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懊惱,這個時候他多麼想繼續找下去,盡管不一定會有收獲,可是他偏偏卻因為上頭的命令不得不去執行。那些任務從來都是無法拒絕的,青卻無奈到極點,到此為止,他第一次出現了後悔的情緒。
不過這也是他一直為什麼無法高升上去的原因之一,其次是他的身份,他一直所呆的地方里面充滿了多疑和自私還有冷漠,雖然這些都是人的劣根性,但是那種地方很難讓人會舒服。
明明知道,卻無能為力,這是一件多麼難過的事。可是時間會因為無力的思考而過去,時間同樣也會因為在街上盲目尋找而過去,所以為了盡快完成上司說的話,他只能期盼時間再過得快些,快些捉到那個要犯,快些解決這些困擾著他們的事。
青瑗來到一家酒吧,這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雖說這幾天也走過大大小小的酒吧,卻意外的得不到半點與少女有關的消息,這次前來,他還是覺得踫踫運氣吧。
他來到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酒吧,這間‘洞穴’酒吧的內部構造就像真正的洞穴一樣,據說這酒吧是皇城最有歷史的一間酒吧了,幾百年前就建好了,一代換一代的經營下去,‘洞穴’酒吧算的上是皇城收集各種消息最好的一個地點。通過樓梯來到這獨特的洞穴環境里面,他找了一個靠近吧台的位置,身下坐的地方是凹出來的一個天然石板,四周用的是舊時又古老不怎麼靈活的燈,那些燈光一閃一閃,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危險的氣息。
他叫了一杯白開水,他喝不慣明茵的酒,在酒吧里他一貫叫的都是與酒吧不符的白開水,等侍應還沒過來,他先打量了一下這附近的人。現在這時候還早,酒吧是在半夜才最多人的。坐了那麼一會,他喝光了一半的水,這時才看見一個穿著灰袍的矮子來到一張特殊的桌椅上,他看著那個人,直到那人在桌上敲出三聲響聲後,青瑗才站起來朝那人走去。
同樣地,青瑗也在那桌子上敲了三下,然後看見那人抬起一雙迷蒙失去了光輝的眼楮,霎時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他同伴說過的事是真的。‘洞穴’酒吧里面有個最出色的情報販子,不過是個可憐的瞎子罷了。
接著,瞎子扯著嘶啞的聲帶說道,「人還是物?」那聲音听起來就像是磨牆的聲音,好不刺耳。青瑗想,也許這人早先年里喉嚨受道過損傷吧,不過說真的,好在這是瞎子,不然被他看見拿著棉花來塞住耳朵只怕會更加不好看。
「人,雙,貴族和烙印,女和男。」這是他同伴交代過他的說話方式,先是說明白找什麼,其次是數量,再者是身份或者清晰的特征,最後才是性別,不過也要按照順序來,搞錯了就什麼都錯了,投進去的錢不會再回來。
「……」他數著自己的手指,仿佛在考慮著什麼事情,一刻的時間過後,他伸一個手指頭,表情淡漠的說道,「其中一個要求我不能滿足你,我知道的只是一個模糊的信息,並不準確,這樣的話你還要嗎?」。
「是那個?」
他用眼楮盯著他,搖頭表示不回答。
青瑗看了他一會,才做出決定來,錢不是什麼問題,先不說他一直工作的這段時間里面每月得到的金幣,再說暮林大哥最後留下來的那筆巨大的財富,就絕對可以付得起,除非他開價是一百萬金幣。
「我答應你,一個就一個。」
「恩,一口價五千……把耳朵湊過來,我看不到。」
「……」
離開了黑暗和潮濕的地下酒吧,他按著額頭附近的太陽穴,因為面臨著突然出現的陽光,在黑暗的地方呆的久了總會有些睜不開眼楮。沒過一會,他就邁著大步大步一路向前走去,剛剛那個情報販子靜悄悄對他說的話是,平民街一個上月生病失去的寡婦的房間里面,在夜晚的時候常常發出奇怪的女聲,同時平民街的老大也有一個月沒出現過。
這個時間實在很湊巧,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說這種看起來沒什麼聯系的話,不過對方應該有些道理還沒說出來。和情報販子交談,他們最忌憚的是刨根問底,這樣做只會觸踫到他們的底線,也會導致日後不會與你做任何的情報買賣。
說到情報,雖然也有那種專門的情報機構,不過這樣的情報機構在明茵里面並不看好,因此比那些整天躲在酒吧里面的情報販子要落後得多。
即使覺得有點荒謬,可他還是去看看,也許會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在快到那瞎子所說的寡婦家時,他還要經過一條巷子,還沒走出巷子前,他就從不遠處看見有兩個打著赤膊皮膚又黃又黑的家伙。
本來沒想過要注意什麼,只是因為好奇這條街上會住著怎樣的平民,青H只是好奇的看多兩眼,不看還好,一看就叫他感到驚訝了!
他看見那兩人里面站在左邊要矮一點的男人臉上,真有著一個清晰的烙印。
青瑗呆住了,這會不會是上司要他找的人呢,那任務按難度來說應該不容易,怎麼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出來在街上閑逛著?該不會是上司在耍他吧,很快地青F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上司絕對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更何況權利在手,怎麼會說出這麼荒誕的命令呢。
他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可疑的地方,先排除了那種可能性,他認為有必要跟著這兩人,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
「唉,也真搞不懂老大為什麼叫我們買這些女人的東西。」右邊的男人拿著一個袋子,從袋口就可以看到里面堆滿了衣物,粉色的蕾絲裙子最多,這叫他們覺得很暈。
「別說太多了,老大不是說過叫我們出來就說太多話嗎?」。左邊的男子也是拿著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那里多了幾雙女式的鞋子,論重量也比另外一個人要重的多。他還沒發牢騷,對方就忍不住東扯西扯啦,真是個不甘寂寞的人。
「切,你干嘛那麼認真,我從心底說句話,這麼認真或者好累的,發發牢騷也不行。」
「我比你拿的多好吧,如果像你那樣整天懶懶不做事,那老大也不用整天愁眉苦臉的。」
「你這句話有錯誤,老大什麼時候憂愁過。」
「哼,你這麼懶怎麼會注意到。」
「好了,真說不過你,換個話題吧,你說,那那個……可以玩玩該多好啊!」
「那麼青澀你也想,沒有人比你更像狼了,你不是想要成熟點的蒂娜嗎?」。
「老大不許,看著得不到就是不舒服……」
「夠了,別在這里說這種事,老大也不希望我們在背後說他的事,現在在外面,別再提老大的名字了。」
「切,周圍又沒有什麼人,怕什麼,老大太膽小了。」
「還說,膽小的是你吧,一遇到有危險就立即躲起來,特別是打群架的時候,你總在最後面讓人護著你。」
「哪里有,你肯定是看錯了!」
「哼……」左邊的烙印男似乎沒有了耐心,他冷哼了一聲後再沒發出任何的聲音,說的都是沒意義的話題,而且對方還是那種不听勸告的人,講的太多也無用。在他右邊的那個男人只好悻悻然的閉起嘴巴,盡管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已經表示對方在生氣中,再說多就不值了。雖然他確實正如他所說有很多缺點,但是他自認為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真正優點的是,在危險的時候就會特別的保護自己。
青瑗在後面一直听著他們的話,他有個問題,‘老大’會是什麼人,是平民街的老大嗎?這不可能,那瞎子從來賣出去的情報都是百分百真實,所以才被人叫做最出色的情報販。平民街的老大不見了一個月,那里面會有什麼貓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