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嫡長子 靜的可怕心更冷

作者 ︰ 小夢兔

承祜從石化清醒後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整個人猶如幽靈一般悠悠蕩蕩回到房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醉酒會發生那麼大的事,萬一皇阿瑪以為他喜歡男孩子,他的未來會很悲慘,可這種事要怎麼解釋?承祜雙手抱胸靠在床架上,眼神空洞的凝視屋頂。

承祜想不到怎麼辦,知道解釋只會越描越黑,父子倆都很鴕鳥的采取躲避的辦法,就當誰都不認識誰,保成小包子悶悶不樂找承祜,「哥哥。」雙手托著白女敕的腮,,樣子煞是可愛。

「有什麼事?」承祜肩膀凹陷進被子上,整個人猶如霜打的花。

「哥哥不要生皇阿瑪的氣了,不管怎麼樣皇阿瑪都是我們的阿瑪,我不想看見你們倆個這樣。」皇阿瑪跟哥哥好久沒有說話話,好久他們沒有一起聊天,好久乾清宮沒有歡聲笑語,這偌大的乾清宮原來是如此的冷清,靜的讓他心慌。

承祜模模他,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保成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會懂的。」承祜心里也有愧疚,讓弟弟小小年紀為自己擔心。

父子倆除了學習跟見面請安說上一句話,其他的時間都不相見的,時間久了,孝莊乃至朝廷都震撼,尤其是索額圖,索額圖為此親自找機會詢問李嬤嬤,李嬤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無從下手幫忙撮合父子倆和好,只怕會弄巧成拙。

孝莊為此事去跟佟佳氏懇談一翻,承祜保成總往她那去看胤禛,而康熙有時候會去她那,希望她能撮合,佟佳氏自然一口答應盡力而為,她很喜歡保成他們兄弟,他們兄弟對她也算是真誠,能幫助他們父子和好也是件好事。

佟佳氏也不好主動去找康熙要他來,只能等,還真被她等到了,康熙這天下午心情不大好,來她這散散心,佟佳氏主動讓康熙多留一會,馬上承祜下學就會跟保成一起來看胤禛,康熙倒也沒多想,他現在也沒有心情思考,康熙手拿茶杯看了看四周,突然覺得偌大的皇宮到處都是人,可他的心卻是很冷很冷。

承祜剛進門就發現不對勁,該不會是皇阿瑪也在吧?見到他不知道說什麼,承祜嘴角下移搖搖頭,還是不要進去免得尷尬,保成這個小人精豈會不知道承祜的想法?「哥哥你放心,咱們不去看皇阿瑪,直接去看小禛禛就好,翠兒你跟佟額娘說我們先去看小禛禛一會再跟她請安。」

承祜哪會不知道弟弟的意思,這不是擺明告訴康熙他在嗎?承祜覺得也無所謂,反正如今他們父子都這樣,再壞也不過如此,好在他還有保成,兄弟倆去逗弄胤禛玩,翠兒偷偷的稟告佟佳氏,「皇上不如去看看禛兒吧?禛兒好久都沒見到您了。」

「好。」不知道這孩子小時候跟承祜是不是很像呢?

康熙他們還沒進門就听見承祜的聲音,康熙身子一震,腳步也停下,「保成不可以捏他的臉,他還小。」

保成鼓著小臉,「好吧,等他長大我在捏!」承祜笑笑模模他的頭,「哥哥你說小禛禛會不會很寂寞?一個人待在這。」

「不會。」承祜苦笑。

「為什麼?」保成小包子疑惑的歪著小腦袋,睜著圓溜溜的黑眸天真無邪的。

「我認為寂寞不是身邊有沒有人,而是有沒有人住在你心里,就像哥哥,如果這個皇宮沒有保成,皇阿瑪等等那些關心我的人,這個皇宮就算有再多人,我的心也不會溫暖。」就像現在他跟皇阿瑪弄成這樣,可因為有保成他才不會寂寞。

承祜的話讓康熙佟佳氏都震撼了,康熙頓時了解為什麼他的心那麼涼,而佟佳氏卻流露淒慘的笑容,她心里有沒有住著人?而她又住在誰的心里?

康熙並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回去,晚上承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康熙拿著奏折根本看不進去,所謂心情壞影響效率,「李德全朕忽然覺得這乾清宮是如此的冷。」真是太靜了。

李德全哪會不知他的意思,唉,誰叫皇上自己先疏遠大阿哥的?弄得現在這樣兩個人都有錯,「回皇上,現在都夜深人靜,怎麼會熱鬧呢?」李德全裝傻回答。

康熙不再說什麼,承祜跟康熙鬧成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悲,歡喜的自然是明珠以及惠嬪等有皇子的妃子,承祜這天下課單獨去看胤禛,玩了會,在佟佳氏那用了些點心,臨走時還拿了兩塊路上吃,芝麻糕吃到嘴里都不覺得甜,他剛出佟佳氏的寢宮,保成急忙跑過來,氣喘吁吁的,「哥哥壞,為什麼不等我一起?」哥哥提前下課也不告訴他?

