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小媳婦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謊言

作者 ︰ 薇薇花開

那聶飛雖然並沒有直視古月兒的目光,還少許的躲閃了下,但是嘴上還是說得很斬釘截鐵的道,「你不是古月兒嗎?他是杜文軒,清豐縣的縣令大人,你是他的妻子,我所說的可有錯。」說道這里的時候聶飛竟然抬起頭來直視古月兒的目光,直弄得古月兒都覺得他說的話真的就像是真的,甚至比真的還真。

看了聶飛這一副說謊話連眼楮也不眨一下的嘴臉,古月兒和杜文軒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又要怎麼澄清呢?族人們都深信不疑了,于是下面的人議論紛紛起來。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們看起來並不像那樣的人啊。」

「還是什麼縣令和夫人,當官的呢,沒想到品行這麼差。

「他們也偽裝得太好了吧。」

指責的,怒罵的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只有小烏列,撅著嘴,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眼楮卻是直直的盯著古月兒和杜文軒,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些大人說的話,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他覺得古月兒她們不是壞人,可是盡管他還想去為他們說上幾句話,可是巴馬卻是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胳膊,而另一只手也很快的捂著他的嘴。烏列開始掙扎起來,雙腳不停的在地上亂蹬著,可是沒有用,因為已經下定決心的巴馬完全不在意這一切。

巴馬的不作為讓烏列更加的心急了,他拼了命的掙扎著,用那種不解與哀怨的只有大人們才會有的眼神那般的看著巴馬,可是不知為什麼,巴馬就像是中了**一般,絲毫也不顧及烏列的感受,見他掙扎得太厲害了,她便是彎下腰,將烏列整個的抱在懷中,快速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可憐的烏列連離去的最後一刻雙眼還是直直的盯著古月兒和杜文軒的,他不理解,完全的不理解。

看著被巴馬慢慢拉出人群的烏列,古月兒的心一陣陣的被揪疼著,這些本來都是那麼樸實的人們,為什麼,為什麼遇上這種的事情大家都變得這麼的愚昧了呢,別人的幾句言語便是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個世道還有沒有天理?這樣想著古月兒這心里就不僅僅只是心疼那麼簡單而已了。

古月兒越想越覺得好笑,不禁不自覺的冷笑了起來,被無端的冠上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有誰不覺得諷刺的呢?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們完全不認識的,壓根連面都沒見過的,就這樣被不清不白的指認了,任誰也會覺得很諷刺的吧。

一時間古月兒竟然不知道該要怎麼回這個叫做聶飛的話來,他們是古月兒和杜文軒沒錯,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們在這里壓根沒說清楚自己的來歷,但是這兩個人看起來卻是十分的熟悉,他們怎麼知道杜文軒是清豐縣的縣令?他們從哪里打探出來的呢。

正當這邊聶飛與古月兒對眼的時候,她身後的十皇子卻是雙目含恨的直直逼視著媚娘,媚娘相對于聶飛來說就顯得緊張得多了,她這會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似乎還十分的懼怕似的。

聶飛和媚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顯得異常的鎮定與勇敢,而另一個又害怕得躲在別人的身後,連抬頭都不敢。

古月兒覺得這兩個人和十皇子一定是有著什麼聯系的,就算沒有那麼他們也肯定認識,不光光只是從他們的眼神看出來的,還從他們的肢體語言表達了出來。

十皇子從看到這兩個人的那一刻起就捏緊了拳頭若不是因為現在處在這種的情況下,他很有可能會沖上前去將那兩人的頭都給砍下來,他壓抑著自己的性子,盡管再恨這兩個人,他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脾氣,只是現在他有些不明白這兩個人現在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莫非這個救他的杜文軒和古月兒也是為了這琉璃碗來的?他們真的就是指使聶飛和媚娘的人嗎?

