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古月兒站在樹上看著齊魯從那邊走了過來,停在自己所在的這顆樹下,那顆心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生怕那齊魯一個仰頭就發現了自己,那可就糟糕了,不過她也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她想了,如果那齊魯真的敢抬頭的話,她就飛身下去掐瞎了他的雙眼,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自己之前,趕緊的逃之夭夭,不過現在看來她的想法都是多余的,因為齊魯只是在樹下少許的站了一會,就趕緊的往前面追了出去。
總算這周圍再也沒有什麼人影了,古月兒緊縮著的身子這才敢舒展一下,她想著杜文軒心里又不踏實起來,只是當她正想要往下跳的時候,齊魯和其他的族人已經遠遠的從那邊回來了,所以她又只得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盡量的不讓人發現自己。
齊魯和其他的族人往前追了很遠也不見古月兒的蹤影,這回來的路上就開始不斷的數落起身邊的人來,尤其是那兩個看管他們的人。
「你們兩個怎麼那麼美腦子,人家說上茅房你們就信啊,她說你要死,你怎麼不去死了啊?」齊魯想著就是一肚子氣,用力的拍了一下其中的一個族人,沒好氣的罵道。
剛剛罵完人的齊魯站在古月兒藏身的那顆樹下,像是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時候,忽然的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了。
古月兒停在樹上臉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下面的人發現了,現在這麼多人在,想要從他們手中跑出去的話,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只是現在這個齊魯站在這里做什麼?他難道注意到自己在上面了嗎?可是不對啊,如果真的注意到了,以他那喜好邀功的性格應該會立即尖叫起來的,可是現在他只是停在下面一動不動,像是在想著問題,他到底怎麼?該不是在想怎麼將自己給整下來吧?
這樣想著古月兒就更加的謹慎了起來,因為她所在的這棵樹雖然是這里最大的一顆,但是也是臨近林子邊上的一顆,所以若是探探眼的話也是能看到那邊的院牆和祭台上少許的地方的,她有注意到,那邊院牆後的一處草叢中,似乎是有些動靜,而且現在有幾個族人已經朝那邊走了過去了,她有些擔心,但是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她覺得杜文軒應該是不會藏在那里才對的,她引開族人後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杜文軒應該是逃得比較遠才對的,當然古月兒現在是完全忽略了杜文軒此時還中了毒,以及他四肢有些乏力,但是當她想到這點的時候,心里便是更加的擔心了。
齊魯在樹下站了半響後說道,「他們沒道理能逃得這麼遠啊,我們已經追出去很遠的距離了可視連人影也沒見到一個。」說道這里的時候齊魯頓了頓,心里想著如果他們真的是朝那邊逃走的了話,怎麼追出那麼遠也沒見到呢?除非是追錯了方向,可是路就只有那麼一條,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麼他們一定是藏起來,想到這里齊魯猛的抬起頭來,大聲的說道,「你們,給我打氣精神來,他們很可能並沒有跑遠,只是藏在了這附近,這附近的草叢啊,廢棄的地方啊,你們都仔仔細細的去給我收,收不出來就別回來了。」
齊魯就像個大人物一樣大聲的發號著司令,就像這些族人都是他的部下似的,雖然下面的人有些不服氣的,但是也都不敢吭聲,只是照著他的話,幾個人一隊的分了組,這便在四處開始尋找起來。
看著那處草叢,古月兒這一顆心擰得緊緊的,她真害怕杜文軒就藏在那里,因為照他們現在的這個搜查方法,很快杜文軒就會被發現了的,到時候該怎麼辦?
