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方老留她吃飯的挽留,她借口要送妹妹上課,一結束和他們的溝通,她就帶著弟弟妹妹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路都沒怎麼說話,眼楮望著車子外面不斷閃過的楊樹,濃密的枝葉在陽光的暴曬下帶著幾分蔫兒吧唧的。
在前面開車的是被特許放了倆個小時假送她回來的早早,她卻有種不知道說什麼的無措感。
後來,除了歐陽峰來了,因為蕭笑說的方案內容茲關重大,方連山又帶著她和歐陽政委去到華團長那兒。
見到那個人第一面,蕭笑就知道這個就是華晴的爺爺。
前輩子沒有打過交道,但是也知道眼前這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最後因為華氏集團的倒下而被牽連,當夜因為怒火攻心心髒病突發就死去,一輩子的清譽因為家教不嚴而就蒙塵離世。
對于這個老人,蕭笑情緒復雜。
他現在不認識她,但是蕭笑卻見過他。
在當兵當官而言,他是個好人,對于華晴而言,他也是個好爺爺。
但對于蕭笑來說,這個人卻帶給他一段噩夢一般的回憶。
從後視鏡,趙廷凱望著沉靜的看向車外的小小,心中浮起了平靜的幸福。
這個女人,他慶幸自己依然陪在她的身邊,也慶幸無論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她依然選擇寬恕與自己牽手。
越來越多的記憶,從他的睡夢中浮現,他知道那不是單純的夢境,而真的是自己的過往,或許是上輩子,或許是一個平行的空間。
因此,當這輩子華晴出現在他生活中的時候,他其實是高興的。
因為那已經和上輩子有所不同,自己也就不怕再重新帶給小小那樣的痛苦,就算是情非得已也是一種傷害。
她是他放在心中心心念念的寶,寧可舍棄自己都要愛護的人,可是,自己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倆個人都有所察覺,但誰都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們知道,盡管愛過去的那個自己,但是更要珍惜眼前的生活,過去已經成了彼此的記憶,現在才是要好好活好的真實。
所以,當他得知蕭笑將打算做的事情後,他全力支持,作為一個軍人,骨子里的熱血沒有少半分,但他更知道審時度勢和權勢的重要。
「小小」轉了下方向盤,趙廷凱將車停了下來,「我們吃過飯再回家吧…」轉頭對倆個小的說「女圭女圭糖糖,準備吃什麼?哥哥請你們吃大餐好不?」
車子正好停在了一個飯店的門口。
被早早一叫,蕭笑回過神來,臉色有些不好的看著他。
調整了心情,蕭笑抬頭看了眼早早停下的地方,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里她不陌生。
上輩子她就是在這里和趙廷凱分開的,此刻的這里尚沒有後世的名氣。
「小小,我來過一次,這里的泡椒鳳爪做的很地道哦」趙廷凱牽起小小的手,咬著她的耳朵輕聲調皮的說。
溫熱的口氣吹得蕭笑的耳朵直癢癢,抬頭一看就見著早早湊在她臉邊壞壞的笑了笑。
被弄的有些臉紅的蕭笑,白了一眼早早,「別鬧了呢,女圭女圭和笑笑都在看呢」
趙廷凱一回頭,果然笑笑拉著女圭女圭沖著他倆捂著嘴巴偷偷的笑著。
本來想逗逗小小的趙廷凱,沒奈何的咳嗽了聲,「好啦,我們進去吧…」
糖糖和女圭女圭要去洗手間,蕭笑和趙廷凱就找了個位置先坐下來。
「怎麼想到到這里來吃飯?太貴了吧,買彩票中大獎了?…」蕭笑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自行坐下後,調侃著早早。
趙廷凱盯著蕭笑一個勁兒溫柔的笑,看的蕭笑有些發毛。
「你笑什麼呢?看的人都發毛…」蕭笑模了模自己的臉,瞪了早早一眼,這人怎麼今天魔障了。
兀自笑了一會兒,趙廷凱看著落在蕭笑身後的鏡子,心里暗自說了據,果然笑的夠傻的。
「我記得這個地方…」笑了一會兒,蕭笑都瞪累了,趙廷凱自己停下了笑。
低低的說了這句話,讓蕭笑頓時僵住了。
她猛的抬起頭,使勁兒的盯著趙廷凱看。
伸手握住了小小的手,趙廷凱看著蕭笑的眼楮輕輕的說「很抱歉,我很抱歉,之前就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直到前天晚上,我看到了那一幕。雖然那不是我,但是我很為那個掛著我的臉讓你傷心的爛人而抱歉。」
趙廷凱緊緊的握住了蕭笑的手,蕭笑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才,華團長和我說,你和他孫女有婚約?他說,讓我和你說清楚,就在今天。」抽回了手,蕭笑直視趙廷凱的眼楮,她討厭夾雜在自己感情中的糾纏不清。雖然,她知道他還是喜歡她的,她也會為倆個人的未來努力,可色,她很討厭被人威脅呢
趙廷凱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一會兒你就在糾結這個事兒?我還早八百年前就和她結婚了呢坑爹啊」趙廷凱忍不住叫了聲粗話,讓旁邊站著倒水的侍者忍不住笑了起來。
被趙廷凱掃了一眼,服務生吶吶的閃到了一邊兒,裝著擦桌子,卻還豎著耳朵偷听。
收回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腦袋,趙廷凱正兒八經的說「小小,我從自己五歲就認定這輩子要和你在一起。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後來,你也知道,那次災難讓我幾乎沒了我自己,其實我也不知道,到現在都不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我是哪個。但是,不管哪個,我至少知道有一點,喜歡你,喜歡到骨子都疼的那種。我想不出有一天你從我這里走出去是什麼我還是什麼樣子的。」說到這兒,趙廷凱露出了一臉的痛苦,他想起上輩子和她在這里說分手之後,他其實躲在那個屋檐下,偷偷的在看她那副表情,手指甲都戳進手掌里才能忍住不沖上去,但心底卻比那遠遠更痛
看著趙廷凱的表情,蕭笑有些郁悶的心情漸漸松了開來,卻又為他心疼。
和她完全的自知覺不同,早早只是片斷的記憶,而且說不上那些有用,那些沒有,好像目前記起來的都是和她有關的種種。
「行了,是我無理取鬧了,但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那個華岳看起來不是個好想與的,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對你的前途是否有影響?」蕭笑想起了,好像華岳的軍餃要比早早的父親要高。
將小小面前的冰水換成了溫水,趙廷凱倒是滿不在乎「我這次原本的任務就是要參加這次關于洪水的救災工作,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這場洪水就算不能避免,但是造成的影響和災難卻不會那麼大,我也將在工作結束後就進入高中,準備高考,反正實在不行,我媽希望我學商,那也未嘗不可。哎,不過你今天和那華老說了什麼,我去接你的時候,他的臉都是黑的。還是方老打了圓場,要不我看他都想把那策劃書丟你那」
蕭笑聞言,笑了笑沒有解釋,她知道這個男孩子,不,應該說是男人只是在安慰她,他提起軍隊提起救災的時候,那眼楮都是亮亮的。
至于,她和華老說了什麼,嘿嘿,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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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晚上參加了納蘭的書友歌友會,好好看的說貓貓也就從七點碼字碼到十二點,,才憋了這麼點出來啊出來,望天,其實貓貓也是個書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