兒望著河水,想著昨晚的冰涼,雖然有些記憶她想不起來了,但是自己在水里那痛苦的感覺,現在她還有些恐懼的,「昨天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那樣的事的吧?」她這樣小聲的問著自己這樣的問題。
杜文軒也是一樣,停住腳站在河邊,想著昨夜將古月兒扔進水中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多少的疼啊,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完全可以滿足她的,可是他沒有,他不想乘虛而入,更不想在那種情況下要了她哪怕是救她也好,所以他只能選擇這種殘忍的方式,將她扔進水中,還好,那冰冷的河水將她的神智洗清,讓她清醒了過來,雖然他知道古月兒一直在等著他的解釋,可是他卻是閉口不提的,他害怕她知道自己那時的荒唐舉動後的尷尬,他不想她那樣。
兩個人各自站在岸邊,想著心思,良久,杜文軒才開口說道,「按理說,巴馬的家應該在前面的,我們再過去看看吧。」
古月兒點點頭,並沒做聲,只是跟著杜文軒朝前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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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