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只知道,在薄荷佔據了這個國家之後,順便佔據了那座最大的宮殿。卻沒有人知道,在她吩咐不得有人進入的命令後踏進了這座宮殿里,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會去哪里。
頭上戴著精致又尊貴的銀色皇冠,藍發少女走進了陷入了一片黑暗的宮殿,這片宮殿偌大,並只有自己一人。她獨自向前慢悠悠的走去,沒有人能猜到這里還會有如何復雜的秘密。
她來到最深處的地方,面前已經是一堵牆,前方沒有去路。她開始往回路退回去,用鞋子的長度,那樣一步一步計算著總長度,等她走到第十二步時,忽然停下來。
她看見地上那張地毯被長鞋所踩的地方正是一朵鮮花分離開來枯萎掉的花瓣。然後,她用力踮起腳根踩下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腳下突然一松的感覺。蹲,她把剛才踩過的地方,那塊地毯挪了開來,只見空蕩蕩的地板上有一個深深的鞋印。
她把那凹下去的地方,將手放在上面,沒幾秒,她的右手突然出現一道幽靜的藍光,那藍光如同水一樣,一點一滴的流進下面的凹處,直到填滿。她听見轟隆一聲,前面的牆壁突然出現一種圖案,那圖案正是和地面上的凹處驚人的相似,只不過一個放大了許多倍一個縮小了很多倍。
同時,牆上突然出現的那個圖案,和地上也是一樣的光景。它流出了幽靜的藍光,藍光圍繞著那個輪廓,流水線的游完整個圖案,緊接著,那堵牆就像門一樣被打開了,分成兩半。
藍發少女嘴邊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走進這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牆的背後。
沒有人知道,在明茵建起的時候,曾是戰亂中一個著名的地方。當然,那個地點就算翻遍古書也找不到有關的記載,因為,那是發生在上古時代戰亂開始前的事,在那個混亂時代開始以前,所有的平靜和安和都被抹殺掉了,對于戰爭來說,和平是相反的事,完全對立的狀況令這本身變的沒有意義。
也只是他們這些最古老的生命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座宮殿在最初的時候,其實是神殿,不過現在這片大陸的神和那個時候不一樣。現在這片大陸人們所知的都是薄霧和曙光,卻不了解那個時候的神是什麼,又叫什麼。
總之,她清楚這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就一腳邁了進去。
她進去後不久,身後的牆便關上了,她慢慢的開始在這條走廊上踱步。這里是一條走廊,和一般的走廊不太一樣,這地方幾乎都是淡淡的幽藍,有一種迷幻的感覺,再加上飄浮在空中隨處可見的小小光圈,幽幽的淺黃色和淡紫色,更是顯得夢幻之極。
她走了一些時間,這長走廊就到頭了,她看見前面有通往地下的階梯,便不遲疑的走了下去。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是,接下來她走的地方就變了一個樣,從天花到牆壁再到地板都是一格一格的,金色和銀色相交的格子狀。看著這個場景,就會有種太過虛幻的感覺,完全不是元光大陸里面所有建築的風格。然而,這樣不文不類的感覺並沒有使人覺得怪異,只是認為那是另外一種比較奇特的風格。
終于,她走到最後一個地方了,她看著牆上每三塊之間就有一個壁畫,加起來一共六個壁畫,壁畫上雕刻著在那個時代人們祈禱時的一些情形。甚至,她目光被中間一個壁畫吸引過去了,那是一個正面的女子,沒有睜開眼楮的時候就已經給人感覺無比神聖,如果睜開那雙眼楮,又會怎樣的吃驚。
事實上,那些壁畫她只能粗粗的略過一眼,將目光收回來,她看到對應那些壁畫的方向所在之處都立著一個個不同顏色的石碑。
風為青,火為紅,水為藍,土為棕,暗為黑,光為白。
那六個石碑圍成一個圓圈,在它們的中心放了一個石床,此時正有人躺在那張石床上。那個人擁有一張微微稚女敕的臉龐,她想起如果用安瑟琳娜的話來說,這個少年應該是偏向正太類型的。然而,最不可忽視的是他那一把漆黑如夜的頭發,薄荷為了把他弄到這里來,為了讓這個人恢復原狀,倒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她回到這里來已經有兩天,這兩天里面,她吩咐自己的手下拿出各種藥在他身上試驗,直到今早不主,終于有了結果。這個結果令她欣喜,在他恢復本來模樣的時候,她便沒有再離開這里,而是每隔一些時間回來看一個小時。
