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幽兒是來接我們還是我們自己去?」休息了一日的沈離二人洗去一身疲憊,這會兒坐在冥獄樓其下的酒樓內享用美味無比的午飯。
「當然是自己去了。」離塵沒好氣的瞥了對面的沈岳然一眼道︰「以那小子的狡猾程度怎麼會派人接人,反正是你我大老遠投奔于他,氣勁當然的做足。」心里納悶這人怎麼越來越沒腦子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他。
「切,好像你多了解幽兒似的。」沈岳然特反感離塵那不可一世的吊樣,冷嘲道︰「我們分開走,看誰先到幽兒那里。」
「你不是賭癮又範了吧?」離塵到是不怕沈岳然又和他賭,反正這人逢賭必輸,自己還能討些便宜何樂而不為。
「想的你美!」沈岳然不傻才不會上當。
「那好。」離塵也不多說,他到要看看沈岳然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麼找到君幽。
飯後,離塵先一步離開,沈岳然孜然不動的坐著,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完全不像是要尋人的樣子。
不消片刻有一灰衣打扮的小廝來到沈岳然身邊,恭敬的先是一禮再開口道︰「公子請跟隨奴才走。」
沈岳然擱下手中的茶盞起身立即跟著小廝穿過一處通向後園廚房的近路。心里嘲笑著離塵的白痴樣,都到了潯宜幽兒怎麼會不來接人,讓那笨蛋自己去尋吧,他可是想念幽兒得緊。
「這是什麼?」君幽一進書房就看到書案上一張燙金的帖子安靜的躺在桌上。拿起來展開一瞧頓時有時哭笑不得。
這時有人來報︰「主上沈公子來了。」
「讓他進來吧。」君幽扔下帖子坐下來等著沈岳然。
「幽兒!」沈岳然面露喜色,一邁入書房門便不管不顧的奔向少年,又是親又是抱的好不樂乎。全然將‘抱負’一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把離塵騙到哪去了?」君幽心知沈岳然惡劣的本性,由其對方還是離塵。
「是他要自命不凡,說是自己尋到這來,我可是什麼也沒說。」沈岳然安分的坐在少年身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
誰信!君幽斜睨了一眼沈岳然問道︰「你又跟你打賭了?」這兩人一向爭強好斗,太安分了就有點不正常。
「傻子才跟他賭呢!」沈岳然拔高的聲量不屑的哼了一聲。
君幽不經想到之前,那可真是傻子非要跟離塵賭呢,這會兒反口到是挺快的還有一些自知之明。
「主上,離公子到了。」門外有人稟告。
離塵大步流星的踏入書房,也不管讓進不讓進,第一眼看到自鳴得意的沈岳然,被‘欺騙’的怒火上來了,面上冷笑著黑眸浮現著冷寒之意緊緊的盯著沈岳然譏嘲道︰「原來你也就這點本事!」
沈岳然見離塵周身冷氣全開,不經劍身一哆嗦挨著少年越發緊了,嘴上還逞強道︰「誰讓你沒腦子了。」
離塵一听不怒反笑道︰「你再說一遍。」聲音輕而淺卻讓聞者更不寒而栗。
君幽撫額輕嘆,這兩人還是冤家,將另一只手自沈岳然的魔爪中掙月兌出來,沒心情看兩人斗嘴,將桌上的帖子甩給離塵道︰「解釋清楚。」
離塵反手接住,心下狐疑這怎麼又扯上自己了,打開一看大笑出聲︰「這皇帝還真是厚臉皮呀!」
沈岳然不明所以的掃了一眼笑的合不攏嘴的離塵,又瞧見身邊冷了臉的少年心疑到底出了什麼事。
離塵見少年不快了忙收斂了笑意道︰「也沒什麼,就是那次我挖空了你的灑,在出了冥獄樓的半路上不是踫上了鳳棲帝派來盯梢的人,又在我心情不錯的情況下就送了兩壇酒出去,沒想到這皇帝喝著高興了又舌忝著臉向你要來了。」隨手將帖子扔到沈岳然懷里道︰「這可不是我的錯,誰讓你釀的酒好呢。」仍是一臉無辜狀。
沈岳然正想看是什麼原因,帖子一來便打開念道︰「久仰樓主英姿,冒昧前來拜會,前日嘗得樓主美酒甚是快慰,想與樓主探討釀酒一事不知是否唐突……」沒在往下念雖然上面用語客氣似一般交友的帖子,但他怎會猜不出其中的玄妙,再者這事他可是旁觀者。
「這件事你解決。」君幽冷臉發下話來︰「不管是用什麼辦法,處理不好後果你自己掂量著吧。」起身拂袖看也不看二人便離開了。
「喂。」離塵自知理虧,也不好辯駁什麼,心知少年及其不願與皇氏牽扯,自知事情做的有些過分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處理了,要是真的惹怒少年他還不如直接自殺好了。
「活該!」沈岳然幸災樂禍的嘲笑道︰「再讓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該,真該!」也不理離塵昂首挺胸的與離塵擦肩而過。
「哼,你少得意!」離塵咬牙切齒的對著早沒人影的門口吼道。
「怎麼樣?」一直在東宮殿等消息的蒼夜予一見到回來的蒼寒便開口詢問。
「找到一些線索。」蒼寒如實道出︰「均指向北皇,不過現在沒有證據。」
「北皇,到是有這個可能。」蒼夜予一開始也曾懷疑過但沒有證據也說明不了什麼,便忽略掉了又道︰「既然有線索那麼證據一定有,繼續查下去的話真想一定能浮出水面。」
「可是……」蒼寒也知道查下去會有結果,而且亦能從這件事中得到好處,只是他不知怎麼說出口,半晌無奈一嘆道︰「時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皇兄。」
