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莉婭 第二卷 第五章 混亂的記憶

作者 ︰ 繁夜

「不僅認識啊。」他笑起來說,接著跟魅姬說了在明茵的那段事情,包括和瑯絲的認識,還有後來的種種。

「原來這丫頭還有那樣的身份啊?公主的侍女?」魅姬掩嘴笑道,她抬眼看了看凡爾特尼斯,心知他是負責明茵那一塊的,現在還不是問的時機,所以她打趣起來,「不知公主的侍女是要做些會什麼呢?年紀還真小啊,不過我從來沒有試過這種角色,倒是很新鮮啊。」

莉婭看著他們四個人全部都走進來,別指望一個牢房會很大,這幾人進來後,這里就變的很狹窄了。

她只能瞪著他們,這也是本能的反應,畢竟看見無端把自己關押起來的那一方的人,怎麼不能生氣?

「真像一只刺蝟,現在再看看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凡爾特屁斯有些無聊的說道,他偏頭正瞧見魅姬身邊的維克利,「你的事我也听說過,再講一些好玩的事吧,譬如你和公主殿下相會的時候。」

「當然,大人您想听的話我可以再想想還有什麼可以說的……」接著,維克利一副思考狀,他在腦海里想要找到一些有趣的話來說,如果太無聊的話會讓人很生悶。

「閉嘴」剛才開始起,听見維克利說起瑯絲的名字,她就覺得氣憤,現在,就真的到了一個極致,她再也忍不住。

瑯絲的名字有著瑩亮和璀璨透亮的意思,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被一個背叛者用隨便和不在乎的口吻說起來。如果不是佩兒一直在阻止自己冷靜一些,因為她在這叫魅姬和凡爾特尼斯的人身上感到一股強大的魔力,如果莉婭的力量處于穩定還可以勉強試試,爭取逃月兌的機會,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就真的無法下手。

而她,也真的受夠了,仿佛他只要再繼續說那些事,就是繼續對瑯絲的侮辱。

「你不配說她的名字」

「不配?」維克利看著她,倒是沒有像她那麼生氣,而是淡淡的說出一個事實,「你以為你能逃出這里嗎?這可是我們的大本……。」他說的很隨意,但是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實,當他的最後那個營字還沒說出口時,就感覺到一陣激厲的氣息迎面而來。

「啪」的一聲,他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臉甚至痛的跪下一只腳,之後,在他身後似乎響起了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連移過頭去都不敢,怎能抬頭看著上方的人。

「維克利……別說多余的話啊」魅姬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維克利更是听的抖了起來,她是壓抑著某種憤怒的情緒說的,就表示他惹怒了他的上頭。

莉婭看著她還維持的把什麼鐵支扔出去的動作,心里更是一驚,真是想也不想就出手,維克利倒是說錯話了。

而他剛才說的話,她猜,這里就是他們最大的根據地?

「好了,***,把該听和不該听都忘記吧,雖然那句話似乎有些無足重輕,但是……忘掉」她彎出一絲冰冷的笑意注視著莉婭,威懾的效果比看見那張絕美的面容更加厲害,可是她知道自己點頭的話就等于認輸。

她怎麼能輕易的听從這些黑暗之民的話。

她不僅不會點頭,她還要反擊回去。就算對方看起來再怎麼可怕,莉婭快速的想,一定的,把自己關起來一定有別的原因,不然的話怎麼不立即殺掉自己更加方便呢?

所以,有時只要鼓起勇氣去做一件事,相信自己的時候,這件事並不是很難做到。

因為相信,因為想著,她才忍住那種恐怕的感覺,將心情寫在眼楮里,回瞪過去。

冷不防地,那叫魅姬的女人卻笑了,莉婭由起初的瞪視轉為一絲狐疑,盯著她看,不是反怒為笑,更不是那個毫無笑意的冰冷笑容。

「小丫頭有兩下子,我剛才用的可是威懾術,竟然對你無效?」她甚至饒有興趣的看著莉婭,似是在探究的眼神。

凡爾特尼斯說,「威懾術就算對意志強的人也是有效的,另一種情況就是魅姬你倒退回去了,一個威懾術根本嚇不了人。」

「不可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的威懾術絕對有效」對于這點,她心里非常自信,因為只有自信,所以她使用這些的時候才會更加成功。

她不允許失敗,她從來都是成功的,就算這次的小小失敗,也不能讓她把自信丟掉。

然而,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他們一致尋頭看去,門口多了一名外表瘦弱的老人,他一身黑色的長袍,後面跟著一名黑暗騎士。

「繼續啊,說到哪?我也很想听啊。」他露出笑意走進來,看見莉婭時,他的笑容更加迫切了,只是,當著大家的面,他只好暫時忍耐一下。等到,只有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再好好交流。

