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領兵出城,陶謙嘴上雖然說是不擔心,但心里面卻還是極為不放心,畢竟徐州這邊也和曹操較量了很長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處在下風,很少有能夠勝利的時候,**就算是才能出眾,那也不見得就說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直處在弱勢的徐州兵變成勝利之師啊。萬一**也不敵曹操,或者說是被曹操所敗,那對徐州的負面影響就太大了,別的不說,就光士氣上,就會出現大幅度的衰弱。要知道,如果是徐州別的將領吃了敗仗,甚至說是陶謙自己吃了敗仗,徐州的士氣都不會有太大的波動,畢竟都是一個州里的人,誰還不知道誰呢,當官的有什麼樣的本事,當兵的心里面那也是一清二楚的,你說就徐州的這幾頭蒜,他們打敗仗那是很正常的,士兵們也已經習以為常,倒是他們如果能打上一兩個勝仗,或者能讓手底下的人振奮娛樂一下,私下里猜測打勝仗的官兒是不是昨天出門踩了狗屎之類的。
可**的影響力那和徐州的那些將領沒法比,別看他昨天才帶人趕到徐州,可就這麼短短的幾個時辰,他的大名已經在整個徐州傳開了,士兵們都知道有個益州的征南將軍張雲封奉了朝廷的旨意,到徐州來拯救黎民,普渡眾生來了,而且這位張將軍極為了不起,是天下聞名的智將什麼的,(在徐州軍民的眼中,天下聞名的蜀王殿下手下的智將,那肯定也就是天下聞名的人了。)當然,大多數人對于智將這個說法壓根就沒什概念,在他們心中,打仗靠的不就是勇猛嘛誰的武力值高,誰更能殺敵,那誰就是勝利者,是英雄。不是有句話叫名將都是用敵人的鮮血與頭顱鑄成的嘛這個智將,好像是說某個當將領的,腦子很聰明,但聰明能夠當飯吃,當槍使嗎?能把敵人給聰明死嗎?百姓是純樸的,士兵是單純的,你的名頭再響,沒有點拿得出手的能耐,人家一樣不會認你的帳,軍民不認可你,你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沒用。
不過**現在是不必為這個方面的事情擔心,因為他的名聲在某些人有意無意之間已經給散播出去了。當然,他的功績也不是在單純的吹牛,遠的不說,昨天晚上他不就剛從曹軍的營地中沖出來嗎,而且是只有五十個人,而且是這五十個人毫發未傷,而且今天曹軍兵馬因為這五十個人的到來已經停止了對徐州城的進攻了就這些事跡,不用再過多的粉飾,那說出來就跟神話似地,更不要說傳言本身就要添油加醋,夸大夸張了。何況徐州城如今又正處在一個需要英雄,需要救世主的情況中,所以**的事跡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下,就變得更加離譜離奇起來。
大概總結一下,也無非是類似于神話的一套東西,比如**不但是益州公認的第一智將,他其實還是益州除了劉宇之外的第一猛將啦,**帶領的都是蜀王殿邊的神兵神將啦,**昨天將曹營上下闖了一個遍啦,**五十個人殺了曹軍一萬多人啦,**殺了曹軍這麼多人曹軍連個屁都不敢放啦,**昨天連曹操都給揍了啊,**昨天在亂軍叢中挑翻曹軍三員大將,刺傷了曹操啦,**昨天在萬馬叢中,匹馬單槍,連殺曹營三十員上將,一口氣沖到曹操跟前,一槍將驚慌失措的曹操給挑于馬下啦,**大破曹營,將曹操殺死啦,你說什麼?曹操死了怎麼還能到徐州城來挑戰?你真笨,曹操當時是被**一聲吼給嚇死的,可人家當時那是假死,還沒被閻王爺收走,又被**一聲吼給嚇活了
諸如此類的傳言在徐州軍中廣泛的傳播著,**的形象也從一開始的白面小將,變成身高三尺,腰圍三尺的猛將,又變成白馬銀槍亮銀甲的帥哥小將,最終變成三頭六臂,嘴中能吐火,眼中冒金光的怪物大將。當然,變成怪物的**並不會失去粉絲,在古人的眼中,越是妖怪型的將軍,越能夠打勝仗,那是必須的啊,他是妖怪嘛,張張嘴就能吞掉曹軍數百人馬的存在,要是還打不了勝仗,那曹兵豈不是比妖孽還要妖孽?人家曹兵都承認自己是人類了,所以他們肯定不是妖怪將軍還有他那幫妖怪手下的對手。當**被奉為妖怪之後,他的號召力可就不能以凡人來揣摩了,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認為他一定能夠打勝仗,可萬一他敗了,那徐州人的信仰和心理支柱就將快速崩塌,這沒什麼可奇怪的,古代人就是這麼單純,他們可以單純的將**變成妖怪,連妖怪都輸給了曹兵,那曹兵豈不是超越妖怪的存在?我們這些人連妖怪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是自己這些凡人們了。所以**的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希望,他一敗,徐州也就完了。
