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軒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想著他們是在樹林中走失的,他們來了這里,那麼王劍和彩衣也有可能會來到這里,雖然他們在這里遇上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但總算這個巴馬是活生生存在的,不問她他還能問誰呢?
「哦?原來杜公子你是問這個啊,暫時還未听人說起有其他外來人,除了你們。」巴馬像是松了口氣似的,以為杜文軒會問點什麼特別的東西,所以有些忌諱,但是一听的他說了後,竟然是些不趕緊要的,當然松了口氣。
杜文軒知道巴馬或許隱瞞了他們些什麼事,但是應該是沒見過王劍和彩衣的,不然她不會是這樣的口氣。
杜文軒不再問什麼因為他覺得再問什麼會讓巴馬介懷的,所以閉了口。
烏列這會拉著古月兒跑了回來,古月兒氣喘吁吁的與烏列打鬧著,看到杜文軒的時候,杜文軒只是蹙了眉頭,微微的搖了搖頭,古月兒明白杜文軒並沒問出什麼來,所以借口說自己累了,讓烏列自己前面玩去了,她就在後面隨著巴馬他們慢慢的走。
「烏列這孩子真是太淘氣了,你看月兒姑娘,他把你累成這樣了。」巴馬一邊遞過汗巾,一邊輕搖著頭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很喜歡烏列,和他一起玩很開心,好像自己也變小了似的,烏列很乖,很討人喜歡。」古月兒確實是喜歡這個叫做烏列的孩子的,和他一起玩,她仿佛真的是回到了童年時候,那般開心,連想的事情都變得單存了起來。
「只有月兒你這樣說他了,族上的人都說烏列這孩子太淘氣了。」巴馬呵呵的笑著,听著有人說喜歡自己的孩子,作為父母的哪能不開心的。
「淘氣的孩子聰明。」古月兒呵呵的笑著夸贊著。
巴馬只是笑著說烏列太淘氣不好管之類的話,但是心里卻是非常的開心的。
轉眼間已經到了篝火晚會的現場,依舊和昨天夜里一樣,一群人圍著一堆大大的篝火歡快的跳著唱著,族長坐在上面,祭師坐在他的旁邊,篝火的周圍圍著一群男男女女他們正歡快的手拉著手唱著歌跳著舞,衣服歡天喜地的模樣。
今夜的星空也格外的耀眼,轉眼間已是三更天了,現在差不多又是昨天那個時辰了,一切就好像回到了昨天的夜里一般。
烏列這會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大概是和他的小伙伴一起玩去了吧,古月兒和杜文軒在巴馬的帶領下,坐在了昨天的位置上,位置上還有他們喝剩下的酒。
古月兒和杜文軒兩兩相望,卻是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表情的,所以只是木訥的這樣著看彼此,看著桌上的東西,看著酒杯,這一切的一切都沒變過,可是他們卻已經經歷了一個白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古月兒坐下的那一刻開始,心就不寧靜了,因為此時此刻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們,巴馬沒騙他們,仿佛他們真的是只離開了一個時辰而已,而他們卻又是真正的經歷了那許久的一天,現在唇齒間還殘留了些烤魚的味道,若不是他們經歷了那麼多,又怎麼會吃烤魚。
「怎麼會這樣?」古月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偷偷的拉了拉杜文軒的衣袖問道。
很明顯杜文軒這會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他和古月兒一樣迷糊,他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先觀察一陣再說吧。」
古月兒本來還有諸多的疑問想問,但是見杜文軒這樣說了,所以也只能憋著在心里了。
古月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鮮艷的紅色,將她白皙的皮膚映襯得更加的白了,手上十分的干淨,沒有一點因為烤過火而留下的任何煙燻痕跡,就連小手指上的那一小塊被火星沾到的地方也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古月兒看得驚奇,自然還不忘望望杜文軒,雖然杜文軒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得怎麼樣,但是她很明顯的感覺得到他的不安,事情太過詭異了。
