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三國齊聚
時間匆匆過得飛快,天空下起了細密的小雪,不多時就將路面鋪了厚厚一層宛如一條玉帶耀眼奪目。馬車車輪碾壓在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主子北皇派出的使節團由太子北灝澤、大將軍賀爭沿為首共三十七人。」逐風將剛收到的消息稟于少年︰「所帶的賀禮也頗為豐厚。」
「嗯,北皇這次還真下血本。」君幽的視線一直不離窗外,那飄落的雪花帶來清新冷冽的氣息他很喜歡,這次不僅僅是北皇出手闊綽就連蒼夜也頗費心思,先不說蒼幕銀也代表蒼夜出使,另一人同樣是位手掌重權的將軍余世忠,帶著四十三人前來賀禮自不必說肯定是拿得出手的稀世珍寶。對于這樣的安排君幽覺得萬分詫異,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至于背後抱著怎樣的目的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君幽幾人壓著日子在十二月下旬回到了鳳棲僅比鳳帝的生辰早了四天,回宮之後先去了鳳帝那兒露了回臉才回到錦華殿,兩國的使節已經提前到達住在皇宮外圍的驛館內。
第二日綠汐來到錦華殿向君幽說明來意,應著鳳帝的生辰宴少年的衣物得重新做,還有一些應該注意的禮儀與事項必須在這幾天內熟悉免得在兩國使節面前丟了鳳棲皇氏的顏面。蒼幕銀應著蒼夜的使節到了得去使館與其匯合,有些事還得再確認一番,到那時得以蒼夜恭親王的身份正式入宮。因此這四天兩人都不得見。
「賀將軍這幾日在外可听到別的消息?」北皇太子北灝當一手持盞面容平靜的詢問。
「江湖傳聞到是不少,只那鳳棲五皇子之事確是有幾件重要的事,臣以為不是鳳帝將其保護的太好就是另有目的。」賀爭沿將自己的想法言明。
「听聞那五皇子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北灝澤眸中暗芒一閃,語氣中滿是玩味。
「傳聞不一定屬實。」賀爭沿對于五皇子的外貌並不看重,他在想鳳帝因何要認回這位一直在外的皇子。
「不盡然,鳳棲原本五位皇子如今僅剩下三位,至于那些還沒落地的不算在內,爭位之事應該很有看頭才對。」北灝澤惡質的想若是三方最後都挫敗了,鳳帝就算在年輕培養一個皇子也極為不易,到那時只要鳳棲有個萬一,鳳棲群龍無首之下再難立足,北皇要吞下也不是不可能。
「大皇子鳳初謙生母貴為淑貴妃,母族實力不小確是不得鳳帝喜愛,而四皇子鳳初惜雖然母族有個大將軍的舅舅坐鎮,其本人確是不喜官場,鳳帝到是采取放任的態度即不冷落也不寵愛,到是這位剛認回不久的五皇子鳳君幽頗得鳳帝的愛護,連曾經挑釁的二皇子三皇子的死都只平淡的揭過,看來鳳棲的皇位之爭率領仍是非常大的。」賀爭沿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分析的。
北灝澤不這麼認為︰「那鳳君幽可是沒有什麼家族勢力,即便鳳帝再怎麼寵愛又有什麼用,據暗線回報說那鳳君幽一直沒有接觸過朝中大臣又怎麼去拉攏朝臣勢力,縱然鳳帝立其為太子也是坐不穩那個位置的。」不像他,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自己的母親又是皇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北皇只有他這一位皇子,沒有了爭位的煩惱。
「殿下好像忘記了一人。」賀爭沿說道︰「即使鳳帝膝下無子還有一位軒王爺在呢。」