越想越是擔心的陶謙再也無法再城門樓中安坐,火速命人將徐州大小將領都召集了起來,而後又把徐州城內能夠戰斗的機動兵力都給集中起來,清點一下,也有差不多三萬來人,整頓了一下行伍,便將這一幫人一股腦的都帶出了城,要給**觀敵瞭陣,萬一**頂不住,那陶謙就豁出自己頂上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維護住**的超然地位。
陶謙這一出動,倒是把**給嚇了一跳,他本來還以為陶謙及徐州眾將會在城頭觀戰呢,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都跑出來了,尤其是陶謙,自打彭城之戰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在守城戰中都不經常上城頭督戰了,可今天卻是好像吃了什麼仙丹妙藥一般,坐在馬上,身形頗為矯捷,打馬一路小跑著就來到近前。這老頭是不是吃錯藥了?**心中惡意的猜測著,不過陶謙既然來到,那他就得上去打招呼,于是**帶住馬,等陶謙來到跟前,拱手問道︰「世伯,不是說此戰小佷領兵與曹操斗上一斗嗎?您老怎麼帶著這麼多兵馬出城?而且您身體有恙,又豈能親臨戰陣呢?」
照**看來,今天的這場仗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曹操也許很想將自己除之而後快,可他心中必然有所忌憚,畢竟自己還是蜀王的人,曹操如今還沒有強到可以無視益州大軍的地步,因此今天無論他曹孟德心中有多麼不痛快,也不會對自己形成太大的威脅。當然,這都是最壞的打算,**不認為自己在軍陣較量中會輸給曹操。
是,現在曹軍之中猛將有不少,像典韋,夏侯惇之流,但自己胯下馬,掌中這根亮銀槍卻也不是擺設,自己這一手槍法那也是經過名人指教,高人指點的。昔年跟隨蜀王征烏桓,連呂布都曾經和自己對過招,雖然在武力值上確實是呂布更高一些,但自己也是大戰五十合之後才輸掉的。還有,這幾年跟著蜀王劉宇再蜀中多番征討,自己武藝也多有精進,且與趙雲、張郃、張遼等人不時的進行切磋比較,這手槍法那是越發的精純,不敢說是爐火純青,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的了的。只要曹操這邊不是弄出車輪戰或者群毆戰,自己單挑曹營各路大將也不是沒有一點勝算。更何況,戰場比拼,也不都是將戰,兵戰才是戰斗的主流,若是兩軍相接,有自己帶來的這五十精銳支撐,再加上徐州精選出來的三千丹陽兵,**有信心應付三倍于自己的曹軍。若是曹軍想一擁而上,以多欺人,那自己也有信心帶著兵馬安全撤回。
可現在有了陶謙的部隊在一旁,那可就稍稍有些不便了,並不是**看不起陶謙還有他手底下的那幫人,實在是這幫人就算出得城來,也不見得能幫上什麼忙啊,你徐州的兵馬本就要比曹軍弱,要想與之周旋,那就要走精兵政策,可你現在帶了這麼多戰斗力參差不齊的兵馬出來,萬一曹軍大舉沖鋒,你這三萬人馬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被對方沖動陣腳,進而導致整個戰場局面失去控制,自己這三千人本來具有很強的機動性,打不過還可以跑,可一旦被牽連到這三萬人的大部隊中,那也不過是一朵浪花而已,稍有不慎,就會連自己都一塊兒搭進去,就別說什麼力挽狂瀾了。
所以**打心眼里希望陶謙能回城去,你要是真的擔心我,那這三萬人你可以當做緊急突擊隊伍,看到我這邊情況不妙的時候,再放過來接應這邊的兵馬,或者以二等戰斗力的部隊作為殿後部隊,保證主力精銳部隊的安全撤離,反正曹軍針對三千人攻擊時,受地形和陣型的影響,不可能把戰線拉得太長,在一個較為狹窄的接觸面上進行阻擊,到最後也不會有太大的傷亡出現。當然這些話**自己的心里明白,可他也不能明著說出來,畢竟人家陶謙也是一片好心不是。
