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男才女貌 第一百五十六章 鮮卑三部

作者 ︰ 獠羽

第一百五十六章鮮卑三部

洛川縣的百姓,在縣尉韓殿遠的指導下,在洛川縣城外,挖開壕溝,立起土牆,以圖自救。還別說,這一招對于正規的鮮卑軍隊未必好使,但用來對付這些零散的鮮卑部族人馬,卻是正好對路,結果鮮卑人沒能找到打破土牆壕溝的好辦法,最終只能是含恨離去。

躲在城牆之下的老百姓不知道鮮卑人的動向,視線被土牆擋住了,只是看到第一波進攻的鮮卑人躍馬從土牆之上飛過,有一個個的跟下餃子似的掉到壕溝之中,那些僥幸掉在壕溝外邊的,也都被城頭上的士兵給射死了。老百姓的那心,也跟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看到鮮卑人越過城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膽子稍小點的,就想要尿褲子,可看到壕溝逞威,一口氣把跳過來的鮮卑人都給吞了,他們這顆心,又放回原位,想尿褲子的,一用力,又給憋回去。

不過這麼一折騰,大家心里面都有了點底兒,看來挖溝這一招還真是有用結果鮮卑人就過來一撥人,剩下的,沒動靜了,老百姓心里面都疑惑,這幫狗殺才,怎麼不往里跳了呢?

他們看不見外面的情況,縣城城頭上的人們看得可清楚,見鮮卑人無可奈何的退去,這城頭上登時是一片喝彩喝彩之聲,普通的士兵,縣尉韓殿遠,縣令王山魁都樂得跟過節相仿。城下的老百姓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說城牆上邊這幫人嚷嚷什麼呢,都瘋了不成。這個時候,城頭上的士兵也把住城頭,探著身子向城下的人高聲呼喊︰「鮮卑人退兵了,鮮卑人退兵了咱們縣城安全了」

老百姓一听,嘩的一下,就跟炸了鍋一樣,出什麼聲兒的都有,有嗷嗷亂叫的,有放聲大笑的,還有嚎啕大哭的,一個個手舞足蹈,有若癲狂,樂得都沒邊了。上邊縣令王山魁傳下命令,開官倉,放出糧食,撥官銀,采辦酒食,城里城外,軍民同慶又讓縣尉韓殿遠出城,安撫百姓,不要樂極生悲,鬧得太凶,反而多生事端,他自己呢,則趕回衙門,撰寫奏捷文,這算是大捷啊,百姓一個沒傷著,鮮卑人折損百十多人,他再添油加醋,虛報一點,那就是大大的捷報,這報到朝廷,朝廷一高興,賞賜下來,自己那就得升官財了

當然,他也不敢把功勞都弄到自己的身上,終究這主意是人家韓殿遠想出來的,事情也是韓殿遠指揮著做的,把他撇在一旁,怎麼著都說不過去,所以這份奏捷文,一半功勞是他王山魁的,指導有方,三分是韓殿遠的,獻策有功,二分是守城將士的,守城用命,這就叫花花轎子人抬人。

洛川縣的軍民百姓如何的慶祝,不必多說,只說來搶掠的這三撥鮮卑人,收獲各有不同,往宜君縣的,收獲最大,去黃陵縣的,雖有斬獲,卻也損兵折將多人,唯獨到洛川縣的這撥人,不但沒搶著東西,反而喪失慘重。

別看也就喪失了百十來號人,別忘了,鮮卑人的數目那比起漢族人來,差的太多,這一個部族,除卻老幼婦孺,能有多少青壯,更何況,這次死的,還都是青壯當中的精銳,洛川縣的那道土牆,說高不高,說矮可也不矮,那個高度,鮮卑人自己部族之中能夠輕松縱馬越過的人也不多,這次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也為了能拔得頭籌,多搶好東西,第一波沖過去的這些人,全都是部族當中有本事的人,結果跳過去多少,賠進去多少,所以這個部族的頭領別提多麼窩火。

