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十皇子自個說話了,「聶飛畢竟是我的部下,我想如果我們出去,能對他們網開一面的話,他應該是會告訴我真相的,聶飛畢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我想這一切可能是因為媚娘的關系吧,看得出來他對媚娘是真心的,可能是因為想要保護媚娘所以這做了這樣的事,媚娘是一個極其心軟且膽小的女人,所以,我想如果能讓我與他們單獨相處上幾分鐘的話,這其中的原因定是能清楚一二的。」
本來這古月兒和杜文軒就是想這樣的,但是因為十皇子身份和所處的位置的尷尬,所以兩個人還閉口不提,但是現在十皇子竟然自己這樣說了出來,很顯然這個十皇子是一個知道輕重顧全大局的人,只是要怎麼才能讓他與媚娘聶飛單獨的相處一段時間呢?這是一個很嚴肅也很難辦的事情吧。
「可是,可是怎麼才能讓你們單獨的相處一段時間呢?」古月兒撅著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依然是十皇子,他依舊只是淺淺的笑了笑,說道,「上次不是有個祭師大人肯幫你們找到我嗎?我看來那個祭師並不是什麼壞人,想必找他的話,會幫上些忙的吧。」
十皇子的話給了古月兒和杜文軒很大的提示,是啊,他們怎麼就忘記了祭師大人呢,這個表面上看來很冷淡的人其實上市有著一顆溫熱的心的,所以找他幫忙的話一定不會錯吧。
雖然事情是這樣的,但是現在要怎麼去通知祭師大人呢?這成了一個很重大的難題。
「可是現在我們都被關在這里,外面還有人把守著,我們要怎麼聯系上祭師大人呢?」古月兒想著想著不禁說出了口來,是啊,這個關鍵性的問題要怎麼解決呢?
正當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一個小腦袋眨巴著他那烏溜溜的大眼楮從門縫里伸了進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烏列,烏列的出現無疑是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所以他的出現也不由得把古月兒和屋里的所有人都樂壞了。
古月兒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將烏列牢牢的抱在懷中,又是親,又是啄的,直把烏列給弄得莫名其妙。
「月兒姐姐,你怎麼了?」烏列用他那有些嘶啞的童聲,不解的問道。
「你的聲音……。」古月兒知道烏列一定是因為哭得太大聲的緣故所以哭啞了嗓門,所以才變成這樣的,于是心里微微的一陣發酸,眼眶就禁不住濕潤了起來。
懂事的小烏列似乎看出來古月兒的擔心,用他小小的肉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柔聲的說道,「月兒姐姐別擔心,烏列明天就沒事了,明天聲音就會恢復的。」說完這話的時候烏列還用力的在自己的小胸脯上拍了拍,像是在給古月兒對保證似的,直逗得原本想哭的古月兒噗嗤一聲的笑出了聲來。
「月兒,先別說這些,說正經的。」一邊看著的杜文軒有些迫不及待的,雖然他也很心疼烏列為他們哭啞了嗓音,但是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讓烏列幫他們傳個口信。
古月兒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握住烏列的肩膀,嚴肅的問道,「烏列,你覺得月兒姐姐和文軒哥哥是壞人嗎?」。
古月兒的話一出口,烏列就猛的搖起了頭來,「月兒姐姐和文軒哥哥都是好人,是好人,可是他們那些大人,大人不講理,不講理。」烏列越說越急,越急,這心里就越焦,這眼里不禁掛起了淚花。
古月兒輕輕的拍了拍烏列的頭,溫柔的說道,「烏列別著急,姐姐有辦法了。」
烏列眨巴著眼楮望著古月兒,一副不解的樣子。
古月兒笑了笑,這才說道,「現在姐姐叫你幫個忙,你會幫的吧?」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烏列用力的點著頭,表示同意,這才又說道,「姐姐希望你轉告祭師大人,就說這位大哥哥想要單獨的見見那兩個說謊的人,就這一句話,烏列一定會帶到的對吧?」
烏列想了想,重復了一遍古月兒剛才所說的話,這才猛的點了點頭,說道,「月兒姐姐放心,我這就去。」
烏列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跑了出去。
看著一眨眼就跑出了視線的烏列,古月兒和其他人都微微的松了口氣,希望烏列能將話帶到,那麼他們就有救了。