經此一提北灝澤方想起鳳棲到是真有這麼一個人,微蹙了下眉道︰「這位軒王爺好似經常不在宮內極為喜歡游山玩水,又怎能執掌一國朝政?」不是他不屑此人而是在多方查證下得出的這個結論,他不認為此人對鳳棲會有什麼幫助。
「不盡然。」賀爭沿認真的思考半晌方將內心的想法說出︰「那位軒王常年在外混跡江湖一定有什麼目的,江湖與朝廷本就紛爭多,朝廷想要控制江湖勢力可謂困難重重,臣認為軒王常年身在江湖便是為了探听江湖勢力,一旦發現不對也好有個準備。
「哦,若是如此也不是不可能。「北灝澤听得神情專注,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敲桌面,唇畔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淡淡笑意。
「所以此次宴會的目的重點在于刺探三位皇子的態度。」賀爭沿說道︰「蒼夜想來也是另有目的。」
北灝澤深恩道︰「蒼夜的恭親王好似極難對付,本殿原以為一同來的會是國舅沒想到又是一位大將軍,這其中的意味還真讓人難以琢磨。」
「殿下只需靜觀其變。」賀爭沿覺得事情還沒有月兌離掌控,一切還是未知數。
北皇在猜測這邊只一牆之隔的蒼夜也在屋內密談,說的重點亦逃不過鳳棲二字。
「王爺對這次的生辰宴有何想法?」因為蒼幕銀一直不在宮中,余世忠在接到出使的旨意後也未找到人商量,他想听听這位陛下頗為看重的親弟弟恭親王的意見。
「生辰宴不過是為了向眾人介紹五皇子罷了,我們只需盯住北皇別搞什麼小動作就行。」蒼幕銀知道內情所以毫不在意。
「這恐怕不妥吧。」余世忠不能理解恭親王這麼淡然的態度擔憂道︰「畢竟我們對那五皇子知之甚少,鳳帝這麼做的目的何在,難不成鳳帝打算立那沒有背景的五皇子為太子?」不是他瞎操心,這也是在懷疑的範疇之內。如今蒼夜的經濟繁盛朝政已穩只差護國的軍隊,此次來訪不光是賀壽重在與鳳棲交好,爭取些時間擴充軍隊為將來一觸即發的戰爭做準備。
「余將軍。」蒼幕銀正色道︰「鳳帝立五皇子為太子是必然的,從收集到的消息中就可以看出鳳帝對五皇子的特別,我們只需盯住北皇別破壞掉蒼夜與鳳棲的談。」
對于恭親王一在強調不用理會鳳棲之事,余世忠心里萬分訝異,听其口吻好似已經確定五皇子會是太子無疑,這不能不讓人深思其中的寓意。
「余將軍,這件事可得保密,北皇那邊還不知道。」蒼幕銀為了阻止余世忠的一再發問透露出點消息以圖清淨。
余世忠一听驚了一下反應過來道︰「臣知道。」
「主子,離公子來了消息說是趕不回來了。」逐風為少年添了盞茶說道︰「等回來後給您帶禮物。」
「看樣子是找到好地方舍不得回來了。」君幽笑著抿了一口荼道︰「一會去四哥府上準備些糕點拿著。」
「主子不是等會兒要試衣服?」逐風可是記得綠汐之前有說過的。
「不用理會。」試衣服那麼麻煩,里里外外都得試裹得像個棕子似的君幽可不想受那個罪。
「是,屬下這就去辦。」逐風一溜煙的跑沒影了,心里盤算著去御膳房那里多拿些糕點果脯帶去,跟著少年有一點最好那就是想吃什麼就去拿什麼可比那會兒當暗衛時吃的好多了。
鳳初惜此時正在書房里習字,听聞五皇子到訪忙擱下筆出門迎接。
「今兒在我這里用膳晚些時候帶你出去轉轉。」鳳初惜將君幽二人讓進書房,他知道少年來此是為著這一屋子書來著。
「好。」君幽自顧尋了書架旁的軟榻窩著,隨意挑了幾本書放到手邊,這里的書種類繁多有趣的到也不少,他極喜歡來這清靜地方,至于宮中的藏書閣還是免談。
逐風麻利地將兩個食盒內的糕點擺放在榻旁觸手可及的矮幾上,自己也自書架上拿了鬼怪志坐在小幾旁的椅子上看了起來。
鳳初惜頗感無力的搖了搖著看著這主僕二人感慨,還真將這里當自己地盤了,一股點心的香味飄來心笑少年還真會享受,徑自走過去捏了一塊桂花糕吃著。
