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听到這聲尖叫,被猛地嚇了一跳。
和姚老師一同轉過頭去,就見到馬老師仿佛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情一般,雙頰通紅,還在那直喘,只不過她的視線是落在了窗外。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蕭笑就見到了窗台上站著一只小鳥,不小心把排泄物留在了窗戶上。
有些被噎到了的蕭笑,默默的扭過了頭,看著姚謙也是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後,表示淡定了,有人一起被惡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而馬老師才是一副被嚇到的模樣,本來想奔到姚謙的旁邊,卻被姚謙毫不留情的將一張凳子放了過去後,扭頭跑了出去,手上還不忘帶著手機。
被這麼一打斷,蕭笑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想了想這個買賣也不吃虧。
但是,她有言在先「這個家教的問題,我倒是不推辭,只是有倆個方面要提前說明,一是我的方法不一定對他好用;還有就是我不一定每天都有時間,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每天的晚自習有時間,每周抽出倆天估計也可以,但是這個方面嘛……」她言下之意就是要由他和老毛同志打招呼了。
听到了蕭笑的話,姚謙那狹長的丹鳳眼眯了起來,彎子湊到了蕭笑的面前「喲,還和我談條件呢」因為蕭笑也是站著,這樣的姿勢恰好倆個人的鼻尖快對上了。
被這個姿勢弄得有些尷尬的蕭笑,下意識的往後面仰,順勢就坐了下來,嘴中說著「所以,我覺得我不是那麼合適的……」。
仿佛沒有感覺自己的動作過火,姚謙搖著手中的筆,思量了一會兒,」好吧,我就答應你的條件……」說完這句話,他又變了神色,低下頭來沖著那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再也沒有出聲。
蕭笑沒有在意,反而覺得這樣比較自在,重新將資料謄寫了遍疊好放到自己筆記本中後,蕭笑在桌子上留下的那份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以示負責,然後整理好放在一邊等著老毛回來過目,不過那純粹是過場,他老人家絕對連看都不看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兒蕭笑不禁覺得,壓力重大啊
和姚謙告別後,蕭笑看了看手表,第二節課快下課了,她也就沒有進去,反而朝中午呆的地方走去。
低著頭走路的蕭笑,走在走廊拐角的地方,不小心差點撞到人。
「咿,小學妹,走路小心點哦,撞到我這個大帥哥還好,但是撞到了花花草草可就罪過嘍……」蕭笑被拉住,隨即頭頂上傳來一陣听著有些熟悉的聲音調侃著她。
尷尬的笑了笑,最近懈怠了,心亂了所以連這麼重的腳步聲都沒听到。蕭笑在心底自己我檢討下後,抬起頭來,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有些眼熟,但有點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楊宿看著正抬頭看著她有些呆呆的小學妹,有些開心。
這節課是自由活動,剛和班級里的那幫禽獸打了場球兒,那幫王八蛋非讓他去福利社買水去,誰讓他猜拳總是輸。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總是用錯成語的他,看著眼前水靈靈的小學妹,他心里美滋滋的,完全忘記了剛才罵老天玩他的是哪個了。
「小學妹怎麼沒上課?你叫什麼名字啊?要不要我幫忙?」因為受到某些人刻意的阻撓,很少有女孩子和他說話,所以眼下見著這個長得可愛的小學妹,楊宿不禁有些飄飄然,難道是宿命的安排麼?想起昨天晚上看的那部片子,他在腦補一些後續的情節。
此刻,在五樓望著外面的某人,推了推眼鏡,看來他需要和一些溝通點事兒了。
楊宿忍不住覺得背脊有點發涼,剛才運動過度了。
一連串的話,提醒了蕭笑,讓她想起了那天傍晚也是撞到了,忍不住笑了,還真是「猿糞」啊。
看著話嘮一般的學長,蕭笑克制而客氣的說著抱歉,克制的是自己的笑,而客氣則是因為倆人不熟悉「抱歉學長,看學長趕時間,我就不耽誤學長了,學長您忙……」微微欠了欠身子,蕭笑側過身子,讓開位置後,自己疾步走開。
留下還在覺得那聲音熟悉而引起發呆的楊宿,等他回過神來,人家已經走遠,惹得他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倆人均沒有注意到,鎂光燈一閃而過,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坐在花園下冥神的蕭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被人盯上了,此刻她正感受著陽光灑在她身上帶來的暖洋洋的舒適感。
