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計劃,不可謂不老謀深算,但這個計劃在劉宇看有多大的威脅,就好像一群老鼠在洞里商量要怎樣去算計一只老虎一樣。實力上的差別,讓劉宇根本就無視這些世家們的陰謀,更何況,他們的那些陰謀,現在也都已經成為陽謀了,當時在黃家聚會的世家,在劉宇的特別關注之下,如今都已經在暗部以及情報部的嚴密監視之中了。
趙平將自己隱藏在幕後,想要成為暗中操控一切的人,但問題是,有些東西,不是當事人的話,是根本看不清楚的,就比如說,益州的那些大將的真正實力,還有,益州如今在整個大漢中的真正地位。一直以來,一旦有了戰事,劉宇都習慣自己帶領大軍出征,一來是因為主君在軍中的話,對士氣是一個有效的刺激,二來,劉宇十分喜歡那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更何況,歷代的王朝的第一任君主,幾乎都是從軍伍中起身的。
漢高祖劉邦本身沒有什麼過人的武藝,也沒有什麼杰出的指揮統帥才能,但西漢前期建立的過程中,凡是有關鍵的大戰的時候,他都會呆在軍營中,親自統領大軍作戰。其實任何一個想要成就大事的主君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身為君主,軍權必須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能容許任何人染指!
劉宇倒不是不信任自己手下的那些將官,但凡事還是多加一份小心的好。不過,這樣一來,益州眾將的能力,在局外人的眼中。
就變得不是那麼出眾了。為將者,有帥才,有將才,雖然只是差了一個字,但其中所包含的意義,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益州眾將當中,能夠當得起帥才兩字地,不在少數。比如張遼、趙雲、**還有甘寧等人,另外的,像許褚、徐盛、張郃還有張任這些人。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不斷成長起來,總有一天,也是能夠獨當一面的!
但這些人的統帥才能,在劉宇還有孫琳兩個人的光輝掩蓋之下,被世人忽視了,在趙平他們這些人的眼中,趙雲等人無非也就是能夠在劉宇指揮下沖鋒陷陣的勇將之才,真要是遇到大的戰事,他們根本就無法擺平,最後還是要劉宇親自出馬才行。這也就是趙平當初擬定自己地這個計劃時的前提條件。可事實上,像是韓遂、董卓這樣的諸侯,有趙雲在漢中駐守,就足以遏制他們地一切行動,何況現在漢中的人馬已經達到了十五六萬人,就算是雍涼路人馬同時前來,也足以應付!
忽視這一點的趙平,他所制定的計劃。當然也就無法讓劉宇有壓力。而趙平對于益州周圍形勢的判斷。也太過想當然了一些,他只看到了人性的貪婪一面,但卻忽視了人性中懦弱的一面,的確,益州在他人眼中是一塊肥肉。但在這塊肥肉旁邊可是有著一只猛虎鎮守啊!不論是韓遂還是董卓。他們在劉宇手底下吃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尤其是韓遂。僅僅在劉宇的手里,前前後後就葬送了他將近十萬人馬,在這種情況下,估計就算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打益州的主意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劉宇還並沒有打算就這樣一鍋端掉這些和自己地做對的世族。「怎麼,你還想留著這些世族做些什麼事情嗎?」孫琳听劉宇這麼一說,便白了他一眼問道。劉宇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在裝傻,自己能夠看到的事情,她難道看不出來!順手拽了拽孫琳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劉宇不滿的說道︰「在自己家里你還耍花槍!好啊,要是你看著那些人不順眼的話,我明天就派人挨著個的把他們抄家問斬如何?」
孫琳柳眉一挑,素手一抬,啪的一下,把劉宇正在擺弄自己頭發地罪惡之手打落在一旁,帶著三分嬌嗔地說道︰「好了好了,別在這里說這種沒譜的話了,我知道,現在的時機不對,還不到一舉除掉那些世族的時候!不過老公,我想最好還是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嗯,是不要超過三個月!」
