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俏神探 中部︰初露端倪 第七十章︰入住王府

作者 ︰ 懶散的七帝

許青山看出了他的尷尬,上前替他解圍,說︰「回稟王爺,駙馬腿部受了刀傷,此刻郭大哥已替他包扎好了,應無大礙。不過駙馬失血過多,又受了驚嚇,怕是要再過些時日才能康復。」

「嗯」李貞微微點了下頭,說,「既無大礙,本王也就放心了。那麼勞煩你二位將駙馬護送前往長樂公主府上吧。」

「是」盛宣煜和許青山同時點頭應道。

「郭侍衛」這時李貞朝著一名身材高大壯實的錦衣侍衛喊道。

「卑職在」那名姓郭的侍衛一听越王喊他,立即上前應道。

「你派五人隨同盛大人一同護送駙馬,另留六人將那三名刺客的尸首全部運往大理寺。其余人等跟隨本王回府。」

「是」郭侍衛領命而去。

李貞安排妥當後,便轉身朝任倚婕一笑,說︰「你在大理寺可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嗎?」。

「沒有」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她來到唐朝時穿得那套花格子裙子就還留在那兒,只是她實在不想再回去了。

「那好吧,你現在就跟本王回王府。」

這話一句,讓正準備帶長孫沖走盛宣煜停住腳步,他猛然回首,吃驚地望著他們。女人感受到他詫異的目光,卻故意向他示威似地向李貞嫵媚一笑,說︰「好的,王爺」

「會騎馬嗎?」。李貞問。

「會一點。」

「那就好。郭侍衛,留出一匹馬給任姑娘。」

郭侍衛听後,立即牽了兩匹馬走了過了,然後恭敬地將韁繩交與李貞與任倚婕。

「王爺,您這是要帶任姑娘去哪里?」一旁的盛宣煜終于克制不住自己,推開侍衛,不顧身份地沖上前質問。其實從剛才李貞二人的對話中,他已清楚李貞是要帶她去王府。可是這是他怎麼都不願意看到的事。她怎麼可以在他眼前,再次要跟別的男人走。

李貞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卻又裝作突然想到什麼,很抱歉地說︰「本王差點忘了跟你說了,任姑娘從今天開始不住大理寺了,而到越王府暫住。」

「什麼?這不可以」他咆哮起來,怒意從眸中射出。

「有何不可?」李貞的臉也一沉,聲音冰冷起來。

「王爺怎麼可以把一個……凶案疑犯帶回王府?」

又是疑犯任倚婕嗤之以鼻,心中暗諷︰盛宣煜,你能不能有點創新精神?好歹也想個新鮮的一點的名詞啊

「任姑娘的嫌疑不是早就洗月兌了,殺害趙大人的凶手乃是趙府的管家趙祿以及吳王幼子李」

「不錯,可是……可是……」盛宣煜強忍著自己就快爆炸的怒氣解釋著,「此案一日未結,她便一日無法洗月兌嫌疑。」

「宣煜,本王不明白,為何你對任姑娘會有如此大的陳見?案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卻偏偏不肯放過于她,莫非你是想公報私仇不成?」

「我……下官絕無此意」李貞這頂公報私仇的帽子叩得他只得低頭。

「既無此意。此事就這麼定了你無需再多言」

「可是……」他還想再爭辯,但是李貞已不願再給他機會,一把截住他的話。

「盛宣煜,本王難道讓任姑娘住進王府,還要得到你的同意不成?」

這奪奪逼人的話終于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李貞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的名字,足見他已動怒,如果自己繼續阻止,只怕會將事情越搞越僵。

轉目,他向任倚婕望去,她正冷冷地望著他,嘴上一抹嘲弄的笑似乎在告訴他,想帶走她,門都沒有

心慢慢沉入湖底,原來在她的心里是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他,先有伊賀音,再有越王,她利用著她的美色,讓這兩個男人為了她,不惜與他為敵,難道她不知道這麼做,會讓他難受嗎?她這麼聰明,難道就想不到他之所以口口聲聲說她是疑犯,就是為了有個借口可以把她留在身邊。

李貞不再理會他,帶著任倚婕縱馬而去。黑夜中,兩個歡快的身影帶給他的是莫大的羞辱。

……

初入越王府,並沒有給任倚婕很奢華的感覺。也許是高宗武後崇尚儉樸的原因,致使京城的王公貴族個個效仿,又或許是精明的李貞決定韜光養晦,在天子下腳上不發出任何的光芒,總之越王府的一切都顯得份外的低調。比如王府的各個房內裝飾雖比一般的老百姓家里考究,但與任倚婕中印象中的王府比起來,那是差遠了。印象中,她曾經去過吳王府舊址,那里雖然已經破敗,但是無論從府內的佔地規模,還是從格局來說,都要比這越王府氣派得多了。