握著揣在兜里的石頭,鑽進了自己的空間里,蕭笑完全想不到如何處理自己這塊多出來的世界。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的經歷,關于那個書籍的事情,那個記憶應該也是屬于這種的,不會又給自己一個光能看不能用的「技能」吧?望著眼前蜂蝶縈繞,綠水淙淙,樹木郁郁的須彌空間,蕭笑有些郁卒。當然如果她把她的想法和奇遇和別人說了,估計一定會暴踹,這簡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但眼下她只是沖著空間里倒流的水還有那籠罩著濃郁的霧氣的懸崖有些好奇,心中升起怪怪的念頭「自己跳下去能摔死不?」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仿佛就像根植在其中一般,讓她心頭癢癢的想去做些試探。
低下頭,她見到那天將她引入這個地方的那條小紅蛇,正透過花叢的根部,沖著她吐著信子。
咿,有些納悶,那天她還以為這條小蛇不幸離開了呢,引得她一陣傷心。
蹲下來,因為上次那無毒無污染的驗證,她不害怕的伸出手,就見那條小蛇搖頭晃腦的爬了過來,別說她怎麼能看出它在搖頭晃腦,單看地上那沙子上曲瓊盤桓的印記就知道了。
小家伙爬上她的中指,如同上次一般纏上,沖著她吐舌頭,小牙繞著指肚咬來咬去,仿佛吮吸一般,竄上竄下的模樣,讓她忍不住樂呵呵起來,如果沒想錯,小家伙好像對她的血比較情有獨鐘。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沒有像上次一般一下子咬破她的指頭,只是用眼巴巴的樣子,看著蕭笑,可憐的模樣倒引得她母愛泛濫。
正當此時,天空打了一個閃電,繼而雷聲滾動,烏雲翻動,仿佛雨水欲下,卻最終只是上面竄動著金光一片。
「蕭笑,又見面了。此是吾子第三,正值天雷之際與你因緣巧合,引得它入了此玄幻之地,此乃天意示下,解汝劫難也渡了吾兒。但吾兒與乃結緣,望汝善待于它,上蒼必然不肯絕你,還請汝謹村善念,此次之後,吾緣絕與爾,爾所機遇本不該存于世上,無量佛陀,望汝謹記本心,與世永恆。」听著耳邊的聲音,蕭笑覺得心中仿佛做好了準備一般,望著那三顧而至的金蛇,旁邊一條稍微小個一點的青蛇也在翻騰不下,如果沒錯的話,怕是當年有淵源的那條。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後,金色幾轉後終于漸無,青蛇竄身繞著她的頭頂轉了三圈後也飛開。
低頭看著原本繞在她手指上的小蛇,圓圓的大眼楮里好像帶著淚水欲滴,最終蜷縮在她的掌心里。
隨著雷聲漸消,天空放晴,此刻就如同是響在她腦子里一般,一陣鈴聲響起,蕭笑忍不住想,這好像是電話一般。
而小蛇也如同听到一般,瑟縮了一下,卻從她的手上舒展開,繼而用一個跳躍鑽進花叢里。
看著那胖胖的身體,蕭笑忍不住裂開嘴角笑了笑,旋即一個閃身從空間里出來。
陽光正好打在她的眼楮上,眯了下眼楮,看著魚貫而出的同學們,果然是下課的鈴聲。
「嗨,就知道你跑這偷懶了,困死我了啊唔,春天不是讀書日,夏日炎炎正好眠,秋高氣爽盡情耍,嚴冬難耐望來年,最是四季好睡時啊,阿拉阿拉,賜我一張床吧…」四處張望著看到了蕭笑的許婷,見到在樹下的木椅上打著瞌睡的蕭笑,跑過來摟住她的脖子在耳朵邊嘀咕,惹得蕭笑大笑不已。
「你就懶吧,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會長眠」蕭笑揶揄了下一臉自己有理的許婷,只見她絲毫不以為羞恥反而以為榮,「前三十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這是我年輕的象征,你這睡不著的老太婆哪里知道睡覺的美好」毫不留情的埋汰每天規律的仿佛被上了時鐘的蕭笑,這家伙自律的簡直可怕。
絲毫不以為意的蕭笑兀自笑了笑,卻也沒有再接腔。
「咿,田甜怎麼和「木馬」那家伙在一起走著啊。」見蕭笑不搭腔的許婷,也不做糾纏,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搭在了椅子上,扭過頭仿佛見到什麼不可思議一般的表情,夸張的喊著。
果然,只見田甜和剛剛從辦公室驚叫著跑出來的馬老師,也就是許婷口中的木馬站在一起,在圖書館的後面不知道說著什麼。
只見不知道馬老師在那說了些什麼,田甜聞言明顯有些沉默,最終卻搖了搖頭。
馬老師又在那手舞足蹈的說了些什麼,卻見田甜始終搖頭,最終馬老師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將一個東西塞給了田甜,而田甜沒有表示接受,但也沒有推辭,仿佛滿意了一般,馬老師扭著走開了。
轉過腦袋,許婷看了眼蕭笑,倆人都對這事兒表示沉默。
因為她們都記得,某次午夜宿舍夜談談到這個老師的時候,因為描述此人平時不苟言笑、素來對長得漂亮的女孩子抱有敵意的行為,田甜總結了一句「木馬」,經過再三驗證後,成為了三零六的官方稱呼。
但眼下,仿佛有什麼變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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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第二更送上……表示忙死了的貓貓,倒地不起……給點反應,成不啊成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