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兒這樣想著,看著還在昏迷著的十皇子硬是壓抑住心里的疑問,說道,「我想,你該是會告訴我們的了吧,現在我們先將十皇子安頓好在來談這些吧,你覺得呢?」
祭師沒有多說,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杜文軒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將十皇子抗在身上便是隨和祭師往回走了。
古月兒緊跟在他們的後面,這會她有些擔心十皇子了,雖然祭師說十皇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畢竟是皇子,古月兒多少還是很擔心的。
祭師帶著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入族里,而是繞道去了他在族外的一個祭屋里,屋里全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初進來的時候古月兒還小小的驚嚇了一下的,因為屋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大大的圓桌子,而桌子上放著一個骷髏骨,骷髏骨上面還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當初古月兒還有些詫異的,直到祭師說,「不要怕,那是祭人,是死去的人自願留下的頭顱,沒有怨氣的。」
祭師雖然誤會了古月兒的意思,但是古月兒還是點了點頭,心里也並不是想那些,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杜文軒的身後進了屋里去。
杜文軒將十皇子放在像是一張床的木板上,然後祭師不知道是做了念叨了點什麼咒語樣的東西然後將一張符紙畫在了水中這邊便是端著過來交給了杜文軒,吩咐道,「喂給他喝下。」
杜文軒結果祭師給的符水,微微的蹙了眉頭凝視著祭師再看了看手中的符水心中千萬個疑惑,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符水給十皇子喝下畢竟這個人的身份不同,不管給他吃什麼他都得慎重,因為這不僅僅關系到他個人的命運甚至是生命,現在他有古月兒,上有娘親,不僅僅是他自己了,所以不管是做什麼他都的慎重。
古月兒看出了杜文軒心中的疑惑,再看看祭師的一臉郁悶的樣子並不想解釋似的,于是說道,「文軒,先喂給十皇子喝了吧,我相信他不會害十皇子的。」
杜文軒听古月兒這樣說了後,雖然心中還是有疑慮,但是還是將十皇子扶著半坐了起來,在古月兒的幫助下喂著喝了大半碗,這才又將他放著平躺著。
這會大家都靜得出奇,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古月兒看著這樣尷尬的場景,再看看木板上躺著的十皇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會天亮了的緣故,十皇子的臉色也跟著好轉了,本來古月兒剛才多少也是有些擔心的,現在看著十皇子的臉色心里才安了些。
這會看著大家都不說話,古月兒才開口道,「祭師大人,現在你該說出你知道的了吧?」
祭師點了點頭,朝門外使了個顏色,示意大家出去說,這便是朝那邊的十皇子看了一眼這才轉身率先的出了門去。
古月兒和杜文軒相互看了一眼,也是朝著睡著的十皇子看了一眼,這才雙雙跟著走了出去。
祭師大人已經坐在了外面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了一壺茶,只是那一會的功夫便是已經倒好了三杯,指了指對面的兩個位置,慢條斯理的將茶杯送了過去,這才回過頭來望著還站在原處不動的杜文軒和古月兒,說道,「你們不是要听故事嗎?難道準備站著听?」
古月兒淺淺的笑了笑,便是拉著杜文軒走了過來,在對面坐了下來,便是做出了一副忠實的听眾的樣子等待著祭師將那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祭師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是還是開口道,「我希望我說的,只你們知道便好,不要傳了出去,師門不幸,我不希望被其他的知道。」
本來就準備听祭師講故事的古月兒這會又听得祭師賣起關子來,這種私密的事情,他怎麼可能隨便跟人說,再說了他去跟誰說啊,誰那麼有空听他說別人的是非啊。
盡管古月兒覺得祭師的擔心是多余的,但是還是說道,「祭師大人,你放心好了,我和文軒都不會亂說的,你請講吧。」
祭師听到古月兒的保證這才喝了口茶正準備幽幽的道來的時候,那邊確實慌慌張張的跑來了一個族人。
祭師一眼便是看見了,看著那人慌張的樣子,他趕緊的起了身迎了出去,「奇魯,什麼事這麼慌張?」
那個被喚作齊魯的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見到祭師,仿佛是見到救星一樣,練練一把抓住他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祭,祭師多人,不,不好了,族里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祭師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心里想著這昨天才出了事,今天又出事了,這族里難道真的被大師兄的詛咒靈驗了嗎?