孫琳前面說的時機不對,劉宇當然明白,這個是他們兩個都很清楚地,雖然現在劉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向那些不听話地中小世家開刀,而那些世家也都是一個個狗急跳牆,抱成一團,意圖反抗,但現在證據不足!就算是有黃家和張家能夠出來指證,但僅僅有人證的話,是無法對這樣地重罪進行定罪的,更何況,這個人證和劉宇集團之間的關系有這麼密切,他們所說的話,就算是真話,就算是沒有任何偏私,在別人看來,也會變成是劉宇為了達到某個目的而指使的。
到時候,那些中小世家的人死不承認,又或者反咬一口,他們的那些支持者或者是那些對時局還在觀望的世家,和他們相互呼應,內外夾攻,劉宇就算最後能夠將這件事壓服下來,益州的元氣也會大傷,而內斗在任何的地方都是不光彩的,劉宇的個人形象,益州的形象到時都會被世人所詬病,那些對劉宇虎視眈眈的敵人們要是抓住這些事大做文章,煽動天下世族共同對抗劉宇和益州的話,那對于劉宇日後征戰天下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劉宇現在也不得不瞻前顧後。
當然劉宇也可以像剛才所說的那樣,采取雷霆手段對付這些反對勢力,但如今益州的形勢和當年他剛剛入川的時候又有了太多的不同。誠然,劉宇現在在益州的根基已經十分的穩固,不管是政權還是軍權,都已經被他牢牢的握在了手中,但如今益州的大環境比起六年前,也要穩定里許多。當年劉宇剛剛入川,盡管立足未穩,但卻是適逢亂世,馬相的起義軍在益州四處作亂,弄得那些世家苦不堪言,不得不對劉宇進行依靠,而劉宇也得以從容的利用起義軍于亂中取是。
但此時的益州卻是以平穩為主。不管是官員也好,百姓也好,都希望能夠有一個安定平穩的生活環境,再掀起一場大地動亂的話,對民心,對政局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當然,這並不是說那些世家就動不得,問題的關鍵,是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這個理由一定要有力量,能夠堵住益州人的嘴,同時也要能夠堵住天下人的嘴。而能夠達到這種要求的證據,非「謀反作亂」莫屬!如果那些世家的人們忍耐不住,搶先起事謀反
劉宇就能夠有充足的理由以平叛為名消滅他們了!
這就是劉宇之所以暫時不去動那些世家的原因之一,也就是孫琳所說地時機不到的意思。這一句還是很好明白的,但讓劉宇感到不解的,是孫琳下面的那句要在三個月內解決這件事!為什麼一定要在三個月之內呢?這下子輪到劉宇不明白了,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三個月?嗯,雖然足夠解決這件事,但你干什麼這麼看中這個時間呢?」
孫琳的俏臉一紅。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在劉宇的腰間掐了一下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呢!再過三個月,咱們的孩子可就要出生了!難不成,你想讓咱們地孩子在一片腥風血雨中出生?那也太晦氣了吧!我可是絕對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孫琳那一副咬牙切齒的堅決表情,讓劉宇看了有些好笑,不過他心里也是暗暗責備自己,竟然會把自己的孩子即將出生這件事給忘了。當年在後世生活的時候,劉宇和孫琳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于神靈鬼怪的事情並不相信。但那個時候的兩個人可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每天上班下班地安安心心過日子,平淡地生活當然興不起太多的波瀾。
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他們兩個人的生活軌跡早就變得面目全非,而他們的思想也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自從八年前第一次雙手沾血地時候起。自己地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自己地身上背負了多少心有不甘的靈魂,這個數字。劉宇和孫琳自己都已經算不過來了。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可劉宇夫妻經歷了這麼多的殺戮,他們的心中雖然認為這是無可避免得,但內心深處卻仍然存在著一股內疚與恐懼,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開始變得迷信起來。