對于**所考慮的事情,陶謙可是想不出來,這個就是層次上的差距,陶謙的戰略戰術思想還是停留在重兵對重兵,人多取勝的層次,他不是不去考慮人少對人多的戰術環境,可在他看來,那只能是大規模戰役中的奇兵戰,以計謀布置出能夠有效利用小部隊進行突襲作戰的環境,從而以局部勝利贏來整個大戰場的全面優勢。這個思想是傳統的,也是大多數人都在遵行的作戰規則,畢竟以少勝多的戰例從古到今都沒有多少,真正的大戰全都是在兩支基本上勢均力敵的部隊之間展開的。這個戰略思想即便是放在以後的幾千年內都是類似于準則之類的存在,就像是淮海戰役,解放軍六十萬人戰勝了國民黨軍隊八十萬,這就已經足夠被記載入世界軍事史的史冊,到現在還被世界很多軍校作為範例進行講解。想想吧,戰力比在3:4這個比例上所取得的勝利就能夠被當作以少勝多的典範,那像**這樣以1:3甚至更低的戰力比來進行戰斗,還想要取得勝利,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所以陶謙才堅決的帶著自己的大部分家底也跑到了這個戰場上。
其實**的戰略思想也沒有超出這個時代的局限,如果是與曹操進行動輒數十萬人的戰略決戰,在天時地利人和方面都不佔有顯著優勢的話,**也絕不可能拿著佔人家三分之一的兵力去雞蛋踫石頭。戰爭進行到那個層次,就已經是軍隊戰斗力還有戰斗素質的比拼了,大軍團作戰,綜合戰斗力上的基本勢均力敵是戰斗能夠進行下去的先決條件。可現在**與曹操之間的戰斗還遠到不了那個層面,是,曹操的部隊的確是達到了近十萬人,可曹操並沒有進行決戰的準備,不管是心理上還是客觀基礎上都是這樣。曹操本來的打算是搞閃電戰,在消耗較少物資和軍力的情況下,憑借戰斗力上的優勢在短時間內攻取綜合戰斗力較低的徐州。他本來的確差不多要成功了,但益州的介入讓他的一切想法都打了水漂,畢竟面對益州軍不比面對徐州軍,一旦與益州軍結下大怨,那曹操就將在最不適合的時候,在最不適合的地方與益州進行一場大軍決戰,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曹操恐怕比誰心里都清楚,劉宇不是原時空的袁紹,憑實力就能壓死曹操。
只要曹操有了這樣一層顧慮,那麼在調兵遣將,布置戰略戰術方面就會在這個軌道上進行下去。那麼戰略層次上的大型戰斗就不可能出現,而在**看來,平時在徐州附近的這種短兵相接,根本就不是多麼大的事情,只要運籌得當,那徐州仍舊可以憑著現在的底蘊,與曹操好好周旋一下。就好像今天他領三千人出戰,就是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才開始實施的,沒想到陶謙一片好心,帶了這麼多的人也到陣前給他助陣。看陶謙一副我不怕死的表情,**忍不住心頭郁悶,他明白,這個老頭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是打定主意要和曹操來個小決戰了,唉,主力作戰的才三千人,在一旁助戰的倒有三萬人,怎麼看怎麼別扭。心中嘆了一口氣,**暗道︰等過一會兒,這幫子幫忙的可別成了幫倒忙的
曹操的軍隊大約五萬人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距離徐州軍陣二百步遠的地方,百步左右是弓箭的攻擊範圍,一般兩軍對陣都差不多離開二百步左右,這樣,中間的空間對于將領之間的對戰也能提供較大的運動空間。看到曹軍已經來到,**便知道這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已經是成定局了,此時再讓徐州的那些兵馬回去,陶謙願不願意那都兩說著,這個時候將兵馬往回收,怕是曹軍直接便掩殺過來了。沒辦法,**只好向陶謙道︰「多謝世伯一番好意,既如此,就請世伯領軍在旁為我觀敵瞭陣吧」陶謙捋著花白的胡子笑呵呵的道︰「沒事賢佷,曹操奸詐,多有奇謀,你初次跟他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會吃虧不過有世伯在一旁照看著,量他曹操也弄不出什麼花樣來,畢竟我與他也是交手幾次,彼此知根知底的,等一會兒兩軍交鋒之時,只要曹操一有異動,老夫便統領大軍支援你」
听陶謙這麼一說,**臉上帶著微笑,心里面卻是哭笑不得,心說︰陶謙啊陶謙,你說這兩軍交鋒,要是打上幾場就能對對方知根知底,那這個世上就沒有能將和庸將的區別了。你跟曹操打上幾次就能模準他的脈?要真是那樣的話,你怎麼還被人家給壓著打呢,這都多長時間了,被人家堵在城里出不來,還好意思說能在戰場上幫忙?