他窩火,不只是因為搶掠不成,反折兵將,還因為面子上過不去。為什麼呢,因為這次出兵到漢境來虜掠的三個部族之中,他們部族的實力最強鮮卑人也不是只有一個部族,這次出兵的,就是三個部族,分別是婁乞氏、骨顏氏和拔拔氏。進攻宜君縣的,是婁乞氏,部族實力最弱;進攻黃陵縣的,是骨顏氏,實力居中;而進攻洛川縣的,是拔拔氏,實力在三部之中最強

這三個部族,所居住的地界,相隔不遠,三個部族之間呢,關系只能說是一般,你看離得挺近,感情沒那麼近,這隔著近,其實更容易有矛盾,比如在領土上,在水草地界分配上,那都有沖突的,比如拔拔部和婁乞部之間,就曾經為了水草的問題,生過矛盾,兩個部族之間還交過手,不過婁乞部的實力比不上拔拔部,所以最後無奈之下,只好向拔拔部屈服,一些好的水草豐盛之地,被拔拔部給佔了過去,婁乞部只能是有火兒往心里壓。

這次出來搶掠,這三個部落之間也有說法,因為三縣當中,洛川縣離著鮮卑邊境最近,也是最富有的,因為洛川縣的商隊多,終究這離著邊境進,進出都方便,而且這里還有個縣城,補充長途跋涉的必需品比較方便。如此一來,洛川縣的老百姓也借著這些商隊的光,日子過得十分富裕。

這件事在邊境地區並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鮮卑人還有其他幾個縣的人,都知道洛川縣富庶,很是羨慕。所以,這一次,鮮卑三個部落在一起商討由誰去搶掠那個縣城的時候,拔拔部就先把洛川縣給劃拉了過來,骨顏部的實力居中,把地理位置靠里,農業比較達的黃陵縣,給收了過去,只剩下一個宜君縣,這是三個縣里面最貧瘠的一個,給了婁乞部。婁乞部的頭領心里面氣啊,可也沒有辦法,鮮卑族信奉叢林法則,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有道理

因而,三個部落就按照約定,分頭前往三縣虜掠,前面說了,婁乞部滿載而歸,骨顏部雖然折了些人,但也斬獲不少,拔拔部一無所獲,還折了精銳,所以拔拔部的領,叫烏古羅,心里面格外的不痛快。不過呢,他還存了些僥幸的心思,覺得,不可能只有這個洛川縣的漢人這麼狡猾啊,大概,那兩個縣的漢人愈加的狡猾,他們另兩個部落也是灰頭土臉的回去也不一定如果是這樣,自己這邊就丟不了什麼臉面。

這烏古羅,就這麼一邊在心里面自我安慰,一邊帶著人往回走。他本來有心,讓自己手下的人到另外的兩個部落去打听打听,看看情況,萬一那兩個部落弄著東西了,那自己這邊,就扯點謊,先把這個台階下去,等過兩天,再到漢境,找個別的地方,好好的虜掠一番,把今天丟的臉面,給找回來。

他想的挺好,現實沒給他這個機會,也是巧了,就在回他們領地的路上,跟骨顏部還有婁乞部,踫上了。前面說了,這三個部落本來離得,就不是很遠,而三個縣城呢,也是隔得挺近,所以骨顏部和婁乞部先踫到一起,這兩個部落子之間,平時關系和湊合,這是很正常的事,因為拔拔部在三部當中,最為強勢,骨顏部和婁乞部,都比不上拔拔部,兩個都是弱人家一頭的人,弱者扎堆,能夠說是必然的情況。這婁乞部的頭領,叫迷吞,跟骨顏部的頭領,叫花涂,這兩個人的私交也還不錯,平日里稱兄道弟,閑下來的時候,也經常的串串門,聚聚餐。

