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換種形式作爹
也許,紅顏會因為丟下柳飄飄一人走掉而覺得心里心中有愧,才把這個玉佩托人送過來,好讓柳飄飄原諒她?
不對,不會是這樣,若要別人把玉佩送給她,那為什麼她見到那個帶斗笠的男人這麼多次,都沒有交給她,只有今日才交給她呢?
而且,那日在飄雪閣,斗笠男明明有機會把玉佩給她的,為什麼不給?非要到今天才給?
雖然這其中發生的事看似很容易理清,但是當局者迷,柳飄飄竟一點都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由于上輩子的事她變得小心謹慎,她對司寇尋都不完全信任,又怎會去相信一個陌生的斗笠男。而紅顏,原本她是相信的,由于丟下她一人走了的事發生後,她也不相信了,唯獨相信她爹柳雲方留下的兩只雕兒。
把玉佩上的紅繩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讓玉佩貼身跟著自己,她怕被司寇尋發現了。她雖然覺得有司寇尋這個大靠山很好,有他做爹也不錯,但是她還是很謹慎的,不讓自己太過于自信。
她怕到時候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臥房的司寇尋,他坐在書桌前,回想起剛才柳飄飄的反應,還有她手中的那把傘,是怎麼回事?
她始終不相信他對麼?
即便對她再好,她的心中依然對他有層抹不開的隔閡。在他覺得自己似乎走近了她一點時,她馬上退步了,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很好,不讓他踫觸自己。他覺得自己似乎了解她了,後來才知道,不過是一場假象而已。
難道自己這個爹做的不好嗎?
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以前他做什麼不是信手拈來?他做什麼不是水到渠成?只要他想做的,沒一樣不成功,而且效果還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
到了柳飄飄這里,為什麼都沒用了呢?
難道是方法不對嗎?或許,他該換種方法來試試了。俗話說慈母多敗兒,他應該算個慈父,但照樣的敗兒,不該這樣慣著她了,應該嚴厲點吧?
這樣才能在她心中樹立起一個高大英俊,家教嚴厲的老爹形象啊!
要不然是就是一副她要啥給啥,她想干啥就干啥的沒用老爹了……他絕對不能成為這樣的爹!他絕對要成為一個成功的,流傳千古的而且還要一提起他都一副贊嘆的表情的超級老爹!
為了這個目標,他要努力!
明天開始,朝這個目標出發了!到了明天,柳飄飄你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日子過了。
這個年關,柳飄飄深刻的覺得司寇尋變了,對她不再那麼溫柔了,也不會經常對她笑了。是的,自從別院那次後,他就不一樣了。
年初七,司寇尋在飯桌上告訴柳飄飄︰「十五過後,學堂就開課了,我已經幫你寫了份帖子,到時候你就要好好的去上學。」
「……恩?」柳飄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知道,她被束縛了!她問道,「為什麼?」
「爹是為你好,你該要去上學了。」司寇尋放下碗筷,用溫和的聲音對她說。
柳飄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什麼語氣都沒有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去學堂的。」
司寇尋滿意的點點頭,絲毫不去管她多麼的不情願,兒女的事情不都是父母決定的麼?所以,就算她不情願,他司寇尋也會讓她情願的,誰讓他是她爹呢?
看柳飄飄有些悶悶的吃飯,一句話不說,臉色一點也不好看,司寇尋知道,她生氣了。
「你別生氣,這是為你好。」
「沒生氣。」柳飄飄有些冷漠的說道,只三個字,他們兩人的關系就好像隔了一條跨越不過去的河。
「我知道你生氣,但你要知道天鳳國的的女子可不比男子差。」司寇尋放軟語氣。
「那又如何?」柳飄飄挑眉。
「所以你必須去學堂,學堂里能讓你學到很多東西,別任性了,你這個年紀的女子早該如此了。」
「我沒說不去。」柳飄飄打斷他,她可不希望司寇尋為了這件事,一直在飯桌上說個不停,她雖然不願意去,但現在這個狀況也只能答應了。正好一直呆在這府里呆悶了,找些事做也是好的。她自我安慰道。
司寇尋笑了笑,大手扶上柳飄飄的腦袋揉了揉。柳飄飄皺眉躲開,司寇尋才作罷,繼續吃飯。
「你有什麼需要的要跟爹講,爹不會虧待你的。」
柳飄飄跟沒听見一樣,理都不理他一下。
「還有,你……」司寇尋停頓一下,眼里有絲明顯的不自信光芒劃過,「你若有什麼心事也可以和爹說說,爹雖然沒有多大能耐,但是一些小事還是能解決的,所以,一些煩惱的事還是莫要憋在心里面。」
柳飄飄心里咯 了一下,臉色無常的說道︰「我沒有什麼事。」
「爹知道,爹知道飄飄會做個很好的女兒,所以啊,爹希望你如此。」司寇尋放開心懷,故作輕松的說。
柳飄飄听到他左一個「爹」右一個「爹」的,早就听煩了,就算是在柳雲方那里,也不會這樣的。
「啪。」柳飄飄放下筷子,聲音有些大,她不耐煩了。
司寇尋看她,眼里厲色閃過,「飄飄,你逾越了。」這話說得不輕不重,但是卻讓柳飄飄深感一股壓力朝她撲面而來。
柳飄飄不退縮,反而抬頭朝司寇尋笑了笑,但是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她冷著聲音說道︰「司寇尋,你要我去學堂我已答應,你還想干嘛?」
指名道姓的叫人,很不禮貌,特別是晚輩叫長輩。但是柳飄飄卻由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很煩,她希望能安靜的吃頓飯,但是某些人卻並不想給她制造一個安靜的環境。
司寇尋原本听到自己的名字時,還當自己耳朵听錯了,但是看到柳飄飄那雙冷漠的眼神時,他知道,不是他幻听了,真的是她叫出來了。
「連為父的名諱都叫出來了,該是飄飄我兒想作甚吧?」司寇尋也緊盯著柳飄飄,語氣變重了。
「哼。」柳飄飄冷笑一下,「只知道用父親這個詞來壓制我,你算什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司寇尋也冷冷的看著她,語氣毋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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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