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次夫人是肯定會掛帥征南嘍?」**向郭嘉有些無力的點點頭道︰「應該是如此,雖然成都已經亂成一團,三省、六部還有軍機處的人都上表章勸阻主公,但,主公似乎並不以為然,所有的表章遞了上去就沒有了下文,想來是都被主公給擱置了。」
**點點頭笑道︰「這倒是也符合主公的脾氣,咱們主公,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真要是他認準的事情,那就肯定是更改不了的!」這是張遼在一旁搖搖頭說道︰「其實以夫人的大才,想要平定南蠻簡直是輕而易舉,成都的人管的也太多了,難道他們有比夫人更適合掛帥的人選嗎?」
听了張遼的話,郭嘉和李鈞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苦笑,武將和文官謀臣的想法有著很大的差別,在他們的眼中,這個世界只有一種規則那就是強者為尊,他們只會去認可那些強有力的領導者,而不會去考慮其他的問題,而文官和謀臣們所要考慮的東西則要多得多。孫琳是自建軍以來就一直在戰場上東征西討的宿將,現在劉宇軍中的元老大將有七成曾經當過孫琳的下屬,他們早就認可了孫琳對軍隊的領導資格,在他們眼中,孫琳只是一個能夠帶領將士取得勝利的可靠的統帥,而並非什麼女子或者未來的皇後。
大概正因為孫琳有著堅定的軍方支持,所以劉宇才會不顧文官和謀臣們的阻攔而決意讓孫琳掛帥。在劉宇集團中,政治和軍事的界線是十分鮮明的,軍事方面的調動權和任命權都牢牢掌握在劉宇的手中,文官集團有舉薦將領的權力,但絕對沒有決定將領的權力,這是劉宇從後世千年的歷史中得到地真理,那就是武裝力量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政治力量最好是盡量的攤薄,形成勢力之間的均衡。從而使君主能夠牢牢的控制住朝廷或者政權。
這一次任命孫琳為統帥,劉宇壓根就沒有考慮過文官集團的意見,因為他們的意見實在是沒有什麼新意,劉宇很難想象孫琳日後會弄出什麼所謂的後宮干政的事情。不過從文官們不斷送上地奏章中,劉宇還是看到了一些以前沒有看到過的新的意見。這種意見以國淵的奏章為代表。
國淵在他地奏章中表達了對孫琳掛帥將會產生的不良影響的擔憂,不過他所采取的角度和別人不同,他是從劉宇和孫琳至今沒有孩子地角度來切入的。劉宇和孫琳成親已經有五年了,這期間因為種種原因。導致他們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因為是後世人的緣故,兩個人都對生孩子這件事不是很在意,畢竟在後世的時候。孫琳本人就並不是很想要孩子,而劉宇更是覺得家里面是不是應該多一個人根本就無所謂,在他看來,孩子雖然被稱為是什麼愛情地結晶。但,養起來真的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兩人現在雖然還沒有一男半女,心里卻也不著急。
他們不著急,他們手下地這些官員們可是急得不得了。晚婚在古代人地眼中就已經是很不正常地事情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晚育,劉宇集團中已經有很多人被自己的主公夫婦地私事弄得頭痛不已了。古人說,天子無家事。做為封建制度下的統治者。他的一舉一動甚至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影響到整個集團或者政權的運行!
在劉宇手下這些官僚們的眼中。主公夫婦能有一個嫡長子,是劉宇集團能夠持續穩固的保證。現在畢竟是創業時期。想要得到天下就一定要經歷殘酷的戰爭,所謂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能拍著胸膛說自己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劉宇雖然是一軍主帥,但他這個人從來不願意窩在後方指揮,往往都是站在戰陣的最前面甚至親自上沙場征戰,刀劍無眼,要是哪天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要是集團中沒有繼承人的話,這個集團將會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孩子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事實上,在這個亂世中,不得不為這種事情擔心的,大概也就只有益州的官員了,其他的梟雄,哪一個不是子女滿堂了!像孫堅這樣和劉宇差不多歲數的人,他的長子都能夠沖鋒陷陣了!