這一下在路上踫上了,兩個人心里都挺痛快,終究是滿載而歸,所以相互之間,那話就多了,閑扯的事情一多,這兩路人馬走的就慢了一些,結果,正好讓拔拔部給趕上。迷吞一看見拔拔部的族徽,跟花涂就說︰「我說大哥,你看見了嘛,拔拔部也回來了,這次烏古羅仗著他們部落的勢力比我們大,把最富庶的洛川縣給劃拉到他們部落手底下去了,這一次,他們撈回來的東西,怕是比你我加起來的,還得多得多,真是叫人羨慕」

花涂這個人,不是個愛惹是非的人,別看是鮮卑人,性子比較溫和,他听著迷吞的話里面,帶著那麼大的一股子酸味,怕他心里面不痛快,就開導他︰「兄弟,漢人有句話,叫謹言慎行啊,你我部族的實力,都不如拔拔部,而且,那烏古羅的背後,還有我們加到一塊兒,也惹不起的人吶,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兄弟,看開些,他們拔拔部搶的東西多,那是他們的事情,咱們這次不也是弄了個鍋滿缽滿嘛,又何必去羨慕他人。來來來,你我一起,去見見烏古羅,大家離著這麼近,踫上了不能不打個招待,另外,也得給他賀賀喜」

迷吞剛才說那些話,那是心中一時不忿,真叫起真來,他還真是不敢和拔拔部翻臉,沒辦法,打不過人家,所以花涂這麼一提議,迷吞正好借勢下台階,兩個人離開大隊,去到拔拔部,找烏古羅賀喜。他們不知道拔拔部吃虧的事兒。烏古羅也是萬沒有想到,能在路上踫上這兩位,滿腔的打算,落了空了,他也听身邊的從人說了,說婁乞部和骨顏部的人好像都弄了個大豐收,那些好東西,金銀珠寶,糧食布匹,都是一車一車的往回拉。

烏古羅一听,心里面登時就是一番個兒,心里話,完了,這次我的面子,那是摔倒地底下去了人家滿載而歸,我這邊損兵折將,這叫我可怎麼見人呢有心避開迷吞和花涂,可人家都已經找到門上來了,想避也避不開了,沒辦法,只好是豁出臉皮,命人將兩個人給請到中軍行營之中。

花涂和迷吞,過來的時候,在路上就有點疑惑,心說,這怎麼回事,這拔拔部的人怎麼都一個個的垂著腦袋,哭喪著臉呢?而且,這大隊之中,也沒看見運送財物的車隊,他們搶來的東西都哪兒去了?一肚子的疑惑,來到中軍大營,等見到了烏古羅,三個人見禮,鮮卑人跟著漢人當了這麼多年的鄰居,遭到漢族人的燻陶,這面子上的功夫,那是學到了不少,見面打招待,對人得有禮貌。等見完禮,三個人坐下,花涂就說︰「哥哥,此次出兵,我和迷吞都有所斬獲,哥哥您去了洛川縣,那收獲一定愈加的豐厚,不過小弟沒看見運送財物的車隊,莫不是財物太多,落在了後面,哥哥,如果有需要,只需您一句話,我這邊還能夠派人去幫忙。」

烏古羅一听這話,臉上燒,心里面酸,那個難受勁就別提了,有心隱瞞,找不到借口,說實話,又實在是磨不開臉面,所以坐在中間,是張口結舌,就看他臉色由白變紅,嘴里面支支吾吾,好半天沒能接上這茬兒。

一看烏古羅這個容貌,花涂心里面就有了幾分猜測,嗯,看情況,這拔拔部此次出征,好像是吃了虧了哦,怪不得沒看見運送財物的車隊,而且,我還覺他們的大隊之中,少了好些人,看來,烏古羅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撈到財物不說,還折損了兵馬

