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之吻 正文 楔子

作者 ︰ 飄雪東皋

早晨七點鐘的陽光成功的讓聖陽市五新街一棟不起眼的公寓在清晨泛起了耀眼的金色,日光透過玻璃打在江小風蒼白瘦弱的臉上,他微微眯起了雙眼。額,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總是起的那麼早……果然,還是放不下麼?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江小風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空氣,這里的人,以及這里的一切。過往的種種只能在他一聲聲微不可聞的嘆息中找到一絲蹤跡。

江小風機械般的梳洗完畢之後便出門了,在路上踫見周圍的鄰居也是僵硬著表情,「大嬸好」,「大叔好」。看的路邊的大叔大媽們一陣嘆息。

「哎,看起來多好的一孩子,怎麼沒一點生氣啊!」馮大媽嘆道。

「對啊,這孩子一個月前搬到咱們這里,從沒見他笑過,可惜了,那麼好看的臉蛋,笑起來一定很可愛吧?」張大嬸一臉花痴狀,不知是在懷春還是在臆想。

「好了好了,你家那死鬼昨天又沒回來吧,你還有心思在這里說人家,快走吧。」馮大媽扯著張大嬸的袖子,貌似自己沒說過一般。

江小風听到背後的嘰嘰喳喳,又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啊,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自己必須得忘了他,不過,這好像很難的樣子。算了不想了,還是想想今天中午做什麼飯好吧。恩,就做自己最喜歡吃的紅燒牛肉吧,當下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邁著僵硬的步伐(因為早上比較冷)走向超市。

在拿到土豆和牛肉之後,江小風趕緊從超市里跑了出來,額,人多的地方果然是待不得的。「嘩嘩嘩……」大雨意外的出現在了超市外面。不是吧,剛才還一副晴空萬里的樣子呢,現在怎麼是這樣子?江小風想。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在一連串的問號攻擊下,江小風做出了一個他自己認為比較好的辦法——進去買一把傘。

今天是不是干什麼都倒霉?買個菜吧,毫無預兆的下了大雨。買把傘吧,去的時候只剩下一把大紅色的傘,大紅色也就算了,傘上面還有兩大朵花也就算了,關鍵是傘還是蕾絲邊的。江小風打著蕾絲邊的傘埋怨著。

江小風白皙的皮膚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雨水順著蕾絲邊滑下,一滴一滴的滴在瀝青的地面上,在淺淺的水面激起一圈圈獨立的波紋。此時的天空昏昏沉沉,街上行人稀少,偶爾有路過的也都匆忙而過,不留一絲痕跡。江小風享受著這份靜謐,不想被人打擾,看著路邊的人們或躲著雨,或急忙攔車,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很靜,很靜,江小風覺得此時很安靜,除了雨水的聲音之外也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了。

「風」。突然,一聲突兀的聲音穿插進來。江小風愣了一下,他,是他。那溫柔又霸道的聲音,那麼不容別人拒絕。

江小風緩緩轉過頭,那個人站在自己身後幾米開外,渾身濕透,臉上淨是些胡擦子。像他那麼愛干淨的人怎麼會弄成那樣,只見他緩緩張開雙臂,用那熟悉的眼神深情的望著江小風。

往事的回憶就這麼沖擊著江小風的心房,那麼有力。他感到一陣無力,手中的袋子就這樣滑落,土豆滾落一地,他剛想去撿,卻毫無防備的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就這樣,手中的蕾絲邊傘也掉在了地上。江小風原本空洞的眼神漸漸變的柔和起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能沒有你」。

雨,似乎也小了一些,江小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回抱住眼前的人,雨,打在額頭,混著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兩顆心又一次交融在了一起。

那一瞬,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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