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回答得這麼爽快,古月兒和杜文軒不由得都放了心,原本以為這唐三和杜鵑還是有些情意在里面的,所以那唐三寧願休了糟糠也想要將杜鵑救出去,當他知道杜鵑姑娘不能被贖身的時候,他便是夜夜來這里,付上昂貴的酒錢,也要保得她的清白,本來這樣的一個痴情的漢子世上是很難找的,本來這樣的事應該是很干感人的,可是沒想到听杜鵑這口氣,似乎是與他並沒多少感情似的。
正當古月兒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听見那窗戶外面傳來一聲踫響,大家都警覺的朝那邊望了過去。
一個人頭,竟然帶著血跡,披頭散發的從窗戶外攀爬了進來,這一恐怖場景,直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懾住了,杜鵑身邊的那姑娘,差點就要尖叫出來了,只是還沒尖叫出聲,便是被嚇得暈倒了過去。
當大家看清楚那個爬窗進來的人頭的長相的時候,不由得都驚呆了,那人竟然是唐三。
「三哥哥。」杜鵑不由自主的喚出聲來,本來正準備起身過去的,可是看見旁邊還坐著杜文軒和古月兒這些人,不由得又坐定了下來,「怎麼是他啊,既然我答應過你避開她,那麼,我先去隔壁房里避避,你們安頓好他,若是還有什麼問題,就來問我吧。」杜鵑說著站起身來,余光再次朝那邊的唐三看了一眼,這才極其不舍的扶起地上的那個暈迷過去的姑娘走出了房去。
杜鵑剛出門,這邊窗邊只听得咚的一聲,窗外那唐三的整個人都摔了進來,他的頭發很亂,還帶著點點的血跡,臉上和身上都有明顯的淤青,看樣是是被人海扁了一頓的,只是他依舊那麼堅持,的爬到這二樓的房間來,不用多想,便是知道他定是為了杜鵑姑娘而來。
看到唐三這副模樣大家哪里有不管之理,于是王劍趕緊的過去將他抬了起來,小心的放在了床上,又出去找人要了些止血的藥粉和紗布,這才又回了來。
彩衣驚異為唐三清理好了傷口,這額頭上有明顯的一處傷痕,雖然不算深,但是不立即止血的話,肯定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王劍拿回藥粉那些二話不說,便是和彩衣忙活了起來,好半響才將他身上的傷口給包扎好。
「他怎麼會被打成這樣。」彩衣緊皺著眉頭,有些不忍的說道。
「這還用問嗎?鐵定是那老鴇閑他壞了好事,所以才差人打了他一頓警告的。」王劍對老鴇的做法雖然很憤恨,但是現在也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無法抓人,他想著等唐三醒來了問清楚定要將這老鴇拿下定他個傷人罪。
古月兒看著唐三這一臉的傷痕,有些憤憤的,沒想到這老鴇下手還真重,本來這老鴇該是要感謝他才對的,若不是她抬價出到五萬的時候,就沒有人往下抬了,若不是他旁邊的那位公子,和他唐三兩人這樣壓下去的話,恐怕這價格最後也漲不到十一萬兩這麼高的,可是旁邊那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得了杜鵑姑娘的第一夜卻不要,要將她拱手送與他們呢,到底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錢多了,還是認識的?反正她確定自己是不認識這麼有錢的人的,那莫非是杜文軒的相識,這唐三果真是被老鴇差人打的,還是那位公子,想到嫌疑人,那樣看來那旁邊的那位公子比老鴇的嫌疑更大,畢竟這老鴇得了這麼大一筆錢,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又怎麼會叫人打他呢,倘若說是那位公子的話,嫌他抬了價,還自己損失了那麼多銀兩,倒還真是該好好的扁一頓的,可是他既然將這杜鵑姑娘送給了他們問話,可以看得出來,那公子的人品和品行都是極好的,那還有什麼理由會痛扁這唐三一頓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唐三大約睡了一會,便是清醒了過來,他一醒來便是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子來這邊便是大聲的喊道,「救,救杜鵑姑娘。」
這樣說著,他毫不在意身上的傷痛,就要沖下床去。
大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嚇了一跳,只當是他被人打模糊了胡言亂語,便是讓王劍將他固定在床上,唐三鬧騰了一陣後,便是安靜了下去,似乎是累了,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就像是誰給他吃了蒙汗藥似的。
見他安靜下來,大家也都是松了口氣,只是在這會,大家才不由得覺得剛才唐三的反應太過不尋常了,所以這會便是想著要過去那邊房里看看杜鵑姑娘現在如何。