古月兒和杜文軒這會也跟了出來,擔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齊魯並沒有多解釋,見到古月兒和杜文軒上前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往後小退了一步,就像是怕他們似的,但是很快,他就顯得有些慌慌張張的,盡管很掩飾剛才的那一動作,但是古月兒還是看在了眼里。
祭師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但是他並沒有問,因為畢竟古月兒他們就在面前,再說他也不是個八卦的人。
齊魯一邊將祭師往前面拉,像是時間緊迫似的,還一邊沖著後面的古月兒和杜文軒看了一眼,雖然顯得有些膽怯,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們跟我來吧,去了自然便是清楚了的。」
祭師並沒有多問,當然古月兒和杜文軒也不會多問,只是現在走了,那麼這邊的十皇子要是醒了怎麼辦呢?
祭師似乎看出了古月兒和杜文宣的顧慮,說道,「你們放心吧,這里除了族人並沒有人知道,剛才我喂他喝的水有些定神安寧的作用所以應該不會這麼快醒來的,放心吧。」
听了祭師這樣說古月兒和杜文軒才總算是安了心,隨著拖著祭師不斷往前走的齊魯也趕緊的快步的跟了上去。
齊魯走得很快,祭師雖然年事不高但是被齊魯這般魯莽的拉扯著前行還是顯得有些狼狽,所以根據這種情況古月兒和杜文軒也不難猜想事情的嚴重性,腳上的步伐也加快了很多。
剛進入族區內,便是看著族中的人這會竟是三三倆倆的正與他們向著相同的地方趕去,而且一個二個的臉上臉色都十分的沉重,有竊竊私語的但是見到古月兒他們都紛紛的閉上了嘴巴,就像他們就是這件事所謂的不好事的主使人似的。弄得古月兒和杜文軒格外的尷尬,不自覺的將頭低了下去,只是雙腳在不停的跟著前面的兩個人沒有目的的邁動著。
往前走了好一陣,見前面的兩雙腳停了下來,這才抬起頭來,也是在這會古月兒才發現這里佔滿了的人,依舊是那些面孔,雖然沒幾個熟悉的,但是一個個都像看仇人一般看著她們,弄得他們心里十分的怪異。
巴馬將烏列緊緊的摟在懷中,本來烏列見到古月兒和杜文軒很是開心的想要上前去叫一聲的,但是巴馬卻是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古月兒本來也是想上前去打個招呼的卻是見到這種景象,于是便是疑惑的忘了眼那邊的巴馬和烏列,巴馬沖著古月兒微微的搖了搖頭,眼里臉上寫滿了尷尬之色,看得出巴馬也很為難。
古月兒並不想讓誰為難,而且除了巴馬以外,其他的族人也是紛紛的像是躲瘟疫一樣躲著她們,弄得古月兒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里做錯了,或者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了,可是反省了一下,她發現自己昨天到今天一直和祭師在一起,不可能得罪誰啊,要是是以前,那不可能昨天他們先不說什麼吧,那麼這麼看來,應該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祭師這會也是有些納悶了,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與古月兒他們在一起,他本來按理說是最不喜歡他們的了,可是現在看來不喜歡他們的除了他還有整個族上的人,只是事情來的太快,太突然了,他有些沒反映過來,而且剛才奇魯只是一直拉著祭師一個勁的催著往前走,盡管祭師一直在問,但是他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大家的目光看起來都太過的奇怪了,不明就里的杜文軒和古月兒這會簡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正當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這邊族長隨著幾個年邁的族人姍姍的從屋里走了出來。
大家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來,族長身後跟著的幾個年邁的老者像是剛議過事似的,一個個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重,尤其是看見了古月兒和杜文軒後,臉上的顏色更是加深了許多的。
「大家先散開吧,我有事要宣布。」族長抬了抬手,這才瞄了那邊的古月兒和杜文軒一眼,沖著族人們說道。
族人們自覺的散開了一個大圈來,將族人和幾個老者,還有古月兒杜文軒和祭師包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