可惜,這些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這要是說出來,那不是當面打人家臉嗎?反正事情都已經這個樣兒了,**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邊為了陶謙出來助陣的事情有些頭痛,曹操那邊也在仔細觀察徐州這邊的情況。
「公達,你看,**此次出戰,布陣如何?」曹操在軍陣前面,仔細的盯著徐州那邊的陣型看了半天,感到好像有些看不明白,便向身邊的荀攸問道。荀攸也是一直在觀察徐州那邊軍隊的調度情況,听曹操一問,他的眉頭也是一皺,很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說道︰「主公,徐州那邊的布陣很有點奇怪,在正中央布下方陣的那幾千人,應該是**的人馬,看他們布陣的樣子,應該都是精兵,尤其是在中間還有方陣兩側壓陣的那幾十個騎兵,更是殺氣騰騰。可在他們旁邊擺出三個萬人方陣的,卻是陶謙的徐州本部兵馬。這麼一來,好像**成了徐州的前鋒部隊一樣。可若是陶謙那邊是徐州軍本隊的話,他們的陣型又未免有些松散和靠後了點了。而且,有**這樣在益州都數得著的智將在,陶謙怎麼還會把中軍拿在自己手里呢?他如此拿著軍權不放,那不是有意的跟**鬧矛盾嗎?屬下一時也猜不透,陶謙到底是怎麼想的。」
听荀攸說完,曹操又仔細看了看徐州那邊的軍陣,心中暗想,怎麼感覺陶謙是在為**瞭陣呢?不過也不對,哪有參戰的反倒比瞭陣的人少的情況出現呢盡管有些想不明白,但曹操這樣的戰術天才在看過徐州的陣型布置之後,頓時便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今天應該不難攻破徐州的這幾萬人馬因為這個陣型布的很不舒服,徐州軍的戰力分配在這個軍陣中似乎十分的混亂,曹操估計一下,在當中**麾下的幾千人馬應該是最不好對付的,如果只是面對**的部隊的話,曹操反倒會更頭痛一些,因為這樣一支部隊體積小,機動力強,打不過就跑的話,誰也抓不住。可再加上剩下的那三萬人,這種優勢便被打破了,如果將整個徐州軍當成一個大陣,那麼一旦大戰開始,曹軍便可以集中優勢兵力擊潰徐州陣中的左右兩翼,而後在集中力量,左右夾擊徐州的中軍,如此一來,整個徐州軍陣就會潰散,**的幾千人馬便有天大的本事,在潰敗軍隊的牽制下,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戰斗力和機動性,到最後,自己的兵馬就能將這幾千人馬徹底圍困起來,到時候,也不用喊打喊殺,**那就是自己的網中之鱉,只要不傷他性命,那就沒有問題了。
這樣的感覺讓曹操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將,自己所能夠看到的東西,他一定也能夠看出來,這麼致命的疏漏,他怎麼可能犯呢這個時候,曹操疑神疑鬼的毛病開始發作了,他開始琢磨,這個陣型會不會是**設下的陰謀圈套呢?不過這兩軍交戰,還能玩出什麼花兒來不成?又或者那邊那個看似疏漏百出的軍陣,其實是蘊藏玄機的殺陣?別說,曹操這個人腦子聰明,智計百出,想象力也是極為豐富,連殺陣都琢磨出來了。