「什麼意思?」蒼夜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今早,御令中書要了結此案,讓三司會審三日後必需有個結果。」終是道︰「父皇已經答應此事了,還下令不準任何人干涉。」他一得到消息馬上越了回來可還是變成了這種結果。
「怎麼會,父皇他……」蒼夜予心下一怔,一時反應不過來,原本很看重自己的父皇為何會這樣做,這樣做雖然向世人證明皇氏的威嚴,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放棄了自己,也就是說放棄了他這個太子,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父皇怎麼會這樣對他。
「皇兄。」蒼寒也很苦惱,這件事給他的打擊也不小,張了張口終是說道︰「皇兄冷靜下來我總覺得父皇醒來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國相爺的話也不听了,還將國相爺禁足在府上,這也太過詭異了,是不是那解藥……」他也不想懷疑的,事到如今不得不謹慎些。
「不會。」蒼夜予斬釘截鐵的弩定著,雖然少年詭計多端了些但也不會動這種手腳,可是除了解藥這一點再想不出哪里出了紕漏。
不行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蒼夜予腦子飛速的轉著,得想出辦法才行,在屋內來回踱步,皺緊了眉眼底一片暗沉,突然腦中精光一閃忙道︰「去找郁君幽,現在就,拿著那面具我一定要在今晚看到他。」將面具放到蒼寒手中,自己身邊的人里不能用了,也只有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皇兄,你可要想好。」蒼寒勸道,他怕有個萬一更怕是那少年一手操控的。
「你快去吧,生死攸關也只能賭一把了。」蒼夜予沉了眸嘆息著,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丟棄自己,自己也只能搏上一把了,忽然想起少年說過讓自己直接登位的,難道那時少年便知道會變成這樣,只希望自己賭對了,他不能倒下蒼夜國更不能被毀滅。
「幽兒,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離塵不滿的瞪著少年道︰「不就是拿你些灑嗎,你不是還算計了我一回,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怎麼連飯也不讓我吃!」可憐自己只一張嘴能動,現如今只能直挺挺站在飯桌著看著一桌子的美味,聞著味不能吃著實可氣。
「活該!」沈岳然滿臉暗爽的笑著,美美的吃著桌上的美味,氣死離塵看得見吃不著。
「說起來上次那件事可不是我設計你。」君幽擱下筷子看向被點了穴挺尸的離塵,話音一轉道︰「那可是沈岳然為報復你才做的。」一句話將樂呵呵的沈岳然扯了進去,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是,這兩人除了吵就沒一點進展,他可不想喜酒沒得喝。
「幽兒,你怎麼能托我下水呢!」沈岳然不依了看著變得越來越惡劣的少年申辯道︰「那藥可是你給我的,怎麼能將結果賴到我頭上!」
「一人上一次不是扯平了嗎。」君幽無視兩人冒火的視線輕淺的說著。
「你……」
「幽兒!」沈岳然的話被急步而來的東臨敬打斷了。
「叔叔。」這大晚上的看到東臨敬真是奇了。
「你先看看這個。」東臨敬將面具交給少年道︰「剛才送來的。」
「這不是幽兒的面具嗎?」。沈岳然拿起來反反復復的瞧了個遍狐疑道︰「這假的還真是仿的跟真的似的。」
君幽一瞧也用不著東臨敬說什麼了,拿過面具道︰「這是真的,是我交給蒼夜予的信物。」肯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面具不會這麼快的回到自己手中,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數了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以面具為信物沒人敢假借冥獄樓的名字干壞事了。」沈岳然頗為稱贊道︰「這信物還真特別。」
「哼,顯擺什麼!」離塵冷譏道︰「就算有人敢仿也不敢用冥獄樓的名字,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君幽沒心思听兩人吵,事情看來是很緊急得自己親自去一趟了,遂道︰「叔叔看住他們,我出去一趟,一切等我回來在說。」
「好。」東臨敬應道。
君幽出了分樓所在向皇宮方向掠去,在一家拆了一塊木板的店門口看到了面帶愁雲的蒼寒。
「走吧。」君幽上前招呼也不管向他行禮的掌櫃道︰「到了再說。」
蒼寒沒想到這麼快,而且來的人會是少年,沒時間耽擱便同少年一起前往東宮。
作者︰遇到瓶頸下一次更新可能晚一天,我會努力更新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