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莉跟果克過了幾招之後,吉莉將自己手中的木劍遞給了安慕綾。安慕綾撫模上木劍的劍身,雖然是制造得有些粗糙,但實體感覺卻因為經過長時間的磨練,變得光滑起來。
「安琪絲,我們是為了活下去而學習的,雖然你不承認你是貴族出生。」但你卻無一不散發著貴族的氣質,不、應該是說,你有些時候,簡直比貴族還要高貴幾分。無形中的散發出來的氣質,不是輕易可以磨滅掉的。「如果你見識過一些劍法,就還請你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有提升實力的機會」果克朝空中揮了揮木劍,像是被利器所割破的聲音撕裂般地響起。
安慕綾沒有說話,看著果克眼里似乎多了分什麼,又似乎堅定了什麼,然後安慕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便直道︰「……那好吧,果克你先來吧。」
那堅定的是……信念麼。
就像是她掉下懸崖的那一刻,也有過的……
不得不承認,果克的信念讓安慕綾觸動了一些回憶。無意間回想起了在奧斯頓的時候,尼克學院里所接觸的人,以及米吉嬸嬸拜托自己照顧的米吉爾。
他們……是否都一切安好?
「安琪絲你在分神」果克沖上前的時候,因為能比試的範圍很小,所以很快地欺壓了上來,木劍直沖沖地刺向安慕綾,而安慕綾回神的時候,只是一個側身,再將手中的木劍攔在果克的木劍上,迂回了幾遍後,再用力的一推聳,輕易地將果克手中的木劍打翻在地。
「安琪絲你……」果克驚訝地望著根本沒有動過一步,由始至終站在原地的安慕綾,再看著自己的雙手還有已經掉在地上的木劍。
剛才木劍之間在來回迂回的時候,只是感覺到自己該有的力氣都發揮不出來,就像是被她的木劍帶著走了,明明感覺到對方的力氣很小,根本就沒有用到什麼大的力氣,仿佛自己只要再用點兒力,就可以掙月兌掉的,可是……還是提不起力氣來阻擋,最後就被不適應的力氣掙開了手中的木劍。
……很神奇的感覺。
站在原地沒有挪動過一步,卻給對方無法破解的一擊,還是僅僅的一擊沒有花俏的招勢,更不上以力抵力,就好像是重重的鐵塊砸在了水里,根本不可能有反擊的機會。而這卻又不是斗氣,只是單純的……劍法。
「果克你怎麼了?」吉莉主意到果克的神情,從驚訝再到驚喜,而後她轉眼看了一眼頎長身影的安琪絲,如果單看她沒有胎記的那一面側臉,仿佛就會感到她是神邸一樣的人物般存在。
有種不切實的感覺。
她猶如是所有的人都遙不可及的女神,就連仰望她一眼,都必須要有絕對的實力,讓人在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應該臣服于她。
「感覺沒有力氣,但突然劍就在我的手中月兌離了實在是……太神奇了」果克驚喜地望著安慕綾,像是發現了天大的寶貝,驚呼︰「安琪絲你是怎麼做到的?」
「姐姐,你怎麼了?安琪絲她怎麼可能會將你的劍弄到月兌離呢,是不是餓了才會沒有力氣?」果斯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粗糙的衣服,試圖讓自己衣服上的塵土遠離自己,而且對果克的話感到不以為然。雖然她對安琪絲沒有惡意,從昨天的表現來看安琪絲似乎不像別人想象中的弱小,但果克平時可沒有偷懶練習可以增加自己活命的幾率,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地被一個看起來頂多比較吃苦耐勞的小丫頭給贏呢
這種事情……她不會承認的
「是真的果斯。」果克按耐住激動地情緒,盯著安慕綾希望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要知道,在這麼艱難困苦的生活條件下,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因為有了實力,才能夠活下去
「改天再說吧,不是要給士兵弄早飯了?」安慕綾避開這個話題,不想談及,將木劍還回給吉莉。
吉莉詫異地接過安慕綾還回來的木劍,卻見她的紫色眸子的折射出一片清澈,幽幽如深潭,不見底,卻散發著凜冽的氣息。
吉莉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就連果克也已經要把口中的話說了出來,卻被吉莉制止了。吉莉攔住果克,輕輕地搖了搖頭,意示她什麼話也不要說。
雖然不得不承認,安琪絲她或許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她似乎對于一些事情……很不樂于。
果斯見氣氛,一下子就給破壞了下來,于是她便冷著張臉,轉過頭走向今天要開始新一輪工作的地方。而安慕綾始終扮演著默劇的演員,默默地跟在果斯身後,干活的時候,一點也不顯累贅。
而當她觸及到果克看見自己時,臉上表現出來的驚喜和言而欲止的失望,都被安慕綾給忽略過去了。因為安慕綾自己也有心結,太極劍法……這是她失去了魔法和斗氣之後所擁有的,唯一可以保命的東西了。
這無關信任與不信任的事,而是她應不應該教于她們。說實在的這種太極劍法,知道的人可不單是在尼克學院的他們,還有……魔界。當初她就是靠著這個太極劍法,才能夠跟那個左護法勢均力敵的糾纏那麼久,而且據說這次的兩國交戰,少不了魔界的摻和。
如果她教授了給她們,難保不會出事。
「誒,安琪絲你過來一下」在把所有做好的食物,送給了各個營帳的士兵,吉莉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朝安慕綾招著手。
「怎麼了?」吉莉似乎沒把方才的事兒,放在心上,神色自然地拍了拍走到她面前的安慕綾的肩膀,笑著說︰「想必那是你家族的秘籍之類的吧,你別太介意,果克她喜歡關于劍的事,都入迷了。不過真的很神奇,我們三人中就數果克的劍使用得最好,你真厲害啊跟我來,听說今天有從奧斯頓里來的大將到我們營地,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