說起來,宗教的源頭,都是人類內心的不安與焦慮,宗教之所以能夠產生並流傳開來,就是因為他們為人們的疲憊的心靈指出了一條可以自我救贖的道路。劉宇記得後世的一本書里的一句話說的好︰「佛法無邊,但度的並非逝者,而是在于普度世人!」像劉宇他們這種身居高位,心中有苦卻不能輕易對人言的人來說,他們無法做到在日後的征戰和治理天下的過程中不殺一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想辦法寬慰自己,讓自己的內心好過一些罷了。
但是,這種罪孽,自己這一代人背負也就是了,誰讓自己身處這個混亂的時代呢,可自己的孩子卻不能背負著這種沉重的心靈枷鎖生活下去。這就是孫琳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所考慮的事情。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來說,孫琳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剛一出世,就沾染上他人的鮮血!在她看來,這時極為不吉利的事情。
自己孩子他媽既然這麼為孩子著想,那自己這個當爹的當然也不能不重視啊!現在這個家里是老婆作主,等以後孩子出生之後,自己恐怕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坐第三把交椅了,不過這倒也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應該忍受的待遇,為了自己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劉宇當然要好好安排,將這件事情盡早的解決掉了。
不過即便沒有孩子出生這個情況,鏟除那些世家的事情也不會拖延太長時間的,因為劉宇其實什麼都不用做,就按照趙平的計劃,讓他認為自己的計策成功就是了,劉宇要做的,只是要在那些世家認為自己得手的時候,好好的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而後趁機鏟除他們而已。劉宇相信,以那個趙家家主的手段,這個機會應該會很快來到!……線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在這半個月中。益州的官場經歷了開始的躁動不安之後,又再次逐漸的恢復了往日地寧靜,一些下層的中小官員天真的認為,益州的這次政治地震已經結束了,但在益州集團的高層,各部衙門的老狐狸們,卻比起之前更加的緊張。就要像長江的激流險灘固然是讓人感到恐懼,而黃河的暗流漩渦則更讓人談之色變。急流險灘,只要經驗老道。技術到家,還是很容易躲過或者應對地,可那些隱藏在看似平靜的河面下面的暗流漩渦。卻是讓人防不勝防!
如今地益州官場就是這樣,很平靜,但平靜的很不正常,很難想象,本來已經打算要對世族開刀的蜀王殿下,竟然會作出這種虎頭蛇尾的事情,所以那些成都的高層官員寧可相信這時暴風雨前的寧靜,也不想因為疏忽大意而枉送了性命!
事實上,那些人的直覺並沒有錯誤,他麼雖然沒有真正的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成都城現在確實是暗流涌動,而且這股暗流,正在逐漸的浮出水面,想要在成都這池淨水中,掀起一場滔天大浪!而這股暗流的主角,就是在別人看來已經逃過一劫地成都中小世家!此時距離上次密議有半個月的時間,在這間,不是沒有出現過忽然不想和劉宇做對的世家。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劉宇的態度讓他們心中存上了僥幸,都在琢磨,沒準劉宇壓根就沒有準備打壓世族,只是我們太過多疑了呢!
這些想法剛一冒頭,就被暫時充當討伐劉宇急先鋒以及盟主的趙平給打壓下去了。趙平可不像其他人那樣樂觀。在他看來。劉宇的平靜的面容後面,肯定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一面。對于這未知地一面,趙平心中充滿了不詳地感覺,他總是有一種想法,那就是自己的這個計劃會不會出現什麼偏差呢?劉宇可是公認的強者,他真的能按照自己為他選好的那條道路一直走下去直到滅亡嗎?這次起事,要是成了還好,要是萬一失敗了地話,自己還有自己身後地趙氏家族又要怎麼辦呢?!