看著那名少年,她不自覺的露出期盼的微笑,在躺著的少年上方,有一個藍色發光的珠子,這個珠子被從六個石碑上射出來的六種顏色的虛線托了起來。薄荷沒有走過去,她就站在這房間的入口處,集中意識分出自己一部分的元素之力,試圖和那上方的藍色光珠聯系在一起。
這種時候一旦開始,她就會在腦海看見雪白的大海向自己涌來,起初只是幾滴小小的透明液體滴落在自己身上。漸漸地,隨著時間變多,便由開始的幾滴雨珠變成小溪,河流,甚至是大海。
所以,她才來的這麼頻繁,為的是不要夜長夢多,盡快結束掉這種事。
只要過了這個晚上,她就能把腦海中的那片大海完全的操控在心中,只差一點點了。不過她也不奇怪這種事為什麼能這麼快完結,因為正在她腦海里晃動的那片不規則的大海,其實那只不過是一半。就好像一個結壯的人無法把比他手臂更粗的木柴扳成兩半,卻可以將這根木柴砍成一半後再分別使多點力,事情就成。
當然,分開的越多就真容易,她卻不舍得,同一個東西,假如被人分成七八部分後,絕對會有些東西在分開的時候悄悄的流失。
這樣,一個小時便很快過去,最後,她再次露出了笑容,看來,今天晚上只要再來多一次就可以成功了。
若有必要,她會想想別的東西,或者那個東西留下來也可以,作為對付的籌碼,想到這,她的心情更加好了。最近,她可是喜事連連,很多事都實現,準確來說,應該是她的目標都在一一實現吧。
有好幾次,她險些嚇的連心都嚇出來了,這真是在玩命啊她坐上的這只雷鳥偏偏性子受不了沉悶,像是為了追求刺激一樣,在他們越過一座座高峰的時候,它好似要故意撞上去到最後沒有真的撞上那座座山壁,眼看那種距離快貼到自己的臉,離山壁不差幾厘米吧,再近些真的會來個親密接觸。
事實上還不止如此,莉婭所坐的這只雷鳥在飛的時候不知是否為了顯示它的與眾不同,不是平靜飛翔的行式,而是時不時來個跳躍向上竄向下跳的方式。
她恨恨的想,如果不是雙手被綁起來,身上的那些東西早在進入牢房的時候就被拿走了,她肯定會找個機會好好對付這只頑皮的雷鳥。
偏偏,三只雷鳥里面就他們所坐的這只是這樣,她看著前面的那只雷鳥,瑯絲和喬安就在上面。那只雷鳥和自己坐著的這只不一樣,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直線型飛去。
這十幾分鐘以來,她都是唯恐那顆心都會跟著跳出來似的,所幸的是這十幾分鐘一轉眼就過。
他們已經看見前面那座最高的山峰,他們的落腳點就是中間的山腰處,看到快要到達,莉婭暗暗松了口氣。但是,山腰上好似突然竄出幾個白色的身影,他們明顯對準了雷鳥上的人,放出一個接一個的遠距離魔法
莉婭看的更是吃了一驚,雪白的長袍,施展著白色的魔法,他們是神官?為什麼來到這麼高的地方
三只雷鳥都感覺到有威脅,一時月兌離了主人的控制,直向安全的地方飛去,也不忘在途中朝山腰上的人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魔法。
莉婭所坐的那只雷鳥突然向上飛去,她和暗寂就成直線上準備要滑落下去的點,就算剛才那只雷鳥以一跳一飛的形式飛翔也沒有現在這麼恐怖,因為剛才它的動作只是讓他們從一邊滑到另一邊又從另一邊滑到一邊,如此的反反復復。並不是現在這樣爭分奪秒的飛上山頭上,在那短短幾分鐘,他們就會掉下去的。
她不由心驚,現在的高度離地面可是好幾千米,不同于化形的那段時間,掉下去可是會粉身碎骨的。
可是,她和暗寂的手都被綁起來,緊緊的,想抓住雷鳥的背也難以抓緊,感覺到風在耳邊狂亂的掃過,她簡直覺得頭皮都發麻。
要死了吧……肯定要死了吧,這種時候已經無法顧及瑯絲那邊的情景,她只能本能的恐懼。
所幸的是,金色騎士坐著的那只變異的雷鳥,身軀比那兩只成年雷鳥更是大了一倍,它比其他人和自己的契約主人更有默契。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極速的向下飛去,試圖托起那幾個很有可能掉下來的人。
也許是這只變異的雷鳥為他們爭取到幾秒的緩沖時間。
在這四個人中,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
正當他幾乎離開了雷鳥的尾巴,他口中準備的魔法已經成形,雖說不太指望這短短二十幾秒里能把這個魔法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起碼也可以做到自保。
在他吟唱著那個魔法的時候,比較幸運,那兩只雷鳥的距離相近,恰好就在那個空中魔法陣的邊緣處。緊接著,一陣魔法波動結束後,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已經站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痕跡。
「好了,傳送到這里總比掉下去死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