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靠近了喬安,甚至把他拉了過來,在一邊低頭輕聲問,「那女孩是什麼人?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里看過她一樣?」
喬安笑笑說,「我倒是覺得你的問題問多了。」他轉過頭去時,發現瑞文也投來疑惑不解的視線,讓喬安第一次覺得男生和女生都是一樣,多管閑事的生物。
看到那個樣子就算不認真去听歪頭想一下也知在說自己的事,莉婭準備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就被人搶先一步,多少也感到一眥奇怪。
「她叫佩兒啊,你們別欺負這麼一個文文弱弱的小女生啊!」說話的是羅碧,不知怎的,莉婭听出她話里有幾分緊張的味道。
「羅碧你別胡說,誒?佩……佩兒?怪不得,我想起來了!」丹終于露出理解的表情,也明白了為什麼會覺得熟悉,「上次,上次我們調查的時候,你不就是在那里遇見的那個女孩嗎?」。
「……」瑞文徐徐將視線移到她身上,像是在辨認著什麼,隨後也露出一絲明然的眼色。
「所以我才把她帶到這里,順便和你們認識一下,在街上偶遇,別誤會在另外的事情上。」見大家都明白了,喬安說出了緣由,針對他們幾個的理由。
「即然的話我們現在都可以叫你佩兒吧。」
「嗯。」莉婭點頭,心里則在考慮應該說什麼話題呢?家族?魔法?武技?實際的情況看來,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外人……好像,不管到哪里都是外人……
「啊,麗莎也回來了。」喬安眼尖的瞄到遠處走來的身影,保持著微笑跟她介紹了一番,換來的是麗莎的打量。
莉婭也沒有忘記,麗莎多少也是一個有點潔癖的貴族女孩,她沒有說話的時候都在認真的看著這些人的臉,想要把他們的臉深深記在心里。想要認得這些過去的朋友,不再是小時候那種模糊了的面孔。
她向麗莎伸出手,「你好,我叫佩兒。」
經過喬安的話,麗莎也想起來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在那偶遇的少女,大致跟面前這個相似。麗莎也露出笑意朝她點頭,貴族是不可以失去禮儀的。回過頭來點醒了她的伙伴,「我剛才在更衣室踫見阿布瑞安娜導師了,她說團體賽開始後的第四場就輪到我們,要不大家現在可以去上面等候開始的。」
「現在還早吧,第一場還沒結束,要大家想到前面看嗎?」。丹看了看所有的人,這樣提議著。
「我不去,佩兒不是外校的人,我想她會好奇看看這里的。」喬安第一個退出。
「我去前面。」瑞文冷淡的吐出四個字,這里即人多又復雜,來到比賽的場地要不是觀賽和參賽兩種,除開這兩個理由就沒有來這里的意義。
「我想在前面等的。」麗莎說,她特意看多了一眼羅碧。
「好吧,我跟大隊。」
「那就這樣,第四場比賽開始是十一點,喬安你要在這之前過來啊,遲到有你好受!」拍了拍喬安的肩,丹跟另外三人朝著場地的方向走去。
休息點除了附近閑聊不認識的人外,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個,望著那四個人的一邊離開一邊伴隨的說話笑聲音傳來,莉婭偏頭盯著喬安,「你不過去好嗎?感覺好像有點月兌離隊伍似的。」
「不會,我沒關系,和你比起來,你才是月兌離隊伍的那個。」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帶我參觀這間魔法學院的教室?」
「呵呵,我有這種想法呢,難道就不想看看我們呆過的教室嗎?因為我感覺……不,沒什麼……走吧……」感覺似乎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其實從一開始就有那種模糊的意識吧,離的很遙遠,最準確的說法是怎麼樣也會離開的樣子。就像上次那樣,只是匆匆一別,連在哪里也不知道……
「……」莉婭似乎感覺到對方在想什麼,距離,喬安那麼聰明應該感覺到的,從一開始就始終保持著距離。
移開視線看著自己重新被牽起的手,拉手的動作是這麼簡單,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這麼容易的牽起另外一個人的手,那代表著的就是一種聯系。一個動作就體現出這種聯系,比如兩條斜線相交形成的那一點,就是這種聯系,連說話都無法真正體現,因為人這種狡猾的生物,說的話都不一定是真實的,更多的是謊言,因此才無法體現出這種聯系。
「聯系……拉……拉?」不知怎的,腦海里冒出了這幾個字眼,莉婭也沒意識到,自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莉婭?」听到身後有聲音,喬安停下來,以為她說了什麼話,聲音太小實在听不清。
「沒什麼……」嘴上說著,心里則暗暗感到一絲怪異,奇怪?怎麼感覺剛才好像睜開了眼楮一樣?不是一直都看到前面有什麼東西嗎?