那個叫聶飛的男人雖然一開始的時候看到十皇子心里是有些懼怕的,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表現出來的竟然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而那個女人一開始過來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這邊便是躲在聶飛的身後,將頭深深的埋進衣服中後就再也沒抬起來過,她又是在怕什麼呢?她是不是與十皇子有著什麼樣的聯系呢。

這一切只是被古月兒看在了眼里後心里自己給的推斷,至于是不是抬得進一步了解才行,當然她才不會這麼笨,現在根本就不是追究十皇子與他們是什麼關系的時候,而是要如何讓這兩個人自亂了陣腳,然而原形畢露,想到這里的時候古月兒再次抬起了頭來,她朝那個一直埋著頭估計連正眼也沒看過她們的媚娘,決定先從這個媚娘下手。

古月兒往前走了幾步,並沒有回答剛才聶飛的問題,甚至額沒有否定自己是不是古月兒之類的,她只是小聲的問到,「這位叫媚娘的夫人,你是否也認定我們就是你們的雇主?你們剛才是說我是古月兒?是杜文軒杜大人的妻子是嗎?」。

媚娘想也沒想,只是往古月兒站著的地方掃了一眼,便是低著頭一直的點了起來,連話都不敢說。

「哦?聶夫人你連看也不看一眼我就認定我就是古月兒,就是杜文軒大人的妻子嗎?」。古月兒抿著嘴呵呵的笑著,笑得有些奸詐,有些蔑視,還有些嫵媚。

古月兒的話一出,一剎那間就讓聶飛和媚娘兩個人傻了眼,他們雖然是見過杜文軒和古月兒的,但是也只是在篝火晚會那次,昨夜里他們被擒,族長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能指認古月兒和杜文軒是指使他們的真凶,他便放了他們讓他們離開這里,可是現在他們沒想到這個眼前的這個和杜文軒一起的女子竟然不是古月兒,不是他的妻子,那他是誰呢?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是自己要指認的那對夫妻嗎?怎麼辦?怎辦?

「你,你不是杜文軒的妻子?那,那你是誰?」最後一句話聶飛幾乎是用耳語問出來的,他那里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事情不對了,這會又見那邊的族長正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很快他急中生智的趕緊的補充道,「那,那日,我們他們雇佣我們的時候,我們只是,只是見到了杜文軒夫人古月兒的側面,並沒有細看,今天見到你們在一起,只是覺得你們很像,所以,所以一時間便以為你就是杜文軒的夫人古月兒。」

聶飛的自圓其說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可是他那里知道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古月兒呢。

古月兒呵呵的笑了起來,聶飛的話只是讓她肯定了一點,那便是他們就是誠了心的要冤枉杜文軒和古月兒,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誰,誰和他們有著這樣的深仇大恨呢,還非得冤枉他們不可?什麼目的?

笑罷,古月兒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聶飛幽幽的說道,「你們也未免太大意了吧,我不過宇杜大人有幾分熟識罷了竟然被你們說成這樣,你們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呢?」

「交,交代?」聶飛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他身後的媚娘已經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在不斷的撕扯著看得出來她既害怕又緊張,尤其是抬眼朝古月兒這邊看的時候,當然她是看到誰害怕這就不得而知了。

古月兒不禁又覺得有些好笑,「莫不是你們栽贓錯了人,還不用道歉的吧?你們該不是想將錯就錯嗎?雖然一開始大家都認定了我們就是主謀,但是現在你至少要為為餓哦澄清一下吧,請問,難道這不應該嗎?」。

古月兒的話一句句的幾乎將聶飛逼上了絕路,他一時間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求助的朝那邊的族長看了看。

族長這會也完全不知道情況,但是現在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了,他還能怎麼辦呢?他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邊的聶飛這才算是知道該怎麼辦了。

古月兒細心的觀察到了這一幕,雖然心里有少許的震驚的,但是想想也並不覺的奇怪了,這些事若不是族長的安排,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還有誰會這麼大著膽子指使他們公然的說謊呢?

聶飛得到了族長的同意,似乎膽子又恢復了似的,又恢復到了剛才的那副模樣,一副不會說謊,實話實說的樣子,很虔誠的說道,「對不起,可能是我們認錯人了。」

听了聶飛的道歉,古月兒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改笑,被一個陌生人道歉說自己不是自己,想必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可笑,更諷刺的了吧,只是既然這聶飛道歉了,那個他們先前所說的那些話,自然就被打上了一個疑問號了,他們之前口口聲聲的說是他們指使他們去偷那琉璃碗的,現在,又說自己認錯人了,世界上那里有那麼便宜的事?一句對不起就能將先前那些謊言一筆勾銷了嗎?古月兒才沒那麼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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