當然,如果只是一個繼承人的話,謀臣們還可以等,但問題是如果這第一個繼承人不是孫琳先生出來的話,怎麼辦?劉宇不止一個老婆,家里還有一個妻子蔡>:.孫琳早一步生下男孩,到時問題就麻煩了,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日後孫琳再生下男孩的話,圍繞著立長還是立嫡的問題,肯定免不了又是一場官司。從這個角度來講,就必須從現在起控制住孫琳手中的權力,免得到時在
間產生不可彌補的矛盾和沖突。
當劉宇看到國淵的這份奏章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為什麼古代人的思想這麼復雜呢?自己有沒有孩子在他們眼中都成了天大的事情。不過劉宇也能夠理解這些官員對自己的忠誠和關心,他自己其實也很納悶,為什麼自己和孫琳一直就沒有一個孩子呢?做為現代人,他可清楚的知道這生孩子是兩個人的責任,難道自己的身體有毛病?劉宇不自覺的想起了黃大大書中的那個穿越名人項老大,他不就是被穿越搞得無法生育嗎?難道老天爺也要和我開這麼一個玩笑不成?想到這里,劉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馬上安慰自己道︰不會的,我人品這麼好,怎麼會這麼倒霉!
經過十天的奔波,劉宇總算是趕到了成都,因為是輕裝簡從,而且事先並沒有通知益州官員自己的回城日期,所以劉宇回到成都的事情,成都城內的官員們都還不知道。一路來到自家州牧府,劉宇不敢從前門進,因為前院是平日處理政務的地方,難免會有官員進進出出。來到後門,劉宇的親兵敲開院門,看門的家人在看清來人竟是自家主公的時候。也不禁驚訝萬分,劉宇則在吩咐他們暫時將此事保密之後問道︰「夫人現在何處?」看門家人連忙回稟道︰「夫人正與二夫人還有小姐在後花園的涼亭中。」
听到孫琳和蔡>+.孫琳這個人一向是外剛內柔,別看表面上堅強似鐵,但卻是個心軟的人。從自己在家中的一些心月復那里知道,孫琳剛回來的時候。面對蔡還是有那麼一點芥蒂,兩人相見的時候也多少有點尷尬。不過蔡>為大儒蔡的女兒,自然懂得該怎樣對待夫君的元配,每日早晚到孫琳這里來請安。同時平日里也按足了規矩,小心翼翼的侍奉孫琳。
這在古代人看來是很正常地事情,就算是平妻,在對待元配夫人的時候。也要畢恭畢敬的伺候。但蔡的這些做法落到孫琳眼中卻是讓她又尷尬又感動,說起來,她和蔡>眼光來看。她們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孫琳雖然來到漢朝也不短了,但對于那些所謂的封建禮法卻是不屑一顧。壓根就沒把那些所謂地規矩放在眼中。
孫琳心里也清楚。在這個社會中。蔡其實並沒有錯,如果一定要說有過錯的話。也只能怪自己的老公意志不堅定。如今蔡這麼一個氣質高潔的女子連日來如此戰戰兢兢地向自己陪小心,孫琳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要被感動了,更何況她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幾天的功夫不到,她對蔡>=蔡所遵循地那些臭規矩全都踢到一邊,然後拉著手足失措的蔡>道︰「>=.了!讓那些羅嗦的禮法都見鬼去,咱們家的規矩就是一視同仁,百無禁忌!」
這下子輪到蔡>u.干淨淨,孫琳每日拉著她一起吃飯,一起在後花園中游玩,一起談詩論詞,一起听風賞月,對她就好像對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毫無一點元配夫人的架子,這讓蔡>||姐來看待。她們兩人相處融洽,最高興的倒是貂蟬,因為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夾在母親與好友中間左右為難了。
讓左右暫且退下,劉宇一個人來到後花園,後花園雖然很大,但涼亭卻只有一個坐落在明月湖旁邊的落花亭,所以劉宇便信步穿過花間小徑向落花亭走去,剛走了幾步,就听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從涼亭方向傳來,劉宇一愣,停住腳步仔細傾听了一陣,听出這是後世的一首名叫《假如還有約會》的歌曲的曲調。「原來是琳琳把她的拿手絕活拿出來了。」劉宇心中好笑的想到。