一想起這些,趙平的心中就是一陣煩悶,但他並不能將這些心事將給別人听,就算是自己地兒子也不行,一旦說了出來,那就會極大的打擊討伐劉宇聯盟的士氣,讓那些好不容易站到自己一方來的那些世家們喪失信心繼而采取再度觀望的態度。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趙平身後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不斷的
劉宇的道路上走下去,直到闖出一條生路來,一步登有可能拐進一條死路,墜落地府,不得超生。
不過好在這一段時間中,自己得到的消息都是一些好消息。自從那次聚會之後,趙平就開始準備和川外的各路諸侯進行聯系,尋找共同合作的機會。本來那些中小世族說的很好听,說他們的親戚朋友在那些諸侯的手底下混的是如何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真等到趙平請他們去游說諸侯的時候,這些「紅人」們要麼就變得沉默不言,要麼就哼哼哈哈的打馬虎眼或者干脆岔開話題不去討論這些。當然這里面也有真的去做這件事的,但無一例外的,都吃了個閉門羹。
那些世族的族長們現在才知道自己幾代經營的那些關系網是多麼的不牢靠,那些人一個個平日里牛皮吹的咚咚響,真到了事情上就露出了原型,也讓人們明確的知道,他們在他們的主子那里,其實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又或者說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存在!到了最後,這件事還是眾世家中班輩最老,實力最強的張家和黃家這兩個大家族辦妥了這件事,荊州的劉表、西涼的韓遂,都表示要會派出兵馬和成都的起事人員一起共圖大計。而從益州成都高層方面傳來的消息也證明了這一點,因為劉宇這兩天已經把工作的重點都放在了應對外來侵略的方面上了!
軍機處的燈光徹夜不息,擔任軍機大臣和軍機行走的那些朝廷重臣往往要在軍機處和劉宇商討到很晚才能回府休息或者回衙辦事。軍機處一般都是在處理一些重大地問題,可現在益州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並沒有什麼天災疫情發生。在這種情況下,軍機處進入緊急工作狀態的原因,就只有對外用兵這一項了。
這一切被趙平知道之後,他的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諸侯行動了,就代表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做好成都內部的準備工作,那些世族的私兵部隊。看似人多,但實際上都是一群烏合之眾,趙平對這麼一支雜牌軍的戰斗素質很不放心。但這些私兵畢竟不是正規部隊,沒有經過嚴酷地軍事訓練,所以趙平在費勁了心機要他們好好訓練了一段時間之後,也不得不放棄了將這些人訓練成一支精銳部隊的念頭,
看來到時只能請老天保佑了!趙平在他自己的宅院中,靠著臥房地窗戶邊上,一邊向外望去,一邊小聲的說道。現在推翻劉宇的時機已經逐漸成熟,西涼和荊州方面的痛快答復也為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要知道,十幾萬大軍每日耗費的錢糧數目,乃是一個天大的數字,稍微貧窮一點的州郡諸侯都因為錢糧短缺而無力出兵。盡管荊州富庶,而涼州部隊所需給養較少,但如果讓他們等太長時間而沒有進展的話,相信荊州和涼州的人就會直接撤退了!
現在地趙平還在等待兩件事,其一就是雍州董卓的響應。按理說。薰卓現在在關中的勢力。並不一定就比涼州或者荊州的兵力強多少,他們三家的勢力可說是半斤八兩,不過董卓的同意,卻比另外兩家響應要多出一層意思,那就是董卓的話。在表面上代表了大義名分!古代出兵。最忌諱的一點就是師出無名,所謂兵凶戰危。兵戈之事,乃是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地東西,所以每次有軍事行動,對陣地兩方肯定都會先去找有利于自己的戰爭借口,這不但關系到自家的名譽,同時也關系到自己一方將會得到多麼大的支持。領兵作戰,部隊的戰斗力固然是一個重要方面,但部隊是不是能夠得到民心,這也是一個很重要地因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個道,其實就是老百姓地支持。趙平等人這次要采取的行動,乃是要擊殺現任主官,以暴力地不正當手段奪取益州的控制權,這個名義是很現實,但也未免太過直接了一些,這就等于承認他們自己是篡位的背叛者,背叛者不論是在什麼人的眼中,都是可恥的,要是背負著這麼一個稱號進行作戰的話,就算到最後能夠暫時奪取成都,但喪失了民心的他們最終也是無法在成都呆多長時間的!