想明白了,花涂也不說話了,他不願意多惹是非,人家損兵折將,心里面正不得勁兒的,我要再落井下石,那烏古羅要是惱羞成怒,我們兩個部落之間,就得出事兒,還是盡快找個借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花涂是個明白人,想要及早找個台階抽身走人,迷吞可不是這麼想的。你看這幾個人都做到了部落領這個級別,那都有了幾分的眼力和閱歷,花涂從烏古羅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對,迷吞同樣也看出來了,而且也做出了和花涂一樣的猜測,可他呢,不像花涂一樣,想要息事寧人,他是個直脾氣的主兒,平時總是被拔拔部給壓著,心里面這股火兒都憋了多少年了,只不過實力不如人家,不斷也找不到機會泄瀉火,這次算是讓他找到機會了。

所以,迷吞是一點兒走的意思都沒有,相反的,還在那里裝傻充愣,沖著烏古羅道︰「大哥,我看你這臉色有點不對啊,怎麼紅撲撲的,是不是有點上火啊?哎呀,這天涼快,可小心身體唉,對了,大哥,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著咱們大隊之中,少了不少人啊,我在您的部落里也有不少認識的人,怎麼今天沒見著呢?哎呀,大哥,您去洛川縣,該不會是吃了漢人的虧,東西沒搶著,還讓人家留下了不少人馬?」

花涂在一邊听著,大驚失色,心說兄弟,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他拔拔部損兵折將,本來就窩著火呢,你怎麼還能火上澆油呢,你心里面高興,這個能夠理解,可在高興,你在心里偷著樂也就是了,怎麼還能明著說呢,這不是當著烏古羅的面打他的臉嗎?他要是起怒來,你能擔的住嗎?

花涂心里面著急,迷吞這會兒還沒說夠,還在那兒繼續冷嘲熱諷︰「我說大哥,您也不用傷心,也不用喪氣,這有什麼呢,漢人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鮮卑人雖然勇猛,但要比腦子,那比起漢人差得多,咱們那里比得上人家狡猾呢,這些年,咱們在漢人的手中吃的虧還少嗎,被人家給陰了,這很正常,沒必要這麼難過。這樣,小弟我這次去宜君縣,多多少少的,也算是弄了點東西回來,現在看大哥您這個容貌,兄弟我心中不落忍,干脆,我們部落得到的東西,咱們兄弟一人一半,大哥,您看怎麼樣」

這話說完,花涂間接一閉眼,心說得了,這個仇算是跟烏古羅結下了哎呀,我也真是愚笨,怎麼就和迷吞這小子一塊兒來了呢,現在這個局面,就好像我跟迷吞是一伙的,烏古羅這個人記仇啊,到時候,要是把我也給恨上,那我可就冤到家了

他拿著眼楮余光朝著烏古羅偷眼觀瞧,就見烏古羅的臉色是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由青變紫,最後變成黑色,黑的跟鍋底一個顏色。這明顯是已經氣急了,就在花涂覺得烏古羅要迸的時候,就見烏古羅的臉色又變回來了,仰面大笑,笑聲之大,傳出多遠去。

迷吞和花涂都讓烏古羅給笑的愣住了,倆人弄不清怎麼回事,心說這烏古羅該不會是被氣傻了,怎麼狂笑不止呢迷吞這個時候心里面也有點毛,不敢再言語了。等了好半天,烏古羅才止住笑聲,站起身來,沖著迷吞一抱拳︰「迷吞老弟,多謝多謝,你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你說的對,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漢人狡猾,我這次一不小心,誤中了了他們的奸計,折損了些人馬,不過這算什麼呢,喪失這點人,對我拔拔部來說,那是九牛一毛,等我回去,整好兵馬,再來把漢人殺個落花流水,不就得了嘛」

花涂趕緊站起來︰「大哥,您說的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些漢人就好像咱們圈中的牛羊,想什麼時候宰殺,那不是咱們說了算」

烏古羅一擺手︰「好了,兩位兄弟,你們部族中還要慶祝,我這辦呢,也還有事要處理,我也不多留你們了,你們趕緊各回部落,慶祝去來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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