綠汐領著尚衣局的裁縫捧著新制的三套衣服到了錦華殿,還未進門就被暗衛告知少年出去了,心底一嘆還真給鳴猜對了,只得先放下衣物等少年回來再試,好在還有一日的時間衣服不對也能來得急改。
君幽用了午膳後又在客房小睡了一會,醒來時已近下午,鳳初惜提議出去走走,因著鳳帝的生辰街上由為的熱鬧。
君幽帶上人皮面具換了身普通衣衫,三人出了府向繁華的街巷行去。三人沒有固定目標在人來人往的石板路上慢慢走著,時不時注意著小攤上賣得有趣物件。
「咦,那不是四皇子嗎?」。賀爭沿極小聲的對身邊的青年說著。
「果然。」青年也就是北灝澤也注意到了在前方不遠處一賣面具的攤位前手拿一臉譜面具時不時與身邊的少年談笑的鳳初惜,心里想著那衣著普通的少年是何身份,需得堂堂一國皇子相陪。
「這麼巧。」北灝澤上前開口搭訕,眼楮卻看的是鳳初惜身邊容貌極為普通的少年。
「呃,北公子。」踫到北灝澤實有意外,鳳初惜不敢暴露其身份只能改了稱呼。
「這位是?」北灝澤盯著少年隨意的開口一問。
不等鳳初惜開口,逐風已經接到少年遞來的視線明了其意首先出聲︰「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分外客氣的語氣中透著一股輕蔑意味。
北灝澤剎時皮中陰雲密布,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而那少年仍是一言不發好似與之無關一般。
鳳初惜看著面色陰沉的北灝澤又瞅了瞅身邊一片淡然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一個是一國太子一個又是冷淡的少年,不論說什麼兩方都得不了好,心底那個郁悶哪不足為外人道也。
「走吧。」君幽極討厭北灝澤看向他的眼神。
「這……」鳳初惜為難的看了一眼少年,只得對北灝澤歉意的一笑︰「北公子在下還有些事先行一步。」
君幽看不貫那些個虛禮直接越過北灝澤往前行去,連一個眼神都欠奉,逐風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上,鳳初惜則尷尬的笑了笑隨之而上。
「公子,那少年……」話未說完賀爭沿皺著眉眼中滿是疑惑。
「派人去查,一定要查出是何身份。」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北灝澤心里老不痛快了,少年的行為太過囂張若是栽倒他手里可得好好管教一頓。
「以鳳初惜的身份不應該對那少年一味的忍讓。」賀爭沿十分納悶,據查鳳初惜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無害,之前的那般行為又是何故。
「不是那少年不知曉鳳初惜的身份,那就是少年的身份讓鳳初惜也忌憚三分。」北灝澤分析道︰「少年身邊的那名侍衛可不普通。」
「嗯。」賀色沿也覺得有些道理復又問道︰「公子是繼續走還是回去?」
「來一次也不容易,何不好好欣賞一下鳳棲的繁華。」北灝澤淡淡的笑意掛在臉上笑得意味深長。
「五弟,你剛才差點嚇死我了。」鳳初惜放輕了聲音說道︰「剛才那位是北皇太子北灝澤,那人可是不好得罪的。」
「我早知他身份,反正鳳棲與北皇本就不對盤沒必要賣他面子。」君幽能猜到自己走後北灝澤會走疑定會派人測查,不過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無功而返。
「啊?」鳳初惜對于少年跳月兌的話頗感無力,不過以少年的心性確實不會對北皇的皇太子另眼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