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無所謂地挑了挑眉,笑道︰「好,反正是你付帳.」
游彩花捏了捏錢袋,小聲地嘀咕︰「哼,以後你就準備著喝稀飯吃咸菜吧。」
「阿彩妹子,你在嘀咕什麼呢?」白玉堂邊吃還邊搖頭︰「唉,可惜這小店,只有這些家常菜,也就湊和著吃吧。」
「你打听的消息怎麼樣了?」游彩花一邊和白玉堂比賽誰吃得更多更快,一邊隨口發問。
白玉堂推開碗筷,抽出一張絲巾擦了擦嘴,淡淡地道︰「宮里果真封鎖了消息,只有一些暗衛在尋查,並未出動皇城禁衛。」
游彩花輕拍胸口,吐出一口氣道︰「那就好,這是不是說,我們安全了許多?」她一直擔心會有侍衛挨家挨戶來搜查,如今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白玉堂冷冷一笑道︰「誰說這里就安全了?待我辦完了事,我們還是盡早離開京城的好。」
游彩花埋頭猛吃,頭也不抬地問︰「你在京城里還有什麼事嗎?」
「若是無事,我卻回來京城作甚?」白玉堂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那套粗布衣服的衣襟,懶洋洋地道︰「我回房歇息去了,你吃過了就叫小二來收拾,記得付帳。」
游彩花吞下嘴里的飯食,還想抱怨兩句,白玉堂卻已經施施然地出門而去。到了結賬時,游彩花又少不了為那好幾兩銀子的飯菜錢心疼肉疼了好一陣。雖說並沒有封城搜索,但做賊心虛的緣故,她也不敢獨自出門,只好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再睡了一覺,直到吃晚飯時方才起床。
「阿彩妹子,我們就吃這個?」白玉堂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望著桌上的稀飯咸菜。沒有半點動筷的意思。
游彩花眼一瞪︰「有吃就不錯了。你還挑剔。」
白玉堂嘆氣道︰「好吧。既然只吃這個。晚上肯定沒力氣出門了。」
「嗯?」游彩花地耳朵直豎了起來︰「晚上要出門?上哪
白玉堂還是嘆氣︰「去哪兒現在都無所謂了。反正只吃這個肯定是沒力氣翻牆上屋地。本來還說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等白玉堂出門。游彩花已經扯開嗓子喊︰「小二。小二哥。照著今天中午那樣。好酒好菜端上來。」
「好 !」那小二在院子里一聲應.屁顛顛地往廚房去了。
白玉堂擺出一張艱苦奮斗的面孔,搖頭道︰「阿彩妹子,不用了吧?喝稀飯吃咸菜也不錯,吃完就去睡著,應該能撐到明天早上。」
游彩花那布滿雀斑和黑痣的臉上滿是殷勤地笑意︰「那怎麼行?你是大俠呀,行走江湖,怎麼能吃這個?」說著將稀飯推到一旁。專等酒肉上來。
白玉堂皺眉道︰「這樣不好吧?阿彩妹子,這不又要讓你破費嗎?」
游彩花豪氣干雲地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干笑道︰「嘿嘿,咱們不是自己人麼?說那些見外的話做什麼?」
「說得也是啊,倒是為兄迂腐了,哈哈哈哈。」白玉堂笑得甚為開心,尤其當他看見游彩花咬著牙掏銀子付帳時。就更開心了,嘴角幾乎要咧到了耳後根。
酒足飯飽,游彩花迫不及待地在屋里轉圈圈︰「走吧,我們要上哪兒去呀?你還坐著干嘛?」
白玉堂斜倚在椅背上,悠哉游哉地剔著牙,懶洋洋地道︰「急什麼?現在天色還不夠晚。還不是出去的時候。」
「呃……也對啊。」游彩花想起上次夜探皇親花園也是子夜時分出的門,想來晚上出去總要那個時辰比較安全,便在桌邊坐了下來,嘴里卻是閑不住,眼巴巴地望著白玉堂道︰「白大俠,我們今晚到底要去什麼好地方?」
「到了地兒你就知道了。」白玉堂打了個飽嗝,繼續剔牙……
亥時剛過,汴京城的街道上已經安靜下來,從城西一家小客棧里,悄悄地溜出來兩條黑影。游彩花被白玉堂拎上了房頂。像只八爪章魚似地緊緊地抱住白玉堂的腰。從蒙面巾下露出來的一雙眼楮,閃著興奮地光芒。只听得耳旁風聲呼呼。游彩花再一次懷疑起萬有引力——為什麼這些俠客都能自在地飛來飛去而不會掉地上來呢?