但是,如果有了董卓同意自己等人與劉宇為難的響應文告的話,那麼局勢就會有根本性的變化。薰卓雖然在天下人的眼中形象很是不好,但他的手里卻有著一張所有人都無法對抗的王牌工具,也就是東漢王朝的那個名義上的皇帝漢獻帝。說漢獻帝是董卓手里俄一個工具,這時一點都沒有錯,漢獻帝平日的任務,就是在董卓已經寫好的聖旨上蓋上皇帝的玉璽,至于說聖旨的內容是什麼,漢獻帝卻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就算他想知道的話,也不會有人來告訴他。
這種沒有尊嚴的皇帝生活怎麼能讓年輕氣盛的漢獻帝忍耐,不過他總算是還記得當年曾經學過遇到大事要盡量忍受,漢少帝的前車之鑒不遠,劉協可不想重蹈覆轍,所以他一直在隱忍,他在等待機會,一旦等到有了合適的機會,他再新帳老賬一起跟董卓算清楚。因為漢獻帝甘心做傀儡,所以董卓的話,在無形中已經成為了和聖旨有著等同效力的話。
基于這些原因,趙平必需得到董卓的首肯才能動手,因為董卓要是附和了自己,那麼也就等于是朝廷上的那個傀儡皇帝同意了自己的行動,自己鏟除劉宇,也就有了大義上的名分,到時自己可以說是奉詔征討劉宇,這樣一來,有了皇令做擋箭牌,那些對這些情況不了解的老百姓們又豈能分得清真假!到時候,就不用被人指稱為背叛者了。
至于說趙平等待的第二個條件,就是劉宇帶著手下的人馬離開成都。趕赴前線。劉宇要是在成都城內的話,這個計劃也就很難實施了,畢竟一戰能夠擊殺數千人地天下第一名將,他的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趙平自問,要是單論玩陰謀的話,自己大概還能和劉宇比一比,但現在要是比統兵作戰,征戰沙場的話,那十個自己加起來。
都沒有一個劉宇的本事大。所以劉宇必須要離開成都。趙平心中又急又悶,這兩個條件可是自己這個計劃當中最主要的,可現在竟然一個都沒有能夠達到
正在煩躁間。一個家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持一封書信交給趙平道︰「啟稟家主,長安城有信件來到,好像是董太師的回文到了!」趙平一听,頓時是喜出望外,翹首以盼了這麼長地時間,,今天終于得到薰卓的回音了!只要董卓有了回應,那趙平也不用看,就知道這肯定是薰卓同意自己這麼做的消息。「快。將各位家主請到府上來,我有話要跟各位家主商量!」趙平匆匆地吩咐下人,因為董卓既然贊同自己的想法,那麼雍州兵自然也會攻打東川,邊關告急,到時候劉宇就要到前線去指揮戰斗了!
這就說明,自己這些人要是起事的事情,如今已經迫在眉睫了。如果不稱這個時候好好商議一下。等到了起兵的那一天,也許就會吃大虧的!得到趙平的傳報,那些家主都或早或晚的偷偷來到黃家的內室。眾人正在商量到時候起兵的具體事宜,才商量了一會兒,一個趙府家丁又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道︰「啟稟老爺。蜀王千歲已經頒下諭令。因為薰卓和韓遂聯兵二十萬進犯漢中,所以蜀王殿下將在後日率領一萬人馬還有駐扎在成都城外地三萬蠻兵一起趕赴漢中拒敵!」
「哈哈哈!」趙平听到這個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臉上露出因激動而潮紅的顏色,趙平邊笑邊說道︰「這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我真沒想到,劉宇不但帶走了成都城的一萬人馬,而且還帶走了那三萬蠻兵,看來,漢中那邊恐怕是出了什麼岔子了!這下子可就方便了我們,到時候成都不過只有一萬人駐守,而我們聚集到現在,私兵已經將近五萬,這麼大的兵力差距,到時候成都城必被我們所破!」
忽然間,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便又向那報信的家丁問道︰「蜀王的諭令之中,有沒有說是由那些將軍隨行呢?」那家丁回想一下道︰「隨同蜀王往漢中的,有許褚、張郃、張任等將,留守成都,管理成都內外警戒的,是滿寵和何曼!」听到這里,趙平地臉上又露出了驚喜地神色,其他的家主也都是咧嘴大笑。奪佔成都,除了兵馬以外,就是領兵的將領了。
劉宇手下的這幫將領的統帥才能雖然並不為世人所知地,但這些人地勇名,卻是盡人皆知,許褚這些人,各個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每個人都擁有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的豪氣和能力,他們當中地任何一個留在成都鎮守,都會讓世家的部隊感到寸步難行,他們的兵雖然多,但這些雜兵可不見得能夠擋得住那些猛將,萬一要那些將官殺到自己面前,一刀取了自己的小命,那豈不是太虧本了!