果然盡管古月兒在不遠去想那個可怕的結局,事情還是發生了,只听得一聲大喊,「在這里,在這里。」其他的所有人便是一窩蜂的朝草叢那邊飛跑了過去。
「哈,看來你運氣並不好嘛。」齊魯跑得氣喘吁吁的,跑到杜文軒的面前,冷冷的橫了一眼,這才極盡諷刺的說道。
「看來是很倒霉,不過這還沒什麼,更倒霉的事恐怕是遇上了你,這個瘟神吧。」杜文軒淺淺一笑,雖然依舊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但是很明顯比剛開始得時候好了不少,他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遠遠的古月兒在樹上雖然並沒有听見這邊的杜文軒說了些什麼,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因為這是齊魯的臉色已經氣得想要上前去揍杜文軒了,幸好有族人攔住了他,不然杜文軒就要挨揍了。
齊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問道,「那個女的呢?躲哪里去了?」
杜文軒听得齊魯這樣問,不禁有些好笑,「你問我就要說的話,那又怎麼會發生現在這種事了,再加上我根本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杜文軒的話就如同是一陣狂風,齊魯心中原本已經完全熄滅的怒火這會听得他這樣一說,那即將熄滅了的火就像是被狂風用力的一吹,一下子又猛的燃了起來。
齊魯臉色鐵青,但是他站著的位置正好是對著祭台的,恰好看見那邊的族長正盯著這邊,似乎是在等他見人帶過去,他只得又一次的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別過頭去,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把他給我帶過去。」
下面的族人看得出齊魯是壓著性子的,所以一個也不敢怠慢,趕緊的將杜文軒押著往祭台那邊走了過去。
遠遠的,族長看著人們將杜文軒給找了出來,本來他以為他可以躲過這一劫的,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人找到了,哎,他不得不嘆息這個年輕人的運氣真的是太不好了,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呢,既然被找到了,那麼他就還是要完成他該做的事情。
「族長,那個女的跑了,只抓到這個男人。」齊魯將杜文軒往族長的面前一帶,低著頭沉著臉說道。
「嗯。」族長只是點了頭並沒說話,然後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就像是在等齊魯自覺似的。
齊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見族長不在說話,料想族長是不高興了,所以趕緊的上前,賠笑道,「族長,我看這男人躲在附近,那個女人應該也不會離得太遠,所以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將那個女的給引出來。」
族長瞪大了眼楮看著齊魯,他完全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心眼這麼壞,鬼主意這麼多,真叫人不得不敢恭維啊,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這種表情有些不妥,于是趕緊的嘴角上揚,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那你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齊魯見自己的意見被采納了,那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趕緊的領了命,這邊便是叫人將杜文軒給綁了起來,他雖然並不知道古月兒躲在什麼地方,但是有個感覺他覺得古月兒就在這附近,而且他覺得那古月兒很在乎這個杜文軒,所以如果現在將這個人弄得處在水深火熱中的話,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會自己出來的,這樣想著他便是開始張羅了起來。
這樣一陣忙活後,杜文軒又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祭台的中間,而且這次,他們還加上了鐵鏈,大概是怕他再次逃跑吧,其實剛才他被解開也是經過他們同意了的誰知道會發生剛才的那種事情,這次這樣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杜文軒的周圍再次被堆滿了木材,而且一個大大的火把被齊魯拿在了手中。
經過剛才那一陣的折騰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已經慢慢的向西斜了下去。
古月兒呆在樹上,看著齊魯拿著火把耀武揚威的樣子真恨不得沖出去將他痛扁一頓才好,可是想了想覺得打那種人髒了自己的手,當然她這也是在自我安慰,很明顯這種在別人的地盤打別人的人的想法是不現實的,而且現在杜文軒還在他們手中,從這種現在的這種情形開看,那個齊魯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逼自己出去的,一定不能中了他的詭計。雖然古月兒這樣告誡著自己,但是當齊魯的火把一遍遍的在杜文軒的周邊轉悠著的時候,她的心卻像是被針扎,被石頭壓著一樣難受,該怎麼辦,怎麼辦?出去,還是不出去?這明顯的是一個騙局,他們該是不會真的燒死杜文軒的吧,這畢竟不是一個好的辦法,但是看到這個架勢,古月兒還是不得不擔心啊。
就在古月兒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邊的齊魯已經在扯著嗓子大聲的說話的,「那個誰,我告訴你,我壓根就知道你在這附近,只是不想再浪費時間而已,如果你在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出來的話,你就等著為你的男人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