只是當大家都冷靜了下來的時候,古月兒不由得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是不再去想那許多的事情了。
外面,烏列匆匆的跑去了祭師的家,他本來就是偷偷的跑出來的,所以看到人他便是很快的就躲,就這樣一邊躲一邊跑的,好不容易跑到了祭師的家門口,就見祭師大人正獨自一人坐在門邊,似乎是在想什麼似的,很專注。
烏列躲在一處牆角,連續小聲的叫了兩聲,祭師還是沒听見,最後沒辦法,他瞟了瞟四周不見其他人,這才趕緊的沖了過去。
「烏列,你母親到處找你呢,你這是做什麼?」祭師看清楚沖進自己屋里的小孩就是烏列,想著剛才巴馬來找他的情景,不禁皺起了眉頭,現在的小孩也太調皮了。
祭師一貫說話都很嚴肅,對誰都一樣,所以小孩子們大體上都很怕他,這次要不是因為要幫古月兒他們傳話,烏列鐵定是不會自投羅網的來找祭師的。
烏列有些害怕,但是想著被冤枉的古月兒和杜文軒,他只能硬著頭皮,停下腳步,此時他正站在祭師的屋中間。
祭師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在做什麼?」
烏列咬了咬牙,想著傳完話自己就跑,免得和祭師打照面,這樣就不會挨罵,這樣想著,烏列大著膽子說道,「月兒,月兒姐姐教我來傳話。」
說道這里,烏列頓了頓,他偷偷的回過頭來朝後面的祭師看了眼,見他滿臉的擔心,還帶著少許的期待,于是趕緊的抓住機遇,快速的說道,「月兒姐姐叫我讓你幫那個不認識的哥哥單獨見見那兩個說謊的人。」
「什麼意思?」因為烏列說得很快,所以一時間祭師並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當他剛想開口問的時候,烏列已經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後就快速的跑了出去,好像晚跑一步祭師就會吃了他似的。
祭師站在屋中間一動不動,反復的想著烏列剛才傳來的話,那個不認識的哥哥,很明顯指的就是那個被他們救出來的人,那麼說謊的那兩個人是誰?這就顯而易見了,不就是那兩個人嗎,他本來就不太相信他們所說的話,現在古月兒讓烏列這樣傳話,那也就是說讓他相信她們不是一伙的,那被救的人想單獨見假洛桑和巴禾,莫不是他們是認識的,只是現在那兩個人在族長那邊,就連他想見上一面都是難事,更何況是還帶著那個人去,該怎麼辦呢?
祭師在房中不斷的踱著步子,想了很久,最終他還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他甚至開始考慮到底要不要幫古月兒他們了,其實無論是為了誰都好,只要將他們趕出這里,那麼一切就恢復平靜了吧?至于琉璃碗,到底是被誰偷去的呢?這倒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這邊古月兒和杜文軒十皇子三人已經在屋子里坐了將近兩個時辰了,可是還沒有人來傳話說要出去,所以幾個人的心里都開始慢慢的擔心起來,這邊的烏列也沒有回來報信,所以他們也不確定烏列到底將口信傳出去了沒有,這一等便是二個時辰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午膳時間了,一個廚子模樣的男人這會端著一大碗的燙,和少許的飯菜進了來,一邊進來還一邊說著客氣的話。
「不好意思,讓大家就等了,我是專門侍候你們的飲食的廚子赫馬,直到你們供認之前,你們的每餐飯菜都是由我包了的,大家放心享用,我一定會讓大家吃得白白胖胖,有吃無悔的。」
這個廚子的話,說得不得不讓古月兒幾人皺緊了眉頭,這什麼跟什麼嘛。
抬起頭來再看看這桌上的湯菜,清湯寡水的湯,沒有油性還有些發黃營養不良的菜,有些糊的飯,讓人看了不由得會想到兩個字,那就是「豬食。」
「喂,你做的這些東西是用來喂豬的吧?」十皇子看到這些菜,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這樣哼道。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所謂清心寡欲,就是要吃得清淡,才會沒有想法,沒有想法才會自動招供,所以呢,在你們招工之前都將吃上這樣的東西,餓不死便成,當然餓死了可也不是我的責任,我可是按照御廚守則上面的東西研究出來的。」赫馬笑得呵呵的說著這樣的話,說完之後,他還不忘再補充了那麼一句讓大家都貼眼楮的話。
「哦,對了,忘記了告訴你們,是我經過改良了的御廚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