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事件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佐伊悶悶的想,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那些人了,這幾天里面也趁著空閑的時間里去過幾次平民街,看到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景色。
那種地方如果不是因為有想知道的事,佐伊才不會去呢,又髒又臭,一看就讓人不舒服。
「那個……」
「那個……」
佐伊偏著腦袋,臉上滿是茫然,怎麼好像听到有什麼聲音從背後傳來啊?就在佐伊稍微清醒了一點之後,他臉上還是帶著幾分迷惑轉過身去,卻猛地被人拿著卷好的報紙一下打到他的腦袋上,雖然不是很疼,但是那幾分痛感卻讓他整個人驚醒徹底清醒過來。
然後看到前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年輕的婦人,她看了看佐伊又看了看身邊的人,言而欲止起來。至于另外拿著那卷成像木棒形狀的報紙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呢,他滿臉怒氣的瞪了一眼佐伊。
佐伊抖抖,看著那位客人立即陪笑道,「對不起,剛才我走神了,隱約听到一些很小很小的說話聲。」
「那個,我也是不好意思,我說話的聲音也的確是很小,周圍的人老是都說我這個毛病,不過我家人說話的聲音也是這樣,改不了,實在不好意思。」她看上去仿佛真的是那樣,扯了一堆話後才說出來意。
「原來是想要治療感冒的藥劑,沒問題,這個月份里的確也是有點冷的,多喝水和注意保暖就行了,請跟我過來吧。」
「嗯。」像蚊子般細小的聲音。
送走了這位客人後,偌大的店面里又剩下佐伊和佛里森兩人,除去外面的吵雜聲,店里面就顯得清靜多了,雖然彌漫在店里面的那股藥味不是那麼的好聞。
「我告訴你,下次再發呆,客人來了也不接見,我會扣你工資!」剛才有客人他不好意思發作,不過那雙目狠狠的瞪著別人的表情沒有嚇跑客人也算是一種運氣好吧。
「安啦,不是輕松的解決吧,到底是你整天躲在房里面,這店現在還是得靠我一個人撐著!還是說多一句吧,生氣會讓人很難看的。」這段時間里面,佐伊也學會了一些說話方式,不像一開始句句都要說到過去,那種挑剔別人的錯誤的毛病也輕微了一些,但是本質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佛里森不以為然,他從櫃子里其中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把那本子交給了佐伊,「今天我要出去一會,這店又要暫時關閉一下,而你就去幫我把這幾樣東西買回來,其余時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有這麼好的事?」佐伊瞪大了眼楮看著佛里森,平日里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要偷懶不然我扣你工資之類,現在竟然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放一天假,買東西不是什麼難事,他相信很快就會辦完,那之後他就可以在外面閑逛了。
那還是第一天正式的放假,在外面度過整整一天的時間。
「拿著吧。」
「我會接住的,這件事就放心交給我吧,好好陪陪你的女朋友吧。」佐伊興高采烈的說,他把佛里森交給他的本子緊緊抱在懷里,像是在表明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弄丟這個本子,會把本子上列舉的東西通通買回來。
至于佛里森就被他說的話哽住了,還差點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他又用那種狠狠的眼神直瞪著佐伊,看的佐伊發麻,佐伊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咳!」
「怎麼啦,老頭。」
「……呼,算了,跟你這種小鬼計較這麼多干嗎,說話不經大腦,我什麼時候有過女伴了!老實告訴你吧,我是去見上次的那個客人,她拜托了我一件事,我也拜托了她一件事。」可能佛里森已經氣糊涂了,或者是覺得坦然一點也無所謂,于是就把接下來要辦的事說了出來。
「上次那個客人?誰啊?還有啊,老頭子你拜托了別人什麼事。」
「時候也不早了,我要關店了,快點出去吧,不然弄傷你我可不負什麼責任。」佛里森也覺得說夠了,不打算再和他扯話,于是走出店門外,拉了一把旁邊的門簾,門簾隨著鐵架緩緩的向外合攏著。
「怎麼突然說關的就關啊!」佐伊見狀馬上跳出來,他差點就被關到里面去出不來了,像這種大型的店門面,采用的設置關起來或者打開時,那速度就像用力射出去的箭一樣,一旦反應不及時,就會被打中。同樣的道理,如果佐伊反應不及時,不幸的就是身體一半出來另一半在里面,那樣就被挾成肉餅,不算幸運也不算不幸的時候就是他反應慢了一拍還沒有踏出一步只是身體向前傾而後就撞上關上的大門。
佐伊運氣好,出來後罵了一句臭老頭的話,回頭瞪著原先他站著的地方卻發現那里已經沒有人了,再稍遠處看去,一個老人的背影早就走遠了。
那種距離不好追上,佐伊也不會因為這種事追上去不管自己接下來一整天的空閑時間,他只是朝著那個方向搖了搖頭。回過神來他走到一個食店里面,找了一個偏遠又極少人經過的桌子坐下來,他打開老頭給他的本子,那本子上寫滿了字,其實是一本用完之後的客人聯系本。
佐伊翻了一會,看到最近的客人的聯系上,他終于記起來剛才佛里森說過的上次的客人是哪一個了。他上次跟著佛里森來到一個別園,那主人的名字就叫做安瑟琳娜.艾比納爾。
「原來就是那個病怏怏的女孩,真是可憐……」他悲憫的嘆了一聲後沒有忘記正事,在最後幾頁里面找著老頭要他買的東西。就在倒數第二頁有一半空白的地方上找到了,那上面寫著整齊筆跡公正的五行字。
‘三份水華散’
‘十斤水晶水‘
‘五條一米長的扁嘴蛇’
‘六堆月夜粉’
‘最後,十二塊冰龍石’
上面只有說的物品佐伊只認識一個,那就是月夜粉,月夜粉實際上是月夜蝙蝠的毒齒磨成粉末狀,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毒藥,只是用手指踫到那就會立即的中那種毒。
「那老頭果然不安好心,這種毒物一般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呢,我都覺得奇怪呢,怎麼會這麼好心無端端放我一天假呢。」佐伊嘴上像是在安慰著可憐的自己一般,佐伊的毛病還是那樣,在嘴巴上始終都要佔去幾分風,即使只有自己一個人,即使之前明明是沒有那麼想過卻要欺騙自己一下達成那樣的目的。
可事實盡管如此,佐伊不得不到一些店鋪里面打听一下哪里有這種罕見的毒物出售,一般來說,像這種毒物都是見不得人的。在明茵的政策上絕對不允許私自有人販賣這種東西,不過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樣的政策是放在那里,但對于貴族來說就是一個口頭談兵而已。
之後,他問過好幾家藥店的老板,都只是得出同一個答案,像這種稀少又罕貴的東西,只有地下拍賣會才會有,拍賣會場里面什麼珍貴平日極少看見的東西,在那里都應有盡有。只要去那里那你一定會找到你需要的,當佐伊走出那些藥店的門口,他才明白了一件事。
拍賣會在今天下午開始,原來那老頭真正的意思是他今天要去那個客人家中,卻無法前往拍賣會,所以才叫佐伊幫忙。正如佐伊猜的那樣,他打的也是這個主意,而且佐伊也發現了一點,老頭之所以無法前往拍賣會,這應該有兩個原因。
一是見客比去拍賣會要重要,二是他認為佐伊不能代替他去見那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