「保成哥哥今天想自己靜靜,你去找胤禛玩吧,張嘴。」承祜把最後一塊芝麻糕塞進他的嘴里離開,他今天特地支開所有人就是想一個人待會。

保成感覺到哥哥心情不好,他也開心不起來,還是去陪胤禛玩了一會,承祜一個人在皇宮瞎轉悠,半個時辰後,承祜回到乾清宮遇見康熙,承祜請安後就去找保成,保成也已經回來,「哥哥我們來玩啊!」保成拉著他一起玩,講笑話給他听,其實就是希望承祜能開心。

承祜知道弟弟的苦心,覺得很心酸,他這個哥哥太沒用了,「保成謝謝你,哥哥」話還沒說話承祜頭一撇一口血吐出來,承祜整個人倒在椅子上,血順著嘴角往外流,那鮮紅的血刺紅了保成的黑眸,「啊!哥哥!」保成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喊,聲音之大仿佛可以傳遍整個乾清宮。

在批奏折的康熙听到聲音連忙跑進來,當初就是怕出事,所以他選了兩間離他最近的房間給他們住,康熙他們進來時候,看到地上的血,看到承祜昏迷衣服嘴角下都是血,康熙整個人都呆了,李德全最先反應過來,讓人把所有御醫都傳進來,萬歲爺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可這話李德全也就敢在心里說說,「哥哥你不要睡,保成害怕。」保成哭花了臉搖晃承祜。

保成的哭聲換回了康熙的理智,不安心慌恐懼各種消極心情佔滿他的心,他沖過來一把抱住承祜,「承祜醒醒。」怎麼會這樣呢?

御醫們也趕到了,「臣等參見皇上。」

康熙連忙抱起承祜到床上,「快,過來看看。」康熙的聲音都在顫抖。

御醫們連番上去診治,答案都是一致的,「啟稟皇上大阿哥是中毒,此毒不會立即發作,會在半個時候之後或者更久之後發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中毒可不是小事,牽連甚廣,「可有解法?」康熙全身散發戾氣。

「回皇上,有!」御醫們開始解毒,孝莊他們聞言也趕來,毒是解了,可是承祜的情況並不好,從高御醫口中得知,承祜先天不足一直身體也不算好,這幾年漸漸才調養好一些,這麼一弄多年的調養毀于一旦不說,由于中毒身體虛弱,導致高熱五髒虛弱,什麼時候能醒來還真不好說。

康熙怒火直冒,用怒火掩飾他心里的害怕,保成小包子只知道哭,康熙詢問伺候承祜的人,排除一切可能,得知他並非回到乾清宮後中毒,在那之前中毒,唯一受到牽連的是佟佳氏,佟佳氏連忙跪下,「皇上這件事跟臣妾無關。」佟佳氏也明白這件事除非康熙相信她,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康熙眼神冷漠,仿佛看她如陌生人一般,佟佳氏的心在滴血,在後宮這麼多年她很明白,皇後妃子永遠都不會只有一個,而皇上一手帶大培養的嫡長子承祜卻只有一個,跟他比起來,皇後什麼的根本不算什麼,惠嬪等人嬪妃神情各半,有的擔心,有的賊是偷笑,而保成注意到只有惠嬪笑的是那麼陰笑,保成連忙跪下,「皇阿瑪這件事跟佟額娘沒有關系,兒臣去看胤禛的時候,剛好踫見哥哥出來,哥哥還給兒臣吃了芝麻糕。」

芝麻糕沒毒不代表其他的沒有,而當時承祜並沒有帶人進去,沒有能為佟佳氏作證的人,可康熙也不傻,沒有確實的證據,他也不會無故的去打草驚蛇,「好了,起來吧。」佟佳氏松了一口氣,保成注意勘察惠嬪的神情,發現她緊要下唇,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孝莊把她們都打發了,「皇祖母您別擔心,有孫兒在,您去休息吧!」皇祖母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好。

孝莊點點頭離開,接下來的兩天承祜的病情反反復復,康熙心頭情緒萬千,而保成小包子很生氣,當康熙伸手想觸踫承祜的時候被保成打掉,「不要踫哥哥!」

「保成!」康熙怒吼,康熙本就在擔心恐懼的折磨之下心情不好,保成這麼一鬧,正好有機會讓他發泄一下。

「不要踫哥哥,我最討厭皇阿瑪!要不是皇阿瑪跟哥哥鬧別扭,也許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把哥哥還給我!」保成小包子哭鬧,他好怕好怕哥哥不會再醒來,再也沒有人會抱他,會跟他講故事,再也沒有人會陪伴他關心他。

「不要哭了,承祜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哼,他說不哭就不哭啊?爺就哭,保成越哭越來勁,「讓你別哭了!」康熙一手攔腰抱起保成讓他趴在他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打了他PP幾下。

保成沒有想到他會真的打自己,嚇的不敢哭,保成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感覺到康熙的身體在顫抖,不敢相信的抬頭望著他,保成從他那寂寞擔憂的眼神里明白,皇阿瑪其實比誰都害怕,只是他不說,哼,就算也這樣也不能原諒,PP好痛!

保成的話再加上這幾天的擔憂,讓康熙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可笑,他在害怕什麼呢?害怕自己會喜歡承祜?害怕這份喜歡?其實有什麼害怕的?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逃避不能解決的,承祜只要他醒來,他不會再逃避了,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他都會解決的,一切順其自然,只希望這一切不會明白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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