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鐮刀的力量她是見識過的,竟然會對眼前這個少年無效
安慕綾站穩,看著埃曼。腦子逐漸的冷靜下來,魔鐮是她目前最具攻擊的武器,不可能連一絲一毫的傷不了他。
眼前這金發綠眸的少年不是銅牆鐵壁,就拿之前她刺的那一刀來說,就證明了這一點。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他身上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東西,可以抵消強大的攻擊力
雙手高舉,青色與藍色的魔法元素在她手中聚集成一團。
光芒愈漸強烈而耀眼。
這是她所剩無多的魔力。
就在安慕綾打算動用空間魔法的時候,身後的洛伊突然出手,身影一晃。
安慕綾眼角余光瞥見洛伊的身影,忽然眼前一黑,身子軟下來,倒在洛伊的懷里。
洛伊抿著薄唇,看著懷中安慕綾略顯蒼白的精致臉龐,神色有些復雜。隨後,他斂眸睨著埃曼,一絲慍色閃過眼底,清晰可見。
一手摟緊著安慕綾縴細的腰部,防止她滑落在地,一手隨意朝埃曼橫空一劃,一朵冰雕花突然出現在埃曼眼前,散化成一瓣瓣的菱形,刺向埃曼。
毫無空隙可言的菱冰,讓埃曼吃了不少苦頭,瞬間割破他的皮膚,鮮紅的血迅速染了他全身。菱冰擊在鎖鏈上,力道大得仿佛即將碎開鎖鏈。
埃曼似乎對自己受傷絲毫不在意,手中泛著綠白色的光亮,準備朝洛伊襲去。
只見洛伊憑空輕點,指月復所劃之處,便結成薄冰,一個空間魔法陣在他手中出現,再揮向埃曼。
無數菱冰聚攏在一起,一同落在空間魔法陣周圍,埃曼動作始終遲了一步,空間魔法陣順利穿過他,而他也在原地消失。
埃曼被傳送出蝕黑森林,克里斯廷和碧翠絲心神一震,精神力頓時被反噬,嘴角溢出殷紅的血絲。好強一瞬間斷開他們和埃曼的聯系,……可是埃曼是專門對付魔鐮的,就算東方.慕綾再怎麼厲害,也不應該有能力這般啊。
克里斯廷和碧翠絲神色凝重地對望一眼。
「看夠了?」洛伊薄唇微抿,一道菱冰襲向一處。
曼羅和冰亞兩人同時走了出來。
冰亞看見安慕綾好像身上沒有什麼傷,心中的擔憂便放了下來。輕挑一聲,「女人她還真是弱啊。」
話音剛落,冰亞恢復成原身,靠近了奧波爾。
一沾上銀色的液體,冰亞瞬間被藍白相間的光芒包裹在里面,極速旋轉著,最後漸漸平靜下來。
洛伊神色微閃一絲詫異。他這是要晉階了?
「能再次看見神獸,真是稀奇了。」曼羅瞥了一眼安慕綾,抬眼望著洛伊,「你是不是瞞著她什麼?」
「能瞞她什麼?」
「不把契約開啟嗎?剛才那個應該是神族不會錯,你要是不把契約開啟,憑她現在的半解封狀態,絕不是那些神族的對手。」
「你知道多少?」洛伊抿了抿唇。
「我也是前不久才想起族里的手札記載,才確認這把魔鐮的。」曼羅盯著洛伊的銀發,神色有些復雜,喟嘆一口氣道︰「你當初救她做什麼?」
要是沒有她,說不定神魔大戰會延遲個幾百年。
魔鐮的來歷和力量,都將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神魔大戰
「我沒有救她。」如獲至寶地將墜落在臉頰的絲發,輕輕撥開。
當初在蝕黑森林里活下來的是她自己。
洛伊將安慕綾平放在綿延的銀沙之上,指月復輕輕劃過她的左肩,空氣中一聲衣服碎裂的輕響。
安慕綾潔白無暇的左肩暴露在清澈幽寧的湖水之中,透著微微的薄涼。嫣紅的圖騰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準備振翅高飛。
洛伊伸出手腕,劃出一道痕,殷紅中返著微弱銀光的血液,順著手腕滴落在圖騰。圖騰愈發緋紅,愈來愈亮,那紅得刺目,紅得驚人,紅得熾熱。
昏睡中的安慕綾不經意間皺了皺眉。
左肩膀仿佛要被燒融了。
紅光突破湖泊,突破冰住的枝葉,直沖上空。
一瞬間,整個奧淵大陸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望向這沖天的紅光。
「快看——那是什麼?」
「是哪位魔獸要晉階了嗎?」。
「那個方向是蝕黑森林快快,快去通報國王陛下」
「……」
一時之間,各方人馬四處猜測。身處奧里斯克首都的米吉爾和德庫基都心神不寧的聯想到同一個人。
慕綾,你現在是否還安全……
「還說沒瞞她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你跟她立的契約。」曼羅盯住洛伊又短了不少銀發的背影。
原本要離去的身影,頓了頓,「早晚會知道的。」
曼羅瞥向安然中的安慕綾。
恐怕她現在還像是在被蒙在迷霧里,而他也搞不明白‘古提拉’究竟想做什麼。
曼羅輕嘆一聲,看來眼下這殘局是要交給他收拾了。
安慕綾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蝕黑森林的邊沿,天色已經黑里,意外地听見遠處魔獸們的叫聲。
蝕黑森林恢復了?
「醒了?」曼羅從身旁的高樹上飛落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朝她一伸。
「?」安慕綾揉了揉額頭,她好像昏了過去。這種昏過去醒來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果子。」曼羅在她對面坐下來。
安慕綾扯了扯嘴角,以免抽搐了。她現在還沒搞清楚在蝕黑森林深處的湖泊里發生的什麼狀況,怎麼就扯到果子的事情上去了?
無奈中,她從玉鐲里拿了五六個果子出來。
咦?這玉鐲……
安慕綾眨了眨眼楮,確保自己沒有看錯。手中的玉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都快要認不出這是原本戴著的手鐲了。
紅色的流光圍轉在她的手腕上,如夢似幻般。不像是實體,要不是她踫觸上去冰涼圓滑,還真以為是捕捉不到的東西。
稍微釋放一些精神力進去,頓時感受到鐲子里是一片廣袤的世界,以前可以放活物進去,可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另有乾坤里面竟然有天空,她栽種的草藥在茂盛的生長著。
她不禁咋舌。這里面變化也未免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