「住口」莉婭憤怒的看著他,都是這個人把她帶到這里來,無論如何?這個難看又黑心的家伙,在藍遙的事還歷歷在目。怎麼能忘記?那一次,是第一次見面,也是差點死掉啊。

「你為什麼要把我帶進來?我目睹了那只飛翼昆?你大可就在那里處決我。」她想,如果在那個時候的話,她或許還有逃跑的機會的,可是那時她卻因為一時害怕而錯失了良機。事後想想,就算他能看見元素精靈又怎樣,化形的能力可以讓她想去哪就去哪。

即使能看見化形之後的自己,只要飛上高空,就再也很難找到,速度又那般的快。

不過,她也想,那種情況下,她還沒懂清楚這個魔法師為何會看得見元素精靈,他的魔力可沒大到那種程度。所以,她不解,可事實不管怎樣,她還是來到這里了。

「走開你們這些黑暗之民到底有什麼目的?當皇帝?統一整片大陸?太可笑了,就算只有藍遙南澤和明茵三個國家,可是元光大陸上還有很多各種的別族,他們還沒有歸到國家之下」莉婭知道,那些沒有被國家所劃分的人們,有些組成一個很大的部落,一些則變成一個聯盟,諸如此類的,數量還有不少。雖然散亂,卻和那三個國家能形成相當的勢力。

「好吵啊,在一個老人面前嘰喳喳的大聲叫著,還真不客氣……」死靈法師走到她前面,說完這句他回過頭看著其余的人。

「是吧,魅姬?還有凡爾特尼斯?」

凡爾特尼斯很懂實務,他沒生氣就已經算好了,「我突然覺得有些累了,那些聲音听著真的會讓人感到疲憊,我先走了。」

「我、我也是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去做,我也走了。」听著凡爾特尼斯說著告辭的話,魅姬也趕緊的說道,正準備急步往門口走去,卻在這時听見靈法師的挽留。

「等一下。」

「……?」魅姬在心里疑問著,她轉過頭去,看見那位法師又走回來,經過自己身邊還差點以為說是自己,真是提心吊膽。結果呢,她看見那位老人走到紫發青年身前。

「凡爾特尼斯啊,注意一下你身邊的人,他的臉色從剛才起就不對勁。」

「他……?」听聞法師說的話,凡爾特尼斯這才發現他身後的人連臉都青掉了,剛才一直站自己的身後背對著才沒有看見。再說了,自從離開了法師的實驗之後,他整個人變的愈加的沉默。

「我會的……謝謝法師大人提醒。」注視著‘格蘭’,凡爾特尼斯卻露出一絲凝重,他往法師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才帶著人走回去。

然後,等他們都離開了,這個房間就剩下孤零零的兩個人。

一個法師,一個少女,彼此對峙著。

「總算能夠清靜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願的說出我想要了解的事,二嘛,你不情願的話當然要受些痛苦。」

又是夜晚來臨,盡管這里看不到外面的天空,可是他卻能感覺到時間的來勢。

和凡爾特尼斯道別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房間單調無比,並不比那間牢房好更多。只是,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小小的櫃子,由于這個房間的東西太小,就算本來不大的房間也給人感覺很寬闊。

而他,現在所處于的就是這種環境。

回到自己的床鋪上,蓋上單薄的被子就立即閉上了眼楮。

他要求自己立刻睡著。故此,也正如他想的那樣,很快的入睡。

在睡著的時候,他夢見了一些陌生的事。

那是一處寬闊的庭院,院子里種著很多蔥蔥綠綠的花草,他感覺自己走在里面,這個有些陌生的地方。然後,他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打量著這些花草,撥掉在它們附近一些生長的很快的野草。

彎子的時候,他發覺有人走過來了,那是個單馬尾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有些熟悉。

她來到自己身邊,看了一眼那些植物,再望望停下來發呆的自己。

他在夢里不受控制,只能憑著意識去做,意識想要做什麼?他怎麼能知道。

而他在想,為什麼要呆呆不動呢?那名少女跟自己似乎認識的,不過不認識的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打招呼吧。

「……你在這里干嗎?還在想那件事嗎?她不會喜歡這些普通的植物啊。」

听著少女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忽然有些走神,卻有種感覺,那個女孩好像還說了什麼前半句的話,可是,他沒有听清。

那前半句話是什麼呢?他想回憶起來,又不知為何,他竟真的想知道。

那前半句話……是什麼?總覺得,自從醒過來以來,就有種空空洞洞的感覺,像是忘記了什麼。

……是不是名字呢?一個人喊人的時候首先就要說那人的名字吧?

是名字的話?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不是早就記在心里嗎?

那個名字所代表著的過去,是無法遺忘的?可是,他為何感覺到一種陌生呢?

在下一秒,他突然頭崩欲裂,接著,他醒來了。

望著黑暗中的角落,看不見自己的所處的位置,那一刻有些茫然,不過,他適應了。

「太難看……我到底是什麼人……」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為什麼?為什麼有時要想起來,有時就會忘記掉那些,而有時就會有兩段不同的記憶?真的很混亂,到底……為什麼?那個法師要在他身上實驗什麼?

然而,他靈機一動,腦海里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停住下來,不管頭多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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