「白大俠。」游彩花小聲地喊了一聲。
白玉堂停在一處房頂,詫異地問︰「什麼事?」
「你教我輕功好不好?」游彩花的眼楮閃閃發亮地望著白玉堂。
「你如果不想被點啞穴或者被送回客棧。就最好乖乖地閉嘴。」白玉堂扔給游彩花一對大白眼,繼續在夜色中從一個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
越過一座高高的院牆,兩人無聲無息地落在一處充滿花香的庭院。遠處還有一座座小樓,都亮著點點燈火,倒是比外面顯得熱鬧。
白玉堂在游彩花耳邊傳音道︰「此處非同小可,你切莫亂叫亂嚷。」
游彩花眨著一雙興奮的大眼楮猛點頭。雖然她很想問一問這到底是哪里,但先前踫了個釘子,知道問了也是白搭,便安安心心地當觀眾。
白玉堂剛走出兩步,卻又猛地停下轉過來。後面緊跟的游彩花收勢不及,一頭撞進白玉堂的懷里,雖然差點撞塌了鼻子,但游彩花硬是忍著眼淚沒吭聲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望了游彩花好幾眼,這才傳音道︰「切記,再不可胡亂吃東西。」
點頭點頭再點頭。游彩花臉上發燒,想起自己上次誤喝藏春酒的事來。還好那次遇到了假酒,若是真地……她不自覺地把蒙面巾再往上提了提,恨不得把眼楮也蒙起來才好。
白玉堂牽著游彩花的手,順著牆根慢慢地往前模索,不時也借著花木的遮掩穿過幾條小徑,漸漸接近了其中一座亮著燈的小樓。
「應該是這里。」白玉堂自言自語地打量著這小樓的格局,隨後一拉游彩花,兩人慢慢地接近了這座小樓。游彩花輕輕地拉了拉白玉堂。然後指了指樓旁的一棵大樹。那大樹的高度和小樓差不多,而且樓上亮著燈地房間的窗戶半開著。
白玉堂會意,攬著游彩花的腰,兩人輕輕地飛上樹,在一棵粗大的樹干上趴伏下來。
可是……游彩花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了,白玉堂的額頭也微微地滲出些汗水來,同時悄悄地放開了攬在游彩花腰上地手,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游彩花心驚肉跳地緊抱著樹干。耳中卻听得那樓上的房間里正傳出一種婉轉地嬌弱的申吟聲和喘息聲。
游彩花和白玉堂都是成年人,不用眼楮看,他們也猜得出此時這房間里正上演著怎樣的活色生香的劇情。
「啊……啊……」
「唔……唔……」
游彩花的汗水悄悄地浸濕了蒙面巾——這分明有兩個女子在申吟,難不成里面在上演3P大戲?古代人也這麼開放?
白玉堂卻更是尷尬,有心想拉著游彩花趕緊走人,卻又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再去攬游彩花的腰顯得有點那個啥?
「嗯……嗯……啊……啊……」
小樓里的聲音越來越高昂了,似乎已到。白玉堂和游彩花兩人在樹上也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樹干,尷尬得不知該如何行動。
漸漸地。游彩花疑惑地皺了皺眉,開始抬起眼來往那半開地窗戶里望去。她實在有點奇怪,怎麼听了這麼久,總是那兩個女地在叫,卻不曾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而且,那床地搖動頻率似乎也未能達到一定的程度。
窗內燈盞明亮,照著一張大大地繡床。半透明的紗帳並未落下。照著床中兩名正在翻滾地女人的……
「嚇?」游彩花驚訝地倒吸了一口氣,呆呆地望著床上那兩具雪白的身體發呆——這,這,這……原來,百合的歷史這麼悠久!
游彩花的汗珠滴落的速度更快了。
听到游彩花地吸氣聲,白玉堂側過眼來一看。卻見她正目不轉楮地盯著窗戶那邊,不由得臉色一黑,伸手一按游彩花的頭,傳音道︰「你一個女孩兒家,看這些做什麼?」
游彩花小心翼翼地松開一只手,撥開白玉堂壓在自己頭上的大手,然後輕輕地指了指窗戶里面,意思是︰你自己看。
白玉堂疑惑地轉頭一看,卻正看見床上兩人摟在一起,互相進行按摩運動。
「撲咚!」一聲響。白玉堂直直地摔到了樹下。
「啊?」游彩花哭笑不得地看著呈大字形摔在地上的白玉堂。心道︰「這位白帥哥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點兒吧,居然連這都能把他嚇得摔下樹去。」
「呀。什麼人?」樓上的兩人被這響聲給驚動了,傳出一名女子的嬌喝。
另一名女子的聲音卻緊張地道︰「嫣紅。快穿衣服,許是太師提前回來了。」
先前嬌喝的那女子疑惑地道︰「怕不是吧?我听著像是什麼東西摔地上了。」
「我瞧瞧去。」
說話間,從那半開的窗戶里,探出一個女人地頭來,借著淡淡地星光看見地上趴著的黑影,臉色頓時大變,張嘴便要驚呼。
這是哪里應該不用多說明了吧?嘿嘿。本期有獎競猜題目︰白玉堂和花花會不會因此而暴露形跡?參與答題地全部加精華。回答正確的另送5分(對手指,本月獎勵分值只剩幾十分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