要知道,孫琳對古琴古箏一竅不通,但卻對古代的橫笛演奏有過一定的研究,雖然是出于一時的興趣,但她這個人做事一向就是要做就至少要入門,所以她的橫笛演奏水平也確實有幾分火候。蔡>樂理,但對于橫笛吹奏卻是一般涉獵而已,孫琳那還過得去的吹奏技術加上有來自後世的一些歌曲做為支撐,演奏起來,卻也的確是讓蔡>:小姑娘心折不已。所以兩人在音律方面也有甚多的共同語言。
悄悄的走近落花亭,劉宇一眼就看見孫琳和蔡>.:亭中,其中孫琳正背對著劉宇,手中拿著一根翠玉橫笛吹奏著,而蔡>和貂蟬兩人也入神的傾听著。劉
的走向涼亭,腳步的聲音一下子驚動了蔡>~宇,蔡>手勢止住。既然回來了,劉宇就想要和孫琳開個小玩笑。他知道孫琳在後世吹奏最熟練的就是現在的這首曲子,而且每次吹奏的時候都及其專注,差不多達到心外無物的境界了。
慢慢的來到孫琳身後,劉宇慢慢的伸出兩只手,忽地一下,突然蒙住了孫琳的眼楮,掐著嗓子甕聲甕氣的說道︰「知道我是誰嗎?」孫琳的身體在劉宇地手剛剛蒙住她的眼楮的時候猛地僵硬了一下,但馬上又軟了下來,此時听到劉宇說話,二話不說。一個肘擊,狠狠的打在劉宇的肚子上。孫琳的力氣何等之大,雖然其中開玩笑的成分很大,但就這一下子也足以讓劉宇呲牙咧嘴的將兩只魔爪收了回去,改變任務,去照顧他自己地肚子去了。
孫琳轉過臉,一雙眼楮似嗔似喜的看著劉宇,笑著說道︰「天下之大。能夠悄無聲息的跑到益州州牧府的後花園,而且有心思搞怪地,除了你,也沒有第二個人了。還猜個什麼勁兒!」劉宇揉了揉肚子,咧咧嘴說道︰「我這不是要給你個驚喜嘛!哪知道你竟然真的下得去手!」孫琳噗哧一笑說道︰「這叫自作自受,怨不到我頭上!」
兩個人正說著,蔡>|妻,但漢代有禮法,妻子見到丈夫也要行禮,這是人倫之禮!孫琳眼尖。一眼看出了蔡的想法,于是一把拉住蔡>#說過了嗎。在這個家里沒有那麼多的俗禮。你也是他地妻子。用不著向他行禮的!」劉宇也連忙笑著說道︰「>:.咱們家里,規矩就是沒有規矩,你不用老是這麼多禮!」
蔡>=|.而是向孫琳說道︰「姐姐,相公一路辛苦回到家里,我先去給相公準備茶點吧。」孫琳剛想說把這些活兒交給家丁就可以,但劉宇卻搶先一步說道︰「」還是>_今天就辛苦你了。接著轉頭向貂禪道︰「蟬兒,你也去幫幫你>姐。」
貂禪笑嘻嘻的應了一聲,和蔡>=了。孫琳看了一眼她們兩人離去地背影,扭頭笑著向劉宇問道︰「說吧,為什麼故意把蟬兒她們兩個支開?」劉宇則是嬉皮笑臉地拉起孫琳地手說道︰「老婆,我這不是為了給咱們兩個制造一個兩人世界嘛!你真是不懂得體諒我的苦心!」孫琳臉一紅,啐了一口道︰「少來這套,你地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你這次回來無非就是為了我領兵南征的事情,怎麼,有什麼要訓示的嗎?」
劉宇一笑說道︰「行了,我哪有膽子訓示你呢!」說到這里,劉宇嘆了一口氣道︰「只不過,我是覺得真是委屈你了。南中對益州意義重大,必需保證南中的穩定,我們才能放心的逐鹿天下,可是南中的情況復雜,必須有一個同時擁有軍權、行政權以及外交權的能夠代表益州的人前去征討。我現在忙于西北的事務,無暇難顧,結果要害的你要不辭勞苦的往南中跑這一趟。」
孫琳拉著劉宇的手,輕聲笑道︰「行了,別在這兒肉麻了,我不過就是去雲南轉一圈而已,後世的時候咱們也沒去過雲南,這次我倒是可以彌補這個空白了。」劉宇斜了她一眼道︰「現在的南中可不是後世的雲南,這一路上山險水惡不說,恐怕還會有很多毒蟲猛獸,比如蜘蛛啦,蜈蚣啦,蠍子啦,最重要的,應該還有…小強!」他嘴里每說出一種昆蟲,孫琳的臉色就白了一分,等到最後,孫琳干脆將劉宇的手一摔,氣憤的說道︰「好啊,你就在這兒打擊我吧,要是把我惹急了,本小姐還就不去了,你自己慢慢到南中去轉悠吧!」
劉宇連忙陪著笑向孫琳道歉,而後說道︰「其實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南中偏僻,一切都要保重!唉,咱們成親以後,這些年來,一直是聚少離多,等這些事情了結一下,咱們就好好的放松放松!」說完,他看著孫琳眨眨眼楮道︰「不過,在出征之前,咱們還是先把欠下的多少補回一點來吧!」
初平二年,夏七月,益州牧劉宇在成都登點將台,拜孫琳為帥,令統兵十萬,南征南中。同日,下令駐扎在上庸的三萬人馬,休整之後,立即前往漢中,整頓軍備,伺機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