再拿王府的衛兵管轄機構,親事府和帳內府來說吧,在唐初,親王都可以配備自己的侍衛隊,大約兩千人左右,由親事府和帳內府共同統領。剛才替長孫沖包扎的那位姓郭的侍衛,但是親事府的典軍。然而在李貞的越王府內,卻顯然沒有養了這麼多侍衛,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五六百人。

李貞于永徽四年被封為安州都督,幾年後安州在他忠孝為本,仁義為先的治理下,百姓馴化,各族融合,呈現一片前所未有的大好風氣,因此傳入京城後,被眾臣譽贊為「才王」。後皇帝以其文武兼備,富有吏干為名,招其回京。

縱觀歷史,任倚婕當然明白這所謂的輔佐皇帝治理國家,教導太子,實際上是因為他太有才干,心生忌憚,招回京不過是為了方便監視,防其有變而已。因此這越王府低調反而顯得李貞的英名睿智。

在越王府住了五天,任倚婕便對這里有了大概的了解。李貞共有一妃二侍,正妃杜氏,乃太宗時期一代名臣杜如晦家的女兒,兩個侍妾也是出身名門,均為朝中大臣之女。不過這五日,她卻沒有機會見到,只是听婢女們說起。杜王妃心地不錯,終日以長孫皇後為榜樣,對待下人比之兩個側妃不知要強多少,只是遺憾的是身子不硬朗,體弱多病,又膝下無子,這使得兩個側妃有時會在她面前放肆,爬到她的頭上來。

每當她听到這些姬妾爭寵的事跡,她便要感嘆一番古代婦女以男人為天的錯誤思想,是多麼愚蠢,女人應該和男人是平等的,一夫一妻才能讓人幸福雲雲。她的驚人的言論,往往會讓婢女們大為震驚,目瞪口呆。有好心的,還提醒她應該謹言慎行,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不能在王爺面前說。然而她才不管這麼多,照樣我行我素。

這幾日,李貞每日都會來她所住的「可人苑」小坐,噓寒問暖,極是關心。她當然看得出他對她的心意,只是那份心意,她卻是有些惶恐與別扭。不知為什麼,李貞雖然儒雅中不失英氣,高貴中不落傲慢,成熟中不乏純真,但她對他卻是天然地產生一層說不出來的隔閡,那感覺就仿佛他是她的長輩一樣。

王府內的下人們察言觀色的本領都不小,自是都看出了越王對她的寵溺,對她都是恭恭敬敬的,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王府的郡主一樣,有些飄飄然。不過,這飄飄然的感覺也沒維持多久,她就開始為自己的境遇煩惱起來,因為越王府已經變成了一只囚禁金絲雀的牢籠。

雖然有李貞的維護,生死狀的威脅大大降低了,但是趙大人的案子不破,就始終會梗在她的心里。而千秋銀究竟與這案子有沒有關系?他是否又使用「雷神之淚」返回了21世紀?還有父親,這麼久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他究竟去了哪里?

她好想去破解這些迷團,但在越王府卻寸步難行,去什麼地方,都不是自由的。別說出門了,就是在府內隨便逛逛,她都被攔了好幾次。最後,她只得把悶氣發泄在盛宣煜頭上,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向李貞提出離開大理寺的請求,又怎麼會被李貞關進王府。

可是越是氣他,越是恨他,就是越是想他。五天了,他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說來越王府看看她,他是不是生她的氣了?他是不是跟新城公主好上了,順帶把她給忘了?他那天在醉仙樓,究竟是被何人暗算,下了*藥?他沒有找公主解毒,而找上了她,是不是覺得她比較好欺負啊?

還有伊賀音,他現在一定是恨死她了。一想起他,她的心里便充滿著內疚。在蓮花山上,伊賀音為了她,與盛宣煜大打出手,結果身上受了傷,她不僅沒有感激他,還要在他的傷口上又捅了一刀。雖然她的本意是希望他們停止爭斗,伊賀音不應為了她而背負起殺人的罪名,可是她的那句「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還是傷得他不輕。回想著他臨去前忿恨嘲諷的目光,她突然感覺很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

這一日,她屏退了下了,獨自一人出來透氣,在可活動的範圍內,來到了後院一處假山上的小涼亭內。落寞的她孤寂地坐在涼亭的邊坐上,眺望著天空瞬息萬變的雲彩,心頭煩悶而憂傷。盛宣煜與伊賀音的影子交替地出現在她的腦中,這些日子來與他二人發生的點點滴滴慢慢涌上腦海,只讓她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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