因為唐三是昏迷著的,所以就留下彩衣一個人在這里看著,她們三個便是到了隔壁房間里去。
「三位爺,是要找杜鵑姑娘吧。」剛才那會昏睡了過去的姑娘這會正站在門口,靜靜的候著,「我先去通傳一聲,因為剛才姑娘說她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古月兒點了點頭,那姑娘便是先進了屋里去,大家都靜候著,等待著那姑娘再次出來傳話,只是當那姑娘剛進入不一會的時候,那屋里便傳來了殺豬般的尖叫聲。
「啊」
聲音幾乎將整個花月樓都震動了起來,古月兒和杜文軒相似一看,什麼也沒想推門便是沖了進去。
杜鵑姑娘已經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了,她被唐三抱在懷中,唐三滿手滿身的血,他悲痛的緊緊的將杜鵑摟在懷中用力的搖晃著,「醒醒啊,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這種場景還能讓人聯想到什麼呢?無疑唐三錯手殺害了杜鵑,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明明他們比唐三先一步出門的,為什麼唐三會在這個屋里,而且好像已經進來了一會似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古月兒和杜文軒都無法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老鴇帶著打手沖了進來,本以為是姑娘不听話或者是其他什麼的原因,可是當她進來後看到這種場面不免瞪大了眼楮,她看了看抱著杜鵑的唐三,連忙過去探了探杜鵑的鼻息,冷不丁的往後退了一步,一坐在了地方,抬起手來,顫巍巍的指著杜鵑的尸體說道,「她,她沒有氣息了,她死了。」接著老板便是一把鼻滴一把淚得,在地上大哭大鬧起來。
「唐三你個天殺的,我買杜鵑姑娘還沒賺回多少錢呢,你個挨千刀得,竟然將她殺了,叫我怎麼向人家交代啊。」
老鴇邊哭邊罵著,古月這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听著老鴇的叫罵聲,她不知道這老鴇是不是吃了多沒罵的了,冷不丁白了她一眼,這才轉過頭來,看著站在身後不作聲的杜文軒,想必他是在觀察環境了,便是不去打擾她,自個上前了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唐三搖晃杜鵑姑娘身子的時候過于猛烈,就在古月兒剛要上前去仔細的探探她的鼻息的時候,杜鵑竟然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隨即再次昏死過去。
老鴇看到杜鵑這樣,哭喊聲更大了,一點也沒有了老鴇該有的老道和經驗,就好像這個煙花女子將要關系到她的生家性命似的,那哭得個天昏地暗啊。
古月兒料想剛才杜鵑有可能只是假死了過去,于是大叫道,「媽媽你在哭換什麼,她還沒死呢,你還不叫大夫的她可能真的會死了。」
老鴇听到古月兒說杜鵑還沒死,這心里竟然立馬松了口氣,想著要是這杜鵑姑娘死了她這花月樓不保不說,多半連她這條老命也得賠上了,但是這會听古月兒說她還有氣,于是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的叫身邊的打手去請大夫去了。
古月兒這樣說著上前去拉開唐三,看了看又昏迷了過去的杜鵑,探了探她的鼻息這才對身旁站著的正在四處觀察著的杜文軒說道,「她還有一絲氣息,你觀察到什麼了嗎?」。
見杜文軒走了過來,她便是小聲的開口問道。
「牆哪里似乎又一道暗牆,你看,屋里所有的東西幾乎沒動過,只有牆角那邊的書架上的東西很是凌亂,想必是因為過于慌張,所以也顧不了那麼多才留下了這樣的線索。」
听杜文軒這樣說著,古月兒一邊招呼著唐三將杜鵑扶到床上去,一邊朝四周看了一眼,果然如杜文軒所說,當然書架上其實也不是很亂,如果不細看的話,很可能會忽略掉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被一個打手,連拉帶拖的拉進了屋里來,看著滿地的鮮血,那原本還有些怠慢的大夫,這會也顯得緊張了起來,趕緊的朝那邊杜鵑睡著的床上走了過去。
大家都屏氣寧息的等待著大夫診斷的結果,只有老鴇像是催命似的,見大夫皺了下眉,便是緊張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她沒事吧,會不會死啊,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活她啊,不然我們……。」老鴇忽然意識到四周這麼多的人,硬是把下半句話給吞進了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