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的入侵使得漢帝國與烏桓之間的關系變的微妙起來的「非正常死亡」,則是讓劉宇徹底明白,歷史真的已經走上了一條新的道路。
劉宇苦苦思索,到底是怎麼回事,歷史在這里為什麼會出現偏差。而他最終也明白過來,原來真的是自己改變了這段歷史。
在原本的史書上,大漢在張純兄弟作亂的時候,同時遭遇了第二次黃巾起義的劇烈沖擊,僅是鎮壓內地的亂黨,就已經讓漢王朝顧此失彼,哪里還有能力出兵征討烏桓呢。可劉宇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首先他使得漢朝有了出兵北伐的統帥,其次他為漢王朝提供了兩萬的精銳北伐軍,其三,就是公孫瓚是被別人營救出來的。
歷史上的公孫瓚雖然最終也逃離了管子城,但那是他和烏桓兵馬對峙了二百多天,耗光了對手的兵糧和耐心,對手自己解圍而走的,根本沒有什麼援軍之類的東西。而劉宇卻帶來了劉備三兄弟去搭救公孫瓚,其後的退兵道路更是和歷史上大不相同,最終導致了公孫瓚的早逝。
據情報顯示,公孫瓚的死,是他在通過盧龍古道的時候,馬失前蹄,在一處陡峻的山崖處跌下,至今尸骨無存。可劉宇卻不會去相信這種騙人的鬼話。那個山崖在公孫瓚之前,已經有數千人馬走過,怎麼偏偏到了公孫瓚的時候就會摔下去?難道公孫瓚是該著倒霉嗎?
好,就算真的是巧合,那麼公孫瓚的那封遺令又是怎麼回事?據說公孫瓚在離開管子城之後,就馬上書寫了一道遺令,說是自己如有不測,就將自身的官爵、兵馬、部下,統統都由劉備繼承,理由就是要報答劉備的報答之情。這種惡俗的情節劉宇覺得就算是拿去騙鬼都不可能,可偏偏和公孫瓚關系最密切的白馬義從們卻出人意料的表示對遺令的服從。
這其中的種種不正常讓劉宇感覺到了陰謀地味道,但可惜他和劉備的部隊分隔百里。無法去具體查探整個事情的始末,無奈之下,劉宇也只得傳令暗部傾全力詳細調查這件事情。
公孫瓚的猝死對劉宇來說,不過是一個意外事件而已,但鮮卑入侵,那就不是小問題了。漢朝末年的四大胡族,烏桓騎射無雙,西羌騎術第一。匈奴近戰強悍,鮮卑卻是人才輩出。鮮卑是個多出將才的民族,五胡十六國的歷史上,凡是胡族的名將。幾乎有一半是出自鮮卑民族。鮮卑擁有游牧民族地精湛騎術和箭術,有游牧民族那種健碩的體魄,再加上為數甚多的將才,東漢第一大胡族的名號卻是實至名歸。
十萬鮮卑大軍對于大漢來說是個無比沉重地壓力。不過李鈞在思索之後,忽然面帶喜色的說道︰「主公,鮮卑人來得好,來得好啊!我們這次的退兵本來是有些無可奈何。畢竟眾寡懸殊。不過鮮卑人既然也來分一杯羹,那麼我們的撤退,就是以退為進了!主公。只需如此如此。則張純二賊可束手而擒了!」
李鈞在劉宇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劉宇略一沉思,點頭贊許道︰「允浩此計甚妙。好吧,你馬上帶著這五千人馬撤回無終縣,而後換上快馬,趕到劉虞那里,將這個計劃迅速執行!」
李鈞知道劉宇肯定會最後一個走,勸也沒用,于是抱拳拜別劉宇,帶領五千人馬上路返回右北平了。早在兩天前,漢軍大營中的兵馬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撤回無終縣,第一批是義的冀州兵馬;第二批是丁原地並州兵馬,不過呂布被劉宇留在了自己軍中;第三批是李鈞的這五千兵馬,而劉宇則帶領趙雲和呂布率領一萬兵馬斷後,拖延烏桓可能的追擊。
第二日,蹋頓帶領四萬突騎兵到漢軍營門之前挑戰,劉宇派呂布率領三千兵馬出寨迎敵,在漂亮地擊殺了兩名烏桓小帥之後,又趕在蹋頓下令全軍沖鋒之前鳴金收兵,退回了大營,同時高懸免戰牌,對于蹋頓憤怒地大喊大叫置若罔聞。蹋頓一氣之下,將大營向漢軍方向移動了二十里,兩處大營之間地距離縮短到了四十里。
哪知這天夜間,漢軍營地之中忽然傳出了陣陣戰鼓的轟鳴,睡夢中地烏桓將士衣甲凌亂的從營帳中跑了出來,拿起武器驚恐的看著漢營的方向。所有人都以為漢人是想展開一場夜襲,不過他們都錯了,從半夜一直等到天亮,連個漢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等天放亮之後,憤怒的蹋頓再次帶領大批兵馬來到漢軍營前叫陣,哪知這次漢軍直接高懸免戰牌,避而不戰,不過這大營中的戰鼓之聲倒是越發的激昂起來。
整整一天,蹋頓求戰無果,只好帶著兵馬退回大寨。听著那雷鳴般的戰鼓聲,蹋頓心中愈加郁悶,他身邊一個心月復上前說道︰「王子殿下,這漢軍似乎只是在拖延時間啊,還有那一整天響著戰鼓,恐怕是為了騷擾我軍,使我軍作戰時疲憊的計策!」
「這還用你說嗎?」蹋頓很是不滿意的說道︰「你沒听說過劉宇在西涼討伐羌族的事情,當時羌族人就是被劉宇的這一招給弄得疲敝不堪,結果吃了大虧。