不過還好,這次劉宇帶走所有大將,只剩下一個平日里基本上都是文士裝扮的滿寵,另一個則是曾經做過山賊的何曼,這兩個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趙平並不清楚,但想來不過爾爾。這一次,一定要成功!趙平在心中暗暗想道︰「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我一定要成為王,而不是成為寇!」這個時候的趙平真的是感覺自己是有上天相助了,自己所計劃的每一步,都很好的被實現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等待起事的日子到來,而後放手一搏就是了,而這場搏殺,不出意外的話,勝者就是他!
都說順境會使人的判斷力下降,此時的趙平,他的心思已經安全放到成功奪取成都之後要怎麼怎麼樣了,至于他之前心中的那些疑惑,比如自己的這次計劃為什麼會這麼成功,為什麼會進行的如此順利,這些他曾經的不解,如今都已經被他拋之腦後,而這恰恰導致了他最終的失敗。
高興了一陣子,趙平發現來報信的那個家丁還在廳中,並沒有出去,便奇怪的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報嗎?」那家丁連忙說道︰「回老爺的話,小人確實還有一件事要稟報老爺!」趙平皺皺眉頭,他現在只是關心成都城中的兵力部署,對其他的一些事,他都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他最後還是讓那家丁將听到的事情說出來听听。
那家丁得到了他的允許,便說道︰「老爺,今天蜀王不但下令要親自往漢中御敵,同時還傳下令旨,說是要成立什麼都察院!」「都察院?是什麼東西?」趙平第一次听到這麼個名詞,心中好奇,便向家丁追問了一句,那家丁見趙平有了興趣,便一五一十的將他所听到的關于都察院的消息向趙平陳說起來。
都察院,本來是原本歷史中明、清兩代最高的監察、彈劾初及建議機關。建于明初,朱元璋在洪武十五年改前代所設御史台為都察院,長官為左、右都御史,下設副都御史、僉都御史。
又依十三道,分設監察御史,巡按州縣,專事官吏的考察、舉劾。清代改以左右副都御史專為總督,至雍正元年(公元1723),又將六科給事中並入,所以又合稱為科道。到了乾隆十三年(1748),廢左都御史,都察院的最高長官改為左都御史,對內又稱總憲。
劉宇在詔令中對都察院職能的描述是︰「職專糾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為主君耳目風紀之司。凡大臣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進用者,劾。遇朝覲、考察,同吏部司賢否陟黜。所屬十三道監察御史,主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並郡縣不法之事!」
听到這里,趙平打斷了那家僕的話,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奇怪,這個都察院,不就我朝的御史大夫嗎?」不過又想想當年劉宇、在益州設立三省六部,所置官吏,聞所未聞,如今弄出這個一個等同于御史大夫的都察院,倒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不過劉宇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弄出這麼個東西來呢?趙平一時有些糊涂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都察院和自己這次起事並沒有什麼關系,所以趙平也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只是又問了一句︰「那現在的左都御史是誰?」那家僕答道︰「回稟老爺,新任左都御史,就是張家二公子,張松張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