就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從熟睡中睜開眼楮來,仿佛要破土而出那樣。
睜眼,看見,醒覺,听見,意識……
喬安深深朝她投來不解的眼神,不過沒說什麼,五分鐘後,把她帶到一幢斜體的建築外。莉婭站在那里瞪大眼楮的看著那幢建築,
就像為了把內心那種怪異的感覺驅走一樣,莉婭故意半開了一個玩笑說,「喬安,這幢建築的造型真是奇特,打算把它當成玩具嗎?」。
「我第一次看見這幢建築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很不幸,它實際上是我們上課的地方。」注視著上面最為奇特的地方,那里是沒屋頂,就像被什麼東西切去一半時,所留下來傾斜的一面。
走進去,喬安才說了有關這幢建築的一些事情,「我們在上魔法史課的時候,那天班上有一個學生突然問了教我們的老師那個問題,大概因為那個老師在這里呆的時間比較長吧。他說這幢建築一開始是完好的,屋頂也是平整的,只是十多年前在五樓的實驗室里,一個被稱為最有天賦學習魔法的學生在那天來到實驗室。不知好奇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吟唱了一個終極魔法,你知道元光大陸上能夠施展終極魔法的魔法師少之又少,做到這點的只能都是最厲害的大魔導師。結果那個魔法就這樣出現了,威力太過強大,我當時沒見過所認不知道,也許是口傳的,不過那個魔法就是倒致屋頂被切去一邊的原因。據說,那時在六樓上課的學生硬生生的被嚇到用了好幾個恢復術才正常過來。」
「應該沒傷到學生吧。」
「把六樓的天花板削去,沒有什麼學生受傷。」
「當時的場面一定很震撼,可是我無法想象出來,不過一定很多人慌張起來吧。」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六樓,他們正站在那沒有屋頂的地方,也許真是喬安所說那年發生事件的地點。但是,只要看著這里,看著天空直射下來的陽光,莉婭多少也感覺到不怎麼真實。
「小心點,別走到邊緣的地方,這件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這里就一直沒有重修好。當然,那時的那個教室也無法給人上課了。」
莉婭走到靠邊的位置,剛才從下面看來,這里是傾斜的。是被削去半邊的牆壁,甚至搖搖欲墜,原因從這里往低處看的時候,那種眩目感一直晃著她的腦袋。
也不知怎麼,極少感覺到害怕的她,忽然有一絲心驚,心里對自己解釋是頭暈的感覺。轉過身準備向著安全的地方走去,回到向這邊看來投過擔擾眼神的喬安身邊。
見她安全的走過來,喬安心里松了口氣,只是臉上並沒有多少笑意,語氣多少有些生冷,「莉婭,我不是說過剛才別叫你走到那邊去嗎?真是讓人擔心呢……」
在那些掉下去的學生里,事後他們身上都中了類似詛咒一樣的魔法,這才是叫人感到棘手的事。
喬安正想著這些事情時,肩膀上突然有了重量,抬起眼楮,發現少女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