劉元瞻想要故技重施,哼哼,我蹋頓可不是那些無知說著,蹋頓叫過一個親兵傳令道︰「三軍將士夜間可安心休息,無論戰鼓如何,都不必去管它!只不過晚上守衛大營的瞭望兵還有巡邏兵的數目要加大一倍!」
至于免戰牌,蹋頓冷笑幾聲︰「小小一塊免戰牌難道就能擋住我軍的鐵騎嗎?明日一早,我就去挑了他們應門前的免戰牌,看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窩在營中當烏龜。」
翌日,蹋頓帶領人馬殺氣騰騰的來到漢軍寨前,先是叫陣,眼見漢軍根本就不理他們,蹋頓冷笑一聲,向身邊的一員小小點點頭,那小校心領神會,縱馬來到寨門之前,彎弓搭箭,覷準免戰牌一箭射去。箭到處。免戰牌頓時四分五裂,變作木塊掉落地上。
蹋頓得意洋洋的大喊道︰「漢狗!你們的免戰牌都已經被我打碎了!還不快快出來送死?不然的話小爺要踏平你的營寨了!」
等了一會兒,漢軍寨中毫無聲息。這下子,蹋頓心中頓時疑雲大起,他身邊的一名心月復湊上前來道︰「王子殿下,這軍營里面透著古怪啊!不如讓小將去探探路徑?」
蹋頓想了想,點點頭道︰「先把那箭樓上的漢兵射下來看看!」
那心月復答應一聲,備起弓箭。對準營門箭樓上的一名漢軍就是一箭。弓弦響處,那漢軍從箭樓上掉落下來,有烏桓士卒上前檢看之後,驚訝地向蹋頓大叫道︰「王子殿下!這是個草人!」
「什麼?!」蹋頓又驚又怒。吩咐手下兵丁速速撞開漢軍營門。等進到大營之中,蹋頓頓時愣住了。偌大的營盤之內寂無人聲,搜遍了每個帳篷,都沒能找到一個漢人。三萬多漢人大軍。就這樣在他眼前消失了!
「王子殿下!您快來看!」這時,一個小校忽然驚訝的大喊道。蹋頓一皺眉頭,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來到近前。他的臉上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原來,在漢營的巨大的戰鼓旁,懸掛著幾只羊。那些羊可能是突然看見有許多殺氣騰騰地人。被嚇壞了。四個蹄子不斷的亂蹬亂踹在鼓皮上,而那一直攪擾著烏桓人的戰鼓聲。就越來越響了。
蹋頓的臉變地黑若涂漆,他心里明白,自己完全被漢軍給耍了。盡管知道現在再去追趕也是白費力氣,但為了找個台階下,蹋頓還是命令五千騎兵沿著道路去追擊漢軍,而他自己,則回到烏桓王帳,畢竟還有一堆的麻煩事沒有解決呢。
就在蹋頓進入漢營的時候,劉宇帶著趙雲和呂布還有一萬兵馬,早已走到了右北平和遼西郡的交界處。
「大哥,我想,現在蹋頓應該在我們丟棄地營寨中暴跳如雷呢!」趙雲在劉宇旁邊興奮的說道︰「不過大哥你還真是妙計無雙,竟然想出這懸羊擊鼓的奇計!」
劉宇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心說︰罪過罪過,這懸羊擊鼓的妙計可是人家宋朝畢大將軍地成名之計,被我先拿來借用而已呢。
因為是盜版計謀,劉宇有些尷尬的笑笑說︰「三弟,其實這懸羊擊鼓的妙策,也是為兄在兵書之上讀到地,你是繆贊我了!」
呂布卻在一旁說道︰「雖然此計出自兵書,但元帥能夠活用之,僅此一點,元帥就不愧是我大漢第一名將!」
劉宇心中一動,心想︰「此時不拉攏呂布,更待何時?從史書地記載來看,這呂布本就是個淡薄恩情之人,而且素有野心,相信應該不難拉攏!」
于是劉宇笑道︰「奉先莫要如此夸獎。倒是奉先你,武藝超卓,依我看,當世武將之中,論武藝,當是以你為尊!」
听了劉宇地話,呂布的眼中露出得意地神情,竟沒有出言謙遜,這倒讓劉宇看清了他的那種自傲之氣。歷史上的呂布對自己的武藝就十分自得,認為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劉宇話鋒一轉︰「奉先有如此武藝,卻在丁刺史手下擔任一名主簿,這與奉先的絕世武藝可不相稱啊!我雖然無意言丁刺史之非,但恕我直言,奉先在丁刺史之處,恐怕難以實現自己胸中的抱負!盡管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請奉先投到我的麾下,而後由我向朝廷舉薦,如此一來,朝廷能得一良將,而奉先又能舒展生平之志向,如此一舉兩得,不知奉先以為如何呢?」
呂布的眼中倏地閃過一絲希冀的神色,這神色被劉宇收入眼中,他心中得意的想到,這下你呂布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呂布就在馬上向劉宇抱拳道︰「布感謝元帥的一片栽培之心!」劉宇一听,臉上樂開了花,正想伸手去扶住呂布,順便說兩句拉近感情的話,可沒想到呂布竟然還有下文︰「不過,元帥的一番好意,布心領了,丁刺史對呂布有提拔之恩,某雖是武夫,卻知恩義,大恩未報,不便另投他人。」劉宇的手僵在半空,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