曹操那邊猶猶豫豫,他哪里知道,在那個他所認為的殺陣中,**的腦袋也是一個賽兩個大。倉促之間,徐州的這三萬人馬根本就無法全面調度起來,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到現在對徐州軍的戰斗力並不清楚,何況陶謙這三萬兵馬中,有強有弱,昨天晚上才來到的**壓根沒有辦法將其分辨清楚,他也只能憑著感覺粗略的安排這三萬人馬排成三個軍陣,陣型形成之後,他自己都覺得破綻百出,可到了這個時候,那也沒時間進行細致的調整了。
終于,曹操在冥思苦想不得要領之後,還是決定先按照原來計劃的路線走,徐州那邊詭異的布局到底有什麼玄虛,等過一會兒稍微試探一下便能夠明白了。于是曹操便屏退左右,帶馬走出陣來。
徐州這邊,**還在對陣型做出盡可能好一點的調整,畢竟這個樣子迎敵的話,那後果是可想而知的。忽然身邊一名益州兵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將軍,曹操一個人到陣前來了」**向前看了一眼,見曹操不帶隨從,不著甲冑,單人匹馬,此時已來到兩軍陣中間,不由的嘆一聲道︰「主公當日曾言曹孟德乃人杰,倘與之對敵,決不可稍有輕慢。今日看他的行止,確是能當得起主公如此厚贊。但是這份氣度,便著實不凡,若是任其發展壯大,日後必是主公心月復之患」
嘴上這麼說,**心里面卻琢磨,自己的主公劉宇當年評論曹操的時候,夸贊之詞頗多,且言語間很有些希望能與曹操在疆場上一較長短的意思。而且從最近一段時間益州兵馬的動向來看,**也覺得主公好像是在放任山東各路諸侯火拼,其目的應該也不是所謂的坐山觀虎斗,希望收得漁翁之利,他應該是在有意的為自己培養上幾個像樣的對手,畢竟能夠在關東諸侯林立,紛爭不斷的格局中存活下來的,必定是有雄才之人。到時候和這些人交手過招,那才痛快
**明白,自家主公雖然在性格上懶散了一些,但在心性上主要還是傾向于武將,一個合格的武將總是在尋找和自己同一級別的或者是高于自己境界的高手過招,如果一個武藝高超的武將去欺負一個尚未長大的孩童,那他就算是勝了,也沒有任何的榮耀與喜悅可言。戰斗的喜悅,只有在與平分秋色的對手之間才能夠產生。如今的劉宇,估計就是在等待能夠讓他痛痛快快爽上一場的對手吧
在這一點上,**也一樣,曹操的身姿,已經在他的心中烙上了影子,從現在開始,他已經將曹操視做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之一。這個時候曹操已經帶住了馬,坐在馬背上,目光緩緩掃過徐州大軍,在前排的徐州兵頓時感到身周一陣寒冷,有膽氣弱的,甚至打了個哆嗦。
當目光落在**身上的時候,曹操終于說話了︰「故人曹操,請雲封賢弟陣前一敘」曹操那也是武將出身,丹田內的底氣很足,這聲喊話遠遠的播散開去,差不多整個徐州軍陣都听到了。**微微一笑道︰「先禮後兵,看來曹操是想先弄清楚我這邊的情況啊也好,我也好幾年沒有再近距離的拜會這位故人,爾等听命,無本將之命,所有人不得擅動,不得喧嘩,有抗命者,軍法從事」眾軍凜然,皆垂首听命。
**正想打馬上前,不想陶謙卻自後面趕了上來,見**要出陣,連忙攔阻到︰「雲封,這恐怕是曹操的詭計啊,他孤身來到兩軍陣前,擺明了是想以自己為誘餌,來埋伏你啊你這一上去,怕是頓時伏兵四起,到時你的姓名難保所以萬萬不能理會他,且容老夫調一百神箭手來,曹操竟敢不著鎧甲來到陣前,那就讓他常常徐州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