古月兒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的一個女子的身影有幾分熟悉,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是古月兒可以肯定,那人的身份,她更是瞪大了眼楮望著那邊。
杜文軒剛好轉過頭來,本來想叫古月兒一起過去和族長說說話,探探情況的,卻發現古月兒嘴張得大大的,一臉驚訝的望著前方的一處,一動不動的,好奇心驅使下,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出去,不由得站起了身來。
「她怎麼會在這里?」杜文軒意識到自己失禮,還好大家都關注的看著晚會上的表演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因為巴馬坐在旁邊的緣故,所以這會正詫異的盯著他。
古月兒輕輕的扯了扯杜文軒的衣服,緊皺著眉頭,她哪里知道這個杜文軒比自己還沉不住氣,按理說他是不會這麼激動的,只是大概在這里看到她真的是一個大大的意外吧。
杜文軒淺笑著歉意的向那邊的巴馬微微彎了彎腰,這才坐回去。
「你也看見了?你比我熟悉她,你說她是不是小倩?」古月兒眼珠子盯著那邊一動不動的,深怕自己一轉眼,那邊的人就沒了影似的。
「絕對是她,只是她怎麼會在這里?」杜文軒十分肯定的說道,蘭小倩,就算是只斜一眼,他便是能能知道是不是他的,更何況現在他已經仔細的看了一會了,現在他有些不解,他本想這就跑過去拉住她問個清楚的,卻是被古月兒阻止了。
「你看,她好像和那些上糕點的yu女穿著同樣的衣服,該不會是混進去的吧?你這樣過去揭穿了她多尷尬啊。」古月兒看了看那邊的蘭小倩,只是蘭小倩專心致志的與其他的yu女一起在整理著糕點,那股子專心勁,就像是那是她下了決心要給自己難看一樣,一模一樣的表情,她沒理由不相信那就是蘭小倩。
杜文軒听了古月兒的話,點了點頭,「等晚些,晚些再去找她。」杜文軒雖然現在立馬就想沖過去拉著她問個明白,但是又覺得古月兒說得有禮,所以盡量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端正的坐在矮桌邊,一邊看著跳舞,眼楮一邊不時的往那邊掃去,生怕他一個不留神蘭小倩就溜了。
那邊的一些本地的姑娘將整理好的糕點,一桌桌的分送了過來,剛好,蘭小倩所送的便是古月兒這一桌。
當蘭小倩將糕點放在桌子上並微笑著恭敬的說道,「請慢用。」的時候,她還沖著古月兒和杜文軒微微一笑。
這一笑,倒是把古月兒和杜文軒都笑愣了,這,這還是蘭小倩嗎?她的眼神,她的動作舉止,還有哪一點像蘭小倩的啊。
「你怎麼會在這里。」蘭小倩正要為杜文軒斟酒,杜文軒一把抓住她的手,嚴厲的問道。
蘭小倩卻是一愣一愣的看著杜文軒,臉上的笑僵住了,用力的掙月兌出自己的手,道,「這位公子,我們的儀式還沒開始,怎麼可以這樣,即便是心急,也要等到卓瑪為公子斟了酒後啊!」
蘭小倩的話,不禁讓杜文軒皺了眉頭,還讓古月兒這心中的一股無名火徐速的往上串,這什麼跟什麼,這蘭小倩是什麼意思?當她是死的?公然的在她的面前和她的男人說著這樣的話,這太過分了。
古月兒瞪著大眼楮,干咳了兩聲,生怕蘭小倩沒听見似的,還著重的癲了她的名,「那個,你剛才說你自己是卓瑪是吧。」
這個自稱為卓瑪的蘭小倩,點了點頭,「小女子卓瑪,見過夫人。」
「夫人?」古月兒一听這稱呼就更來氣了,感情這卓瑪知道她是杜文軒的妻子,竟然還敢這樣正大光明的調戲,簡直是不把她看在眼里嘛。
古月兒正要理論,卻被杜文軒拉了衣角,看了她一眼,雖然她不明白杜文軒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沒在出聲。
「別裝了,你怎麼跑這里來了,待會我去那邊等你,你給我老實的過來說清楚,你這小丫頭越鬧越大了,越來越不像話了。」杜文軒一邊說著,一邊朝蘭小倩使眼色,「下去吧,我等下過去那邊林子等你,你快些過來。」
蘭小倩听得杜文軒這樣一說,臉都紅了,嬌羞的說道,「卓瑪知道了!」說著一溜煙的小跑著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不時的往杜文軒這邊看,這看就看吧,還一回頭一個媚眼,直把古月兒給氣瘋了,這,這蘭小倩越來越過分了。
古月兒氣鼓鼓的嘟著嘴,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是在這樣的一個鬼地方,他們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模清楚狀況呢,就窩里反的話,只會讓有居心的人乘機造亂的,所以她深呼吸了三次,極力的壓抑住自己的脾氣,柔聲的說道,「這,這蘭,哦,卓瑪,倒還真是會演戲啊。感情這里的姑娘只要是被外來的男人問話,便是會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