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沖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覺得喝了半天茶,還沒有步入正題呢。于是他清了清喉嚨,說︰「對了,任姑娘,你剛才說在天香瓊樓,你偷听到了越王和盛大人之間的對話,那你可知他二人究竟為了何事要暗查本駙馬?」
「這……我一介女流又怎麼會知道呢。不過,我好像听到他們提到了一把刀。」
「刀?什麼刀?」
「好像是前不久駙馬爺命人去打了一把奇怪的刀。駙馬爺想想,可有此事啊?」
「是有此事,那是一位朋友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張圖紙,然後托本駙馬代打的。」
「哦,那這位朋友是誰啊?」她幾乎是沖口而出,可轉瞬就意識到自己過于心急了。果然,長孫沖的神色有些不一樣了。她連忙解釋說,「呃……我只是有些好奇,並不是想刺探駙馬爺什麼事。駙馬爺出身將門,就算是打把刀也沒什麼。」
說完,她故意恍若無事地東瞅西瞅,一副對牆上字畫及擺設感興趣的樣子。
長孫沖眯著眼,並不說話,只是細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過了一會兒,他面上浮出一個不懷好意思的笑,說︰「天色不早了,小婕,你今晚就留下來吧!」
「啊?」她還沒有回過神,整個人已落入長孫沖的懷里,突如其來的曖昧讓她本能得想躲避,可不知為什麼,手腳都有些疲軟,使不上勁,竟然躲不開他從背後的熊抱。「不!謝謝駙馬爺的好意,我想我還是回天香瓊樓吧。我沒有和三娘打了招呼便和駙馬爺出來,我怕她會擔心的。」
她渾身的慌張落入了長孫沖的眼里,令他的笑更邪氣了。這個自動送上門,又居心叵測的女人,看來還是個雛兒,他心道,哼,且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今晚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放心,三娘只要知道你是本駙馬帶走的,保管不會擔心的。你就安心地留在這兒吧,明兒一早再派人送你回去。」
「呃……駙馬爺有件事你不知道,我身上有一種怪病,會傳染的,所以是不能接客的。」她拼命地掙扎,可越掙扎,長孫沖就抱著越緊,不得已她只得騙說自己身上有病,她相信任何嫖客听到這樣的話,都會有所顧慮的。
可長孫沖早就對她起了疑心,她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他低頭開始親吻她的秀發,然後滾燙的唇逐漸滑向她的耳邊,低語︰「你長得這麼美,便是有病,我也舍不得放開。」
他的手越來越不安份,若在平時,她早就一腳將他踢飛了,可今晚不知怎麼了,她居然渾身酥軟,就像喝了兩斤白酒一樣,暈忽忽的。不對!她一定是低估了長孫沖,不知不覺中已著了他的道了。
「你在茶水中下了藥?」她質問道。左思右想下,在來到長孫別院前,自己一直好好的,到了別院後也就是喝了一杯茶,那麼如果有問題,就一定是這茶有問題。
「呵呵!」他得意地輕笑起來,說,「你很聰明,可是聰明得晚了一點。不錯,這茶里是放了一些東西,量不大,要不了你的命,但是會讓你兩個時辰內渾身無力。」
「你……」她大驚,臉色倏地變得蒼白,狠狠地咬牙,她要弄清楚她究竟哪步棋走錯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惜冒充天香瓊樓的風塵女子,以達到接近我的目的,我當然不能讓你太失望了。」
「你……你為什麼懷疑我的身份?」
「從你敢于與我對視開始,我就知道你絕不是天香瓊樓里的姑娘。而且你行事一點規矩也沒有,花三娘又怎麼會教出這麼沒有規矩的姑娘。」
「我……我哪里沒規矩了?」
「太多地方了,比如說,你居然敢偷听越王和盛大人的談話,你可知道在天香瓊樓,偷听客人的談話這是大忌,會被拖出去亂棍打死。」
「呃……」她語塞,確實她考慮得太不周到了。
「再比如,像現在這樣子,如果你是天香瓊樓的姑娘,你就應該極力迎合于我,而不是反抗!」
任倚婕只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這就是她自作聰明的下場,這就是她要和盛宣煜對著干的下場。如今她只盼著有人能來救她,可這別院里的下人,居然集體消失了,一個也不出現。難道……難道自己就要被這個禽獸侮辱了?
長孫沖的手加重了力量,開始撕扯她的衣物。她更急了,尖叫起來︰「放開我!長孫沖!」可被她挑起的男人哪里會放開她這只到手的肥羊。她被狠狠摁倒在桌子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他熟練地剝去,很快,細白的玉肌已成片地出來。
天哪!這個混蛋不會想在這里就……
眼淚在眶內打轉,可她明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要自救,她那麼聰明,她一定可以的。
「駙馬爺,我……我從了你就是,可是求求你,不要在這里,好嗎?這里我會不舒服的!」她假裝迫于形勢,決定順從于他,而實際上,這是一個緩兵之計,以換地方而爭取時間。
長孫沖自恃是個風流浪子,對待女人憐香惜玉,一听她終于願意委身于他,不由得大喜,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因此對于她這樣的小小要求自然予以滿足。
一把將她橫抱而起,他邪笑著說︰「看來你真是一個識實務之人,我喜歡!既然你要換個地方,那就去我的房間,我保證那里一定會讓你很舒服!」
他故意把「很舒服」三個字說得很慢很大聲,生怕她不知道這三個字後面的暖昧含義。任倚婕氣得想殺了他,可是現在自己受制于人,只得先敷衍于他。她必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對策,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盛宣煜,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腦子里沒有預兆地冒出這麼一句話,可轉瞬理智就告訴她,他現在離她很遠,不可能來救她了。一想明白這一點,鼻子就酸了,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掉出下來。
對不起,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