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紫線透著微亮的淡光,猶如賦予生命一般,快速地纏繞上弗蘭克.露迪塔的脖子,輕而易舉地將那黃金項鏈勾了出來,安慕綾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到她手上。
「嘖。這玩意兒還真普通。你說是吧?慕綾。」阿蓮娜絲毫不在意安慕綾定定地看著她的目光,一手托起黃金項鏈,用打量地眼光看了看,嘴角勾著譏笑,嫵媚的模樣像是綻放了一朵妖冶的花,風情萬種。
但她看向安慕綾時,眼中依舊避免不了閃過一絲詫異和驚艷。
四年前的東方.慕綾跟現在相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雲泥之別不但相貌得到了月兌胎換骨般的巨大變化,阿蓮娜還敏銳地察覺出,她身上的那種氣勢也逐漸變強了不少,氣場無形中形成,帶有一定的強烈沖擊感。
兩人目光對峙,同樣的紫色眼瞳。
不同的是,安慕綾的紫瞳更有魅惑力,容易讓人沉淪。
「我很好奇,‘拂力崖’下面究竟有什麼,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僅僅是目光交接,阿蓮娜隱約感覺安慕綾身上那種氣勢,隱隱超越過自己,甚至可以跟大王子殿下不分上下。
很快掩飾著臉色的不自然,笑語盈盈,就好像是普通朋友般的交談,殺氣的凌厲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這樣子的阿蓮娜看上去一臉的無害。
「托你的福。」相反,安慕綾沒有隱藏自己的殺氣,眼神逐漸變得銳利,手中早已出鞘的劍,更是隨時可以出擊。
「唔。我說過要親手殺了你。」阿蓮娜縴細白女敕的手,有意無意地來回摩挲著脖頸處的骷髏項鏈首飾,嘴唇紅潤,姿態嬌媚,慵懶地眨了眨眼楮。隨風搖曳的幾縷紫發,調皮地擋住她的視線,將所有思緒都掩蓋起來。
阿蓮娜掂量著手中的黃金項鏈,之前她突然出現在弗蘭克.露迪塔中,並聲稱要親手殺了東方.慕綾,所以交給她一顆紫色的通訊玩意,要是遇見東方.慕綾自己主動找上門來,就可以捏碎它,她很快隨後趕來。
真是沒想到,一個雙系魔法師,不僅擁有攻擊力最強的火元素,更是還有著令人畏懼的亡靈魔法,竟然不能傷到東方.慕綾絲毫?
那麼……四年之後的東方.慕綾該有多強?意識到這一點,阿蓮娜彎著眼楮,不見多余的情緒,點了點黃金項鏈。
儲藏首飾,一旦擁有者死亡,認主功效就會自動消失。
她很輕易地取出里面的東西。
被冰封住的小淵,一下子出現在了安慕綾面前。
安慕綾眼中神色微動,隨後敏捷地旋身跳躍。
「砰——」方才站著的地方,被腐蝕得厲害,出現焦黑的低窪。
目光一凜,神情犀利地射向阿蓮娜。
「不要動否則……」阿蓮娜輕抿著唇,笑著不語,一只手覆在小淵的冰上,意味明顯,「否則,你這可愛的小魔寵,可就要遭殃了哦」
「乖乖讓我把你殺了,你的魔寵就自由了。」嬌艷的臉詭異一笑,一手前伸,張開,修剪整齊的指甲纏繞著一條條紫色的絲線,隱隱流轉著紫色的熒光。
當年沒有親手殺了東方.慕綾,已經造成了她的遺憾。在得知東方.慕綾不僅活著回來了,還依舊風生水起,這令她這個堂堂的魔族左護法臉上無光。
更加可氣的是,竟然一連殺了她手下最得力的三武將
不可饒恕
阿蓮娜很懂得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快捷的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一早就打听過,古提拉在東方.慕綾心目中佔有不小地位。
「閉嘴」安慕綾此時不耐煩地低喝一聲,眼皮一抬,一股凌厲之氣射向阿蓮娜。
「噗——」阿蓮娜睜大眼楮,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嬌艷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狼狽。
她萬萬沒有想到,安慕綾居然會毫無聲響,直接將一團火丟置在她體內,燃燒著她的內髒。要不是魔族的體質不同于平常的人,恐怕此時早就痛不欲生地癱倒在地了。
「阿蓮娜,你太自信了。別以為你四年前勝過了我,就永遠處于不敗之地既然你知道是我的魔寵,還給我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還有……」安慕綾嗤笑一聲,頓了頓道︰「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舊帳了」
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詢問,實質語氣是在陳述。
「真是麻煩。乖乖被我殺了不就好,我是不介意虐殺啦」阿蓮娜笑得花枝亂顫,一臉嫵媚妖冶的模樣,神色卻是難得的凝重。
倏地,騰空後翻,將小淵放回儲藏首飾中,十指芊芊縱橫交錯著絲絲紫線,直直飛向安慕綾。一路飛來,周邊的樹木都被紫線分割成碎片,帶著點腐蝕的效果。
操縱著紫線,企圖抹過安慕綾的頸端。
安慕綾微微後仰,劍向前一攬,雖不能割斷阿蓮娜的武器,卻是順利阻攔了下來。只听細碎幾聲輕響,驀地退後幾步,定楮一看,劍身的秘銀居然被腐蝕掉了。
可惜她辛苦鍛造的第一把武器了
甩開軟劍,冷冷看向阿蓮娜,「這次你殺不了我,而是我要殺了你」
說著無數的樹木瘋長起來,瞬間包裹著阿蓮娜,最後連衣角也看不見。
雙手合十,高舉向天,右手挪移至左手的臂膀處,側著身子,睥睨著被樹木包裹成球體的地方,泛著青色的風元素不斷凝聚在她的手上,慢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行成一把大刀的模樣。
一躍而上,凌空旋轉,姿態曼妙,猶如天仙之姿,淡然飄渺,身影化為一道白光,行走如雲,砍向巨大的球體。
鮮綠的樹汁飛濺而出,球體瞬間微不可見的膨脹一下,四分五裂,漫天整齊切口的斷枝,沾染著塵土。待塵土塵埃落定,鮮女敕的斷枝無力地躺在地上,一個紫色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原地。
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東方.慕綾,你別那麼不識好歹,當年是我大意讓你活到現在,已經夠了」
阿蓮娜成功地被激怒了,好不容易修復好仿佛要被烤焦的內髒,氣還沒緩過來,直接一道壓縮不知數百倍的風刃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